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之玩轉農村:我是村長 第一百五十三章 文 / 優宮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扣掉手機,又發動摩托車,緩緩向公園西邊行駛。公園中的路,都是石子路,也有些台階,摩托車並不容易行駛,再加上人多,我行駛的很慢。
公園的西北方,就是唐塔的塔體,在塔體的北邊,有一棵大槐樹,據說是解放以前種下的,現在是葉蓋遮天,濃蔭撒地,又在下面加了幾排座位,成了遊人休息的好地方。
轉過塔體,還沒來到大槐樹,我就看到了樹下的三排座位。三排座位上都坐著人,一排坐著一對老頭在聊天,一排坐著一對年輕的情侶在你情我儂,只有最北邊的一排座位上,坐著一個女人,女人的旁邊放著一個手提包,故意放的有些遠,好像是佔著座位不讓別人坐。
我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就肯定她就是薛婷了。一來是因為她說的位置,只有她一個人符合條件,二來,她的相貌氣質,很容易就能讓我把她的聲音和她聯繫在一起。
越行越近,我就越看的清楚了薛婷。
薛婷靜靜的坐在那裡,人群在她面前走過,她淡淡優然如觀看閒庭落花,身邊雖然喧嘩熱鬧,她卻如處幽谷,獨自飄香,那份優灑脫又帶著優雅的氣質,難描難繪,令人心曠神怡。
她穿著一件白色微黃的連衣裙,說不清那是什麼顏色,好像是白色,又好像是黃色,但看著很舒服悅目,衣裙上面,還有淺藍色的小花兒,添加了幾分嫣然的動感,使她整個人看起靜中有動,動中有靜。
她的相貌五官,也許算不上十分漂亮,但卻精緻到極點,皮膚白嫩的如同最精美的細瓷,帶著稍縱即逝令人心碎的柔美,尤其是她的眼睛……一接觸到她的眼睛,就會沉醉其中,忘記再看她別的地方,這雙眼睛,幽深如潭水,卻又明亮如晨星。
總之,這個女人,幾乎無一處不美,幾乎無一處不精緻到極點。
我忍不住在心中感歎:這才是女人!
以我閱女無數的經驗來說,能和薛婷這個女人相比的,只有小蓮和劉瑰玫兩個女人,但論皮膚的白膩,薛婷第一,如果論身上氣質的灑脫和整體形像,劉瑰玫第一,論憂鬱的氣質惹人憐愛的程度,當然是小蓮第一。
我不禁暗罵夏東好福氣,有這樣一個漂亮的老婆,說句不違心的話,薛婷要比小嫣漂亮很多。這時,我忍不住就想,也許薛婷有把握老公不會和小嫣發生關係的原因,可能是她極度自信,認為自己這樣漂亮,老公不會去找別的女人了。
如果薛婷真的是這樣想的,那她就大錯特錯了,男人對於女性的追求,是沒有止境的,不管一個男人有多漂亮的老婆,他也會想採采外邊的花朵,品嚐不同的味道。
薛婷也看到了我,我認為她並不認識我,但從她看到我的眼神中,我知道,她認出來了我,也就是說,她肯定我就是她在等的人。
人的感覺有些很奇怪,就算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在第一看到對方的時候,也有一種陌生的熟悉感,或者說熟悉的陌生感。
我自己感覺,我在看到薛婷的時候,我的眼神,一定會有些異樣,雖然這種異樣中包含的意思有些朦朧,連我自己都分不清是什麼,但我肯定,我的眼神有所不同。
同時,我也看到,薛婷在看到我的時候,眼神中忽然閃過一道異樣的光彩,但很快就一閃而逝,就像黑夜的流星,雖然絢麗,卻不可捉摸了。
我們兩人眼神中的異樣,都很快一閃而逝,我恢復了平靜的眼神,薛婷卻換上了含笑的眼神,從長椅上站了起來,抬起手來,微微向我招了招手,輕輕笑了笑。
陽光照在她臉上,她這一笑,霎時間就如陽光般燦爛,百花齊放在這一霎時。
我沒有說話,先向薛婷點了點頭,表示「咱們都找對人了」,又把摩托車行駛到薛婷前面不遠處,把摩托車支在地上,鎖好之後,向薛婷走去。
走到近前,我這才開口說話。
「你就是薛婷吧!」雖然是問,但我已經肯定了她的身份。
「你好,我就是薛婷。你一定就是梁大眾了。」薛婷微微而笑,向我伸出手來,準備和我握手。她現在的神態,倒是落落大方。
我也微微一笑,伸出手來,輕輕和薛婷握了一握,又輕輕放開。在握她的一剎那,我感到她纖若無骨的手,好像輕輕顫抖了一下。
薛婷把旁邊座位上的手提包拿起來,笑著說:「這是我為你佔的地方,坐下說話吧。」
我微微笑一笑:「謝謝。」
那排座位有一米五六長短,如果挨緊一點,可以坐四個人,所以我和薛婷都坐下來,中間還有一些距離,不至於讓兩人都彆扭,何況我們都是坐在兩端,中間空出近一米的距離。
我坐下來的時候,雖然距離薛婷有近一米的距離,我的鼻子裡還是飄進了幾縷香味,這香味淡淡的,是一種女性香水味混合著女人體味的香味,雖然輕淡,卻很有力量,像釘子一樣釘進我的身體裡,讓我身上某些部分起了微妙的反應。
我倆人都坐下來,都微微側著身子,望著對方。
我平靜的望著薛婷,眼神淡然,等她先說話。近距離觀看薛婷,雖然是側面,但仍有讓男人心頭狂跳的美麗。奇怪的是,她明明是個恬靜優雅的女人,卻能給我一種血脈賁張的衝動。是只有我有這種感覺,還是別的男人也會有?
「我再自我介紹一下……」薛婷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眼神很輕柔的望著我,笑道:「我叫薛婷,我的老公叫夏東。我們兩人,現在都在一中教學。這些你都知道了,我就從前面說起吧。我和夏東,並不是一直在一中教學的,我們是去年上學期,剛從鄉鎮上的高中,調到一中來教課的。我們以前教課的那所高中,是四中,去年已經被縣教委砍了,現在咱們縣裡沒有四中了,我和夏東只好托關係,進了一中。」
薛婷娓娓而談,我靜靜聽著。薛婷在說話的時候,一直淡淡的笑著,手指偶爾配合著表情,做一些小幅度的動作,我想,這可能是因為她是一位教師,所以在說話的時候不知不覺,就當是在給學生講課,怕學生領悟不好,所以就配合一些手勢。
薛婷說到這裡,微微一停,笑了笑,伸手去拿手提包,笑著說:「我真糊塗,來之前準備了兩瓶水,剛才忘了給你了。」說著,把手提包打開,拿出兩瓶礦泉水,向我遞來一瓶。
我擺擺手,說:「謝謝你了,你很細心,我不渴,你還是留著吧。」
薛婷笑道:「你不用客氣,就接過去吧。我常去小嫣的店裡,找小嫣聊天,沒少喝了她店裡的水和飲料。」
我笑了笑,伸手接過來,並沒有喝,只是在手中拿著,無意識的轉動。
薛婷卻自己擰開瓶蓋,輕輕喝了一小口,又把瓶蓋擰上,望了我一眼,說:「我也是來到一中,才和小嫣認識的。以前,夏東提到過小嫣,我也知道夏東和小嫣在高中的時候,談過戀愛。呵呵,像咱們這個年齡,上高中的時候,談戀愛還是很純潔的,這一點,我都釋懷了,梁先生,你不會還在耿耿於懷吧?」
我笑了笑,說:「我知道,那是過去式了,我也忘了。」
聽薛婷一說「像咱們這個年齡」,我好像才發現,薛婷原來也是三十多歲了,可能還要比我大一二歲,在三十一二歲,但從表面看,她卻至少要小我四五歲。說她年過三十,別人都不相信,要說剛二十出頭,有點誇大了,但說她只有二十五六歲,別人百分百相信,只不過她眉眼間的那種成熟的氣質,又不像是二十六七歲的女人所有的。
這是一個氣質複雜的女人,她的皮膚細嫩,比二十多歲的少女都要光滑,尤其是那份細膩如白瓷的皮膚,千中無一,甚至萬中無一。她的相貌打扮,都像是二十五歲左右的女人,比她實際年齡小了五六歲,但她那份成熟優雅的氣質,卻又比她實際年齡大了五六歲,倒像是三十七八的熟婦。很奇妙的是,她這些複雜的因素綜合起來,卻是一種很自然很純淨的美。
薛婷又說:「夏東對我說過他和小嫣的事,當時,夏東的父母都是咱們縣裡的高幹,他們不同意夏東找個農村的對像,再說當時夏東和小嫣又在讀高三,他們怕耽誤夏東的學業,就阻止了夏東和小嫣的戀愛關係。夏東從小就是個乖孩子,沒有多少主張,就聽了父母的話,和小嫣分開了。他後來聽說小嫣沒有教上大學,就知道是這件事對小嫣的打擊太大了,才失去了學習的動力,後來他對我說,小嫣的學習成績是當時全班最好的,要不是因為他,現在一定也在某個名牌大學。就為了這些,夏東一直感到挺對不起小嫣的。」
「我和夏東是在大學認識的。我們都在西安讀的大學,雖然不是同一所學校,但有老鄉介紹,我們就認識了,都是一個縣城的,就有親近感。我們的關係在大三的時候,就確定下來了。回到縣城之後,當時正是就業困難的時候,我父母動了他們的關係,夏東的父母也動用了他們的關係,好不容易,才把我們分到了四中那樣的鄉鎮中學去教課。」
薛婷說到這裡,我抬了抬眉頭,淡淡的說:「夏東的媽媽,十多年前不就是教育局的副局長嗎,怎麼可能在教育部門為兒子分不到一份好工作好學校?」
薛婷笑了笑,說:「你記得還真清楚,看來以前小嫣也和你談到過。夏東的媽媽那個副局長,當時正好有些別的原因,已經退職了,所以用處不大,不過幸好還在教育局有些關係,才能給夏東和我分成了四中,要不然,哪裡有這樣容易找到接受學校。」
我微微一笑,說:「夏東的父母讓兒子放棄小嫣,卻同意兒子選擇你,想必你的家庭,要比小嫣好上很多,是位城裡人,家裡又都是高幹,對吧?」
我的話中,微微帶著一絲諷刺,好像有些為小嫣出氣的意思。是呀,我的老婆就因為家在農村,沒有嫁到城裡,我雖然高興,但更為她婉惜和鳴不平。
薛婉馬上警覺到我話中的一絲諷刺,細細的眉尖微微一動,淡淡一笑,說:「我家裡並不是高幹,我父母都是農村人,都是村裡的小學教師,教了半輩子學,一直是民辦教師,快到退休的時候,政策一改,他們才都成了正式教師,享受國家教師的待遇。我們妹妹都是出生在農村,生長在農村,大學畢業之後,我們姐妹也都做了教師。說起來,我們一家四口人,都是教師,哈,也算是教師之家了。」
我笑了:「對,教師之家,很值得敬佩。」
薛婉說:「我父母現在退休了,還在農村的家裡。我和夏東結婚之後,雖說在城裡有房子,但大多數時間是住在鄉鎮上的四中,也算不上是城裡人。這不,一年前調到縣城一中之後,才算是城裡人了吧。」
我瞧了薛婷一眼,嘴唇動了動,但沒有說話。
薛婉好像猜到我想說什麼,笑了笑,說:「梁先生,你可能是想說,既然我的父母也是農村人,不是什麼高幹,為什麼夏東的父母不同意夏東和小嫣,而同意了夏東和我,是不是這樣?」
我點點頭,掏出香煙,說:「介意我抽煙嗎?」
薛婷笑道:「沒事,你抽吧,這是在公園中,露天的地方,還好。如果在屋子裡,我就怕聞到煙味了。」
我掏出一根香煙,點燃上,抽了一口,斜了一眼薛婷,說:「夏東不抽煙嗎?」
薛婷搖搖頭,說:「不抽煙,不喝酒。」
我正想說「好男人」,又一想,什麼他嗎的好男人,現在事情還沒弄明白,他就不是好男人,再說了,不抽煙不喝酒,怎麼能算好男人呢?有人曾說過:不喝酒的男人是不可以相信的!
我只淡淡噢了一聲。
薛婷從我的聲音的冷淡中,聽出來我對她老公還懷著很深的成見,她微微一笑,說:「咱們還是說說,剛才說的那個問題,為什麼夏東的父母為什麼選擇我這個農村來的人做媳婦吧。我想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我和夏東確定關係的時候,是夏東快要讀完大學的時候,他父母已經不怕耽誤他的學業了,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當時,他們家的那種優越感,已經沒有以前那樣高傲了。」
說到這裡,薛婷瞧著我,笑了笑,說:「不怕讓你知道,那時候我夏東的爸爸,也就是我公公,在做交通局副局長的時候,接收了一些賄賂,雖然沒有曝光,但是內部處理了,差點坐牢,後來雖說平安無事了,但卻連降三級,成了一個普通的職工。我婆婆也受到影響,教育局副局長的職位也被架空,沒有什麼職權,所以我和夏東畢業之後,並沒有馬上分成縣城最好的學校一中。當時,夏東的父母都受到了被人冷落的滋味,所以他們的心態放平了,接受了我這個農村來的女人。哈,再說了,我父母也是人民教師,並不是一般的農民,也算是知識分子家庭,對得起他們家。」
我吐出口香煙,笑了,說:「當然對得起他們家,綽綽有餘。知識分子,是最值得佩服的,就算是一個教小學的教師,可以直接般配中央領導。說起來,還有點委屈你家呢,你們是清白的知識分子,嫁到貪官污吏的家裡,有污家風呀。」
薛婷笑了,說:「沒那麼嚴重,我公公婆婆並不是貪官污吏,他們都是不錯的人。你也知道,咱們中國,最講究人情關係,當初我公公的那件賄賂案,說起來挺冤枉的。我公公有個遠房表弟,是做工程的,為了弄到交通局的一個項目,送給了我公公一些錢,我公公推卻不了,只好收下了,後來,他表弟因為偷工減料,被上面查了,他表弟就把這事抖露出來了,我公公才被牽涉進來的。他做官做了那麼多年,並沒有什麼貪污受賄的罪行。」
薛婷又望著我,很真誠的微笑著說:「所以說,你不用替小嫣打抱不平,我和小嫣,只不過是出現的時間不同,小嫣才沒有進夏東家的門,如果我們換換時間,被夏家拒絕的就是我,而小嫣就會進入夏家了。當然,現在小嫣也很幸福,能嫁給你,就是她最大的幸福了。」
我從鼻孔中淡淡的哼了一聲,沒說話,抽了一口香煙。
薛婷很溫柔的說:「你剛才還替小嫣鳴不平,說明你心中還是對小嫣有感情的,你也不想離開她和孩子,對吧。你聽我把話說完,你再生氣不遲,要我說完之前,你先消消氣,不要帶著情緒,那樣對小嫣和夏東,都不公平。」
我點點頭,說:「好的,你慢慢說,我慢慢聽,咱們有的是時間。」
我和薛婷就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周邊人來人往,但並沒有人走近我們,所以我們的談話,並不會落入第三人耳中。我剛過來的時候,九點鐘的太陽還能照在長椅上,談了一會話之後,太陽上升,角色移動,陽光已經照不到我們了,只是偶爾有幾片光影透過樹葉照射下來,落在我和薛婷的身上。
這樣幽美的環境中,我幾乎有一種錯覺,感到我和薛婷像是一對情侶,正坐在公罷中談情說愛。
薛婷又擰開瓶蓋,輕輕喝了兩口礦泉水。她的每個動作,都優雅到極點,就算喝水的動作,都完美的無懈可擊。
「我和夏東分配到四中,一年不到,就結婚了,婚禮是在城裡舉行的,夏東的父母給我們了一套房子,四中學校也有房子,週六週日我們就來縣城住,週一再去四中,噢,剛開始只有星期天才休息,週六還要上課的。其實,小嫣的事,夏東在大學和我談戀愛的時候,就對我說過了,他對我沒有隱瞞什麼,他也說,他現在只愛我一個人,對小嫣只有一份愧疚。回來縣城教學之後,他慢慢的也就淡忘了小嫣,偶爾也會提到,但很少提,提起來的時候,也是不勝唏噓,認為自己欠了小嫣。我雖然有點不舒服,但我理解他,我知道他是個重情義的男人,也知道他是個好老公,我還和他開玩笑,說,既然你還想著小嫣,怎麼不會找她?他說,事情過了這些年了,小嫣早就結婚了,我還去打擾人家幹嘛?再說了,我找她又能怎麼樣呀,道歉,人家不需要,咱們又過的不是很好,又沒飛黃騰達,幫不上人家什麼。還有,她有老公了,她老公會生氣的。」
薛婷笑了笑,看了看我,笑著說:「幸好夏東沒去找小嫣,看你這意思,要是真找小嫣,你還真會生氣。」
我淡淡的一笑,說:「我是不需要別人用優越的姿態來施捨什麼,但我也不會無故生氣,小嫣如果早對我又見到了夏東,我不會這樣生氣的。」
薛婷說:「如果不是我們分配到一中來,如果不是小嫣正好和你妹妹在一中門口開了個店舖,夏東和小嫣,是不會再遇到的。我記得我們剛來一中不到半個月,夏東去校外買了些書籍,回來的時候,臉色就很激動,對我很坦白的說,遇到了小嫣,還讓我有時間陪他一塊去小嫣店裡聊天。他什麼都不瞞我,我當然也不會吃醋。過了兩天,我就和夏東一塊去小嫣店裡,和小嫣見面,那次,我們談的很好,就像姐妹一樣。」
我微微一笑,說:「是嗎?像姐妹一樣?你的心胸真廣闊!可惜,我做不到,我是不可能和夏東像兄弟一樣坐下來聊天的。」
薛婷聽出我話中的諷刺之意,只是笑了笑,說:「這是各人的見解不同吧。夏東對我說,他對小嫣,已經沒有那份心了,只是當她是個老朋友。我能相信我老公,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