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奮起 第六章 突破(上) 文 / 龍夫

    中國在緊鑼密鼓的進行遠程航天研究，這並不表明世界上的其他國家就在那裡閒著沒事幹，事實上，美、歐等國都在加緊航天科學等方面的研究。本來就在航天領域具有一定優勢的美國更是向世界宣佈要將載人航天器向火星發射，由於現在人類的航天技術本來就完全可以實行載人的火星之旅，所以儘管略有吃驚，但世界各國的反應卻非常的平淡。這其中尤其以中國政府的態度最為明顯，由於美國的火星之旅計劃雖然主要內容是由美國人完成，如火箭的製造與發射、人員的培訓和科研課題的提出等等，但是同時美國也邀請了世界各航天大國的積極參與，如歐洲的某些生物研究、俄羅斯的空間站作為中繼站等等，其中自然也包括中國，本來美國需要中國的火箭飛行穩定障礙自動控制方面的技術，畢竟中國的火箭在這方面的技術是遠遠領先於世界的，但由於不好明說，只是簡單的發出了共同開發的研究要求，但中國冷淡的拒絕了美國的要求。本來這種拒絕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這可能導致中國先進技術的外洩，但美國從中國政府的措辭中還是發現了絲許的與眾不同，以前中國政府在拒絕國外的合作研究時總是以國內經濟建設為第一重任為借口，稱中國的人口基數太大，雖然需要高精尖的研究，但對於那些中短期內意義不大的研究不可能投入那麼多，如果要進行這方面的共同研究，需要中國經濟發展到一定程度才能夠承擔。而隨著中國在國際上經濟地位的上升，尤其是在2003年開始，中國對世界的經濟貢獻率超過日本達到了世界第二後，中國與世界間的科技合作日益加強，每次的合作研究都會派出一些人員參與並貢獻出大批的研究經費，而這次中國政府卻採取了迥然不同的態度，他們認為火星上儘管可能有生物生存的痕跡，但是實際的研究意義並不大，畢竟現在的研究在怎麼深入都不會改變短期內無法開發火星的現實，在現在連月球開發都作不到的情況下進行火星研究的現實意義太小了，所以中國政府表示完全不參與這次的火星合作研究。

    在美國航天局把中國航空航天部的答覆承交給美國總統福羅的時候，福羅真正的氣翻了，中國政府是在搞什麼鬼？以前一向熱衷於積極獲得世界各國先進技術的中國政府居然會放棄這樣的大好機會，這簡直不可能，更何況這次的載人火星之旅本來還分配給中國一個宇航員名額，這樣的話中國政府就更可能獲得一些以前夢寐以求的新技術，畢竟一個優秀的科技人員完全可以通過領會技術原理達到技術竊取的目的，根本不需要什麼圖紙之類的東西，那些都是太低級的手段，而且還容易因暴露而被起訴。難道？難道中國真的在發展她自己的航天技術，他們找到了新的航天之路？如果是這樣的話，美國可需要加把勁了。想到這裡，福羅決定把中央情報局局長裡奧斯叫來，畢竟這個老狐狸瞭解的情報要遠遠的多於自己，而且他的分析一般來說也更準確，更接近於現實。

    似乎完全瞭解福羅的心思一樣，在福羅剛剛告訴秘書把裡奧斯招來的時候，秘書報告他說裡奧斯現在就等在總統辦公室的門外等待召見。

    進來後的裡奧斯毫不客氣的坐在了福羅的對面，心裡暗暗的罵了一句，福羅表面上卻沒有說什麼，他瞭解裡奧斯的性格，這次一定有什麼重大的消息或決策，否則他絕不會等候在總統辦公室的門外等候著，這個裡奧斯簡直太可怕了，每次見到他福羅心裡都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被他完全扒光了坐在那裡的感覺，「沒有安全感」，是的，就是這個意思，福羅現在心裡想的就是這句話。

    裡奧斯坐在那裡緊緊地盯著福羅足足有1分鐘沒有說話，他不言，精明的福羅自然也不語，他可不想讓裡奧斯很容易的把握住談話方向，而沉默是最好的讓對方模不著頭腦的方式。當然，裡奧斯根本不會被福羅的小把戲唬住，當了這麼多年的中情局長，這些政客在他眼裡太簡單了，要對付他們根本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手下的那些人就足夠了。但是，現在的問題不在這裡，而在於一個失蹤於中國的間諜人員。

    等了一會兒，裡奧斯似乎有些不耐煩起來，清了清嗓子，這是他的習慣，每次說話前總要首先引起別人的注意力，雖然平時不說話的時候他盡量不讓任何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總統先生，我們中情局發生了一點問題。我想你需要知道一下。」

    「嗯？」福羅一驚，本以為裡奧斯這次來是為了航天局的事情的，福羅緊張的心略微的放鬆了些，如果不是的話，那麼就是說從中情局的情報工作來說中國並沒有在這方面產生飛越的可能，從心底公平的說，福羅還是很相信中情局的實力的。作為回應，福羅問道：「你的意思是？」

    「總統先生，你不知道，中情局曾經在中國安排了一次暗殺行動，但是行動失敗了。當時只是以為暗殺失敗後我們的『豹子』被殺或者『自殺』了，因為從那以後我們就和它失去了聯繫，卻沒有想到事情並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在前一段時間，在中國的間諜人員中有人發現了它的蹤跡，當時它正與一家隸屬於中國國防科技部門的電子產業公司高層交涉什麼，由於無法近距離接觸，所以當時並沒有獲知雙方交談的具體內容，不過顯然最後二者達成了某種協議。」為了保證執行任務的特工人員的安全不會因為自己的原因洩露出去，至少是部分洩露，所以中情局內部規定在談論到工作的特工人員是必須用「它」來代替「他」和「她」的使用，這樣至少竊聽到的內容中無法通過這個人稱單詞來縮小判斷範圍，同時也可能會引起對方的誤解，畢竟「它」是用於非人類的。作為中情局局長，裡奧斯自然也習慣於在談及手下人時用「它」這個稱呼，儘管現在是在白宮的總統辦公室，但是保密條款還是要遵守的。

    「經過多方調查，它當時正在為中國的一家私有航天公司服務，這家航天公司是以很多企業參股形式設立的，但奇怪的是在中國政府公佈的企業名錄上根本查不到這家公司的名字，而據我們所知，中國政府需要保密的機構是根本不會以私有形式設立的，更談不上很多企業參股形式了。這一兩相矛盾的現象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果然，在打入**高層的間諜人員的配合下，我們的特工終於查到了這家公司的具體內容，雖然註冊的項目非常的簡單，但是我想總統先生一定會對他感興趣的。」說著，裡奧斯遞給福羅一份複印件，上面赫然就是中國遠程航天有限責任公司的註冊資料。在複印件上相應的中文旁邊是英文註解，福羅略略一看就已經基本瞭解了大概，不過他沒有發表任何議論，因為他知道裡奧斯接著就會解釋的。

    果然，裡奧斯接著剛才的話題說了起來，「總統先生，你已經看到了，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是趙一飛，這個趙一飛就是上次暗殺的對象，而且從公司的註冊時間來看，在暗殺行動開始時這家公司顯然還沒有成立，雖然始終沒有找到趙一飛的下落，生死自然也不明，但是這個『它』的再次出現使我們知道那次行動顯然因為某種原因失敗了，如果暗殺成功的話，它肯定會歸隊的。現在它沒有歸隊的同時又為中國的航天公司服務正說明了趙一飛或者說中國政府採用了某種我們完全意識不到的方式控制了它，而由於在那次後在也沒有發現它的蹤跡，所以我們也沒法確定到底是什麼方式。」

    看到福羅沒有任何觸動，裡奧斯決定刺激一下他，看看他的態度究竟如何，「可能總統先生已經忘記了，但作為一名情報人員，我是不會忘記的，這個趙一飛就是恐怖的中國『紅花炸彈』的研製者。」

    果然，聽到裡奧斯的解釋，福羅的表情明顯的緊張了一些，現在他有了一些印象，當時裡奧斯是領著fbi的一位自己已經忘記了名字的工作人員一同來這裡匯報的，當時裡奧斯說他們會處理的，出於對中情局和聯邦調查局的信任，所以福羅就再沒有操心這件事，而是很快的就忘記了。現在裡奧斯重新提起這件事，難道還有什麼其它的原因嗎？福羅心裡分析著。

    很滿意福羅總統的表現，裡奧斯繼續說道：「據我們最近一段時間對中國航天站和航天情況的情報分析，中國在過去的一年多時間，也就是說從前年中國獨立日當天遭受日本右翼恐怖組織襲擊以來，中國頻繁的發射了很多次火箭，一方面加強了太空戰的防範工作，另一方面似乎在進行著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從衛星情報上看，這些火箭絕大多數都與中國的航天站進行過對接，而且中國的航天站現在的隱形效果明顯增強，我們的太空雷達對它的跟蹤效果越來越差，所以只好利用某些光學設備進行跟蹤，但是效果同樣不好，中國似乎發展了一種新型的隱形技術，即使對於可見光也能夠有一定的隱形效果。這是航天站幾張光學照片。」說著裡奧斯遞給福羅幾張照片，由照片上的日曆可以看出這是間隔期為幾個月的照片，越早日期的照片越清晰，越晚日期的照片上顯示的是越發模糊的輪廓圖和上面似乎是激起的一些很小的火花。

    「中國不知道採用了什麼技術，在擴大航天站的同時卻在削減航天站外壁的厚度，這種新型的外壁顯然可以很好的抵禦宇宙射線的衝擊，我咨詢了航天局的某些人員，他們認為至少在這方面中國已經超過我們了。另外，請看第二張照片，在這張照片上可以發現中國在航天站上似乎增加了某種新型的我們無法判斷的裝置，在後面的照片上已經無法看到它的暴露圖，只能確定是圖中圈著白色圓圈的那個區域，由於它的出入口似乎總是有意迴避著各個方向的探測，所以我們到現在也不能確定那裡面到底是什麼。不過聯繫到它的背叛行為和趙一飛作為遠程航天公司的董事長，再加上最近中國航空航天部對我們『火星之旅』計劃的態度，我相信總統先生一定會得出某種判斷的。」

    沒有理會裡奧斯說了什麼，福羅直接問道：「為什麼只告訴我？為什麼不在聯席會議上提出來？」

    「證據，沒有明確的證據表明現在的中國對我們的威脅已經超出了我們能夠承受的範圍。」裡奧斯的臉色略微的變得陰沉，隱隱的猙獰似乎浮現了出來。「沒有證據，我們不可能對中國這樣的大國採取軍事行動，隨著中國經濟實力的增強，現在我們已經付不起這樣的代價。我不想讓那幫只知道指手畫腳的人把美國再次拖入戰爭泥潭，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

    點了點頭，福羅沒有說什麼，他又能夠說什麼呢？如果連在美國完全可以說的上是一手遮天的裡奧斯都是這樣的態度，那麼福羅也只能是無奈了。

    沉默了半晌，裡奧斯陰沉地說道：「總統先生，我希望能夠加快在中國執行『蕭牆計劃』，現在我們只能盡最大可能的牽制它，讓他按照我們的意圖發展。」

    點了點頭，福羅的眼睛對視著裡奧斯，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殘忍與快樂。一個國家，一個有著悠久歷史的大國的興衰，真的就這樣掌握在他們的手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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