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千六百一十五章 抽像之作 文 / 言鼎
?人的情緒和思維，存儲與腦海靈魂深處，外人顯然是無法得知和看到——縱使表達，也難以言明。然而，畫聖此時作出的一副畫卷，卻讓人感到吃驚不已。之所以讓人感到吃驚，是因為這畫卷色彩萬千，繁雜得有些天花亂墜，整一副抽像之圖，無絲毫的行跡可尋。
可是，讓人感到驚奇的是，這幅雖然已經不能稱之為畫的作品，其中卻包羅萬有。只要你想看到什麼，畫面就立刻顯露出來，給人以幻想的空間。
張小風起初也想看清畫聖如今所作的作品到底畫的是什麼，可是開始覺得在畫山水，可是隨即又衍變成了人，鬼，佛，妖……美到極致，丑到極點，到了最後，張小風都不知道畫聖的畫裡，到底畫了什麼。
「呼！」
待新作已成，畫聖方才輕鬆的吐了一口氣，隨即雙眼也睜開，看向了自己的作品。
「沉魚此人果真不同凡響，世間也天下無二。老夫心境早已靜如湖水，卻還是被激起了漣漪。唉，看來，道心還是不夠穩啊！」畫聖老者此時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對著張小風說。不過，眼神之中，多少有了幾分低調，不像此前那般的自信和深邃。
張小風聞言，也回神過來，見畫聖好像是在感悟什麼，也不作打擾。只是此刻畫聖比之初見似乎也有些微妙的變化，至於是哪裡發生變化，張小風也無法感知。不過，張小風心中卻覺得，畫聖見了沉魚之像後，心境定然發生了奇妙的變化。記得當時，自己也是有之一段掙扎。而最能體現這變化的，或許就是如今眼前，畫聖老者剛作的畫卷。
「呵呵！年輕人，老夫此作你覺得如何？」畫聖自言自語完畢後，便轉而看向了張小風，指著自己的作品道。
張小風此時將嫦娥安置在座椅後，便也站了起來，走到了畫前，再度看了一眼後，便道：「那晚輩都斗膽評價一下，還未前輩見諒。若是第一眼，定然覺得這並非畫，只是一副沾滿色彩的紙卷。然，第二眼看時，卻會發現，這紙卷並非一般，其中藏有無數，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皆能從畫中看到。當第三眼看時，心中便會產生頗多的感觸，有美好，有有緣，喜怒哀樂，七情六慾皆體現出來。所以，這幅畫，堪稱達到了一種極端的境界，或許不能用畫來形容，應該是直指畫境。」
「哦？這畫境為何？」畫聖老者聞言，心中不禁一顫，隨即詢問道。
「畫為象，可天地之初本無象，這無象也即為無相。這無相有相合起來，變為太一，也即是道。而這畫就是體現了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到最後，萬物又為無相，正是太極之理矣！」張小風緩緩的道。
「妙！小伙子，看你修為比老夫差，但是境界，卻早已在老夫之上啊！」畫聖老者此時也站了起來，煞是震驚的望著張小風道。
「前輩誇獎了，晚輩也只是略懂一二罷了！」張小風依舊謙虛道。
「屁話！老夫一生都在尋求至高的畫境，可是卻一直沒有突破。今一見沉魚之像，方才踏入了道心的門檻，可是你卻能將一切說得如此的透徹，足以令老夫刮目相看，哪裡還是那種略懂一二之輩？」畫聖老者顯然不爽道。
「前輩息怒！此言差矣！前輩您也說了，晚輩的修為不如您，若是晚輩真能達到那種地步，修為又如何會低於前輩您呢？有些奧義，晚輩是知道，但是距離真正的理解，那還差遠了，因此，不是晚輩故意謙虛，是真的門外客。」張小風解釋道。
畫聖老者聞言，略微思索了下，覺得張小風這番話說的也是有道理，若是境界在自己之上的話，自己又如何能一眼識破張小風的修為。不過，也正因為如此，畫聖老者就更加好奇起張小風的身份來，因此便詢問道：
「小子，你到底是誰？」
「晚輩姓張，名小風！乃是一介無門無派的散修人士。」張小風沒有隱瞞，畢竟眼前之人乃是四大雅聖之一，雅人之間，不需要去隱瞞身份，正所謂無傷大雅。
「張小風？」
畫聖老者默念了幾句，覺得這名字陌生的很。可是如今張小風的實力，卻已然有之聖王之境的實力，在聖人界足以稱王，又如何會是無名無分之人？
「聖王之境，在聖人界都是排的上號的人物，可是老夫縱橫聖人界多年，為何從未聽說過你張小風這號人物？」畫聖老者看得出張小風沒有撒謊，但是就是無法接受這麼一個事實。
「呵呵！不瞞前輩，晚輩才剛剛飛昇來聖人界。」張小風微笑的解釋道。
「什麼？」
畫聖老者聞言，雙眼瞪得極大，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相信，這話若是在聖人界放出去，定然會嚇死一群聖賢。
「小子，你這不是在說大話吧？」畫聖老者顯然難以相信道。
「在畫聖前輩您面前，晚輩需要說大話麼？」張小風認真道。
「那這就神奇了，一介剛入聖人界的聖人，實力居然高達聖王之境，你說說，這話說出來，誰信啊？」畫聖老者道。
「可惜，無需置疑，這就是事實！」張小風坐回嫦娥身邊的椅子上道。
畫聖老者此時再度仔細查探起張小風來，也聽得出張小風確實沒有撒謊，卻始終難以相信張小風所說的話。
可惜，查探許久，畫聖老者還是沒有查探出什麼可疑的地方，因此便道：「若是信得過老夫，可否能詳細說些一二？」
畫聖老者此話說的極是隱晦，但是張小風顯然還是聽得明白，對之這畫聖吳道子，張小風也沒有什麼戒心，說實在的，更多的是敬仰，故而道：「身份也只不過是一個身份，不足為奇。若是前輩真想知道，晚輩直說也無妨。實不相瞞，晚輩前世就是遠古洪荒龍族的玄黃龍皇。」
「什麼？」
畫聖老者此刻再次震驚不已，心中那份震驚似乎比之見到沉魚還要來的猛烈。原本硬的如聖器一般的座椅，此刻扶手都被捏碎了去。
此前張小風說剛剛來聖人界，這就已然讓畫聖無法相信，如今張小風又說自己前世乃是遠古龍族的龍皇，這哪裡能讓畫聖老者接受得來。幸好心境穩固如泰山，否則還不會聞之而嚇死。
而張小風聲稱自己乃是遠古龍族的龍皇，畫聖顯然也沒有質疑，畢竟哪個聖人敢如此的說自己的身份。不僅需要實力，還要有資格。
待畫聖情緒穩定下來，大呼一口氣後，才道：「沒想，老夫今日還能見到遠古龍族龍皇的轉世。憑你的實力，來此聖人界日後必然會驚起風雲。」
「前輩何出此言？」張小風如今的表現，就一直很低調，這畫聖老者又如何看得出日後必有風雲？
畫聖站了起來，走到門口遙望聖人界蒼茫的天際，片刻之後才緩緩道：「你若真是遠古龍族的龍皇，那麼你就必然知道，龍族早已在聖人界消失。而當時整個龍族離奇的遭到屠殺，甚至沒有放過一條神龍，這滅族之災背後必然有藏有極大的隱情。外人或許無法知曉，但是身為龍皇轉世的你，必然清楚其中，如今你再度踏上聖人界，也就是預示著風雲即將來臨。」
話畢，畫聖老者便轉回頭看向了張小風，反問道：「你說，老夫所說的可對？」
「有因必有果，我張小風也只針對因之人，並不想大動干戈，鬧起風雲。」張小風知道畫聖的意思，故而回應道。
「往昔龍族就已然走向末路，甚至連你前世都無法挽回。如今你今生回歸，你心裡又有多少的把握？」畫聖老者依舊隱晦的詢問道。
「說實在，晚輩還真沒有什麼把握，但是我好歹也走到了今天，哪怕前途坎坷，這路必然也會慢慢走下去。」張小風認真道。
畫聖老者聞言，卻明顯有些感到惋惜，繼而道：「從你對畫境的理解，以及對畫的剖析，老夫原本以為終於遇到了一個好苗子，想將你收為徒弟。現在看來，你並非是老夫所能受得起的。」
而此刻，畫聖吳道玄也終於明白，此前張小風那番震驚的話，並非空虛來風。
「晚輩身份如何，這並不重要。而晚輩對之前輩，確實是敬仰萬分，對之前輩畫境的早已，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因此，前輩無需這般介意。若是待晚輩將一些事情解決，晚輩還真想向前輩學習一番。」張小風認真道。
「呵呵！你小子倒是挺會說話的！好了，不提這些了，倒是忘記感激你救了我的兩個徒兒。他們兩個不成器的孩子，能遇到你也是他們的福氣。」畫聖老者將話題回到先前道。
「呵呵！哪裡哪裡！正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晚輩也就是順道而已。」張小風謙虛道。
「你小子也莫要再前輩晚輩的稱呼了，以你前世玄黃龍皇的身份，老夫就有些汗顏了。再說了，哪個傢伙會像你，遇到不平之事，就拔刀相助，要知道，你得罪的可是聖人界地位最高的金聖域的金聖寺。雖然金聖寺的聖王釋迦佛僅是聖王之境的實力，但是這金聖寺的背後，可是聖祖燃燈古佛罩著啊！」畫聖老者告知張小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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