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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城隍 207章 變故 文 / 短刃

    207章變故

    直到如今,知曉許正陽擁有神職身份的人,只有陳朝江、李冰潔、詹曉輝、鄧文靜。

    那位睿智無匹的老人,隱隱的有了這般的猜測,但是他不敢確定,或者說,簡直難以置信!怎麼可能?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窮小子,走運到遇見神祇,並且和神祇有了良好的關係,這已經足夠荒唐了。

    他會是神?

    或者,把他當作是神,亦可以。老人沉默的思索著,因為這個世界上,能夠和那位冥冥中存在的神祇做交流的人,恐怕只有許正陽一個。也就是說,在常人眼裡,神祇,就是許正陽,許正陽,就是神祇。

    是了,神雖然在傳說中大愛無邊,但是要認清楚的是,神視蒼生如螻蟻,不會姑息人類的生命;可是從這一年多來發生的許多事情上看,許正陽經歷過的所有事情中,有狠下暴戾之手殺人的事情出現嗎?

    沒有……

    老人不知道,許正陽曾經一擊殺六人的事情。因為當時那件案子,很明顯是六個人互相殘殺的。

    所以老人不得不承認:這個孩子,是個天性善良的好人。難以想像,如果許正陽是一個凶殘狠戾的傢伙,天曉得如今的滏河市已經是什麼模樣了。

    有一位無所不能的神祇站在他的背後,他何懼之有?從現在他敢於和李老這樣的人物針鋒相對,並且在怒極之後,敢於威脅李老,就足以證明他絕對有著無匹的信心!畢竟,他有所忌諱,有家世的牽絆,卻仍然敢於這麼做,那就說明,他不怕李老會作出些什麼事情來。

    憑什麼?——實力!

    還是那句話,老人不敢賭,他賭不起!

    許正陽對他說過,「我敢保證自己死後,不會入陰曹地府。」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如果他死後,會成為第二個神……老人實在是想不到,一個連死亡都無法解除掉的力量,除了妥協,還能將他如何?

    所以他不敢拿著整個社會的穩定,去賭一賭殺了許正陽,就等於殺了那位冥冥中存在的神祇。

    聯想到幾次和許正陽的談話,老人忽然覺得有些內疚和自責,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原本許正陽在他心裡就是一個挺好的孩子,厚道,樸實,勤勞,不自卑,不狂傲……至於後來心頭把許正陽的缺點無限擴大化,甚至將他的優點完全都撇棄一旁,原因無非是因為老人自己的理念,擔憂,以及一絲的怒火,因為許正陽竟敢威脅他!

    現在想想,許正陽的所作所為又有何不對?對他這樣一位老人的不尊,不敬,威脅,警告,又何嘗不是他逼的迫的?

    「這個世界上,有一條永恆不變的定律,那就是實力,決定一切!」老人輕聲的,有些無奈的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有些感慨,有些無奈,有些從僵化的思維中解脫出來的感覺。

    事實如此,若非如此,老人又怎麼會再次轉變自己對許正陽的看法呢?

    許正陽並沒有過多的去展示他的實力,沒有太過於瞠目結舌的神通能力顯現在老人的面前;但是,試想下,這個世界上有誰敢於赤手空拳,單槍匹馬一個人來到老人所居住的這個地方,並且用極其強硬的口氣和老人辯駁一番,甚至還帶著隱隱的威脅的語氣?

    這足以說明一切了…

    許正陽當然不會提前忖度到老人心態上的變化,也明白自己單身去往老人居住之處,放肆的囂張一把,在常人看來是何其的危險,何其瘋狂甚至愚蠢?

    即便你是神,可你的肉身是經不住子彈的打擊,一個不小心就得交代在那兒了。

    就是登哥也沒這個膽子啊!

    許正陽沒有超常的智慧,沒有過人的頭腦,沒有太多勾心鬥角的經驗;可他有神通能力,他不需要去忖度,去猜測滏河市屬地之中居住著的任何人的心思意念,因為他不需要忖度和猜測,他可以肯定對方心裡在想什麼,顧及什麼,擔憂什麼。

    這個世界上恐怕再聰明睿智滄桑到妖的人,也無法像許正陽這般深刻明晰精確的知曉其他人心態意念了。

    正所謂,勝券在握。

    故而,許正陽覺得很爽,倍兒有面子!

    明面上這叫啥?應該怎麼誇讚自己?唔……聰明絕頂,膽識過人,單刀赴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氣宇軒昂,英雄氣概,王八之氣四溢,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燦爛奪目…

    許正陽有些小人得志了。

    當然,他不得不去認真思考一番李老對他說過的那些話,也要認真反省思索一番自己的行為及觀念想法。

    許正陽自戀的認為自己除了少許的缺點之外,其它就全是優點了。

    這其中就有一點,那就是他從來不會過分的自以為是,從而無法去接受別人的思維觀念,非得用自己的觀念去強加於人。就好像上網時在論壇裡看到的那些「牛人」,總是站在一個制高點的位置上自命清高的要把自己的觀點強加於人,必須接受他的觀點,不容他人有任何的反駁質疑,否則就會亂噴大罵他人為腦殘,白癡,傻x…….每每看到這種帖子,許正陽都覺得好笑,可憐。

    也難怪網絡上經常有人說「現實很絡上宣洩下無奈,找點兒滿足感。」許正陽覺得,現實確實有許多絡上這般找滿足感的行為,許正陽很不屑,很不齒。

    相對來講,那些處處講道理自詡清高的傢伙們,還不如醬油黨和圍觀黨偶爾的一句「傻逼」來證明自己對某些人觀點上的看法來的痛快些,不跟你扯皮,不聽你裝逼。

    怎麼說來著——裝什麼大尾巴鷹啊?

    是騾子是馬,你自己都把自己給遛出來了啊。

    因為但凡自以為是的傢伙們,多半講出來的那些觀點,委實很可笑,很極端,很沒數;而真材實料者,在論壇辯駁的時候,分析有據,理論詳實,會認可對方正確的觀點,挑出對方的缺陷,而不是無理賴三分,甚至於被駁得沒啥說了就破口大罵往自己臉上抹屎。

    在這一點上,許正陽很佩服那個在滏河信息港的論壇裡經常逛游的老罈子「三月驚蟄」,唔,也就是叫做薛子亦的年輕人。他在罈子裡威望不錯,很受壇友們的推崇,故而成為了版主。

    薛子亦和人辯駁時,從來都是有理有據,並且能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哪裡錯了,敢於認可且致歉;而遇到那類「大尾巴鷹」的時候,薛子亦就會很乾脆的選擇沉默,或者說,他是直接不屑的無視掉了。

    所以許正陽從來不在論壇裡回復帖子,更不會發主題帖。

    許正陽謙虛,有自知之明,知曉自己有很多地方的不足。唔,他認為不足不是缺點,同樣,他知道,這是一種自我的安慰。他知道以自己的水準上去發帖子跟人展開辯論大戰,八成會被噴的體無完膚。

    當然,許正陽也懶得去上面胡鬧,他沒那麼多閒工夫。

    這種性格,雖然在某種程度上講,看似柔弱,實則為明智者。

    許正陽不記得書本上學過的那些大道理,但是他從小就知道鄉下那句俗語「活到老學到老」是什麼意思。尤其是……他不懂的東西太多了,知識太貧乏了,從而導致他的眼界、想法,都很狹隘,無法去想到更為寬宏大局觀。

    所以他必須去一點點的消化別人的想法,是,則學;非,則過。

    尤其是,那位人老成精的老者,他的思維想法觀念,總是要超於常人的,絕對值得許正陽去學習,去揣摩。

    老者說:「完美了,就沒有了競爭,沒有了壓力,人類生存的意義也就沒有了;人類是最容易被現實腐蝕的動物,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情況下,人類就會產生惰性,相互的依賴性,那麼……社會就會停止進步;人類社會發展的動力,在於競爭,而競爭,不可避免的就會出現階層高低的不同,這些不屬於不平等,是個人能力、性格的因素決定的。」

    這些話乍一聽,著實有些刺耳,讓許正陽心裡有些不舒服。

    細想的時候,許正陽一點點琢磨,卻發現無論哪一點,都很有道理卻又很不講道理,很深刻,深刻到許正陽抽絲剝繭的想半天,就會繞進去,糊塗了。

    有道是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許正陽想不通透之後,就很謙虛的在滏河信息港的論壇裡註冊了一個名叫「人老成精」的馬甲,然後發了個帖子,標題是:大家幫忙分析下這段話,謝謝。

    內容就是老者所講述的那段話,稍有改動。

    初始,有幾個路過的醬油黨和路過黨佔據了沙發、板凳、地板、下水道……然後沒人理會了。因為這段話對於大部分網民來說,到論壇裡發這種無聊帖子,沒有任何戰意,實在是沒勁,毫無意義。

    假如許正陽在前面加上一句:我認為這段話太精闢了,太精確了。

    那……肯定就會引來戰火了。

    問題是,許正陽不知道啊,他還沒有深入接受過論壇精神的洗禮。

    所以這一則帖子,很快就暫時性的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八卦新聞,以及實施點評各種觀點上的戰火紛飛……

    許正陽越發的鬱悶,深刻體會到了「沒文化,真可怕」這句話裡的含義。

    不過他並不因為這些而感到任何的氣餒及自卑,因為他知道,理念上的衝突,以及部分的誤解,是因為所處位置的不同,考慮的方向感和大局觀不同,不可避免的出現針鋒相對的一些誤解。

    而許正陽心態所處的位置,恰恰就是最大眾化的一層。

    所以許正陽只認一點,那就是自己的良心!

    他卻不知道,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站在了一個超然於俗世之外的位置上,去以本性看待世間一切;誠然,他還沒有達到真正的神祇所應該有的心性:無牽無掛,無怒無憂,淡漠的看待終生萬象。

    因為,他是一個人,稱不上純善之人,但絕對是一個好人;

    一個沒有太大野心,卻有著美好期望和目標的人;

    一位從未有過的心性特殊的神祇。

    老人那邊兒的負擔暫時放下後,許正陽的心情放鬆了許多。

    時間,也就在舒緩中,一點點的流逝。

    眨眼的功夫,似乎就在昨天和老人剛剛談完,除夕已到。可是李冰潔依然沒有任何的消息,音訊全無。許正陽急了,聯繫不上李冰潔,許正陽自然是要再次查看一番到底老人和他的家裡人在搞什麼鬼。

    然而……許正陽驚詫的發現,老人離開了那處他居住依舊的四合院,滏河屬地之中,再沒有了老人的蹤影,甚至那處四合院裡所有的人,都消失一空,讓許正陽來不及去查看,便如人間蒸發了一般。

    許正陽懊悔不已,難道是自己太放鬆了?沒有去注意老人這幾日裡的心情變化,老者忽然有了什麼樣別的想法,才會突然間離開滏河市嗎?想到這裡,許正陽不由得大吃一驚,這可了不得!萬一老傢伙猜到了自己只是在滏河市一地有神通能力,而且肉身一死便神魂飛散一切皆空,要來個魚死網破那可就壞菜了。許正陽可不敢肯定自己能在衝鋒鎗的掃射下飛天遁地逃之夭夭。

    許正陽當即招出城卷,仔細的查閱了一番這幾日裡那處四合院反生的一應狀況。

    結果,讓許正陽的心情一下跌落入了谷底。

    李老,病了……

    從許正陽那一日走後,李老的精神狀態忽然間就差了許多,然後身體狀況急轉直下,所有人驚慌失措中,趕緊把老人送去了京城。

    這之後,許正陽再無能力去探知老人的一丁點兒消息。

    但是他知道,老人是真的病了。

    不是為了躲避他,更不是為了以防萬一,從而想要趁機幹掉許正陽。

    李冰潔的家人,似乎一夜之間,突然間消失在了許正陽所瞭解的世界中,就好像從未有在許正陽的生命中出現過一般,沒有了一丁點兒的消息,他聯繫不到任何人。

    強撐著笑臉,陪家人吃過了年夜飯後,許正陽匆忙趕去了陳朝江的家裡。

    他想著陳朝江聯繫下葉皖,因為葉家,和李家的關係非同一般,應該能聯繫上的。

    然而當他趕到陳朝江的家裡,讓陳朝江幫忙聯繫葉皖,讓葉皖聯繫李冰潔或者離家任何人的時候,陳朝江卻愕然發現,葉皖那邊兒的手機,停機了。

    「正陽,停機,聯繫不上……」

    許正陽表情平靜的問道:「你和葉皖,最近聯繫過嗎?」

    「一直有聯繫,只是臘月這些日子忙,聯繫的少,可她放假走的那天,我和她還見了一面的,前天,不,大前天,我們倆還發過短信。」陳朝江冷冰冰的說道。

    「哦。」許正陽點了點頭,繼而沉默著點了顆煙。

    陳朝江似乎猜測到了什麼,低聲說道:「正陽,我去京城幫你找一下。」

    「怎麼找?」許正陽哭笑不得,京城那麼大地方,你能知道他們在哪裡的話,那豈不是任何人都能知曉他們的底細了?

    「我送葉皖去過一次華通網絡公司。」陳朝江認真的說道。

    許正陽搖搖頭,道:「沒用的。」

    是啊,大過年的,去公司找人能找到什麼?更何況,就算是能找到江蘭的聯繫電話,就一定可以聯繫上嗎?江蘭是什麼性子的人,許正陽可是領教過的。

    陳朝江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道:「我去給你找!」

    「不用了,等等看。」許正陽歎了口氣。

    陳朝江不再說話,拿出手機不斷的給葉皖發短信,打電話。

    坐了好一會兒,許正陽起身,拍了拍陳朝江的肩膀說道:「沒事的,大概是過年了,一家人聚在一起,不想被別人打擾吧,你也別想其他了,好好過年,有什麼事,等過完年再說。」

    「嗯。」陳朝江點點頭。

    許正陽起身走了出去。

    村子裡,大街小巷各家各戶的院門上,都掛上了通紅的燈籠,街上的路燈明亮,時不時的就會有鞭炮和二踢腳的炸響聲傳出,除夕年夜的氛圍極其濃厚。

    許正陽心事重重的邁步走在村落間。

    街上,男女老少看到許正陽的時候,都會熱情洋溢的打著招呼,許正陽則會滿臉笑意的和人客套著,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快。

    他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老人似乎……不行了。

    回到家中後,他罕有的用很認真的態度,和父母妹妹打了聲招呼,說自己要休息了,不要打擾他,然後回到自己的房裡,和衣躺下,神識降臨冥界東南閻羅殿中。他要從生死簿上找出李老的陽世壽辰,看看他,是不是陽壽已盡了。

    許柔月和父母驚詫的同時,卻也沒有敢問許正陽原因,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許正陽在他們面前如此的嚴肅過。

    在之前,成為了東南閻羅殿首席判官,在東南閻羅府的判官衙內公案上,看到那塊生死簿的時候,許正陽興奮不已的同時,卻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沒有用神通揭開生死簿去查看自己和親朋好友以及認識的所有人的壽命。

    因為他不想看到那些東西,有時候,知道的太多,只會徒增煩惱憂愁。

    可這次,他必須要去查看一番了。

    然而,當許正陽站在東南閻羅府,與判官衙內的公案上拿起那塊如同城卷一般大小的黑色玉石,用神識打開查看的時候,卻愕然發現,生死簿上根本沒有了所謂生死的記載,公案上那桿勾魂筆,自然也就沒了用處……

    那,當年的程金昌和崔瑤,又如何被當時的縣錄判定為陽壽未盡的?

    這一刻,許正陽有種想要把東南閻羅殿再次轟殺至渣的衝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正陽返回到閻羅殿中,將神識盡可能的擴散開來,幽幽的聲音遍佈整個東南閻羅府,他希望有類似於城卷一類的東西出現,能探知道原因何在!

    城隍有城卷,判官有生死簿,那麼,閻羅也應該有類似的神器。

    以前,許正陽沒有見到怪異的東西,故而也沒有去想過,然而如今,他豁然想起了這一個可能性。

    果然,上面那塊書寫著「東南閻羅殿」的牌匾,霍然間金芒閃動,繼而閃爍出了幽暗的字跡:

    時,冥界遇變,神器皆被封閉,有神力再建閻羅殿者,可同時修復一應卷宗物事,然神器則需地府判官以神力度之而恢復。

    許正陽毫不猶豫的瞬移到判官衙內,手持生死簿,神識注入其中,頃刻間黑色的玉石生死簿黑光閃爍流動,憑感覺就能知道,生死簿似乎由一塊死物,在一點點吸收著靈力,恢復著內裡所被封閉的能力。

    他不怕這次神力再被耗盡而昏迷過去,因為既然生死簿需要的是地府判官的神力,那他現在就是地府判官,何懼之有?

    果然,大約有三個多時辰之後,生死簿上閃爍的黑色光芒靜止下來,取而代之的,則是黑種透亮的一片光華。

    許正陽按照卷中所記,拿起勾魂筆在生死簿上開始查閱。

    結果……

    李老應該還有五年的陽壽。

    許正陽舒了口氣,不死就好啊!他現在要是死了,那麻煩事兒可就大了啊。

    因為許正陽還指望著有他在,有他這樣一個暫時和許正陽達成了默契,互相平衡的強悍人物存在,才能夠在人世間坦然的以一位神祇的身份,遊歷人間。不然的話,老人現在一死,不可避免的就會讓人懷疑到剛剛與老人有過會面的許正陽。

    好傢伙,許正陽可惹不起老李強悍的兒子孫子們啊!

    然而就在許正陽剛剛緩了口氣,正待要離開地府返回人間的時候,生死簿上卻突然黑色流光閃爍,繼而顯示道:李海東數次忖度神心,褻瀆神威,狂傲不羈,減五年陽壽;然則在世為人,心性剛硬,甚得民意,故死後可免去責罰,以大善之人輪迴,或由閻羅王定奪,封其地府神職。

    許正陽懵了,神器真他媽神啊!這才多大會兒功夫,咋陽間的事兒都知道了?

    顧不上想這些了,許正陽趕緊問道:「可否加持其陽壽?」

    生死簿答曰:需得閻羅王手諭。

    許正陽大罵:去你的!

    隨即神識一動,頃刻間返回人世,許正陽翻身坐起,氣喘吁吁的自語道:「老爺子,您說您犯得著嗎?何必跟我過不去啊……」

    可是,生死簿既然以前都沒有了神力的加持,沒有了靈性,那人活於世的壽命,又是由什麼東西來掌控的?怎麼就如此精準的讓老爺子這個時候要掛掉了啊?

    許正陽不由得招出城卷,愣愣的看著它:「是你個狗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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