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十二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十二節
方舟看得有些癡了，她的舉動透出種天真爛漫，完全出於自然，而大美女的絕色卻怎麼都好看，在片刻間顯出的不同表情，讓人深入仙境，有滿眼的美景賞玩不夠之歎，眼花了，心也醉了。
方舟故意裝出很惱的樣子，做著鬼臉盯了過來。她馬上裝出害怕驚訝的樣子，眼瞪得大大的，眉也皺了起來，極俏皮可愛；旋即變成很傷心的樣子，美眸輕垂，牙齒輕咬著嘴唇，一股我見猶憐的樣兒，淒美絕倫。
方舟真是服了她了，每一種表情都是最美的，如果此時有攝像師，一定會激動的狂喜狂叫，然後是一陣狂拍。她最動人的還在於身為絕色又如此天真純淨的表情和動作，一舉一動純乎自然，無一絲扭怩做作，心思就像清流一般，毫無保留的在一笑一顰當中流露出來。
俗世間絕色本難覓，更去何處尋這樣一位身在凡塵卻一塵不染的絕色呢？方舟知道秦青凝真是完全放開了心懷和面具，不需要冷漠，不需要作態，更不需要在意旁人的眼光。
這樣的秦青凝，就不僅美得像一幅畫了，而是一首清新的詩，又如雨後的晨露，閃出最亮眼的光芒。
方舟還能說什麼？心裡舒貼得只能發出一聲感歎，聳聳肩，作出一副對秦青凝毫無辦法的樣子。
秦青凝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姿婀娜，一陣香風中走到了方舟面前，一臉嗔怪，抬起玉手來將方舟嘴裡叨的煙捏了出來：「最近看你抽煙少了，還想誇你呢，又抽上了。」
方舟聳聳肩，道：「呵呵，不知不覺就抽了一根。」
秦青凝撲閃著眼睛望著他：「我拍攝結束，聽說你去開會了，是不是又遇著什麼煩惱了？」
方舟雙手一攤：「沒有啊，哪有那麼多煩惱？」
「哼，還沒有啊，我聽說男人啊，為什麼總想著抽煙，多半是為了釋放心裡的壓力，你沒有什麼壓力，為什麼又要抽煙呢？」
方舟摸摸腦袋：「可能只是一種習慣吧。」
「不但是習慣，還是一種依賴吧，男人不太喜歡表露情緒，但情緒又怎麼能掩得住的呢，總會從一舉一動中流露出來的，比如抽煙。」
方舟心知秦青凝說的有道理，卻不願意承認，笑道：「青凝，一向是別人觀察你的一舉一動吧，什麼時候也會注意起別人的這些細節來了？」
秦青凝臉又紅了紅，眸子一動不動的望著方舟，聲音變得低低的：「旁人不知道，你卻該知道啊。」
方舟微微一笑：「每次見著你，都像呆子一般，什麼都不會想了，還有動什麼心思。嗯，要說心思嘛，就是恨自己沒有多生兩雙眼，看你怎麼也看不夠。」
秦青凝伸伸舌頭，笑得十分開心：「好啦，知道你嘴甜，不然怎麼會騙得那麼多妹妹。」
方舟叫道：「什麼騙，我好像從來沒有騙吧。」
秦青凝手輕輕按在方舟的唇上，嗔道：「好啦，沒有就沒有啦，人家只是說說。」
方舟感覺秦青凝手滑膩暖香，十分好聞，看她要將手縮回去，當然不捨，用手拉著，輕輕吻了吻。秦青凝呀的一聲，連忙將手抽了回去，藏在了身後，但還是抬眼望著方舟，眼似在閃光，裡面溢滿了深情。
方舟心裡一跳，叫道：「來，我帶去看一樣東西。」說著拉著秦青凝的手，急不可待地出了辦公室，衝進電梯。
電梯裡滿是人，看到方舟和秦青凝，都哄的一聲叫了起來，一方面是因為方舟是他們的大老闆，另一方面更因為秦青凝的美麗，如此美麗的大美人兒手卻被方舟緊緊抓著，大家一聲叫後，又齊齊地一聲歎息。
秦青凝沒有想到電梯裡這麼多人，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任由方舟拉著，一直到了地下室上了車，方舟這才放手。
秦青凝坐在方舟旁邊，突然感覺心跳加速，低聲問：「你、你這是想帶我去哪兒？」
方舟急著發動車子，一邊應道：「你到了就知道了。」
車子在路上飛奔，直到一座大廈才停了下來，秦青凝下車一看，咦了一聲：「這、這不是？」
方舟也望著大廈：「對，四方大廈，這就是我來到這個城市第一個工作的地方，也是我第一次見著你的地方。」
秦青凝臉上十分欣喜：「是啊，我們就是在那時候認識的，只是業務往來，誰知道、誰知道後來——」
方舟含笑點點頭：「但我今天帶你看的不是這個。」說著拉著秦青凝的手轉到了大廈的側面，手向半空一指，道，「你看。」
秦青凝向方舟手指的方向望去，張嘴啊了一聲。
方舟眼望遠方，含笑道：「我在路上還擔心那兒的廣告已拆了呢。」
兩人站在街邊，看的是對面的一座大廈，大廈的上方是一幅極大極大的廣告，這些久了，廣告仍如新，而廣告正間，秦青凝正含笑望了過來。
秦青凝道：「這、這是我做的廣告啊。」
方舟點點頭：「你剛才說的我們第一次見面其實不對，我第一次見著的你的時候，就是她！」往事在心中湧起，轉過頭望著四方大廈，輕輕道，「當時我就這大廈的一間辦公室裡上班，大大的落地窗戶，一抬眼就能看著你的廣告。有時候工作累了，站在窗戶邊抽根煙，即使不看出來，也知道你正在看著我。很多時候我回頭望過去，你是那麼熟悉又是如此陌生，熟悉的是你每天都在陪伴著我，陌生的是，每次看你的時候，收穫的心情都不一樣，你好像表情會變幻的樣子，我總會暗暗在心裡猜想，你現在在做什麼，心情又是如何！」
秦青凝也望著自己的廣告像，聽著方舟的話語，清風吹過，眼睛似被吹得迷離了起來，幽幽道：「那時候，我又在做什麼呢？我都不記得了，更不知道還有你在這兒惦著我。」
方舟呵呵笑道：「那時候我也不指望你能惦著我的，只是每天看著你，心情都會好些的。」
秦青凝輕輕一歎：「其實我的職業，也有很多煩心事的，如果那時候就知道有人這樣惦著，沒準心情也會好些。」
方舟點點頭：「所以現在最驕傲的人應當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美夢在慢慢成真，天底下還有什麼事比得到青凝的垂青更難的事？現在青凝你就站在我的身邊，我還有什麼事情沒信心解決的？」
秦青凝點點頭：「方舟，你看起來很隨遇而安的，但我知道，你的內心有一股韌勁，外面的壓力越大，你越能反彈，那些看低你或者認為能打敗你的人，一定不瞭解你的性格。」
方舟聽得哈哈大笑：「青凝，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怎麼能被打敗。」笑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悄聲道，「我們還是快走吧，站在大街上，你沒看到越來越多的人看過來了嗎？再這下去，交通警察要出動了，嗯，他們一定以為廣告裡的你成仙下凡了，這還了得！」
這回輪到秦青凝咯咯直笑，早被方舟拉著奔回車裡。
方舟和秦青凝回到公司，陳芊芊已在他辦公室等著了，見到兩人在一起也不意外，面帶笑容不慍不火地說：「哦，兩人出去這麼一會兒啊。」
方舟笑道：「讓你久等了，不知道你會來找我，不然就早點回來。」
陳芊芊望著方舟一臉輕鬆的樣子，笑得有些釋然：「方舟，我才知道今天顧載道找三家股東開會，還以為有什麼重要的事啊，原來沒有什麼啊。呵，害得我在這兒白等了。」
陳芊芊來找方舟都是公事，說完便要出去，方舟已叫了起來：「誰說沒有重要的事，他提了一個建議，不但重要而且讓人頭痛。」
陳芊芊哦了一聲，似對於顧載道提出什麼頭痛的建議並不驚訝，驚訝的是方舟居然一點都沒有頭痛的樣子，道：「那又是什麼建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