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之玩轉農村:我是村長 第六十七章 文 / 優宮
第六十七章
我鎖好之後,站起身子,淡淡的笑道:「越是在派出所門口,越要鎖好東西,這年頭,誰知道什麼人才是小偷,才是強盜?」
我一語雙關的話,讓那個男人愣了愣,:「也是,人心難測呀。你來有什麼事嗎?」
我看了看那個男人身上的便裝,說:「你是在這裡面上班的?」
那個男人笑著說:「是吧,嘿嘿。」
我從鼻子中輕輕哼哼了兩聲。從那個男人的便裝和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表情中,我看出來這是個官員,一般幹警是不會在上班時間穿便裝,看來至少是個副所長。
我對派出所的人,一向沒有什麼好感,也不管他官不官,淡淡的說:「噢……」也不再理他,就向院子裡走去。
那個男人被冷落了,臉色有點變了,訕訕的跟著進來。
我看到上次來的時候見到的那位老幹警了,走過去,問:「同志,請問周海芹,在哪個房間?」
那個老幹警對我沒有什麼印像,淡淡的望了我一眼,說:「東邊,第二個屋。」
我說:「謝謝呀,同志。」心中很佩服那位老幹警的態度,不管人家是不是官,但官威十足,尤其面對這樣的小老百姓的時候。
小芹聽到我的聲音,從屋子走出來,站在走廊上,笑著向我招招,大村長。」
我看到小芹,心情才舒服下來,笑著走過去,說:「你把我叫來,是叫同學來,還是叫村長來?」
小芹笑吟吟的望著我,說:「吃飯的時候如果叫你,就是叫同學,今天把你叫來,是叫村長。公事,進去吧。」
我笑著說:「我不會這麼倒霉吧?這才剛上任三天,就惹上你們了?是偷了東村的牛,還是砍了西村的樹?」
小芹的臉色端正了下來,說:「別嬉皮笑臉的,這次的事,可真不小,是看!」
我一下子懵了,瞪著眼睛望著小芹,說:「我……我會幹這事?誰告的我這個罪狀?」
我真有點急了,真是開玩笑,我會去幹那事,那是我最痛恨最鄙視的行為,竟然敢扣在我的頭上。
小芹聽到我說粗話,捂著嘴就笑起來了,說:「你急什麼呀,又不是說你,是說你們村的人。」
我這才想起來了,我是村長,村民有事,一般來說,是要經過我這個村長的。我剛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提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問:「誰,誰幹這事了?」
小芹說:「進來說。」一邊說著,一邊當先進屋。
我也跟著進了屋。見這個屋子裡安裝著空調,辦公桌和辦公椅都很清潔,就說:「這是你的辦公室?不錯嘛,我忘了問你了,你現在是啥官,副所長?」
小芹為了我倒了杯礦泉水,讓我在椅子上坐下來,笑著說:「指導員。」
「噢」我裝腔作勢的驚訝:「好像聽說,指導員啥也不管,專管所長,是不?」
小芹一笑,說:「我們所長來了,問問他吧」
我感到門口光線一暗,走進來了一個人,抬頭一看,原來就是我在院門外遇到的那個三十五六歲的便裝男人,這才知道,原來人家是所長,不由感到有點不自在,剛才剛冷落了人家,現在這句話又讓人家聽個正著,以後,可能會給我小鞋穿,我可吃不消。
那個所長好像沒聽到剛才的話,反而笑容可掬的和我打招呼,可見城府很深呀。
所長說:「噢,你就是小梁村的新上任的主任,梁大眾梁村長吧?」一邊說,一邊伸過手來,和我握手。
我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笑著說:「不敢,不敢,叫我小梁吧……」一邊轉頭望向小芹,說:「……嗯?」
小芹知道我這聲「嗯」是在問,笑著說:「這是我們的王所長。你們都不用客氣了,坐下慢慢談吧。王哥,大眾可是我的同學,你可不要嚇到他,他這人吧,從小膽子特小,又總是做壞事,所以最怕警察,你不要審犯人一樣問他,他會怕……」說著說著,自己就笑得花枝亂顫。
王所長和我也都笑了,笑著坐下來。
我咳了咳,說:「王所長,叫我過來,有啥吩咐?」
同志們不要怪我前倨後恭,剛才還不理這個王所長,現在卻變得恭敬有加,我也是怕人家給我小鞋穿,這年頭,這個部門,是萬萬不能得罪的,尤其是當官的。
王所長很和藹的說:「也沒啥事,就是隨便談談。你剛上任,比較忙,聽說在忙修路的事,本來不想打擾你的,但現在有一個案子,和你們村子的一個人有關,只好麻煩你跑一趟了。呵呵,你是村長,以後咱們的工作,要相互配合,相互支持呀。」
我說:「一定支持,一定配合。王所長,我們村的人,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呀,就算有點小偷小摸,也不至於出什麼大事吧?」
王所長說:「事不小呀!這個案子,性質很惡劣的,而且被害人,還是個未成年的少女。你說,這事,小嗎?」
我大吃一驚。王所長的表情並不像在開玩笑,而且小芹的臉色也端正下來,看來還真有其事了。但我在腦子中迅速的搜索了一遍我們村子裡幾個有嫌疑的人,好像都和這個罪名掛不上邊。
我小心翼翼的問王所長:「這事,是挺大的,是我們村的人幹的嗎?誰?」
王所長掏出一盒一枝筆香煙,遞給我一根,我連忙恭敬的接過來,又掏出打火機,先給王所長點上,王所長推卻了兩下,讓我為他點上煙,我這才給自己點燃香煙。
王所長吸了一口煙,讓繚繞的煙霧從他嘴裡慢慢的散開,悠悠的盯了我一眼,說:「你們村子,有一個叫李吉龍的人嗎?」
「李吉龍?」我嘴上重複著這個名子,拉長聲音,腦子迅速的搜索了一遍,沒想起來。我們村子裡倒是有姓李的,也有吉子輩的,但沒聽說誰叫李吉龍呀。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印像,是我們村的人嗎?」
王所長看出來我不是在假裝,又提醒了一句,說:「李吉龍,是個小孩,好像才十七歲,他爸爸叫李寶石。」
「噢……」我這才恍然大悟,說:「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是寶石哥的兒子。這孩子,看著挺老實的呀,怎麼會幹這事?」
李寶石是我們村東的,是個誠實認干的莊稼漢,老實巴交,平時務農,農閒的時候,就用拖拉機在我們村西的窯廠搞運輸,夫妻兩人齊上陣,自己動手裝卸磚瓦,是人人誇道的好人。李寶石有一女一兒,女兒就是我前面說的那個漂亮的女孩子李純,李純今年只有十八歲,初中畢業沒考上高中,就去市裡一家技校上學了。兒子叫李吉龍,村子裡都叫他小龍,小龍從小就很老實,沉默寡言的一個小孩子,不顯山不露水的,所以我對這小孩沒什麼印像,不是一個姓,住的又遠,他們在村東,我在村西,所以剛才王所長一說李吉龍這個名子,我一時想不進來,據我所知,李吉龍這孩子好像初中沒畢業,就沒上學了,至於幹什麼,我倒是不知道了。
我和李寶石,倒是挺熟悉的,前幾年,我沒到廣東打工以前,我也弄了輛拖拉機,在窯廠拉磚,和李寶石算是同行,關係不錯,現在在街上遇到,也會打個招呼,如果有閒工夫,還會相互讓根香煙,聊上兩句。
王所長呵呵一笑,說:「現在的小孩子,都不得的,不能光看表面,看著挺老實的小孩,一旦不在父母身邊,什麼事都幹的出來,現在犯罪的人,大多數是這些十七八歲剛走上社會的青少年,衝動,不知深淺,不計後果,打架,劫道,都幹的出來,而且下手特狠,經常弄出人命。我說的這個事,人家女方告了,一共是六個男的,都是十七八的小孩,李吉龍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領頭的。」
我苦笑了。是呀,現在十七八歲的小孩子,犯罪率大大提高,做事不知深淺,是個很讓人頭疼的社會問題。他們在父母面前,就像個乖乖寶,一旦幾個青少年結成伙,就膽量大增,什麼事都敢幹,殺人,放火,搶劫,偷盜。
我說:「王所長,今天叫我來,給我談這事,是要我配合你們派出所的工作,協助抓住李吉龍嗎?」
王所長淡淡的望了我一眼,眼睛中大有深意,卻沒有說話,只是望了望小芹。
小芹讀懂了王所長的意思,對我說:「大眾,你是一村之長,有權利和義務配合我們的工作。抓捕李吉龍,你是一定要配合的。」
我苦笑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是應當配合警察的工作,但是,你們也應當知道農村的情況,如果我帶著你們上門抓捕李吉龍,以後我這個村長,就不用幹了,會被別人罵,而且很有可能會被暴打一頓,你們說,是不是?」
王所長和小芹知道我講的是實情,就算李吉龍是個罪犯,我這個村長要是敢帶人上門抓捕李吉龍,一定在村子裡呆不下去,至少當這個村長,是難上加難了,會被村子的人鄙視的。
王所長和小芹對視了一眼,笑了笑,說:「小梁兄弟,根據情況來說,我們如果抓捕你們村子的人,是要向你這個村長打個招呼的,就算你不配合,我們也會動手抓人,當然,像這個案件,我們可以直接去抓人,不用經過村委會這一級。今天請你過來,一來是你剛當上村長,咱們要談談工作,畢竟以後還有很多地方要好好合作的,二來嘛,就是和你說說這個李吉龍的事……小芹,你把這事的前因後果,給你老同學談談吧,我還會點事,到那邊去一下,一會再過來。」
王所長說著,就站了起來。我也連忙站起來。王所長笑著拍拍我的肩膀,說:「你坐,你坐著,不用客氣,我一會就回來。呵呵,你們老同學在一起說說話……」說著,就走了。
我忽然從王所長的話中,聽出來一絲奇異的醋味,心頭一動,難道說,這個王所長,和小芹之間,有什麼貓膩?要不然,為什麼說到「你們老同學在一起」的時候,會有酸酸的味道。
隨即,我又想到王所長和小芹之間的那種默契的眼神,心頭忽然就亂了。我也感到一陣濃濃的醋味,從我的心底升上來。
小芹好像聽出來了王所長話中的醋味,也看到我的臉色和眼神有點不動,但她並沒有說出來,只是神秘的微微一笑,隨即整了整臉色,對我說:「我給你說說,李吉龍他們六個男人,是如何對一個未成年少女的事吧……」
小芹說:「剛才,我們所裡接到了一件報案,來報案的人,是張文莊的村民,叫張文軒。張文軒說,他的小女兒,叫張小寧,今年還不到十六週年,被六個十七八歲的青少年,強行拉到了一個房間,三天三夜,後來還用手機拍攝了照片,放到網上去了。和張文軒同來的還有一個女孩子,是他的大女兒張小安,張小安把網上那些照片,給我看了一下,讓我取證……」
說真的,我對網絡這種東西,並不太熟悉,聽說裡面有不少好東西,可以下下黃碟,可以下下黃圖,甚至還能在裡面裸聊,我早就羨慕的不得了,但一直沒有機會接觸網絡,所以當小芹說到這裡的時候,我及時的問:「網絡上的照片,可以拿下來嗎?她怎麼給你看的?」
小芹望著我一笑,笑的很曖昧,彷彿看透了我的心思。我的臉好像紅了紅,說:「我不懂嘛。」
小芹不說話了,坐在椅子上原地一轉,就轉到了辦公桌前。她的辦公桌上面有一台電腦,電腦屏幕剛才還是黑黑的,她伸出手來,手指在鼠標上輕輕的晃了晃,屏幕就亮了起來了。當時我感到很驚奇,後來自己接觸電腦後才知道,她是設置了屏幕保護,讓屏幕處在靜態之中,所以輕輕一晃鼠標,屏幕就亮了。
小芹晃亮屏幕之後,才轉過頭來,笑著對我說:「老同學,你連電腦都不懂,可有點落伍了喲。做為一個新社會新農村的一村之長,不懂電腦知識,怎麼能帶領村民奔小康走致富的道路哪?」
我被小芹說的有點不好意思起來,說:「行了,回頭我也弄一台。不過,我不會呀,我們村子裡,現在還沒有一個有電腦的,誰教我?」
「我呀……」小芹衝著我一揚眉毛,笑著說:「只要你請我吃兩頓,我來教你,包教包會,一個星期之內,讓你熟練操作電腦,一個月之內,成為電腦黑客,怎麼樣?」
「成交!」我裝假狠狠心咬咬牙,說:「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就當交學費了,請你吃飯,你來教我電腦。」
小芹被我不甘心的樣子逗樂了,說:「你還是那樣小氣,一點沒變。」
小芹一邊和我說話,一邊雙手十指迅速而熟悉的點開qq,打開一個qq頭像,指著頭像對我說:「這個qq號碼,是那六個男人之中一個人的。看,他的網名叫流浪的星星。」
我說:「這上面,沒有……照片呀?」
「看來你是真不懂。」小芹又打開了那個叫流浪的星星的空間,從空間的照片中找到一組照片,然後打開……果然出現了一組女孩子裸體的照片,各式各樣的姿勢都有,看樣子是用手機拍攝的,像素並不高,有些模糊,不過有幾張是近距離拍攝的,還是可以看到女孩子的五官表情。
照片中果然是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女孩子,身材瘦怯,相貌俊秀,只不過眉眼之中,隱隱帶著幾分蕩意,而且照片中女孩子笑容很甜,有一種**蝕骨的風騷,怎麼看,怎麼不像是被強迫的。
我指著一張那個女孩子笑瞇瞇的面部特寫,對小芹說:「這像是看嗎?」
「不像……」小芹笑著說:「但是人家女孩子的爸爸非要說是,誰也沒有辦法。而且,這個流浪的星星把女孩子的照片發佈在空間裡,會有很多人看到,這是侵權人家女孩子的**權,先不說看和,但是這一組照片,就可以讓這個星星同學,去監獄裡蹲三個月了。這個女孩子,就是張小寧,她的姐姐張小安,就是通過無意中看到這個星星的空間,才看到了她妹妹的照片,你說,會有多少人看到過這組照片,會給張小寧,帶來多少不良影響?」
我笑了笑,說:「這事,挺奇怪的,張小安怎麼可能知道星星的qq空間哪?又正好看到了她妹妹的照片?」
小芹說:「實話告訴你吧,老同學,只不過是一件普通的民事糾紛。現在,可以這樣設想,這個女孩子,和那六個男孩子,都是認識的,他們少年少女,生活放蕩,在一塊亂來了一通,然後拍攝了照片,這本來也沒有什麼大不的,這是人家的私生活,追求個性自由嘛。怪只怪這個星星同學,把女孩子照片放在空間裡,而正好這個女孩子的姐姐,也認識這個星星同學,無意叫看到了妹妹的照片在裡面,就把這事告訴了她們的爸爸,他們的爸爸,就想敲詐一筆錢……噢,你可能不知道,這個張文軒,是張文莊有名的賴皮,沒事的時候還想找個人敲詐一筆哪,現在落到他女兒的頭上,當然不容錯過這個好機會,不敲白不敲,而且,真的敲下來,這還不是一筆小數目哪。」
「噢喲,同學,你這話說的,可不像你的警察身份呀……」我笑道:「如果被張文軒聽到了,可不願意你的,說不定還會告你誹謗哪。」
小芹說:「切,你不知道這個張文軒多討厭,偷雞摸狗拔蒜苗,大壞事不幹,小壞事不斷,我們派出所都找過他好多次了,但沒有大錯誤,最多也就是關幾天,罰點款,就出去了。這次要不是他是受害人,我們還真不想理他。」
我笑著說:「咱們說正事吧,我這人,腦子有點笨,你還是明說了吧,你對我說這些,為什麼?」
小芹斜著頭,靜靜的望著我,我也眨眨眼睛,靜靜的望著她。
她忽然嫣然一笑,說:「我發現,你比以前,聰明的多了,狡猾的多了,你可一點都不笨。要說你不懂我的意思,打死我也不相信。你說實話,懂不懂?」
我笑著說:「說真的哪,還真有點懂你的意思,但不敢肯定。」
小芹說:「咱們同學那麼多年,說話不用掖著藏著的,有話就直說吧。你說,我的意思,是啥?」
我先不著急說話,慢慢的伸手端過來小芹為我倒好的一杯的礦泉水,慢慢的喝著。水是涼的,我卻像在品茶一樣的品味著,我是在藉著這個機會,在腦子中組織語言,在想要不要講真話。
我已經不是當年初中時候的我了,走入社會這麼多年,身上早就沒有了少年兒童的純潔,小芹也不是當年那個滿臉青春痘痘的小女孩了,大家都變了,雖然還有熟悉感,但講話的時候,要注意分寸了,畢竟,她是警察,我是平民。
小芹也沒催我,只是靜靜的望著我。從這一點,我感到小芹也變了不少,如果在以前,她肯定催我好幾次了。
過了一會兒,我決定先說部分的真話,試探一下。我雖然混過公司,也懂得一些公司中的管理層的權術和馭人之術,但對於官場上形形的權術,連個菜鳥都算不上。我不敢倒豆子一樣一股腦兒倒出來,我還不懂官場的深淺,不能亂說話。
我抬起眼睛,不動聲色的望著小芹,先笑了笑,說:「沒有監控錄像吧?我的話不會做為呈堂證供吧?」
小芹笑了,說:「討厭,你還是愛開玩笑,快說。」
小芹說「討厭」兩個字的時候,我的心跳忽然加快跳動了兩下。初中的時候,小芹最喜歡說我「討厭」,每次聽到她的討厭這兩個字,我就感到甜甜的,想不到隔了十多年,竟然再次聽到這個熟悉的「討厭」,一時之間,我感到心醉,心中的某些部分就柔軟下來,溫柔的望著小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