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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之玩轉農村:我是村長 第四十五章 文 / 優宮

    第四十五章

    蟬,就是知了,這個當然大家都知道的。蟬在脫皮之前,就是蟬蛹,又叫金蟬,蟬猴,在一些地方還叫黑老哇哇。

    在我們這裡,不叫蟬,也不叫知了,一般有兩個稱號,一個叫「爬差」,一個叫「嘟老龜」,離城裡的鄉鎮,叫它爬差,我們離城近的地方,都叫它嘟老龜。

    嘟老龜,這三個字,其實也不能代表我們土語的精確發音,精確發言應當是:肚拉龜。但這個肚拉龜太難看,所以我還是寫成嘟老龜吧,因為嘟這個字,是代表它爬行的樣子,傻憨可愛,老龜,也是形容它的傻憨可愛。

    嘟老龜要經過羽化,才能飛昇,成為知了,可以振翅高飛。沒羽化之前,只有爬行,估計在地上的時速,不會超過十米,如果爬樹,可能時速可以達到三十米到五十米。

    嘟老龜羽化的過程,就是蛻皮。

    每到六月份的時候,一到黃昏和夜晚,嘟老龜就從地表下鑽出一個手指粗細的洞,鑽出地面,爬到樹上,抓緊樹皮,開始痛苦而漫長的蛻皮,也就是羽化,這個過程,要經過十多分鐘,才能變成知了,當小知了從白色慢慢變黑,翅膀變硬,又要經過十多分鐘,才能振翅飛天。

    (聽說在新疆沙灣一帶,蟬的出土方式與大家所熟知的情況有所不同。比如在我們這中原地帶,蟬蛹是在黃昏或剛入夜時從地下爬出,找到一棵小樹或其他植物等可附著的地方,抓牢後,開始蛻皮。而在沙灣,蟬是在中午最熱的時候從地下直接鑽出,就近尋找小灌木爬上去。剛從地面出來時,嫩黃,較小,正午時,陽光非常強,幼蟬在灌木上顏色逐漸變黑,待全黑後就可展翅飛走。所以有兩點不同,一點是時間,大家熟知的是黃昏或晚上,而在新疆是中午;另一點新疆的蟬出土時是沒有殼的不用羽化?還是在地表下羽化好了?)

    嘟老龜既然叫金蟬,想必大家也知道有一道好菜,就叫「油搾金蟬」。不錯,先把金蟬用鹽水泡好,放在油鍋中搾了,撈出來再撒上「麻辣鮮」和「孜然料」,就成了一道黃澄澄的一盤好菜,用啤酒喝下去,哇:色,香,味,俱佳也!

    嘟老龜是道好菜,尤其是小孩子喜歡吃,更喜歡摸。摸嘟老龜,是小孩子每年一度的大事,那種迫切等待的心情,不在盼望放年假之下。

    六月,剛剛黃昏,就有人出來摸嘟老龜了。摸嘟老龜,在我們這裡,是一項全民運動,很多人都是全家出動,不管大人小孩,一人一把手電筒,開始進行地毯搜索,對每一個樹木,都不放過。從黃昏,一直到深夜的凌晨兩點,都有手電筒在搖,在晃,你來我往,場面蔚為壯觀。

    我們小孩子最喜歡摸嘟老龜,天色還沒黑下來,太陽還有一竿子高的時候,我們就會拿根高竹竿,提個小桶子,到樹林裡去搜索。其實天沒黑的時候,拿竹竿沒用,因為那個時候,嘟老龜是爬不高的,根本不用武器就能抓到。拿著竹竿,只不過是要的那個聲勢,顯得趾高氣揚,威風凜凜,就像是一個征戰的將軍,手提著一根丈八長矛,胯下一匹白龍戰馬,見到小的像小孩子的一樣大小的嘟老龜,就大喊一聲:來將通名,某家槍下不死無名之輩!不等嘟老龜通名,直接就一槍刺去,把嘟老龜斬落馬下(樹下)。

    嘟老龜的形狀,如果仔細觀看,看的久了,會感到一種毛骨悚然的驚怖。小時候,我看著嘟老龜,看著它沒有任何表情卻顯得很憂鬱的眼睛,我會憂鬱的想:它在地下好幾年,剛一出地面,就被我們吃掉,真是太可憐了。可憐歸可憐,我還是要吃它的。等我長大了,看了很多的外電恐怖電影,我在看著嘟老龜時,就感到了恐懼,心想:如果把嘟老龜放大幾萬甚至幾億倍,它的形狀,絕對比那些科幻恐怖電影中的任何外星生物都要恐怖!它圓圓的長長的柔軟的身子,慢慢的嚅動著,三角形的腦袋,尖尖的嘴巴上有一根吸管,那吸管,就像是可以吸食人的腦汁,還有它的鋸齒狀的爪子,更讓我毛孔豎立。這可不就是一個來自外星的生物嗎?我們人類吃它們,殘害它們,它們會不會有一天,突然變大了,反過來攻擊我們人類?它們變大了,會是怎麼樣的恐怖呀?

    當然,我小時候是不會想這麼多的,我也對嘟老龜不恐懼,我會抓一隻嘟老龜,看著它在我的掌心中慢慢爬,心中很得意。我們小孩子,最得意的,就是比誰摸到的嘟老龜多,誰摸的多,誰可以炫耀自己,鄙視別的小孩子。

    男孩兒大多數不怕嘟老龜,但女孩子大多數有點怕的,她們不敢用手抓,但又喜歡搜索,每到看到樹上有一個嘟老龜,就會興奮的大叫爸爸媽媽或者哥哥姐姐來幫她,幫她放在她提著的小桶子裡。

    她們女孩子,一向認為嘟老龜怪裡怪氣的,很恐怖。所以說女孩子天生細膩,她們小時候就有了我這個男孩子長大之後才有的恐懼和感覺。

    小雙,就是最怕嘟老龜的一個小女孩。

    那天的故事,就是從她提了一個小桶子,跟著哥哥去摸嘟老龜開始的。

    小雙的哥哥,叫小鎖,不但有點缺心眼,長的也丑,黑黑壯壯的,一雙眼睛像牛眼總是瞪瞪著,鼻孔朝天,帶著一付凶橫的樣子,是我們小孩子中的小霸王。

    小鎖雖然有點缺心眼,但壞心眼倒是不少,小小年齡,就會偷雞摸狗,而且欺壓年齡比他小的小孩,坑蒙年齡很老的老頭老太太,壞事做盡。

    我想,又凶又傻又醜又壞的小鎖,和又漂亮又溫柔的小雙,之所以不像兄妹,是因為小雙隨她媽媽,漂亮溫柔,而小鎖就隨他爸爸,又醜又壞。

    但小鎖的爸爸雖然又醜又壞,卻不傻,兒子小鎖雖然長相隨爸爸,卻是個半傻子,二愣子,這是為什麼呢?

    我估計,是因為他爸爸喜歡喝煙,一天三醉,酒後行房,才生下了這個半傻兒子。到了生小雙的時候,可能是那一天千年不遇的沒有喝酒,所以小雙的dna中沒有酒精,才又聰明又活潑,完全不和哥哥一樣。

    小雙的媽媽的是個好女人,溫柔漂亮,聽說以前還是個高中生,差點上了大學,就因為家裡窮,付不起學費,才呆在了農村,一呆就是一輩子。這還不是最可悲的,最可悲的是:竟然嫁給了一個又醜又懶又嗜酒的二流子,還和這個二流子生下了一對兒女:一個半傻的兒子,一個聰明的女兒。那年月,不興離婚,這幾年興離婚了,兒女卻又長大了,唉,就這樣過吧,自古紅顏多薄命,也不差她一個。

    小鎖很傻,而且壞,但好歹是個兒子,是個傳宗接代的人,是個帶把的男孩,所以在家裡的地位,遠遠比小雙要高,爸爸寵,媽媽疼,養成了一身壞毛病,久而久之,不但欺侮別家的小孩子,連自己的妹妹也欺侮上了。這就是小雙不喜歡跟哥哥玩的原因。

    小雙雖然不喜歡跟著哥哥玩,但小鎖還是她哥哥,所以有時沒辦法,只好跟著哥哥玩。

    這天,月圓之夜,太陽剛剛沉下去,天色還沒有全黑下來,小鎖和小雙早早的起了晚飯,就去摸嘟老龜。

    摸,並不是用手撫摸親熱,而是抓,搜,捕捉的意思。

    吃過飯,小鎖用手提了提快掉下來的大褲衩,大叫一聲:「小雙,拿桶。」然後一手拿了手電筒,一手提了根竹竿,就走出了家門。

    小雙不敢違抗哥哥的命令,乖乖的提了個小桶,跟在哥哥的後面。

    手電筒是用來照明的,竹竿是用來撥打爬高的嘟老龜的,小桶是來裝嘟老龜的。

    小鎖一手是手電筒,一手是長竹竿,就像左手鑼右手鼓,開始走四方賣藝去了。小雙提著小桶,是用來裝勝利果實的,像個小跟班,一個聰明漂亮的小跟班,可惜跟的是個傻子將軍。

    在我們村西,有幾片樹林,摸嘟老龜最好的地方,當然就是在樹林裡摸。

    我也在摸嘟老龜,拿著一根竹竿,一隻手電筒,沒有拿小桶,只拿了個軟塑料袋裝嘟老龜。

    天色雖然還沒黑,但樹林裡面卻暗下來了,所以有的人就開始打開手電筒了。一片小小的樹林中,至少有十多個手電筒在晃來晃去。

    我摸到了四五個嘟老龜,裝在塑料袋裡,沒有用手電筒。我的眼神好,盯著一顆樹,圍著轉一圈子,從下到上就這麼一打量,就可以看到嘟老龜了,爬的低的嘟老龜,就用手捏起來,放在袋子裡,爬的高的,就用竹竿輕輕一點,嘟老龜就從樹上落上來了,聽到啪的一聲低響,尋聲過去,就會找到嘟老龜了。

    這時,我就看到了小鎖和小雙了。

    我一向對小鎖沒好感,小鎖也對我沒好感,我們誰也不理誰,我只衝著小雙笑笑。小雙因為哥哥在旁邊,知道哥哥不喜歡我,所以不敢過來和我談話,只是衝我笑笑。手電筒的閃光下,我看到了小雙笑的時候,露出了牙齒,在亮光下閃著潔白的光彩,但不刺眼,很溫馨的那種潔白。我彷彿還看到潔白牙齒後面的小小的紅舌頭,輕輕的吐了一下。

    她在向我做鬼臉。

    小雙向我做鬼臉,還是被小鎖看到了,小鎖不高興了,他忽然從小雙提著的小桶中,拿出來一個嘟老龜,掛在小雙背後的衣服上……

    我說過,女孩子都怕嘟老龜,尤其怕嘟老龜在皮膚上爬行時那種滑膩的癢癢的感覺,嘟老龜的爪子是鋸齒的,如果在皮膚上爬行,會讓人感到癢癢的刺痛,而且嘟老龜的樣子,怪怪的,會讓女孩子害怕,盯的久了,會感到恐懼。

    因為天冷,小雙只穿了一條薄薄的小連體裙,露著細細的小肩膀。

    當小鎖把嘟老龜放到小雙背上之後,嘟老龜本能的抓緊了小雙背上的衣服。

    小雙感到了嘟老龜就在她背上,一種毛骨悚然的恐懼,讓她發出了一聲淒慘的大叫

    啊

    隨著淒慘的叫聲,小雙扔掉小桶,雙手就向背上去抓,她又怕真的抓到嘟老龜,又想抓下來,但手不夠長又抓不到背上去,那種恐懼折磨著她,讓她快發狂了,她就這樣一邊無助的用手伸手向背後亂抓,一邊瘋狂的大跑。

    她跑到哪裡都沒有用,因為嘟老龜就在她背上。

    那種如蛆附骨、如影隨形的恐怖,相信她一輩子也不會忘掉。

    小雙淒慘的叫著,喊著,瘋狂的大跑,盲目的跑著,跑向樹木外面。

    小鎖哈哈大笑,笑彎了腰,就用一隻手撐著膝蓋,一隻手揉著腰子,為自己的惡作劇得意洋洋,樂不可支。

    我看到小雙跑的方向,並不是回家的方向,知道她被嚇壞了,不顧東南西北了,她跑的是向西,這樣跑下去,就是向無人的田野裡跑,一個小女孩,會害怕的,不行,我要追過去,把她叫回來。

    我恨恨的瞪了一眼還在狂笑的小鎖,卻不敢罵他,快步向小雙追去,一邊追,一邊叫著小雙的名子。

    小雙是真嚇壞了,她只是大叫著向前跑,卻聽不到我的聲音。她跑的很快,我用盡全身的力氣,還是追不上她。

    我們兩人,一前一後,都跑出了樹林,離村子快有一里路了,我才快追上小雙……

    小雙跑累了,也害怕了,她不但害怕背上的嘟老龜,也害怕無人的田野。

    剛剛收割完麥子,玉米苗只長出一柞多長,在田野裡一眼望去,空曠孤寂,一輪圓月緩緩升起來,照亮了大地。

    小雙害怕了,放慢了腳步,這才聽到我的叫喊聲。她沒有停下腳步,又返回身來,向我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叫:「大眾,大眾,快幫我,幫我拿下來嘟老龜……」

    我迎上了小雙,在月亮下,我看到她的臉色蒼白,眼睛中露出恐懼惶急的神色,張著嘴唇,呼呼的喘息。我來不及多想,連忙轉到她的背後,一看,她背上早就沒有嘟老龜了,被她在拚命奔跑時從衣服上甩掉了,她自己不知道,以為還在背上,所以仍然大跑。

    我笑了:「小雙,嘟老龜,沒了,真沒了。」

    小雙不信,卻又相信我,她不在害怕的厲害,扭著脖子,想看自己的背後。

    我拎著小雙背後的衣服,提高,抖動著:「真沒了,我不騙你,騙你是小狗。」

    小雙這才真的完全相信我了,她虛脫般的坐在地上,還帶著哭腔,說:「俺哥真壞,我要對媽說,讓媽打他。」

    我也坐下來,坐在小雙的身邊。

    我們跑的時候,是沿著灌溉用的干渠跑的,現在就坐在干渠上,我們肩並肩,小雙的腦袋微微斜下來,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們誰都不在說話,都望著一輪圓月。

    那一刻,天地間一片寧靜,只有我和小雙,只有一對六歲的男孩和女孩。

    遠處有手電筒在搖晃,隱隱傳來人語,我卻感到,天地間只有我們兩個人。

    小雙望著圓月,她的喘息平靜下來,她的臉色恢復了正常,眼睛也不再驚慌。我側過頭去,悄悄的看了她一眼,她的臉色在月亮光下,就和月亮一個顏色,她的眼睛也和月亮一下,寂寞,幽深,還帶著憂鬱,完全不像是個小女孩。

    我輕輕的伸出手來,拉住小雙的手,她的小手冰涼,柔軟,她就這樣任我握著手,還是望著月亮,輕輕的說:

    「大眾,奶奶說,月亮裡住著一個女的,你說,是不是真的?」

    我也望著月亮,望著月亮的輪廊,說:「是真的,俺奶奶也這樣對我說過,她說,那個女的叫嫦娥,因為得罪了老天爺爺,就被關在月亮裡了,永遠都不能出來。嫦娥的家裡,還有一個男人,叫吳剛,那個吳剛天天砍柴,給嫦娥做飯。你看,吳剛又在砍樹了,奶奶說,那棵樹,叫桂樹。」

    月亮上面,就好似有一個人在砍樹,那個人還一動一動的,那棵樹,卻永遠不會被砍倒。

    小雙說:「大眾,你說,咱們以後能到月亮上去玩嗎?」

    我肯定的點點頭,說:「一定能!俺爸說,現在有飛機,可以飛的很高很高,可以飛到月亮上去。我爸還說,有人已經飛上去了。」

    小雙伸出手來,反握著我的手,握的緊緊的,說:「大眾,以後咱們兩個,也飛到月亮上去,咱們就住在上面,不下來了,不要見到俺哥,俺哥壞。月亮上面,只有咱們倆人,好不?」

    我說:「好!長大了,我要開飛機,你坐在上面,咱們兩個,一塊飛上天,一塊飛到月亮上去。」

    小雙笑了,笑的甜甜的,好像還帶著幾分羞澀,她望著我,眼睛中閃閃爍爍,晶亮晶亮,說:「大眾,到了月亮上,只有咱們倆,我給你做媳婦兒,好不好?」

    我連連點頭:「好,好,好……」但隨即又擔心起來:「可,俺要叫你姑,俺爸說,這樣差輩。」

    「怕啥哩……」小雙皺著鼻子,可愛的笑著:「你姓梁,俺姓樊,又不是一姓,這不叫差輩。」

    「那你哥要不讓咱們在一起,咋辦?」我還是擔擾。

    小雙也皺下了眉頭,又憂鬱起來,望著月亮,慢慢的說:「咱倆上月亮了,俺哥就找不到咱們了。」

    我還是怕,怕她哥會找到月亮上,但我沒有說出來,我說:「小雙,你做俺媳婦兒,要給俺做飯,俺給你砍柴,好不?」

    「嗯,你砍柴,俺做飯,咱倆在月亮上支個大鍋,比俺家的還大。」小雙又望著我,臉色紅紅的。

    我忽然笑了,笑著說:「小雙,人家說,小兩口,是要那樣的……嘿嘿……」

    「……啥樣?」小雙也明白了我說的意思,她的臉更紅了,還低下頭去。她也懂的一些,知道兩口兒會那樣。

    到底那樣是啥樣,我們都是六歲的小孩子,誰也不是真的清楚,但還是明白一些的。尤其我是個男孩子,叔叔哥哥們會和我開玩笑,我就從他們的話裡聽出來一些,也朦朧的懂的兩口子要做些什麼。

    我還是笑,笑著搔頭皮:「就是那樣,那樣……」

    「啥樣?」小雙的臉更紅了,頭低的更低了,幾乎埋在我的胸懷裡。

    我聞到小雙頭髮上的香味兒,忽然衝起了起來,我的膽子忽然大了……

    我忽然笨拙的捧起小雙的腦袋,讓她仰起臉兒,我就親上了她的嘴唇兒。

    她緊緊的抿著嘴唇,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全身繃的緊緊的,拳頭握在一起。

    我怕小雙生氣,雖然我知道小雙不會生氣,我還是怕。我聽到自己的心跳的撲通撲通的,我甚至能聽到夜裡的露水從玉米葉滴落到田里的聲音,我聽到遠處傳來的人聲笑語,我聽到樹木上面有蟬在夜裡的低鳴,我聽到了一切,一切都是美好的。

    我的初吻,小雙的初吻,就這樣,交給了對方。也許是我粗魯了點,但我肯定小雙是願意讓我親她的,她只是不懂的親我,她只是緊緊的閉著嘴唇,但她的心扉,是我向敞開的。我相信,她這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曾經有一個男孩親過她,就像我永遠不會忘記我曾經親吻過一個女孩,那年,我六歲,她六歲,我們都是孩子,孩子的愛,是最純真的!

    我撤開一點身子,盯著小雙看。

    小雙還在閉著眼睛,她小小的圓圓的臉蛋,在月光下是那樣的純潔美麗,她的眼睫毛在忽閃忽閃的動,她的鼻子一翕一開在輕輕的喘息著,卻沒有發出聲音來,她在屏息,她的小小的尖尖的下巴向上挺著,彷彿在向我獻上嘴唇,讓我再親她一次。

    我沒有再親她,我只是呆呆的望著她的臉,我小小的心靈,被她的美震撼了。我從來沒有發現小雙是這樣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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