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風雲 第一章 回家(下) 文 / 龍夫
小樓裡面非常的空曠，整個兩層樓都被淘空了，只有巨大的空間在那裡，就在岳琪感到非常奇怪的時候，在小樓的空地上突然出現了眾多的人體，足足有幾百號之多。看到這些一下子出現在周圍把趙一飛和自己緊緊圍繞起來的人群，岳琪又嚇了一跳。
在岳琪還沒有回過神來，趙一飛也沒來得及張口解釋的時候，這些人忽然異口同聲地說起話來：「歡迎岳琪女士來到遠程航天，歡迎趙老師抱得美人歸。」然後就是一陣熱烈的掌聲接踵而至，著實讓這些年來已經被社會錘煉的非常成熟的岳琪也鬧了個紅臉。
趙一飛笑著和那些人打了聲招呼，一邊向岳琪解釋道：「別理會這些傢伙，你看到的這些都是虛擬景象，實際上他們都在實驗室裡工作呢。這些都是鬧著玩的，是『志豪樓』的一項特色。智能建築體可以根據各個實驗室的需要進行各種影像的三維傳輸，所以會讓不瞭解的人誤認為是真人突然出現。如果這裡不是如此空曠，你就可以發現他們都變成站到牆上或者倒立在房間的頂棚上的了，那是『志豪樓』的主電腦『阿飛』根據情況進行自動配置的結果。現在你還看不出來，如果呆久了，你會發現，當我們有時候開討論會的時候，那真的是各種樣子都有，有的甚至懶在床上不起來都要參加，結果他的懶樣在『阿飛』的安排下被所有人一覽無餘。呵呵。」
一邊笑著，趙一飛一邊向岳琪解釋這些。在趙一飛拉著的情況下，岳琪和趙一飛一起穿過虛擬影像，向樓內右邊走去。如果不是趙一飛拉著，岳琪一定不敢獨自在這裡穿行，從肉眼上看來這些影像和真實的人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在身體接觸的時候才會發現原來那只是光線而已。經過了幾個這樣的影像之後，岳琪的膽子才漸漸大了起來，現在她已經敢自己向前主動邁步了。
而這些歡迎的人也隨著趙一飛和岳琪的前進紛紛散去，這樣光潔的地板再次顯露在兩人面前。來到右面空間的中央地帶，那裡有一個巨大的白線劃定的圓圈。與之相對應地，在小樓的左面空間的地板上則是一個巨大的黃色圓圈。
趙一飛讓岳琪和自己都站到白色圓圈內，這時主電腦「阿飛」的聲音再度響起：「兩位請戰好，下面就要進入中華遠程航天研究院。」隨之一陣極其輕微地嗡嗡聲響起，那是無級變速電機的聲音，巨大的白色圓圈悄悄地震動了一下，據趙一飛解釋這是為了引起圈內站立者的注意，免得發生什麼意外。
出乎岳琪意料之外的是，雖然是整個圓圈震動了一下，但並不是整個圓圈隨之下沉，只有兩個人所在的一部分和周圍很小的一部分空間悄無聲息地沉了下去，還沒等岳琪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好像一陣銀光閃過，兩個人已經抵達了目的地。
這裡是趙一飛的實驗室，同時也是中華遠程航天研究院的院長室。看著這間連像樣的門都沒有的巨大的房間，岳琪心裡不由得一陣心酸，雖然剛才展現給她的那些高科技讓她非常的震驚，但是現在看來情況可能沒有那麼好，否則怎麼會連門都沒有呢？
似乎看出了岳琪的想法，趙一飛笑著解釋道：「琪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裡第一是不需要門，這樣更方便一些；第二是根本用不到門，如果我不想讓別人進入到我的房間，我只需要給『阿飛』下一個命令，他就會給讓這裡出現一扇隔絕性的門，由於採用的是三層光子壓縮技術，所以在設定了門之後，即使裡邊和外邊有再大的聲音，從另一邊也聽不到。而之所以大家都決定不要門，為的就是防止出現『門戶之見』，顯然那是不利於科學研究的。於是在開會討論後，各部門決定把原來的房門全部拆掉，換成由新開發『三層光子壓縮技術』製造成的統一安全門，這種門由『阿飛』進行統一控制，到了需要的時候只需要和『阿飛』打聲招呼就可以了。不信你看。」
解釋完後，趙一飛揚聲道：「阿飛，關門。」
「是。」阿飛輕柔的回答道。話音未落，從門框的上方突然射下密密的宛如實體般的一層光幕，好像門簾一樣把整個門封得嚴嚴密密，門內的一切都在這層光幕後面再也看不到一絲一毫。而整個光幕面對走廊的這一面上也閃爍著四個大字「請勿打擾」。趙一飛繼續解釋道：「由於房間的其它部分是密封的，而三層光子壓縮可以很好地把一切聲波吸收用來作為增加光幕強度的能量，所以在關門後裡面就算是有再大的噪音門外的人也聽不到。而且裡面的聲音越大，光幕的吸收效果越好，相應地光幕強度也越大。當然，外面發生什麼裡面也聽不到。在這種情況下，實驗室裡面和外面之間的聯繫只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通過『阿飛』；另一個就是『緊急呼救按鈕』，一旦按下了那個按鈕，光幕會自動失效。」
聽了趙一飛的講解，岳琪放心了許多，不過……，想到這些，她問道：「如果有外人混進來怎麼辦？」
自信地一笑，趙一飛繼續繼續解釋道：「我相信沒有這種可能，除非是裡面的人出現了問題，外面的人幾乎沒有可能闖進來。你還記得在大漠綠化研究所的門口你需要先登記嗎？」
看到岳琪點了點頭，趙一飛接著說道：「在登記的時候，你的一切生理特徵都會被『阿飛』自動記錄，也就是說只有有權用戶才能夠進入『志豪樓』，而這種記錄本身是有時間限制的，當然，對於內部的研究人員來說這種記錄的時限定為終生，而琪琪你是第一個非遠程航天公司人員卻被定位終生用戶的人員，這是『阿飛』自主判斷的結果。」
「而對於無權用戶，只要進入了『潤平大廈』的光幕範圍之內，就屬於『阿飛』探測的範圍所在，一旦發現無權用戶，『阿飛』會首先警告危險並命令其離開，如果不聽從勸告的話，將根據判斷其是否屬於成年生物而採取必要的措施。要想進入到『志豪樓』也是需要身份認證的，只不過由於『阿飛』是高級智能主體電腦，根本用不著我們再使用密碼或指紋之類的認證而已。」
抬手環繞著指了周圍一圈，趙一飛繼續說道：「別看這裡面看不到什麼監視器或者武器系統，實際上『阿飛』的自主攻擊能力極強，這是我當時考慮到中央軍委下了很高級別的保密命令，所以給『阿飛』的知識學習範圍增加了很多武器系統方面的知識。當然，在『阿飛』的自主判斷中，能夠不傷人是絕對不會傷人的。所以這裡面的武器系統主要是以類似於這種三層光子壓縮光幕的一種監禁措施，只不過是利用水幕完成的，相比之下也會更粗糙一些，沒有外來能量吸收能力，等到安全人員到來後『阿飛』會視情況採取監禁解除還是進行整體傳遞。」
「走，下面我帶你進實驗室裡看看。裡面有個你意想不到的人很想見你呢。」一邊說著，趙一飛一邊讓「阿飛」解除光幕，帶著岳琪向實驗室裡邁去。
趙一飛的這間實驗室由三部分構成，一個是書房一樣的資料存儲間，房間標號為11，每當趙一飛需要學習和進行思考的時候，趙一飛主要呆在這間房間裡出神，而每當這個時候張元和麗娜都會默默地守在房間的外邊，兩個人就在那裡等著趙一飛出神。這是因為雖然遠程航天公司和研究院等地的保安設施可謂非常的嚴密，尤其是在主電腦「阿飛」投入使用後更是如此，但是張元對這些東西總是不能夠完全信賴，特別是趙一飛設計他們的時候增進了太多的人性化，這讓張元和麗娜不是太放心，於是兩個人才會繼續擔當保鏢的職責。不過相對於張元來說，由於麗娜同時身兼遠程航天公司總經理一職，事務相對還是會繁忙一些，不過由於分工明確、職責分明，所以麗娜這個總經理現在也已經不像當初公司剛剛成立時那麼忙碌，否則又怎麼會和張元一起陪著趙一飛回濱城，又去北京呢？事實上麗娜每次守在趙一飛門口的時候主要是通過「阿飛」接收來自各方的報告並進行處理，由於「阿飛」本身就是高級人工智能體，所以常常可以為麗娜提供一些合適的建議。不過由於「阿飛」的活動範圍只限定在「志豪樓」及其地下基地部分，所以在遠程航天研究院中不像「淘淘」那麼受歡迎。但是「淘淘」和「阿飛」之間的關係卻非常好，對「淘淘」來說，「阿飛」就像是自己的親弟弟一樣，這是因為當初設計「阿飛」的時候就是採取的將「淘淘」的基本設計遷移過來，再做一定程度的屬性偏移為基礎的，雖然不能見到「阿飛」的實體，但兩個傢伙間卻經常有說不完的話。
另一個房間則是用來討論問題用的，房間標號為12，由於趙一飛的維度理論是一種橫斷性理論，也就是說在各行各業中都可以應用，而不是局限於某一科研領域，所以在遠程航天研究院和遠程航天公司內的各領域的科研人員都喜歡和趙一飛討論一些問題，當然這些問題都是學術上的問題。趙一飛本身對於非學術的問題不感興趣，在別人討論這些的時候他經常打瞌睡，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不會在他身邊談論什麼八卦新聞之類的了。而雖然可以通過「阿飛」傳輸影像到趙一飛的這間房間中討論，但在一些需要進一步探討的細節問題上卻由於手頭沒有兩個或幾個人可以同時操作的工具而顯得不方便，所以儘管可以通過「阿飛」進行討論，但眾人還是喜歡自己來到趙一飛的這間房間討論，這大概也是這些科技精英們反科學的一面吧。有著如此好的條件卻想著大家面對面談，認為面對面的交流更有助於創造開發。
最後一個房間就是趙一飛真正的實驗室了，房間標號為13。趙一飛的這間實驗室裡面佈置了足有上百台的視覺屏電腦，儘管伴隨著視覺屏電腦芯片的開發和升級，計算速度也在發生大幅飛躍，但對於趙一飛來說，速度還是不夠快，畢竟處理複雜問題用到的數據量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那才是真正的海量數據應用，而不是在21世紀初廣泛討論的數據挖掘和知識發現中的海量數據應用，那時的海量數據應用只是建立在海量數據上的簡單規則應用，對數據本身的刷取一般來說都是非重複的，而到了現在的複雜系統研究卻常常會利用數據與模型間的交互性自動修正，而修正的結果可能會讓模型不斷地重複刷取數據，這自然就對芯片的運算速度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饒是如此，趙一飛也需要用很多台視覺屏電腦才能進行分析，正如趙一飛上次分析股票市場時就用了數十台視覺屏再加上「淘淘」的中央處理系統才得以在簡化的情況下完成分析。
就是在這間標號為13的實驗室中，前一段時間來研究院參觀的人中有一位作家寫了一篇《遠程航天研究院遊記》，裡面用大量的字數重點描寫了趙一飛的這間13號實驗室基本情況，發表在香港《新聞週刊》上。也正是由於這篇遊記，在各國政府情報部門的案頭上都增加了一份對遠程航天研究院的報告，裡面幾乎千篇一致地把趙一飛的這間實驗室稱為「凶神13號」。而這位倒霉的名作家則由於涉嫌洩露國家機密而被秘密處分，不但公職被撤，連黨籍都差一點丟了。
就在趙一飛和岳琪兩個人走進13號房間的時候，裡面突然一個人影閃過，只向兩人撲來。看到人影閃動，岳琪陡然間吃了一驚，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條人影已經到了兩人面前。在岳琪剛要叫出聲來的時候，趙一飛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出聲。只見這條人影只一晃就從兩個人旁邊閃過，宛如鬼魅般的向後面跟著的張元和麗娜撲去。
只聽「彭、彭、彭」幾聲，原來是那條人影已經和張元連續交了幾次手，而麗娜則是剛一接觸那條人影就「唉呦」一聲閃了開去。
那人影和張元一觸即分，顯然剛才的交手兩個人之間沒有分出勝負。這時岳琪才看清楚原來那條人影是一個……
一下子就呆在那裡，岳琪的思維好像是凝固了一般，這怎麼可能？！那人影居然是一個醜陋的機器人！而且還是一個穿著花衣服的機器人！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機器人？岳琪自認為也算是個高科技企業的領導人，也見過國內和國外各研究所或大公司開發的機器人，可沒有一個是這個樣子的，那些機器人中能夠像人一樣自由行走的就已經極其罕見了，更別提和人一樣又蹦又跳，還能夠和人打架的機器人了。
只見那個機器人在和張元交手後停下身形，彷彿略帶遺憾似的，語氣中充滿了不甘，「怎麼還是不行呢？為什麼我就是打不過你呢？我現在的速度明顯地比你要快呀？力量也比你的要大！」
聽到這話，張元笑了，說道：「那是因為你還沒有領會到武術的真諦，你現在走的路子和以前的麗娜一樣，只想以速度和力量取勝，或許你再想想就能想得通了。算了，今天不說這些了。『淘淘』，還不快去見見你的岳琪媽媽，你不是早就想見她嗎？」
「岳琪媽媽？！」岳琪再度震驚了，自己怎麼成了媽媽？帶著疑惑的目光，岳琪望向了站在旁邊笑意漣漣的趙一飛，眼神裡帶著明顯的詢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一飛「呵呵」一笑，解釋道：「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淘淘』。『淘淘』，還不快點過來見過媽媽。」
「我知道『淘淘』是一個機器人，可它怎麼會這樣？我根本沒想到它居然能夠有這麼高的智能。」岳琪一邊說著話，一邊拉住「淘淘」鋼筋鐵骨的手打量著。
「我也沒辦法呀，在我去接你之前，『淘淘』忽然好像懂事了一樣，她管我叫爸爸，而你是我的妻子，自然就成了她的媽媽了。她說看電視裡別的人都有爸爸媽媽，甚至連主電腦『阿飛』都有我做爸爸，如果她什麼都沒有的話，那豈不成了孤兒了？所以在和『阿飛』商量之後，兩個傢伙決定認我們做爸爸媽媽了。」趙一飛解釋道。
就在趙一飛話音剛落的時候，「淘淘」和「阿飛」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爸爸媽媽好！」而「淘淘」甚至還給趙一飛和岳琪鞠了一個躬。
岳琪急忙拉住淘淘的手，口中說道：「不用這樣，不用這樣。認就認了，還鞠什麼躬？」
只見「淘淘」得意地回答道：「這是我們跟電視裡學的。裡面的人見了長輩都要行禮的，我們當然也不能例外啦。對了，媽媽，你看我這身衣服好看嗎？我現在是姐姐了，『阿飛』是我的弟弟。」
看著「淘淘」那身大花衣，岳琪只有苦笑了，這怎麼也不能說是好看，再配上「淘淘」的鋼筋鐵骨，如果出去的話，不被人誤認為東方不敗復活就不錯了。微笑著搖了搖頭，岳琪說道：「『淘淘』，你的這身衣服是誰教你穿的？」
「就是教我武術的那個秦叔叔呀，秦叔叔的功夫可厲害了，和張叔叔能打平手呢。」「淘淘」天真地回答道。
聽到「淘淘」這麼回答，除了岳琪以外，其他三個人都大笑起來。
莫名其妙地掃了三個人一眼，岳琪問道：「秦叔叔是幹什麼的？」
「他是特種兵出身，現在在這裡任保安隊長。聽別人說，秦叔叔都快四十了還是老光棍一個，不過他最崇拜的是東方不敗，他說我這身打扮特別像東方不敗。媽媽，你知道東方不敗嗎？那可是個絕頂武術高手。還有啊，媽媽，你知道武林嗎？我有時候真想不明白武林和江湖到底有什麼區別，為什麼那些人那麼喜歡打打殺殺的，而且殺了人居然還不用承擔法律責任，這和我瞭解的中國古代史根本不符呀！真不知道那些作者為什麼要歪曲歷史呢？」
無奈地看了幾個人一眼，岳琪拉著「淘淘」的手說道：「『淘淘』，如果你承認是媽媽的孩子，那以後一定要聽媽媽的話，好不好？」
「好的，好的。我一定聽爸爸媽媽的話。」由於趙一飛是她的設計者，雖然「淘淘」的內在邏輯是通過演化自發形成的，但在「淘淘」的內置邏輯裡趙一飛永遠都是放在第一位的，這也反映在無意識的說話裡「淘淘」總是把趙一飛放在首位。
由於「淘淘」這段時間有了爸爸媽媽的概念，在趙一飛走後，「淘淘」在和「阿飛」商量後決定該做女孩，這樣爸爸媽媽就會有兩個孩子，而且是不同性別的兩個孩子，對稱性是美麗的，正是基於這種概念，「阿飛」的名字怎麼都不可能是女孩，所以只好「淘淘」選擇做女孩子了。
在材料和機械專家的不斷改進下，「淘淘」的身體構造越來越精細，再不像當初趙一飛剛剛設計出來時那麼高大和嚇人。現在的「淘淘」身體已經和岳琪差不多高，完全是一個普通女孩子的身高了，而且身上的各種關節也要比趙一飛當初設計時更加靈活，所以才會學習武術等等。不過現在的她還只是鋼筋鐵骨，儘管遠程航天研究院的生物專家已經答應為她設計皮膚，但畢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不用說別的，首先皮膚的排異性和新陳代謝就是一個非常難解決的問題。
在這間13號房間裡除了遍佈的視覺屏電腦外，還有各種各樣的機械設備，甚至有生化研究用的各種試管、燒瓶等等，這是前一段時間趙一飛與中國時珍藥品工業公司聯合開發「康血系列」藥品時留下來的，反正實驗室裡空間夠大，所以在開發完成後趙一飛也沒有把他們搬走，就留在了那裡。
而現在的那裡則成了「淘淘」進行自己皮膚研製的工具台，雖然生物專家答應幫忙，但等不及的「淘淘」同時也在自己動手，在平時不用操盤的時間裡「淘淘」除了學習其它的諸如武術等技能外就是把時間消耗在這裡進行人造皮膚研究，反正趙一飛的綠色∷小說查找，或者找那些專家詢問，在「阿飛」的資料庫裡有那些專家的最新研究成果，「淘淘」更是毫不客氣地拿來就用。
於是帶著歡聲笑語，趙一飛等人在等到岳琪從自己所帶的衣服中找到了一套適合「淘淘」的服裝後，迅速地換了新裝的「淘淘」和幾個人繼續陪著岳琪參觀遠程航天研究院內一切可以參觀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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