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之玩轉農村:我是村長 第四十八章 文 / 優宮
第四十八章
我的睡意,醒了,揉了揉眼睛,仔細的看了看這個女孩子。
這個女孩子也就是十歲,上面穿著一個紅襯衣,是那種土紅色,沒有一點光澤,她的扣子系到上面的第一個扣,很保守,下面穿著黑長褲,好像是的確良,天,這年月,還有穿這種布料的,更嚇人的是腳下穿的是一雙布鞋,布鞋就布鞋吧,上面還繡著一朵嫵媚的小紅花。
我看到這裡,差點笑出來。這種布鞋,在我們村裡,別說二十歲以下的女孩子沒人穿了,就是四十歲以下三十歲以上的老娘們,都不會穿的,太土了,一看就知道是從離城很遠的地方來的。對不起,我也有地域歧視。
這個女孩子的頭髮粗糙無光澤,下面用紅頭繩系成了兩個麻花辮,垂在肩膀上,一張臉有菜色,兩邊臉頰各有一團紅,是那種一看就知道是鄉下丫頭的膚色。
樓上樓下,距離並不遠,所以在燦爛的春陽下,我可以清晰的看到這個女孩子的鼻樑上有幾點雀斑,也就是俗稱的蠅子屎。她的鼻子略有些圓扁。她的嘴唇並不小,很豐厚,卻看不出來性感。她唯一奪目的,是她的眼睛,明亮的很,清亮的很,閃動之間,說明她的智商並不低,只不過是見識少,還帶著傻氣的純真。
奇怪的是,這個女孩子,除了打扮的土裡土氣像個土老帽,整個人看起來,卻並不難看,如果我放棄地域岐視,還可以發現她是個挺不錯的女孩子。所以,除了她的那雙布鞋讓我感到好笑之外,我並沒有笑她別的。
我喜歡為女人打分,也會欣賞人,更會把一個女人的外表看透,剔除她粗糙的外衣看出她內裡是不是一塊美玉。我給這個女孩子,打了個七十分,而且在心中暗想,如果她打扮一下,穿上名貴的晚禮服去參加雞酒舞會,她絕對可以艷驚四座。她更像香港明星鍾楚紅。
以後的事實證明,我的分,打低了,她打扮一下,穿上時髦的衣服,絕對是八十五分以上。
有種女人是天生麗質,不論在什麼場合,穿什麼衣服,都是一樣漂亮,這樣的女人,是絕品,千萬中無一。有種女人,平常看不出來好看,端詳起來也看不出來好看,但是如果化了適合的妝,就會讓人感到驚艷,這樣的女人,是極品,萬中無一。還有種女人,無論怎麼打扮,都是一個樣,讓人提不起勁來,這是次品。次品很多,就不一一例舉了。
這個女孩子,屬於極品。
當時,我沒有看出來她是極品,只給了個七十分,這裡面還包含著對她的同情。她是農村來的,我也是農村來的,大家同病相憐,就當是同情弱者也好,給人家女孩子個七十分吧,人在江湖混,誰都不易。這時候,我已經隱隱猜到,她可能就是新招來的服務員。
果然,我從樓梯下來的時候,姑父就說了:「這是小槐,還要叫我表舅哩,以後,你就幫著她點,有啥不懂的,好好教她。我回去睡會,你帶她熟悉一下。」
我在心裡埋怨姑父還沒到四點就把我叫醒,臉上不敢露出來,恭送姑父,回過頭來,衝著那個叫小槐的女孩子一笑:「你叫小槐,是吧?我叫大眾。」
「大眾哥!」小槐馬上甜甜的叫了我一聲,反應之快,連我都吃了一驚,不禁瞇起眼睛,再次好好打量著小槐。
現在近了看小槐,和剛才有又所不同了。
現在我和小槐只有兩步遠,如此近距離觀看她,就感到她的漂亮了。
她笑起來的時候,是鼻子先皺起來,那幾點雀斑就變得調皮起來,清亮的眼睛中有一團東西在閃呀閃的,讓我心跳加快。她豐厚的嘴唇微微嘟著,偏偏兩邊嘴角向上挑起來,就成了一個很漂亮的弧線,我這才知道,這就是性感,能讓男人聯想到某些神秘的事物上去。原諒我思想上的不純潔,當時,這是我真實的想法。
我的身體有了反應,可能是她引出來的,也可能是我剛剛睡醒,體力太好。
我連忙轉開眼睛,不敢再看。因為我穿的是個大褲衩,質地很薄,如果反應大了,會頂起個小帳篷,讓人家笑話。我要裝腔作勢,要作成一付正人君子樣。
我說:「小槐,來,我帶你看看這地方。」
小槐就很高興的跟在我後面,說:「大眾哥,俺剛從村子出來,啥都不懂,你要多教俺。俺娘說俺笨,學東西慢。」
我呵呵笑:「我也是村子出來的,咱們都一樣。我這個人吧,也挺笨的。姑父就常罵我。對了,姑父剛才說,你要叫他表叔,你們是啥親戚?」
小槐說:「四叔的姥爺,是俺二老爺爺。」
姑父行四,所以小槐叫四叔,和小槐的關係,簡單點說是這樣的:姑父的姥爺和小槐的老爺爺,是親兄弟,所以小槐叫姑父堂表叔,為了表示親近,所以就不叫堂表叔,直接叫表叔。
我帶著小槐在廚房裡和餐廳裡轉了一圈,大體上說了一遍,又說,這個飯店其實很簡單,不用教,慢慢熟悉了,就會了。小槐先開始有點侷促,看到我很和藹,就不怕了,和我有說有笑起來,還不時問這問那,很是活躍了。我是有問必答,沒有什麼保留。小槐能快點通路,我也輕鬆一些,沒必要挾技私藏。
飯店很小,不到五分鐘就轉完了。
我和小槐就在餐廳裡坐下來。現在是下午四點鐘,是飯店最清閒的時候,那個小工還在樓上睡覺,姑父在餐廳旁邊的一個小屋子裡睡覺,整個餐廳,就我和小槐兩個人。外邊馬路上不時傳來車輛的鳴笛聲,更顯得這裡的清靜。
我從一張餐桌下面拿起來水壺,沖上茶葉,讓它慢慢泡著,問小槐:「你多大了?」
「俺十八了。」小槐的聲音很清脆,悅耳,如果不是土音太重,而換成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將是十分誘人的聲音。
「初中畢業了沒有?」我笑呵呵的問,一邊向兩個茶杯中倒了點水,然後潑掉,開始向茶杯裡沖茶。
小槐的臉色有點紅了,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俺沒上初中。俺家裡窮,俺爹前兩年蓋屋子,從架板上摔下來,把腿摔斷了,現在還要坐在輪椅上。俺娘一個人,種著五六畝地,天天忙乎,累死累活的,掙不了幾個錢,就不讓俺上初中了,讓俺在家裡幹活。俺有一個弟弟,他學習好,俺爹俺娘都要供他上大學,說俺是個丫頭,就是上好學,也是人家的人。」
我笑了笑,心情有些沉重起來。小槐現在的情況,和小雙有很多相似,也有很多不同。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我倒好茶水,端起一杯,放在小槐面前的桌子上。小槐受寵若驚般的連忙道謝。
我說:「小學上完,就在家裡幹活哪?」
小槐雙手捧著茶杯,在手中慢慢轉著:「嗯,俺家春天種五六畝棉花,到了秋季就種麥子。麥子還省事,不用怎麼管,就是棉花麻煩,天天要忙。棉花可以賣的錢多。」
我笑:「以前出來打過工沒有?」
小槐說:「沒有。以前冬天的時候,就到我們鎮上的地毯廠,拿塊地毯,回家去繡,從早繡到晚,晚上怕費電,就點蠟燭繡,我的眼睛都近視了。」說到這裡,可是還在後怕那種生活,所以小槐的眼睛有些紅了。
我看看小槐的眼睛,笑著說:「你的眼睛,還是很好看,沒事的。」
小槐又笑了,被我看的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我又說:「這個飯店的忙,不重,就是忙乎點,沒有什麼重活。以後吧,好好幹,反正你四叔是你表叔,不會虧你的。」
小槐說:「大眾哥,你的工資,多少?」問完,可能是感到問的有點深了,又不好意思起來,臉紅了,眼睛就閃閃的望著我,似語還休的樣子,很惹人憐愛。
我笑著說:「我呀,五百。」
小槐羨慕的說:「真高!俺四叔說前三個月,給俺一百五,三個月以後,就給三百。你的都五百,真高!」
我說:「都是一步一步熬過來的,我剛來的時候,也二三百塊。對了,小槐,你晚上,住哪呀?」
小槐就輕輕的咬了咬嘴唇,臉色又紅了紅,說:「四叔說,讓俺住在飯店裡,他說樓上有四間屋子,讓俺自己打掃出來一間。」
我心中有了一絲欣喜,臉上卻沒有表示出來。姑父家家晚上回家,只留我和那個小工看店,樓上的四間房子,有三間是放著雜物,有一間是我住,小工白天和我在一個房間休息,到了晚上,就睡在樓下餐廳旁邊的房間,也就是現在白天姑父休息的這個屋子。那個小工有點傻,語言無趣,面目可憎,我都懶得理他,更不用說他聊天了。我每天的夜生活,就是對著一台十二英吋的電視機消耗青春。如果能有個女孩子住在隔壁,就算不發生什麼故事,心理上也會感到舒服一點。
我說:「你的被子,帶來了嗎?」
小槐說:「被子放在四叔家了,四嬸說一會給俺捎過來。」
我說:「那行。咱們先上樓,去給你收拾房間吧。」
我和小槐一邊談話,一邊來到樓上。
樓上四個房間,三間堆放著雜物,最左邊一間,我住。我想了想,為了表示自己對小槐沒有非分之想,也是為了她一個女孩子的安全,就幫她選了最右邊的一間,那間屋子的門鎖都還好好的,能防守像我這樣的膽小的色狼,膽大的防不了,一腳就可以把木板門踹開,當然,有我在樓上,小槐是安全的,只要我不打她的主意。
我的屋子和她的屋子,隔著兩個屋子,這樣,就顯示出我是個沒有什麼私心的人。當然,我不會下流到晚上去偷窺女孩子洗澡換衣服。
我和小槐開始動手,把屋子裡面的東西,都挪到另兩間雜物室裡。這個屋子裡本來有張木板床,上面堆著東西,都讓我搬走了。小槐找了掃帚,把木板床掃了掃。木板床上有兩塊木板斷了,我又找到螂頭和釘子,釘好。天熱,稍微一動,就是一身汗。小槐看到我光著的上身上面都是汗水,乖乖的找了個扇子,幫我扇著,看著我釘釘子。
釘好之後,我抹了抹額頭的汗水,直起腰來,這才發現,我還是光著上身的,赤膊上陣。和一個女孩子在一個小屋子裡,我光著上身,也感到有點不雅觀。小槐的臉色也有點紅,不敢看我的身子。
我就嘿嘿的笑著,說:「床好了,等你把被子褥子搬過來,就可以睡了。地方簡陋了點。」
小槐很感激的看我的眼睛,說:「真是謝謝你了,大眾哥。」
我說:「謝啥,以後,咱們就是同事了,還要在一起幹活,這點小事,不值當的謝。」
我又看了看屋子裡面,床板修好了,地上都打掃乾淨了,牆壁上也掃過了,雖然不是很乾淨整潔,但還說的過去。我找到燈具開關,拉了拉,還能用。我皺著眉頭,打量著屋子裡,感到還少了點什麼。眼睛落到窗子上時,才明白少了一個窗簾。
外面就是馬路,馬路的對面有一個三層高的樓房,三樓上面也有住戶,如果用一個望遠鏡從對面看過來,還是可以看到這個屋子的小槐換衣服洗澡的。我沒有說什麼,回到自己的房裡,把我的那塊窗簾解下來,拿到小槐的房間裡。
小槐看到我拿著窗簾過來,就明白了我的細心,眼神中更感激了,眼睛還有點發紅,像是想落淚,但沒有落下來。我看到了,裝作沒看到,怕她會掉下淚來。我這樣做,並不是為了討她的歡心,只是感到一個男人應當要這樣幫女人。我做了,做的心安理得,做的問心無愧。我也不用要小槐感激我。
我站在床上,釘好窗簾之後,又把窗簾展開,蘋果綠顏色的窗簾,就映照的屋子裡也綠了起來,靜謚起來,樓下馬路上的車輛聲音傳到這裡,也變得遠了,這裡彷彿是另一個清靜的世界。
我一邊從床上跳下來,一邊說:「怎麼樣……」忽然發現小槐沒在屋子。
房門開著,陽光從門口照進來,小槐不見了。我忽然一陣心慌,像是少了什麼東西,心裡空落落的。我連忙向門口走,喊著:「小槐,小槐……」
我剛走到房門,小槐就在門口出現了。
小槐的手中,端著個臉盤,臉盆裡面是清水,清水裡泡著一條毛巾。她的臉色很紅,是快步端水上樓來累的,微微喘息著,額前的一絡頭髮被汗水濕了貼在額頭上。她笑著,笑的很真誠,很開心,好像開心也能為我做一些事。她是為我去端水來的。她說:「大眾哥,你洗洗臉吧,看把你累的。」
我笑了,說:「謝謝你呀。」
小槐說:「要謝也是我謝你,快來,洗洗吧。」她把臉盆放在木板床上,向我招招手,眼睛中除了感激,還有一種嗔怪的意思,彷彿在嗔怪我幹活太認真累了自己。那嗔怪,讓我感動了,也一下子拉近了我和小槐的距離。我感到小槐就像是個妹妹,一個可能會變成女朋友的那種妹妹。
我走到臉盤前,用手撈起清水中的毛巾,先擦了擦臉,又放在清水裡,沾了沾水,然後擦上身,一邊擦,一邊說:「你這屋裡,有點單調。女孩子嘛,都愛美,抽空去買幾張畫來,貼在牆上,就好看多了。呵呵,對了,你喜歡哪個明星,就買哪個明星。」
小槐說:「我喜歡周慧敏,我上學的時候,鉛筆盒上面都是周慧敏的貼畫,我家的牆上,也是她。對了,還有林志穎,郭富城,小虎隊。」
我笑:「那就每個明星都買一張,把這個屋子貼滿。」
小槐笑著說:「嗯,我要買個好幾張,喜歡的都買來。對了,大眾哥,你喜歡哪個明星哪?」
我笑道:「我呀,和你喜歡的不一樣,你喜歡的都是娘娘腔,我喜歡是有男子漢味道的明星,劉德華,何家勁,還有一個專演壞蛋的任達華。」
小槐有點迷惑了,說:「我知道劉德華,我也有他的貼畫。何家勁和任達華,是誰呀?」
那時候,鄉下的小學生只能從鉛筆盒上的貼畫中來瞭解明星,何家勁任達華周潤發這樣的演技派,小學生是不瞭解的,他們只瞭解像郭富城小虎隊周慧敏這樣的偶像派。就連大街上的壁畫,也是偶像派。
我說:「你家沒有電視嗎?」
小槐的臉又紅了,低聲說:「沒有。我們那個胡同裡,只有一家有電視。」
我寬慰的一笑,說:「來到城裡了,就可以看電視了,一會,把我房間的電視,搬過來,你看。」
小槐連忙說:「那不行,那你怎麼看?」
我說:「我可以看小說,我喜歡看武俠小說。咱們樓下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出租小說的,一天五毛錢,我一天就可以看完一本,很便宜的。」
小槐還是搖頭,說:「不要搬過來,不要搬過來。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到你房間去看一會,等你要睡的時候,我就回來。」
我沒有再熱心非要給小槐電視。我也不捨得那台十二英吋的黑白電視。再說了,我真要熱心下去,人家可能會以為我居心叵測哪。做好事,要有個度,過了,就會起反效果,再說我也不是那種真正的捨己為人的好人。
我擦完了上身,把毛巾向臉盤裡一扔,說:「小槐,我先回去我屋裡,你也打點水,洗一下臉,等會五點多鐘,咱們就要開始忙乎了。你先休息一下吧。」
小槐端著臉盤,和我一塊走出她的屋子,我回到我的屋子裡,她繼續下樓打水去了。
從那以後,小槐就在飯店裡留下來了。
小槐干的活挺多,幫我洗菜,切菜,還要端菜,調包子餡,包包子,炸油條,打掃,忙裡忙外,非常勤快,顯出農家女特有的勤樸。我看著心疼,勸她做事悠著點。她笑著點頭,答應下來,轉過身子,又勤快的幹活去了。
雖然累,小槐的臉色卻紅潤起來。以前她的臉色,是那種長期在田園勞作曬得一種土紅色,還有一種缺乏營養的菜色,現在是真正的紅潤了。飯店的工資雖然不高,但在小槐來說,是不少了,而且可以吃的好,營養跟的上,臉色自然就紅潤了。
小槐的心情也好了,經常自己會哼著流行歌曲,眉眼綻放,就算是憂傷的情歌,她也是歡快的哼唱。她的聲音,慢慢的轉變了,慢慢的變得吐字清晰起來,雖然不是普通話,卻有點普通話的味道。最明顯的一點,就是自稱的時候,不說「俺」了,而是變成了「我」。「俺」這個字,只有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才這樣自稱,出過兩天門的人,都是自稱「我」。
第一個月發工資,小槐特別興奮,她從來沒有一次領到過這麼多的錢,以前繡地毯,一個月也不過十塊錢,而且不經她的手,就到了她媽媽的口袋了,這一百五對她來說,是她打工領到的第一桶金,有特殊的意義,為了紀念這一天,她來找我了。
下午二點多,飯店裡開始沒有客人了,姑父就去睡覺。我把廚房整理打掃完畢,也準備上樓去睡覺,小槐就叫住了我。
「大眾哥。」
「嗯?」我回過頭來,就看到小槐興奮的發紅的臉蛋和明亮的眼睛,看的出來,她很高興。我眨著眼睛,笑瞇瞇的望著她,說:「啥事?」
我和小槐經過一個月的朝夕相處患難與共,已經建立了很深厚的革命友誼,而且各自的心底,有一種朦朧的情愫,我有,我看的出來,她也有,不過,這隔窗戶紙,誰也沒有捅破,表面上,我還是像個大哥哥一樣的照顧她,愛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