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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股海驚瀾 第16章:多少有點相信了 文 / 塞上寒風

    第16章:多少有點相信了

    龍叔也跟著搖頭,說道:「不能這麼說,她能夠來監獄裡看你,還談什麼連累不連累的。」說完,他連連搖頭,慢慢走了回去。

    陸成也愣了那裡,他真有點後悔是不是不該把話說的這麼直接,這次是真的傷了她的心,恐怕她是不會再來的了。

    午後的陽光格外鮮亮,碧空如洗,不著一絲雲彩,涼絲絲的風吹的人很是清爽。

    坐在龍飛的車,柳怡然仍然情緒低落,一路上沉默無言。柳怡然的不高興,顯然沒有打擾龍飛的興致,他心中隱隱有一種慶幸,他是在江湖上歷練了很久的人,什麼樣的事情,只要他一打眼,就能看的差不多,剛才監獄裡,柳怡然和陸成的對話,他全聽在耳朵裡。說心裡話,他覺得像陸成一個囚犯,是配不上這麼漂亮而又有氣質的女孩的。幸好,聽陸成的語氣,明顯是拒絕的意思。

    龍飛有一搭無一搭地沒話找話,柳怡然很少接他的話茬,還沉浸在不知是痛苦還是氣憤的情緒中。

    車馬上就要駛進市區了,在一個十字路口,龍飛放慢了車速,問道:「柳小姐,你的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柳怡然愣了一下,自己悶著頭坐了一路人家的車,連句道謝的話也沒說過,實在是有些過分了,還是早點下車的好,柳怡然說道:「謝謝龍先生了,我就在這裡下車,我還得去上班。」

    龍飛:「你在哪上班?我送你過去。」

    柳怡然忙著說道:「不用了,就在附近,我走著去就可以了。請在前面的路口停車。」

    龍飛覺得自己過於慇勤了,雖然自己的柳怡然的第一印象不錯,但畢竟是第一次見面,還是不要表現的過於接近,所以在路口停下車。柳怡然下了車,向著龍飛揮揮手,看著車子走遠,才漫無目的的沿著大街走下去。

    她的頭腦是思緒煩亂的,也許只是在這個時候,她重新審視自己所做的一切。她什麼要去看望陸成?是愛上他了嗎?還是因為那一次超越情感的一夜激情而愧疚?柳怡然知道對於那晚的事,她既激動而又慚愧。因為就是那一晚,她領略到了有生以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喜悅,儘管陸成已經醉的人事不知,分不清懷裡的女人到底是誰?但她那份心底裡湧出的澎湃激情,頃刻間擊潰了她感情的防線,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她開始認真考慮和陸成的關係。她開始考慮那還毫不見蹤影的將來。

    有一些事,柳怡然比陸成更瞭解他自己。當陸成醉倒在她的床上,迷迷糊糊地擁抱著她的時候,她知道陸成實際上更愛肖雅琳,那一夜陸成含糊不清的嘴裡只是叫著「肖雅琳」的名字。那一刻,柳怡然的心是惶恐的,這是人性中最為真實的一面,酒精麻醉了神經,把心裡最低處的東西挖掘出來。

    當柳怡然在知道陸成喜歡肖雅琳之後,就打消了那個剛剛冒出來的念頭,同時也動了重新開始生活的念頭,她下定決心離開周志豪,離開那醉生夢死的糜爛生活。她開了一家不大,但能自食其力的小店,她的心從來沒這麼安穩過,連同與陸成那段才露出尖尖角的情,也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點地變淡,變的不再清晰,甚至已經忘記。可是那天,命運之神讓她再次見到陸成,也見到了他的新婚妻子林雪,還聽到了他們寶寶出世的消息。她真心為他們的幸福生活而高興,儘管心裡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惆悵,但從此她的心就不再牽掛。

    一年前,她從以前的朋友那裡聽說陸成這次吃上官司,是周志豪和肖雅琳設下的圈套害的。她的心卻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感情上的事,為什麼總是糾纏不清,陸成你喜歡肖雅琳,為什麼還要娶林雪?後來,她逐漸想的清楚一些了,很多時候,喜歡並不一定能真正據為己有,而不喜歡,並不代表不愛,不是愛情,也可能是親情。這可能就是她去監獄探望陸成的初衷吧,親情要比愛情更長久。

    陸成不進監獄,她是不會去接近他,她不想做他羽翼下的燕雀。陸成不離婚,她也會躲的他遠遠的,她絕不會再去充當可恥的第三者的角色。可是現在所有的情形都發生了變化,陸成已經不是以前的陸成,她柳怡然也不是以前的柳怡然了,她本以為這種地位上看起來相對平衡了的變化,會使他們的關係親密起來。現在看起來,也許當初抱著這種想法去見陸成,本身就是錯的。

    柳怡然悶著頭在道上走著,陸成的拒絕深深地傷了她的自尊心,她已經沒有辦法再去監獄見陸成了。柳怡然煩惱地搖了搖頭,也許這就是沒有緣分吧。

    說起緣分,柳怡然倒是有幾分相信命運,記得很早以前就有人給她算過命,說她「紅顏薄命」,雖然喜歡她的人很多,但卻缺少婚姻的緣分,要成就婚姻必要經歷一番波折。柳怡然並不知道算命這門古老的技能有多少科學的成分,對未來的預見有多少準確性。但是自己經歷過的一樁樁,一件件事下來,她多少有點相信了,至少是某種巧合也足以動搖她的信心。

    天漸漸地黯淡下來,落日的余霞把天空映的華彩流溢,分外絢麗。站在人流和車流交織的大街上,柳怡然猛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大街漫無目的地走了一個下午,腿和腳疼的要命,一點也堅持不下去了。她坐在街邊的長椅上,一邊休息,一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發起呆來。

    夜幕下的監獄像是一座中世紀的城堡,郊外的曠野,一馬平川,唯有這座突兀而起的城堡煢煢孑立,高大的城牆,烏黑的垛口,荷槍的士兵,黑黝黝的顯得有神秘而寂寥。陣陣秋風吹過,孤零零的路燈放出昏黃的光,點綴似的在夜空中明滅不定,透著陰冷。

    大約晚上十點多,監房的熄燈鈴聲已經響過,罪犯們大都已經進入了夢想。這時通往監區的狹窄小路上,不緊不慢地走來兩個人,他們好像並不著急回去睡覺,悠閒地邊走邊聊著,手裡的香煙一明一暗的。兩個人很享受這樣一個無拘無束,愜意的夜晚。

    陸成和龍叔剛從監獄的加工車間出來,最近監獄的工廠要加工一批高質量的機器配件。入獄前就是高級鉗工的龍叔,自然被被監獄調去委以重任,帶著一幫技術工人晝夜加班。陸成本不是搞技術的,也不懂機床加工。但龍叔請他過去打打下手,他也就只能是恭敬不如從命了,其實,龍叔要找人打下手,人有的是,他之所以選中陸成,他還是喜歡這個整天悶聲不響,一有空就看書的年輕人。從他的身上隱約能看到自己當年的影子。

    今天是這批任務的最後一天,龍叔把工作上的事弄完,基本就天黑了。齊隊長對龍叔這次工作非常滿意,等把廠家的人打發走後,就破例請龍叔到監獄的職工食堂吃飯,當然陸成也被拉去作陪。飯菜當然不錯,但沒有酒,齊隊長請客是請客,但不會違反監獄的規定,他們邊吃邊聊,不覺就到了熄燈的時間。齊隊長把他們兩送進監區,跟守門的警衛打了招呼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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