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之玩轉農村：我是村長 第一百五十二章 文 / 優宮

    第一百五十二章

    小嫣在我身後停了一會，這才都走到我前面來。她的手中拿著一條小板凳，走到我面前，就把小板凳放在地上，坐在上面，望著我。

    我也望著她。夜色中，月光下，小嫣還是那樣漂亮，只是，她還是那個純潔的小嫣嗎？

    小嫣的身上，只穿了一件連衣裙，露出雙臂雙腿。雖然是夏夜，但夜色深了，她穿這麼少，會不會著涼？

    我心中忽然一陣憂愁，我還是關心她的，就算她背叛了我，我依然關心她。但，這不能阻止我和她離婚的決心。

    小嫣望著我，我也望著她。她的目光很平靜，我的目光也很平靜，不同的是，她的目光平靜的如月光一輕溫柔，而我平靜的目光下面，卻深藏著怨恨和心傷。

    小嫣微微笑了笑，輕聲說：「你還在生氣白天的事？」

    我慢慢抽了一口香煙，慢慢吐出來，慢慢說：「我能當什麼都沒發生嗎？」

    小嫣凝望著我，堅定的說：「本來就什麼都沒發生過，你不用當。你知道那個夏老師是誰嗎？」

    我冷冷一笑：「這正是我想問你的，既然你說什麼都沒發生，那就說說吧，那個夏老師是什麼人？」

    小嫣想了想，說：「你還記得我對你說，我高中時候，談過一個男的嗎？」

    我說：「記住，結婚當天，你就說過。這個姓夏，就是你以前談過的那個同學？」

    小嫣說：「對，就是他。」

    我抽搐一樣笑了笑，說：「那好呀，老情人重逢了，可以再續前緣。」

    小嫣聽出來我話中的諷刺，並沒有生氣，而是很平靜的說：「不管你信不信，自從高中畢業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一直到今年春天，他從外校調到一中，我們才又見面了。」

    我冷笑道：「春天？你們春天就見面了，你一直沒有告訴這事，今天要不是我正好碰到，是不是你打算瞞我一輩子？」

    小嫣歎了口氣，說：「我本來是想告訴你的，又怕你亂想，就沒敢告訴你。咱們結婚那天，你知道了我和他談過，當時就吃醋了，我現在還記得生氣的樣子，要是再告訴你，我和他又見到了，你不定會想什麼呢。他在一中教學，我在門口賣文具，就算不是天天見面，一個星期總能見個三五次，你不瞎想才怪。」

    我淡淡的瞅著小嫣，淡淡的說：「噢，你們都是怎麼見面，見面又做什麼？」

    小嫣對我語氣中的冷淡，有點不適應，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忍著，說：「第一次見面，是他正好到我店裡來帶一些筆記本。以後，他經常來我店裡，和我聊聊天，說說話，都是談一些工作上的事，還有家庭中的事。你以為我們會做什麼？」

    我冷硬的說：「我怎麼知道你們會做什麼？你說什麼都沒做，那就是沒做嗎？」

    小嫣也生氣了，喘了兩口粗氣，又忍了下去，說：「我和夏東沒有你想像的那種事情，我們就是說說話，是普通朋友，沒有一點私情。」

    我冷笑兩聲。沒有私情？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算真的沒有發生那種事，要說在感情上沒有一點那種意思，打死我我也不相信。我的老婆不需要別的男人來替我安慰。我知道男人在想什麼，想要什麼。

    「普通朋友？沒有私情？」我冷笑道：「說的多好聽，你要真是問心無愧，為什麼今天見到我，不大大方方的給我介紹那個夏東，為什麼要害怕？」

    小嫣這次倒是鎮靜下來了，平靜的說：「就憑你這小心胸，小心眼，我能不害怕嗎，敢大大方方嗎？結婚那天，你只聽我和別的男人談過戀愛，你就差點急了，現在我和夏東又遇上了，要是讓你知道了，那還得了？再說了，你想想今天下午，你過去的時候，那是臉色，那臉色沉得就跟鍋底一樣黑，我能不害怕？噢，反而是我害怕，你就懷疑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了，是吧？」

    我想了想，是，我走找小嫣的時候，是剛被楊青青算計了，是剛被劉鎮長關了手機不接我電話了，我是帶著情緒的，我的臉色是不好看，在那種情況下看到我，也無怪小嫣會驚惶失措。

    但，我還是不相信夏東和小嫣真的純潔如水。一個人，是怎麼可能和往日的戀人，還保持著純潔如水的友情？

    男人和女人，我就不相信會有友情！除非一方長得實在對不起觀眾，但小嫣和那個夏東，都有出軌的條件，一個算是美艷少婦，一個算是成熟男士，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要不發生事情，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也許我是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吧，關鍵是，我不相信這個世上還有是君子的男人，就像我不相信有不吃腥的貓一樣。

    我說：「你要不做對不起我的事，就不用害怕。」

    小嫣說：「我害怕是因為你小心眼。」

    我忽然從板凳上站起來，一腳把板凳踢倒在地，冷冷的說：「我就小心眼了，我就是不能看到你和別的男人親親熱熱！」

    小嫣也急了，但還是很冷靜的說：「我怎麼和別的男人親熱了，不就是談了幾句話嗎？我們是站在店裡談的話，又不是關在一個沒人的屋子裡。梁大眾，你對我要求的，也太過份了吧，我就不能和別的男人說話了嗎？」

    我低吼道：「你和別的男人說話可以，就是不能和那個夏東說話！」

    小嫣也一下子從板凳上站起來，冷冷的說：「我就和他說話了，你怎麼著吧？」

    「離婚！」我衝口而口：「咱們離婚，隨便你和夏東怎麼樣，你就是跟他睡覺，也不關我的事了。」

    「離婚就離婚！」小嫣也冷笑道：「我知道你早就想和我離婚了，你早就看我不順眼了。我在你眼中，就是一個黃臉婆，你現在當上村長了，能耐了，把我休了，你就可以找個年輕的啦。離吧，我沒意見。」

    我嘿的冷笑一聲，說：「同志，你還真會反咬一口呀！明明是你自己偷漢子，反而說我想休你？我當不當村長都一樣，這個吊村長我還不看在眼裡。我就是不能容忍你給我戴綠帽子！」

    小嫣冷笑道：「沒有誰給你戴綠帽子，你要是非向自己身上攬，誰也沒辦法。離吧，反正你不是想和我離一天兩天了，明天就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就成。咱們還是按以前說好的，兒子歸我，我帶著，我不放心把兒子給別的女人拉扯，自己的兒子還是自己疼。」

    我閉上眼睛，深深吐了口氣，說：「那好，兒子是你的，什麼時候你想嫁人了，把兒子再給我送來，我也不想自己的兒子去當拖油瓶，去叫別人爹。在你撫養兒子的期間，所有的花費，都由我出，另外，現在家裡的錢，你可以全都帶走。」

    說完這些話，我們都不說話了，都站在院子中，呼呼的喘著粗氣。

    過了一會，小嫣又望了我一眼，說：「好了，咱們既然都談好了，還是離婚吧。但有一點，我必須說明：我從來沒給你戴綠帽子！我也沒想過要給你戴綠帽子！」

    「證據呢？」我當然不相信，冷笑道：「這句話，誰都會說，你有什麼證據說明你沒有和夏東上過床睡過覺？睡過覺之後，洗洗就乾淨了，又留不下記號……」

    小嫣的臉色忽然煞白，身子微微顫抖，忽然一抖手，掄圓巴掌，狠狠的摑了我一個耳光：「梁大眾，你，你混蛋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被小嫣這一巴掌，打的頭昏眼光，耳朵嗡嗡作響。

    我臉色鐵青，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冷笑道：「我以前是挺男人的，自從知道了你給我戴了綠帽子，我就男人不起來了！」

    小嫣渾身顫抖，哆嗦著嘴唇，說：「你就是想和我離婚，也不用這樣糟蹋我的名聲，我，我……」

    我冷笑道：「你放心，這種事，我比你更怕丟人，我自己不會出去說的。咱們好說好散，明天離婚的時候，就說是性格不合。」

    小嫣冰冷的眼光，盯著我：「你連這都想到了，那就是鐵了心要和我離婚了？」

    「能不離嗎？怎麼不離？」我說：「綠帽子壓在頭上，我怎麼辦？好，就算你真的沒和那個夏東上過床，但我怎麼相信？我只要還有懷疑，我就對你好不起來，咱們還怎麼在一起生活？整天橫眉豎眼，冷冷冰冰，對兒子也不好，所以，還是離了好，不管你有沒有真的和那個人上過床，都只能離婚。如果我錯怪了你，那只好對不起了。」

    小嫣沉默下來，不說話，眼睛瞅著我，冰冷的眼神，也變得平靜起來，還有憂傷。

    我也不說話，又掏出香煙，點上一根，狠狠的抽著。

    我倆都站在院子裡，月光還是輕輕的撒滿院子。我倆人之間，已經沒有了火藥味，只有一種很濃郁的憂傷。畢竟，在一起生活了近十年了。

    過了很久，小嫣才說：「那好，睡覺吧，明天咱們再談，談好就去城裡離婚。」說完，她不再向我看一眼，就向屋子裡走去。她走的時候，好像無力抬起頭來，她是盯著自己的影子進屋的。

    我望著她的背影，心中忽然一陣揪心的酸楚，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在這一霎間，我想原諒她，我想拉住她，我想相信她。

    但我沒動，我只是怔怔的望著她進屋，在我的淚眼朦朧中，她的背影，更寂寞，更孤單了。

    夜裡，我沒有回臥室睡覺，我在堂屋客廳中的沙發上睡覺的。

    搬了台落地風扇，對著我吹，也不知道是心裡煩，還是風扇旋轉的噪聲，或者是身下的木質沙發太硬，我失眠了。

    我並沒有在沙發上翻來覆去，而是靜靜的躺著不動。我聽到臥室中兒子平穩的鼾聲，聽到小嫣在床上翻動的聲音，我知道小嫣也失眠了，只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是在後悔？還是在沮喪？

    有好幾次，我想衝進臥室，狠狠的打她幾巴掌，然後再抱在懷裡，吻她，原諒。但我還是躺著不動，因為我明白，我是不可能原諒她了。

    今夜，是我人生中最漫長的一夜，可能也是小嫣人生中最漫長的一夜。我想，不管她在後悔還是在沮喪，她也不想和我離婚，她也不想讓兒子失去父母一方的疼愛，她也不想離開這個平靜幸福的家庭。只不過，一切都晚了，她已經犯了錯誤，不管她想不想離，這個婚，都是要離了。

    夏天的凌晨，來的總是快些，雖然在我感到很慢很慢，但在凌晨四點多點的時候，窗外開始變青變白，黎明就要來臨了。

    這時候，我聽不到小嫣在床上翻轉的聲音，我想她可能睡著了。我的心情也慢慢平靜下來，反正是要離了，總是要離的，先睡覺吧，天亮了，還得商量離婚的細節問題。

    我不想和小嫣為爭奪什麼而爭的面紅耳赤，更不會大打出手，告上法庭。我希望能平平靜靜的分手，不管她做過什麼，她都是我兒子的媽媽，以後不管兒子誰來撫養，我和她還是有一個兒子在中間做為紐帶，不可能真的劃分清楚，為了兒子的以後，我不能和小嫣撕破臉面，我會做最大原則的讓步。

    四點多鐘不到五點的時候，窗外已經大亮了，我也沉沉睡了過去。

    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聽到了一陣手機鈴聲。我睡過來，卻並不睜開眼睛，因為我聽出來不是我的手機在響，而是小嫣的手機在響。

    小嫣的手機響了幾下，小嫣就接聽了。她是壓低聲音說的話。

    「……今天我不去了……對，可能要離婚了，他不相信我……算了，這事你不用管了，反正他早就想和我離婚了……沒你的事，和你沒關係，是他自己想多了，他自己是這樣的人，以為別人也都是……咱們沒事，身正不怕影子斜……他還在睡覺……這樣不太好嗎？怎麼能驚動你老婆……就算你老婆說，他也不會相信的，算了，你不要管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處理……他可能不會聽……那好吧，我試試吧……」

    小嫣說到後面，從床上下來，走到堂屋裡，對我說：「醒了沒有？」

    我沒有說話，卻緩緩睜開眼睛，望向小嫣。

    小嫣的眼睛有些血絲，臉色憔悴而疲倦，顯然也沒睡好。我知道自己的樣子比她好不多少。

    小嫣看到我睜開眼睛，很平靜的對我說：「夏東想和你說幾句話，他希望你聽聽。」

    我皺著眉頭，淡淡的說：「我和他有什麼好說的？還是別說了，我怕我會忍不住罵他！」

    小嫣也皺下眉尖，拿起手機，對著手機說：「他現在心情不好，不想聽……好吧，我問問他吧……」小嫣又我說：「你不想和夏東說話，那也行，現在是夏東的老婆，要和你說話，你聽不聽？」

    我坐沙發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無聲的冷笑道：「行呀，連他老婆都驚動了，我倒是想聽聽她說什麼。」

    我伸出手來，去接手機。

    小嫣對手機中說：「他同意和小婷說話了……」把手機放在我手中，又後退了兩步，站在旁邊望著我，眼神複雜。

    我把手機放在耳朵上，就聽到手機中傳來一個悅耳的聲音，清脆而平緩。

    「你好，你是梁先生吧，我是夏東的妻子薛婷。」

    我不動聲色，平靜的說：「你好，我是梁大眾。」

    「你和小嫣的事情，我剛才聽夏東說了，好像有點小誤會。」薛婷輕柔的說。

    我冷冷笑了，說：「你認為是誤會嗎？你太偉大了！」我其實想說：你太蠢了！但我沒有直接說，因為聽聲音，薛婷並不像是個蠢女人，她的聲音很有磁性，也感性，一聽就是那個很悠雅的知識分子型的女人。

    我雖然沒有直接說薛婷蠢，但我的意思，她好像聽出來了，她在手機中輕輕笑了笑，說：「在電話中說不清楚，梁先生，咱們見個面說一下吧。今天是星期天，我沒有課，希望你能到城裡來一下，咱們談談。我知道你可能想和小嫣做一件事，但這件事，你誤會小嫣了，也誤會我老公了，如果你真的做了，對小嫣是不公平的。小嫣是個好女子！」

    我想了想，說：「好吧，什麼時候，什麼地方？」

    既然夏東的妻子可以相信老公，我為什麼就不能給我妻子一個機會？也許，也許夏東的妻子，可以拿出什麼證據來吧，或者說，她也被老公騙了，但，只要有一線機會，我就不能放過，我就要挽回我的婚姻和家庭。

    「現在是八點鐘，九點鐘，我在唐塔公園等你。可以嗎？」薛婷的聲音，仍然是雲淡風輕，舒緩優雅。

    「好，到時候怎麼找你，我不認識你。」我也平靜的說。

    「你來到唐塔公園，就打這個手機號。」

    「再見。」我直接關掉手機，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抬頭望著小嫣，目光炯炯。

    小嫣也望著我，說：「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我說：「這個薛婷，就是夏東的老婆？」

    「對。」

    我又說：「你和夏東的事，她清楚嗎？」

    小嫣嘴角一動，好像是笑了笑，說：「一開始她就知道，有時候夏東不來，她自己也來店裡找我玩。她的思想，不像有些人那樣髒，什麼都懷疑別人。」

    我冷笑道：「你也不用指桑罵槐，你不就是說我思想髒嗎？我是髒，但也比綠帽子戴在頭上好。」

    小嫣皺了皺眉頭，說：「吧，你和薛婷談過之後，咱們再談。我現在要去城裡，把店舖整理一下，今天還要接些貨，就算離婚，也得把店舖好好的交給你妹妹，讓她打理著。」

    小嫣說完，就自己去院子裡洗漱，整理好之後，就騎著電動車，進城去了。

    小嫣走了，我坐在沙發上，怔怔出神。

    這夏東的妻子薛婷，為什麼要約我見面？她真的相信老公和小嫣之間是清白的嗎？她憑什麼相信？在這個人慾橫流的社會，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怎麼保證沒有私情，更何況還是舊時戀人？

    但薛婷的聲音中，卻好像很有把握，即有把握老公和小嫣是清白的，又有把握能讓我相信她。

    兒子還在睡覺，小傢伙不知道父母之間發生了什麼。聽著兒子平勻的鼾聲，我知道只要走錯一步，就會影響兒子一生的幸福，為了兒子，為了小嫣，也為了我自己，更為了這個家，我決定去聽聽夏東的妻子薛婷要說什麼。

    我開始去做飯，做好飯後，把兒子叫醒，一塊吃飯。

    吃過飯後，兒子嚷著要看動畫片，我就把電腦打開，教兒子如何選擇觀看動畫片，小傢伙的腦子很靈活，一教就會，舉一反三，很快就會自己觀戰。我又對兒子說了關機的操作，兒子也很快領悟。

    一切安排好之後，時間已經是八十半多了。我讓兒子在家看電腦，我要去城裡了。

    開著摩托車到唐塔公園，用不到二十分鐘。我把摩托車騎進公園。公園是敞開式的，沒有圍牆，可以騎著摩托車進入。

    騎上公園的台階，我就停了下來。我看了看公園中的人流，今天是星期天，公園中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談情說愛的，閤家歡樂的，好像每個人都很幸福。

    我掏出手機，按號碼打過去，薛婷的聲音就傳來了。

    「梁先生，你來到了嗎？」

    我說：「到了，你在哪裡？」我的聲音很客氣，也很平靜。如果夏東和小嫣真的發生過事情，我和薛婷都算是受害者，我沒必要對她凶。如果薛婷真的相信夏東和小嫣沒有發生什麼，她只是為了我和小嫣的幸福，來做說客，是為我和小嫣好，我更不能對她凶。

    「你從南邊過來的吧？我在西邊，塔邊的大槐樹下面，有一排座位，我就在這裡。」薛婷的聲音，很輕柔，彷彿還帶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