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十五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二十五節
林雅瑩和顧盼昔和虞雨很快就到了，女孩都偏於感性，見面自然要相互打量，雖然林雅瑩她們知道或者見過陳芊芊，但這次的見面意義不同一般，所以看得分外仔細。
陳芊芊果然如方舟所猜想的，失缺了平時的鎮定，眼光有些慌亂，這被細心的林雅瑩看到眼裡，含笑道：「陳小姐的才氣我們早就聽說過，呵呵，方舟能夠請到你幫忙，真是方舟他的福氣。」
虞雨點點頭：「是啊，是啊，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你不知道方舟有多懶，公司裡的事情一樣都不管，呵呵，以後有你在，我們也可以省心了，不過到時候可別叫委屈。」
方舟抗議道：「有什麼委屈的，難道你們都很委屈？」
虞雨當仁不讓地點點頭：「難道不是嗎？你什麼事情都不做，客戶你接待過嗎？財務你看過嗎？收入支出情況你知道嗎？對了，只怕公司有幾位員工你都認不清楚吧。」
方舟還真被虞雨一連串的問題給問住了，這些都不是他能回答出來的，只能嘿嘿傻笑。
看來虞雨還真是一肚子的委屈，又道：「看看，看看，這就是公司的老闆了，沒見過有這麼輕鬆的老闆。方舟，本來在陳小姐面前還要給你留面子的，這可是你逼我說的喲。」
陳芊芊看得有趣，輕笑道：「是啊，我也沒有見過呢。看來我是上了方老闆的當，被抓來當苦力了，不知現在上了賊船還能不能下去？」
方舟大聲申辯道：「那有這麼一回事的，我這叫抓大放小，遇到這樣的老闆才叫好呢，任你們自由發揮，沒人管多好啊，我還想找一個呢。何況，你們自己也是老闆啊。」
虞雨嘻嘻笑著：「這話說到點子上了，所以我們才該天天忙得黑天黑地，而某位卻在外面風流快活。」
方舟雖然習慣了虞雨的打趣，可是當著陳芊芊的面還真有些臉紅了。
林雅瑩打圓場道：「陳小姐，一定沒想到我們平時在一起是這樣的吧。」
陳芊芊點點頭：「真沒想到，不過也讓我有另一種感受，嗯，全新的感受，也許方先生正是以這樣的心態做公司，才會有現在的發展吧。當然，也離不開諸位的全力以付。」
林雅瑩笑著說：「我們全力以付，也只能處理做一些日常性的工作，比不上陳小姐對商業十分熟悉，而且又是不可多得的才女，所以我們是真心希望陳小姐能夠幫忙的。」
方舟也叫道：「是的，是的。」
陳芊芊笑道：「既然答應了，我當然會全力的，不過平時還要大家多指點。」
林雅瑩道：「指點說不上，不過公司的運作只要你想瞭解的，我們都會毫無保留的，在我們這兒只有一個好，就是誰都信得過誰，無論是先來的還是新來的，都像一家人一樣。」她說到這兒，轉頭對方舟說，「對了，陳小姐來，我們可不能虧待，你打算安排個什麼職位？」
方舟抓抓腦袋：「這我還真沒有想過呢，不過總不能虧待了吧。」
林雅瑩白了一眼道：「你啊，也只有陳小姐不計較，如果是其他人，早跑了。」
陳芊芊也望著方舟，眼裡閃著光，笑得十分奇怪，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方舟連忙說：「陳小姐來了當然要獨擋一面，以後還多指望她了，大家說要怎麼安排才好？」
林雅瑩說：「我們早替你想好了，我們幾個幫幫忙還行，真的需要一個能全面負責的，你平時又不管，那讓陳小姐來管最好了。」
虞雨也道：「是啊，不然平時遇到什麼事兒，想找個人商量都不成。」
方舟道：「行啊，你們既然想好了，我當然沒有意見，呵呵，你們不要說我懶啊，以後我的事兒就更少嘍。」
林雅瑩等女一起啐了一口，齊聲聲討方舟
方舟只是呵呵直笑，斜眼看到陳芊芊有些發怔，連忙坐直身子道：「陳小姐，是不是對這樣的安排有意見？」
陳芊芊輕哦了一聲，搖搖頭：「不是，只是在意料之外，說起來，我原來還是你們的競爭對手，初來乍到就受到如此信任，真有些受寵若驚了。」
林雅瑩走到陳芊芊身邊，輕輕拉著她的手，輕聲道：「也許我們都是女人，見面投緣了，什麼都不能計較的，大家以後只要努力把公司做好就是了，還有那麼多講究嗎？」
陳芊芊點點頭：「我會努力的，把公司當成自己家一樣的。」
林雅瑩笑道：「是啊，你這樣想，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方舟看著林雅瑩的舉動，兩個女孩輕挽在一起，確實親熱，他知道林雅瑩這樣說，一半是真的投緣，一半還是為了自己著想，這是在幫著自己拉攏陳芊芊，用真情留住陳芊芊。
方舟從來都明白，自己能夠成功，一多半的原因就是因為身邊有了林雅瑩她們，不由地微笑點頭。
林雅瑩又道：「對了，我們還要為陳小姐安排安排辦公室了，你們聊吧，我們先出去了。」
等到林雅瑩等人出去後，陳芊芊沉默半天才歎了口氣：「方舟，你真有福氣。」
方舟知道陳芊芊所指，點點頭：「我也這樣想，她們不但是我的福氣，也是老天對我的眷顧。」
陳芊芊道：「方舟，之前對你能夠如此迅速的成功，感覺到十分神秘也十分好奇，今天剛到公司來，這種神秘就沒有了。」
方舟只是哦了一聲，等著陳芊芊繼續說下去。
陳芊芊道：「我從沒有看到一家公司像你這樣的，就像一潭清水，一眼就讓人看得清清楚楚，可是這潭水又十分有活力，有著不同一般的聚集力。或許正是這種無拘無束，才給了貴公司天馬行空般的想像力；又因為這樣的聚集力，才讓公司有了高速發展的動力吧。」
方舟呵呵笑道：「你的分析我也不知道是對是錯，不過我從來就認為應當是這樣的。」
陳芊芊若有所思：「一個公司最能體現領導者的個性，從你的公司，我對你的個性有了瞭解。」
方舟道：「不過我這種散漫的個性有好處也有壞處，或許在公司起步的時候有好處，但公司走入正軌，就有了壞處，這或許是我努力邀請你來的原因，因為你可以給公司帶來新的元素。」
陳芊芊微微一笑：「原來我們說話一點都不費力，你把我說的都說出來了，既然大家意見一致，我會往這方面發展的。」
方舟道：「如何為公司編織一套完整的軌道，令之在上面有條有序地高速運轉，你一定比我拿手，這方面自然要借重你，但我更要借重你的智慧和判斷，與我共同對付外面的風雨。呵呵，雖然對於公司你沒有了神秘感，但一個公司都有一個公司的深層秘密，這些秘密，就如防毒系統，平時並不起作用，但在關鍵時候卻能夠為公司提供一層保護罩，令公司安然無恙。我想現在必要告訴你了。」
陳芊芊精神一振，道：「你終於願意告訴我了？我真的很好奇，那將是一種什麼樣的秘密。」
方舟笑得內斂，輕聲道：「我會毫無保留地告訴你。」說著便把公司發展的整個過程，包括自己組建的保安公司，包括在非洲的投資，包括潘家的詭異、李成良的可怕，都詳詳細細地告訴了她。
方舟這才發現，事情講起來，居然會如此之長，過去發生的種種事情，就像流水一般在心頭緩緩流過，流水一瞬便過，但其中的酸甜苦辣卻像餘味般留在了心間。
方舟終於說完，長長地鬆了口氣，有些事情從來都只有他一人知道，這些事情在心裡停留的時間太久了，感覺就像將一間從來只顧著存東西，卻不及打理而顯得零亂的儲物間，終於可以好好整理一遍，感覺整個心情都清清爽爽。
現在就看陳芊芊的反應了，方舟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她。
陳芊芊反應很快，剛才還在極度的振驚之中，但幾分鐘後又恢復了鎮定，臉上有了些笑容，問道：「方舟，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我，就不怕我反戈一擊嗎？這些事情如果讓你的對手知道了，後果將不堪設想。」
方舟全神地注視著陳芊芊，笑道：「你這是在批評我太過衝動嗎？沒錯，你是我邀請來的人才，按一般的商業作法，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是應當告訴你一些事，但不應當是全部。」
「沒錯，那你為什麼要毫無保留地告訴我？就算我不會告訴別人，你就不怕我本來就是你的對手嗎？」
此時陳芊芊臉上除了微笑，沒有其他表情。
有的時候，微笑才是可怕的，因為微笑可以像黑夜掩蓋了所有的邪惡一般，掩蓋了一個人的真實內心活動！
方舟似早知道陳芊芊會這樣說，笑了笑，聲音不高，但一字一句地道：「有很多事情是不是該去做，任何書本都無法教的，這樣才會產生猶豫，又偏偏要做出判斷，很多人便會求助於看相算命之類的所謂神靈的指點。你猜我會借助什麼東西來進行判斷的？」
陳芊芊不明白方舟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本能地問道：「借助什麼？」
方舟笑道：「全世界都說，女人有天生的直覺，可是男人也有直覺，我就是依靠直覺來做判斷的。告訴你這些秘密，我存在極大的風險，可是直覺告訴我，你可以信賴！我可以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