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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盛世 第十章 盛世(下) 文 / 龍夫

    看到中華日報發給自己的採訪通知單,趙一飛不由得一陣迷惑,這是怎麼回事?當初和中央軍委之間達成的協議中有一條就是要遵守國家的保密制度,不准接受任何單位和個人的採訪等等。可為什麼現在中華日報可以採訪自己了呢?而且還帶來了中央軍委的「同意」批復函。有了這個批復函,趙一飛接受採訪的時候只要不涉及國家機密,就不會受到任何處分。而在這個採訪通知單中列舉的一條採訪問題也是趙一飛沒有想到的,那是一個這樣的問題「請問趙一飛將軍,你能談談這次因為『康血系列』藥品開發成效非凡而獲得中將軍銜的個人看法嗎?」

    「中將軍銜?開什麼玩笑!」趙一飛小聲地在那裡嘀咕著,我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獲得的中將軍銜?上次去廣州的時候張元說我是少將軍銜,可突然之間又成了中將。但中央軍委從來沒給我受過勳的呀?在我印象裡,只有一次因為紅花炸彈試爆成功而被授予過中校軍銜而已。實際上,由於趙一飛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他甚至記錯了自己當年在紅花炸彈爆炸成功後被授的軍銜實際上是大校而非中校。

    儘管如此,在這麼多年的潛行隱蹤之後,從張元口中知道自己終於可以在公眾場所露面,而這也就意味著自己和岳琪之間不再是那種一年都不一定能見幾次面的生活之後,趙一飛激動得差一點就流出了淚水。這些年來,自己心裡雖然千百次的想和岳琪生活在一起,但由於自己已經不由自主地陷入了軍工研究之中,保密條令的限制讓自己無法過正常人的生活,所以趙一飛只有拚命地進行研究,用這些研究上的創新來彌補自己心中的遺憾,來麻木自己的內心,讓自己的心中只有研究,這樣才可以最大限度阻止自己對愛人的思念。想一想這種日子終於要過去了,誰又能不開心呢?

    事實上不只是趙一飛一人如此開心,整個紅花研究所、遠程航天公司的所有人員都非常開心,在中華日報對趙一飛採訪通知書到達的同時,中央軍委的命令也同期到達,在命令中指示這兩個單位可以適度開放,以增加軍隊和先進科研單位與人民群眾之間聯繫,達到軍民水*融的效果。

    就在中華日報的個人專訪剛剛結束後,趙一飛就在張元和麗娜的陪同下秘密回到了濱城。趙一飛回來的目的是為了告訴岳琪兩個人以後可以真正地生活在一起,如果岳琪願意的話,以後可以和趙一飛共同生活在遠程航天公司,畢竟那裡面趙一飛有著股份不用說,視覺屏股份也在那裡有著不小的股份,而這都是麗娜當年辛苦工作的結果。

    聽到趙一飛解釋後,岳琪同意了趙一飛的建議,但是考慮到視覺屏股份總部就設在濱城,所以還只能每週的週末去紅花研究所和趙一飛共度愛巢,而其餘五天時間則留在濱城總部或奔波於各處處理各種視覺屏股份的事務。儘管每週只能有兩天左右的時間呆在一起,兩個人也都感覺到非常的不容易了,畢竟現在的岳琪身份已經不同於之前,作為國內最大的幾家高科技公司之一的視覺屏股份的董事長,能夠每星期抽出兩天時間已經是極其困難了。

    由於視覺屏股份總部緊靠著濱城工學院,所以兩個人在晚間的時候決定偷偷回到母校去看一看,自從趙一飛當年由於激憤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到過濱城工學院,但那裡畢竟是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地方,現在近在咫尺之間,又沒有什麼其它非常急迫的事務要處理,從趙一飛的心理來說,自然希望能夠回去看看了。既然趙一飛這麼想,岳琪又怎麼會不同意呢?

    於是在一個靜靜的夜晚,兩個人手牽著手來到了濱城工學院的校園中。雖然幾年沒有回來,趙一飛發現母校卻沒有很大變化,正驚訝於這點的時候,岳琪偷偷地用手指頭點了點他的額頭,抿著嘴告訴他真實笨透了,現在的濱城工學院更加注重於內部建設,而不是之前那種表面建設。雖然從外表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但到了樓內就有著很大區別,各種先進的試驗設備和儀器非常的齊全,學生素質也在繼續提高,本來濱城工學院學生的素質就很高,而且在濱城本來就有「學在濱工」的美譽,而這在趙一飛等人的遠程試航事件曝光後,所招收的學生更加的優秀。現在的濱城工學院在國內很多領域都有著很高的聲譽,如航天、天體物理、力學、複雜系統研究、船舶、機械等等等等。

    就在二人轉到了趙一飛以前所在的複雜系統研究所的小樓時,一個身影在二人面前一晃而過,在趙一飛看來,這個身影似乎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輕輕地搖了搖頭,趙一飛暗笑自己可能太高興了,這是不可能的,剛才的那個身影看著和已過世的老院士盧天成非常的相像,以至於趙一飛差一點誤會了。可再仔細一看之下趙一飛才發現,原來那個人是個年輕人,看年齡大概絕對超不過二十四、五歲,又怎麼可能是盧天成呢。

    就在趙一飛想著這些的時候,那個酷似盧天成的身影在衝進小樓後又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東張西望了一陣看到了趙一飛和岳琪兩個人便馬上衝了過來。

    就在他要衝到趙一飛身上的時候,一道敏捷的身影在旁邊一下子插了進來,硬生生地把他和趙一飛之間隔開了一道人牆,而這時另外一道身影已經到了他的身後,還沒有看清楚有什麼動作就一下子把他給摁倒在地。

    趙一飛和岳琪在吃驚之餘,直到這時才看清楚原來後來的兩條身影正是張元和麗娜。雖然中央軍委讓趙一飛等人可以在公共場所露面,但這並不表明就不必對他進行保護,事實上來自中央的命令嚴格要求保障趙一飛等國家尖端人才的人身安全,而且不准出現任何差錯。剛才那個冒失的人物如果衝到趙一飛的身上而使趙一飛遭受任何傷害的話,估計張元就會沒臉再回到國安局工作了。

    看到張元和麗娜迅速地把那個人搜了一遍身而沒有發現什麼,緊張的四個人這才略略地放鬆了一口氣。只不過趙一飛和岳琪松的這口氣是因為看樣子這個人不會有什麼事,畢竟趙一飛告訴過岳琪張元和麗娜的身手都十分了得,如果真的有什麼重手的話,那個人恐怕會受重傷的。而張元和麗娜則是因為這個人沒有帶任何具有攻擊性的武器,看來不太可能是進行暗殺的特工人員,而且從剛才搜身時對他的肌肉狀況張元也基本上摸清楚了,看來這個人只是一個常年埋首於書案的知識分子,不會有什麼威脅。

    就在這時,已經被張元和麗娜扶起來的那個冒失人物急沖沖地說話了:「趙叔叔,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盧鐸呀。」

    聽到這句話,趙一飛立即就想起了盧天成,而盧鐸正是盧天成的孫子。一拍自己的腦門,趙一飛馬上搶了過來,一邊嘴裡說道:「張元,快鬆開他,你忘了嗎?他是盧老的孫子盧鐸啊。」

    聽到趙一飛這麼說,張元才有功夫仔細看了看這個冒失鬼,確實是他,雖然只在盧天成院士的追悼會上見過一次,但由於盧鐸屬於盧天成的直系親屬,所以張元還是有印象的。於是急忙讓麗娜把盧鐸鬆開,同時也不好意思地給盧鐸道歉。

    盧鐸當然不會在乎張元剛才的行為了,畢竟現在的他還只是個大學生,正是對各種社會經歷充滿幻想的時候,張元和麗娜的這種行為對盧鐸來說可能正是一種令人羨慕的資本,畢竟自己和國家安全人員做了一回身體上的親密接觸,雖然只是被摁倒在地。

    為盧鐸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趙一飛問道:「我記得你不是學應用數學的嗎?怎麼跑到複雜系統研究所來了?」

    「只這樣的,趙叔叔,您也知道,我家裡人都是搞數學出身的,所以在高中的時候我已經把大學裡的大部分課程自學了。在濱城工學院的這一年時間裡,我也已經學完了所有大學本科課程。就在上個月我通過了學士論文答辯,現在學校已經同意我參加校內選拔的預碩士研究,如果能夠通過的話,就可以在9月份免試開始攻讀碩士學位了。而我選擇的預碩士研究題目就是應用您維度理論建立河流污染治理數學模型。」盧鐸回答道。

    「是嗎?」聽到盧鐸這麼說,趙一飛來了勁頭,在趙一飛上學的時候,大學和研究生教育非常的正統和規範,這種預碩士的做法還是第一次聽說。於是兩個人就在岳琪等人的陪同下來到了複雜系統研究所的實驗室中,巧的是盧鐸現在所在的那個房間就是當年趙一飛的那個房間。看到現在的房間裡和當年截然不同的佈局,趙一飛也是一陣感慨,現在的科技確實要先進多了,到處都是先進的視覺屏電腦,而且在每個房間中都有中小型服務器和工作站系統,這在以前是不可想像的,以前自己做研究的時候整個研究所才有一台中型機,就算是那樣還不夠自己一個人用的,所以為了讓別人也能夠使用,趙一飛改用多機演化模擬。

    不過複雜系統研究所有一個傳統到是至今未變,那就是趙一飛當年由於研究繁忙而常年加班導致研究所必須日夜開放,現在的複雜系統所已經把這一條作為實驗室制度固定了下來,為的就是鼓勵進一步的創新。在實驗室內現在就有很多同學正在那裡忙碌著,有的在學習,有的在計算著什麼,當然,有一些貪玩的同學玩玩遊戲也是十分正常的,畢竟這也算是研究所的一項傳統吧。

    實驗室內的同學們看到趙一飛等人進來都十分驚訝,畢竟現在的複雜系統研究所早已是國家重點實驗室,並不是什麼人都接待的,而且今天領他們進來的還是所裡的新秀,有小神童之稱的盧鐸。

    看到同學們驚訝的樣子,盧鐸得意地向眾人宣佈道:「你們看,是誰來參觀這裡了?」

    在眾人猶疑的目光下,一名女同學突然摀住了嘴巴低呼了一聲,「天哪,是他!是趙一飛!」語無倫次的她繼續說道:「我認識他,他是我的偶像,我在網上見過他的照片。前幾天中華網上還有一篇他的專訪呢!對了,現在所裡還有他的照片呢,就在王老師的辦公桌上,他是王老師當年的得意弟子。」

    聽到她這麼說,其他人似乎一下子反應過來了。眾人騰的一下子手足無措地全部站了起來,面對著自己的偶像,反而全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還好盧鐸已經適應了和趙一飛呆在一起,看到大家是這個樣子,這時的他急忙招呼道:「怎麼都愣啦?還不請趙叔叔坐呀。」

    聽到盧鐸這麼說,眾人才回過神來。幾個同學急忙搬來椅子請趙一飛等人坐下。這也是實驗室的傳統之一,每個實驗室裡都要配幾把多餘的椅子,為的就是在外人或其他實驗室的人員來的時候能夠有椅子坐著。看到同學們都這麼熱情,趙一飛等人也非常的高興。連帶張元和麗娜也是如此,畢竟從這些人的表現來看,他們不可能是對趙一飛人身安全產生威脅的人員,所以兩個人也放鬆地坐了下來,順便陪著趙一飛等人聊聊天也不錯。

    和各位同學閒聊了一陣之後,趙一飛問道:「你們現在都做些什麼樣的研究呢?」

    於是各位同學紛紛簡單介紹了自己的研究內容,當然,需要保密的研究是不會說的,眾人也知道,國家保密制度有嚴格規定,趙一飛也不會怪他們不說。

    在他們說了之後,趙一飛總結了一下,看來現在的複雜系統研究所的研究重點主要有幾個方面,當然是在排出那些保密項目的情況下。他們分別是環境治理方面的研究、經濟可持續發展方面的研究、金融複雜性方面的研究、人工智能方面的研究和生物複雜性方面的研究。而這裡面最主要的就是環境治理方面的研究,盧鐸做的數學模型就屬於這個方面的研究。

    在同學們的請求之下,趙一飛只好給他們指導指導了。於是大體上給一些同學挑了挑毛病,再簡單給出一些可行性建議,畢竟趙一飛不是萬能的,很多方面的研究他沒有做過,比如可持續發展方面他就沒有做過研究,只能給出一些非常籠統的研究方法建議。而金融複雜性方面則正好是前一段時間趙一飛和「淘淘」一起做過研究,並且寫了一篇幾十頁長的論文,所以可以提出很多具有實際意義的建議。而人工智能和生物複雜性方面也都是趙一飛曾經作過研究的領域,尤其是在高級人工智能領域,趙一飛就把自己設計「淘淘」的思路給那幾個進行這個方向研究的同學講解了一番,只聽的各位同學目瞪口呆。在他們腦海裡的人工智能還是根據國外的人工智能思路進行的,由於趙一飛的人工智能只是實踐成功,並沒有論文發表出來,所以也就沒有在學術界引發什麼轟動性的現實影響。

    聽到趙一飛講解完,一名同學結結巴巴地問道:「趙老師,您是說根本不用邏輯推理就可以完成人工智能嗎?」

    聽到這樣的問話,趙一飛暗地裡搖了搖頭,繼續解釋道:「人工智能不是不用邏輯推理,而是並不一定非要用邏輯推理來建立人工智能。我剛才講的這些是基於維度、信息篩和系統層次變換產生人工智能的機理。在這種方法裡,可以發現系統自發的整體遷移可以自適應地產生邏輯,而邏輯的出現就意味著人工智能出現。既然能夠自發地產生邏輯,又何必費那麼大的力氣去規定邏輯呢?再者說,後天加入的邏輯就一定正確嗎?而且根據整體遷移和層次變換結合信息篩生成的邏輯本身也具有學習性,也就是說可以自發學習,要比現在大量編程的人工智能省去很多人力和物力。這當然是更經濟合算的啦。」

    聽了趙一飛的話,問話的那位同學還是茫然地在那裡搖了搖頭,口裡在嘀咕著:「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反到是旁邊的一個研究生物複雜性的同學眼裡露出了驚喜的光芒,顯然他領會了趙一飛這些話的內涵。

    看到他們的表現,趙一飛心裡搖了搖頭,雖然西方科學在一定程度上有其先進之處,但這並不表明在所有地方都是先進的。如果在進行科學研究的路途上不能開創出自己的一條新路,而只是盲目地跟隨著某些所謂的先進思想和理論前進,很可能會誤入歧途。太多的中青年科研人員只會盲目地跟從,只想藉著前人的所謂成熟理論的光環開展自己的科學技術研究,但他們根本沒有想過世界上的路本來就不止一條,正如視覺屏帶給世人的是一種完全不同於西方的芯片技術,如果自己當年只是局限於西方芯片理論,又怎麼可能研製出視覺屏呢?

    人工智能也是一樣,自己的「淘淘」已經存在這麼久了,只是外人不知道罷了,而且「淘淘」自身表現出來的智能性絕對要強於現在的各種「先進」的西方智能機器人。可是總有很多人不願意衝破現實,只想很輕鬆地獲取成功。要知道沒有努力又怎麼能夠獲得宏偉的成功呢!這對創新要求很高的科研領域來說尤其如此,但努力不等於死學和讀死書,對科學研究來說,努力意味著在一定知識基礎上要勇於突破舊有知識結構的桎梏,這才是做科學研究的正道啊!

    而對於環境治理方面的研究,由於趙一飛本身瞭解不多,自然也不好發表太多意見,只能是從總體上給出一些指導性的建議。饒是如此,同學們還是非常的感激趙一飛的指導。

    不過在盧鐸向趙一飛介紹介紹了中國現在的污染多麼多麼的嚴重後,還是極大地觸動了趙一飛。畢竟河流污染的結果是生物的死亡和變種等等,而這樣對自然也是一種非常不好的破壞。雖然由於這些年來通過層次變換進行能源節約工程,導致了很多地方能源污染已經下降了很多,但是在一些地方,尤其是淮河流域污染問題仍然十分嚴重。雖然經過了大約二十年的環境治理,可淮河流域的水質卻越來越差,這不能不讓中國政府和環境專家越來越頭痛。

    國家環保總局副局長周通對這些年來淮河環境治理的評價是:淮河水資源開發利用率已超過65%,遠遠超過國際上規定的內陸河合理開發利用程度25%的平均水平,河道完全喪失生態基流,早已不能稱之為河流。每年的枯水季節,淮河就是死水一潭;而到了洪水季節,則是毒浪滔天,近萬座水庫閘壩的修建導致河流斷流,地下水位逐年下降,水土流失逐年加劇,生態狀況逐年不斷惡化,河流的自然水文性質早在2004年前就已經被徹底改變,淮河早已經完全喪失自淨能力,這也是為什麼從2010年到2015年五年多時間過去了,國家在撥了高達900億的治理費用之後,淮河水治理根本沒見到效果的主要原因。

    由於第二天趙一飛就要去北京參加中科院大會,所以雖然對環境治理非常的感興趣,但卻不得不暫時放下這些。於是在和盧鐸商量把所有相關資料通過網絡發到趙一飛的信箱後,趙一飛等人在依依不捨的同學們的送別下離開了濱城工學院。而這時,已經是半夜12點了。

    第二天下午,也就是2015年7月8日下午,在北京召開的中國科學院換屆選舉大會上,海天碧主席特意列席了會議並作了講話,在講話中,海天碧說道:「現在的中國,正處於繁榮昌盛的盛世之中,在這麼好的國際和國內形勢下,作為擔負著國家未來發展重任的中國科技人員們,你們一定要不負祖國的重托,不負人民的期望,努力創新,開拓進取,爭取為中華民族的進一步發展立下更加卓越的功勳!」

    也正是在這次會議上,讓趙一飛根本沒有想到的是,在前任院長魏紀夫院士的大力推薦下,自己居然以高票被選為中國科學院院長,同時被院士評議委員會特別會議選舉為中國科學院院士和中國工程院院士。這是中國和世界上有史以來第一個沒有申請院士資格而獲得院士稱號的人士。

    這一天的晚霞異常燦爛輝煌,金黃色的陽光照耀在雲層的邊緣,宛如金邊一樣鑲嵌在天空。而是夜,突然而至的暴雨把北京城徹底的清洗了一番,第二天清晨的北京給所有人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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