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之玩轉農村:我是村長 第六十八章 文 / 優宮
第六十八章
小芹見我的眼光有些異樣,她的臉色紅了紅,微微低了低頭,白皙如玉的臉頰飛上兩朵紅雲,好看極了,更是看的我如癡如醉,怔怔出神。
小芹從眼角瞅了我一眼,嬌嗔的說:「讓你說話哪,你看我幹嘛?」
「你真好看」這句話出口,我忽然也臉紅了,暗罵自己說話不經大腦,現在大家都已經不是當年純情的小男生小女生了,這樣的話是會引起誤會的,連忙又補上一句:「咳,我是說,你今天的衣服真好看」:「你穿警服真好看!」這才鬆了口氣,但是身上已經出了一層汗水。
小芹被我的語無倫次逗樂了,但也感動了,望著我的眼神,變得濕漉漉的,輕輕咬著嘴唇,靜靜的望著我,說:「大眾,這麼多年,你想過我沒有?」
我的心又加快了跳動,望著小芹,溫柔的說:「想過,當然想過。」
小芹說:「想我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我實話實說:「甜甜的,也有些酸酸的。」
小芹說:「我也是,我也會想到你,想你的時候,也是甜甜的,酸酸的。」
我們都不說話了,只是靜靜的望著對方。我們的眼神,有友愛的溫暖,有重逢的喜悅,但也有些說不清的東西,這說清的東西,我們都隱隱感覺到了,但還不願去面對,不願去正視,也許,我們還是保持著同學關係比較好些。
我是個情感細膩而敏感的男人,容易動情,自控能力差,還不如小芹一個女人,她最先從我們這種微妙的情感中抽身出來,忽然向我爽朗的一笑,說:「咱們又扯遠了,這些敘舊的肉麻話,以後你請我吃飯的時候再說吧,現在,還是談談剛才的話題。說吧,你是咋著理解的?」
我也笑笑,說:「就是,又扯遠了。咳,我對你剛才所說的話的理解,是認為,你是在給我提個醒,叫我不要對李吉龍的家人通風報信,你們是準備抓捕李吉龍的,是嗎?」
小芹說:「他們六個人,全都會抓捕的,不過,現在張文軒雖然來報案了,他的女兒張小寧卻不願意來,受害人不願來,只有家屬報案,我們的工作就不好開展。張文軒說了,讓我們派出所先把人抓到,他會動員女兒來指控。其實,指控是假的,掏錢私了,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我說:「你的意思,是不是讓我通知李吉龍的家人,提前和張文軒把事情私了,把案子撤訴?」
小芹說:「我不會對你明說的,你自己理解吧,呵呵,我要說了,就是犯錯誤,不過哪,我可以贊成你們庭外和解,至於用什麼方式庭處和解,我就不管了。」
我微微的瞇起眼睛,說:「那你們還會不會抓捕李吉龍六人?」
小芹說:「會抓,一定要抓。」
我說:「如果李吉龍的家人和張文軒真的庭外和解了,把案子撤訴,你們為什麼還要抓李吉龍哪?」這句話,其實我是明知故問,我早就隱想到了這其中的奧妙,這一點,才是最關鍵的,也是小芹和那個王所長找我來的目的。
小芹看著我瞇起來的眼睛中的笑意,知道我明白了其中的奧妙,她也笑了,說:「我說你狡猾,你還不承認,你明明猜到了,還要我明說嗎?」
我笑道:「你不說,我不說,這工作沒法開展。要不,我說吧?」
小芹笑:「好,你說。」
我說:「我說可以,但你要恕我無罪,不要說我誣蔑你們派出所。」
小芹笑了,說:「你把話說到這裡,那就證實你確實猜到了。好,恕你無罪,說吧。」
我悠悠一笑,說:「你們派出所,是想分一杯羹,對吧?」
我這樣說,小芹並沒有生氣,而是笑瞇瞇的說:「我不會承認的。你接著說下去。」
我又端過礦泉水,喝了兩口,才說:「不說了,再說,就要被你們請到監獄裡去了。按現在的流行語來說,咱們的關係,熟歸熟,真要揭開底牌,你還是會咬我的。哈哈。」
小芹笑了,說:「行了,不說也罷。反正我的意思,你也明白了,你準備怎麼做?」
我說:「先給我兩天的時間,我會安排一下李吉龍的家人和張文軒碰面的,先把私底下的事情解決好,然後,我再和李吉龍的家人,談談和你們的工作。好嗎?」
小芹說:「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要知道,李吉龍我們還是要抓的,如果不抓,就像你所說的,那杯羹,我們就分不到了。」
我笑了笑,說:「少不了你的,放心吧。對了,這次犯事的,不是有六個人嗎,為什麼只有我一個村長過來,另外五個男孩的家屬和他們的村長哪?」
小芹說:「那五個男孩,有兩個是一個村子的,所以他們六個人,只有四個村長,另外三個村子的村長,一會也會趕過來。我們本來是想先抓人,再通知你們的,不過,如果那樣的話,案子就要鬧到縣裡去了,到時候再撤,就撤不下來了,到時候分羹的就是縣局的人,不是我們派出所了。再說了,這個案子,本來並不嚴重,只不過是一次光明正大的勒索敲詐,我們派出所也沒有辦法,因為張文軒有證據,如果他真要告這六個男孩子,還真的能告成功。為了不把事情鬧大,所以我們派出所決定低調處理,這樣,對張文軒,對他們六個男孩子,對我們派出所,都有好處。」
我笑了,眨了眨眼睛,說:「你說的夠坦蕩的,我相信,如果不是老同學,你是不會對我說這些的。」
小芹笑著說:「如果不是同桌了三年的同學,我也不會對你說的。我也相信你,不會對別人說出去。」
我說:「當然不會說出去。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去了,打李吉龍的家人,商量一下。」
小芹說:「你是村長了,以後和我們派出所少不了要打交道的,你的手機號碼,我們派出所要記下來的,便於聯絡,當然,我有你的號碼了,我會幫你備份。還有,另外三個村子的村長,都是早就備份好的,你最好是記下來他們的手機號碼,到時候,你和李吉龍的家長,和另外三個村子的村長,商量一下怎麼辦。最好是他們六個男孩子的家長,達成了共識,才能和張文革軒談判,要不然,你說賠款,他說不賠,說不到一塊去,這事就沒法圓滿的解決。」
我說:「是呀,他們的幾家的家長,坐下來商量一下」
小芹幫我把另外三個村長的手機號碼給我記在一張紙條上,交給我。
我把紙條放在口袋裡想了想,感到不對味兒,我又歎了口氣,說:「唉,我這個村長當的,這叫什麼事呀,這連拉皮條的都不如嘛,倒像是個擦屁股的。」
小芹笑著說:「你只不過是個村長,甚至都算不上幹部,當然就是管這種芝麻大小的事,你以為自己是省長哪,可以呼風呼雨,叱吒風雲?」
我笑道:「你這話,真傷我自尊了,不理你了,走人。」
說著,我站起身子,準備離開。
小芹說:「我送送你吧。」就站了起來,準備送我。
我說:「不用送,不要客氣,你這樣客氣,我反而感到不自在了。」
在門口,小芹站下來,不動了,望著我,也不笑,輕聲說:「大眾,你現在是不是認為我變了?」
我知道小芹指的是什麼,抬頭望了望房間中懸掛著的那張「秉公執法」的大匾,我笑了笑,說:「沒什麼嘛,換誰坐在這裡,都是一樣,只不過我比較幸運,和你是同學。」
小芹的臉色默淡了下來,輕聲說:「我就知道你瞧不起我了……」
「別介」我故意拉長腔調,笑著說:「你是執法者,我那裡敢瞧不起你?再說了,你也不需要我瞧不瞧的起,我算什麼呀,只不過是個平頭小百姓。」
我故意讓小芹聽出來我聲音中的意味,看到她的臉色忽紅忽白,我忽然感到一陣殘忍的快意,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故意刺痛小芹,是為了小芹已經是個**的執法者?還是為了我以為小芹和王所長有噯味關係?
不管我是什麼目的,我都後悔了,看到小芹的眼睛變得有點紅紅的,想要落淚的樣子,我後悔了。我罵自己是混蛋,為什麼要傷害小芹,如果小芹不當我是朋友,不當我是老同學,她根本不會和我說這樣掏心窩子的話,更不會被我的話刺傷,我只會傷害要乎我的女人,我不是混蛋是什麼?
我走到小芹的面前,放低聲音,望著小芹,溫柔的說:「是我不好,不要在意了。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我前兩天還在想,如果我當上了村長,我要怎麼怎麼樣貪賄哪,所以說,換誰都是一樣的,我沒有怪你。」
小芹還是低著頭,沒有說話,臉色卻和緩了一些。
我笑著說:「喲,還哭了呀?嘖,嘖,警察大姐哭鼻子喲……」
「討厭!」小芹這才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揚起拳頭,作勢要打我:「誰哭了?你才哭了哪!好了,你滾蛋吧,不要惹我生氣了,馬上在我面前消失。」
看到小芹笑了,我這才鬆了口氣,故意歎息著搖頭晃腦的說:「都說女人善變,翻臉無情,今兒個算是領教了,算了,俺走人了。」
小芹瞟了我一眼,低聲說:「你走吧。」
小芹這一眼,眼波很溫柔,我走到院子的時候,心跳還是快的,沉浸在她那一抹如水般溫柔的眼波中。
回到村子的時候,不到上午十點鐘。
李寶石的家就在村東,進村的第三個胡同東邊數第二家。
我騎著摩托車,拐進了第三個胡同,發現胡同裡面沒有拖拉機的車廂,就知道李寶石又去拉磚了,如果沒去拉磚,他的拖拉機的後車廂,就會放在胡同裡。
到了第二家的門口,我停下摩托車,支好車架,抽出鑰匙,向門口走去。
十年前,我和李寶石是夥計,一塊拉磚的時候,他還是住在破舊低矮的小屋子裡,因為兒子十六七歲了,快要娶媳婦了,所以去年的時候,李寶石把原來的屋子扒了,在原地又建起了新房,五開間,一層半高,廚房掛大門,造價不低,至少也要七。
大門建的寬敞的很,甚至可以用拖拉機帶進去後車廂,如果是年關的時候,李寶石是要把車廂拉到家裡的院子裡,怕被人偷走,平時的時候,因為嫌天天從院子裡向外拖車廂,所以都是放在胡同裡,他每天凌晨就要去拉窯廠拉磚,所以不怕有人偷去。
我有十年沒到李寶石家裡來過了,前幾天收路費的時候,是李家的一位村民代表來收的錢,我沒來,所以,這算是十年來的第一次登門了,看到寬敞富麗的院門,感到有點陌生了。
我知道李寶石去拉磚了,還到他家來,是想看看他媳婦有沒有在家,有時候他是夫婦兩人一塊去,有時候是一個人去,我希望他媳婦正好在家。他媳婦和我也很熟悉,我叫他媳婦二嫂,是個很爽朗勤勞的農村婦女,以前的時候,經常開玩笑的,那時候,我剛二十歲,他們夫妻是三十歲多點,一晃,十年過去了,我三十歲了,他們都四十出頭了,兒子都快要娶媳婦了,歲月如梭,真快呀。
大門是虛掩著的,我想,他媳婦可能在家。
我敲了敲門,在大門外大喊:「二嫂子,二嫂子,在家不?」
沒有人說話,卻從院子裡傳來腳步聲。我感到不對了,以二嫂子的性格,如果是她在家,不可能不說話,她一定會笑著說著走過來開門。不是她,是誰?難道說是她兒子李吉龍?
正在我想著的時候,院子裡的腳步聲在門廊裡面停了下來,一個清脆悅耳卻又略帶嬌怯的女孩子的聲音說話了。
「我媽沒在家,你有啥事?」
我聽出來了,原來是寶石哥的女兒李純,我說:「是小純呀?我是你大眾叔。你媽啥時候回來,知道不?」
腳步向門口走過來,虛掩的鐵大門上的那道小門,被推開了一條縫,從裡面露出一張清純如蓮的臉蛋和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睛,是李純。
李純看了看我,臉色微微一紅,笑著說:「大眾叔,你咋來了,真是稀客呀,你好像有十年沒來了吧?」
我笑著說:「是呀,有十年前了,你家翻了新屋,我都快不認識了。噢,還有你這個丫頭,也成大閨女啦,都不敢認了。」
以前我和李寶石在一塊拉磚的時候,經常到他家來,那時候李純只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小丫頭,好像是剛上二年級,還是三年級,至於他的兒子小龍,還是個流著清鼻涕的毛孩子,剛上一年級,還天天逃課,被老師告上門來。那時候,李純和弟弟李吉龍,都和我挺熟的,我經常逗著他們玩哩,後來我不拉磚了,和李寶石的交往就少了,和李純姐弟二人,更是很少見面,剛開始見面的時候,還說上句話,開開玩笑,後來他們姐弟二人年齡大了,變得內向起來,又在外村上學,所以很少見面,就算見面,也不太講話了。
我和李純這兩年倒是見過兩次,驚訝於她的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水靈,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李純是從十六就開始變的,七八歲時瘦瘦怯怯的黃毛小丫頭,出落的如出水芙蓉一般,高挑如模特的身材,優雅的脖子,輕盈的腰肢,遠遠看來,就像是一隻白天鵝。成長為漂亮少女的李純,見到我之後,反而不和我講話了,每次看到,就臉色微紅,低下頭去,遠遠躲開。我知道女孩子到了這個年齡段,都會變得內向,所以也沒有多想,不說話就不說話吧,反正一年也難得見上一次。我估計,如果這次不是我登上她家的門,她還是不會和我說話的,以後出嫁了,嫁的遠了,這輩子可能也不會講話了。
聽到我的話,李純格格兩了兩聲,臉色又紅了紅,說:「大眾叔,你進來坐會吧,我爸媽快回來了。」
我猶豫了一下,李純一個女孩子在家,雖說是叫我叔叔,但她也是個大閨女了,還有點不方便的,如果我現在不進去,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等到李寶石老兩口,我決定進去等。
我隨著李純走進院子。
剛一進院子,先看到一個迎門牆,對著院門口,門牆上貼著瓷磚,瓷磚上面是一付蒼松迎客圖。迎門牆的前面用紅磚砌了一個小小的拱圓形花園,裡面種植著幾枚修竹,修長挺拔,骨節峻峭,另外月季鮮花數朵,綠葉招展。
院子中是石泥地面,只有東邊靠牆處才有一排露土地的地方,那裡也栽植著幾枚修竹,和幾枚月季花。
一邊走,我一邊打量著院子,笑著說:「這院子整理的,挺好的,你爸越來越會享福了,這院子,整得像個士外高人隱居的地方,尤其是那竹子。」
李純回過頭來,衝我一笑,說:「我爸才不會修理院子哪,這是我修理的,那月季花,是我喜歡的,這竹子,是我為我爸種的。我是女孩子,當然喜歡花,所以就種了月季花。我種竹子,是希望我爸也像竹子一樣,做個有骨有節的人。」
我笑了,說:「到底是高材生,說話就是有水平。對了,你是讀高三了,還是上大學了?」
李純的臉色忽然黯淡下來,低聲說:「都不是,我高考沒考上,現在退學在家了。」
我一時不知說什麼好。我知道對於一個學生來說,可能會把高考看成一生中最為重要的事,如果沒有考上大學,無疑是個沉重的打擊,為此心灰意冷者有之,垂頭喪氣者有之,更有甚者,還會輕生。
這時,我們走上了二步台階的走廊,向堂屋裡走去。堂屋是三間,中間的一間是客廳,兩間各有一個耳房。
李純讓我在客廳中坐下來,又倒了一杯礦泉水給我,說:「大眾叔,你找我爸媽,有啥事?」
我接過礦泉水,先喝了一口,這才說:「為了你弟弟的事。對了,你弟弟哪?」
李純對在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說:「小龍在市裡幹活哪。他初中沒畢業,就到市裡去了,幫我姨媽在那裡烤羊肉串,一兩個月也不回來一次。你找小龍,有啥事?是不是他闖什麼禍了?」
小龍闖的禍還真不小,這事,我還真不好意思和一個女孩子說,只好笑笑,說:「沒什麼大事,等你爸回來,我和他說。你爸媽走了多久了?」
李純說:「他們七八點鐘的時候,拉著一車磚走的,一般就是兩三個小時,就回來了,下一車,要到下午才能排上號。現在都十點多了,用不了多大會,就會回來了。」
窯廠的磚一天就生產個四五萬塊,有二十輛拖拉機向外運輸,一輛拖拉機一次可以拉二千,所以一般來說,一輛拖拉機一天只能拉一次,只有少數可以拉兩次,輪流著排隊,按號來,不能亂插隊,要不然會發生糾紛,大家都是鄰里鄰居的,不能亂來,就自動按號,這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則,如果有誰不遵守,是要被大傢伙鄙視的。如果李寶石早上剛拉走一次,下午能不能排上號,還不一定哩。李寶石真的走了兩三個小時了,應該也快回來了。我拉過磚,我知道,一般情況下,三個小時,就可以來回一次。
我說:「小龍哪,現在沒在家嗎?」
李純說:「沒有,半個月前回來過一次,住了兩天,又到市裡去了。我姨媽在市裡開了一個燒烤店,現在是旺季,小龍在家住了兩天,我姨媽打了好幾個電話催他回去哪。」
我知道那回事,可能就是李吉龍半個月前回來的那次出的事,又笑著說:「我有很能長時間沒見過小龍了,他也長成大孩子了,還像以前那樣調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