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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十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十節

    舒梅今晚自打見了秦青凝,又經歷了小小的風波,真的是有了心事,坐在車裡,眼光閃個不停,身子不由自主地向方舟靠了靠,但靠了一半又有些遲疑,歎了口氣:「真有些心煩呢。」

    她長這麼大還沒有經歷過什麼感情的困擾,現在終於接觸了,偏偏又是和方舟,而方舟身邊又有這麼多女孩,關係複雜的讓她不知如何是好,如何有不心煩的理。當然,她這只是出於女孩的敏感而發的感歎,真要她說出一個道理來,她卻沒有辦法了。

    方舟望著她輕輕靠過來,身子移到一半卻又停下來,知道這也是她的一種本能反應,既想依靠,卻又有些遲疑,這正是她感情最脆弱又最敏感的時候。她是一隻有些野蠻的貓,這時候對待起來可要小心翼翼一些。

    方舟將手從後面輕輕攬著了她的肩,有了方舟的輕攬,她的動作也變得順服了一些,自然而然地靠了過來,頭枕著方舟的肩,眼卻望向車外的星空,又輕歎一聲:「方舟,你說我這是怎麼了,心裡煩得很,每天還要笑嘻嘻的,生怕別人看到自己的煩,越是這樣,心裡越是亂,什麼都不想做,看到什麼都想生氣,是不是生病了?大家都說女孩子要像個淑女一樣,我也想啊,可是怎麼也做不到,這樣會不會、會不會討人厭呢?」

    方舟搖搖頭,道:「怎麼會呢,你知道你最動人的是什麼地方嗎?就是你的性格了,想笑就笑,要生氣就生氣,卻不會記在心裡,就像一股風吹過的時候令人心情舒爽,卻不會留下什麼痕跡。」

    舒梅伸過臉,望著方舟,眼中迷茫:「真的嗎?」又彎眉一笑,「聽你這樣說,還是很讓高興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方舟看著她比星辰還亮的眼睛,以及豐潤紅嫩的嘴唇,近在咫尺,突然想到了每一次見著她時的情影,眉宇間俏麗又透著英氣,腰身挺撥,雙腿修長,一望之下眼光便被吸引的不忍離開,而心中卻如夏日飲了冰品一般,是一種由裡到外的享受。

    那時候只覺得看著是如此的養眼,如何敢奢望能有如此近距離的親密,方舟的眼光不由自主地向下,直望向那雙併攏曲起的雙腿,裙擺蓋不住圓潤的膝蓋,再往下小腿白晰光澤,平滑而又修直。

    舒梅也注意到了方舟的眼光,突然嬌聲道:「人家的腿好看嗎?從小人家就長得很高呢,現在長大了,腿更長了哩。」說著輕輕抬起,可車廂裡又哪容得下伸直,她身子挺了挺,將雙腿蜷在座位上。

    或許是因為坐姿的原故,從膝蓋以上順著大腿劃出一條極飽滿的弧線,直到腰間,原來她的雙腿不但纖長,而且也如此豐滿呢。

    滿豐的何止是雙腿,她身子坐直,胸前的高高挺起似要破衣而出,方舟甚至隱隱聞到了一絲的溫香。

    舒梅從來沒有這麼大膽的舉止,她的眼光似有些情動,而方舟的眼光簡直就要癡了。

    舒梅此時的心情一定波動不已,微微喘著氣兒,突然看到方舟的眼光裡閃出一種異樣的光,心裡一慌,連忙將雙腿放了下來,身子也坐直了,一手擋住了方舟的眼睛:「看什麼看,再看,我、我就把你抓進去關起來。」這句話或許只是出於她的職業反應,但這話一出口,她突然想到最初認識方舟的時候,那時就是把他當成色狼看,一心想將之繩之以法,卻如何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舒梅的心再也硬不起來了,將手移了開來,歎了口氣:「倒不知是我抓著了你,還是被你抓著了呢。方舟,你是不是早有預謀了呢!」

    方舟微笑道:「你也想到了我們剛見面的時候啊,我剛才也想著了,你那時滿臉都是惡狠狠的,但長相身材又好得讓我明知你來者不善也想硬著頭皮接近,現在想來,是你有預謀吧。」

    氣得舒梅一把擰住了方舟的鼻子:「你那麼出色嗎?本小姐還要對你預謀?太臭美了,快說,是你預謀以久了,不說我可不放手了!」

    舒梅下手從來是不惜力的,擰得方舟鼻子一陣酸麻,卻打心裡直想笑,只是說著玩的,又有誰預謀不預謀的,不過當初見面,卻在打打鬧鬧中越走越近,緣這東西,真是無法可說,又是那麼的妙不可言!

    舒梅擰著方舟的鼻子,心裡越是跳得不已,怎麼也停不下來,這種想著見著方舟便患得患失的感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每當想起這個人,心裡就亂得很,又苦惱得很,但好像還挺願意想著的。

    舒梅心裡越亂,越要用力擰著方舟的鼻子,好像只有這樣用力,她心裡才會不那麼亂,擰得方舟呲牙裂嘴,就要叫出來,她卻放了手,幽幽道:「你這個人啊,我可是俠女,對著你卻怎麼一點辦法都沒有呢?」

    方舟揉著鼻子,酸麻的感覺直鑽心底,道:「這說明我們俠女心軟了,也動心了!」

    舒梅一轉頭,眼睛狠狠地盯著,鼻子都快碰著鼻子了:「方舟,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動,本俠女只是心亂了點,哼,也便宜了你一點,但要想讓我對你心動,還早點呢!」

    方舟只覺得眼前那雙大大的眼睛美得像大海,裂著嘴差點沒笑出聲來,當一個女孩願意深夜和異性出來看星星聊天,卻又當面否認她心動了,這意思卻往往是相反的。

    舒梅感覺方舟的笑實在很討厭,討厭的再也不想看一眼,轉過臉去,板著臉道:「笑什麼笑,快開車,我要回去了!」

    第二天,秦青凝便來到公司進行拍攝,甚至親自參與了策劃創意,整個廣告主題都是圍繞著希望展開,看似簡單,實際含有深意,在彰顯潘氏公司未來的希望的同時,其實暗含著秦青凝對自己未來的冀望,以至於她如此用心,任何一個動作一個表情都細細地拍,在旁觀人都讚歎她的敬業的時候,方舟卻在暗讚她的心思。

    拍攝雖然是重複的辛苦,但面對秦青凝這樣像蘭花般質美心香的女孩,就是再看多少遍都不會膩煩,方舟現在是一門心思放在這次廣告宣傳上面,也不知站了多少時間,連范佩娟走到身邊都不知道。

    范佩娟也望著場內的秦青凝,眼裡流露出複雜的神色,最終吁了口氣:「以前的秦青凝和現在的秦青凝確是不一樣了。」

    方舟一直沒有聽出是范佩娟在說話,突然聽到有人和自己的想法一致,比誇獎自己還高興,接著道:「是啊,青凝以前是超凡脫俗,現在卻像仙子落入凡塵,脫俗中又有了一份親近。」

    范佩娟奇怪地看看方舟:「你好像說反了。超凡脫俗才好,落入凡塵有什麼好?」

    方舟這才發現說話的是范佩娟,他現在興致很高,也管不是誰了,認真解釋道:「超凡脫俗固然好,但太有距離感,再看她現在,像清涼的水流,就在身邊,安靜又親近,更好。」

    范佩娟不置可否,只是說:「如果她一直是這樣的狀態,沒有人能夠比得上。」

    這是秦青凝退出前的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也是最精彩的傑作,以後再也看不到秦青凝的形象出現在公眾面前了,而只有自己能時時看到。方舟笑笑:「這話我贊同,從她的收放自如,含情百媚,只怕真沒有人能夠超過她了。」方舟說這些的時候有些感歎。

    范佩娟語氣有些冷淡:「也許是吧,在這一行裡沒人能超過她,不表示在其他行業內也沒有。」

    方舟這才發現,范佩娟對秦青凝一直有比較之心,她是一個有些過於好勝的女人。

    方舟只是會意地笑了笑,眼光投向場內的秦青凝,這是他現在眼裡的焦點,其他都不在話下。

    范佩娟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冷冷道:「忘了通知你了,顧先生馬上就要過來,希望能和各位股東商量些事兒。」

    方舟並沒有在意,眼光沒有收回,隨口哦了一聲:「他什麼時候過來?」

    「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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