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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09 真相到底是什麼 文 / 緋珋

    109真相到底是什麼

    無憂眨了眨眼睛,因為哭得太久,還有些酸澀。

    繼笙墨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才悠悠看向無憂,想了好一會兒才一臉正色說到:「其實你和無殤沒有兄妹關係是吧?我和無殤是發小,我知道曲伯母(曲莫舞)去世多年,所以……」

    「是,我和他的關係正如你所猜測的。你想說什麼就說吧。」無憂笑了笑故作輕鬆地說到。

    繼笙墨點點頭,「這三年無殤過得並不好。」

    只一句他過得並不好就足以讓無憂的內心翻湧,對於眼前的美味食物再也提不起任何興趣,像是嚼蠟一般機械性的嚼著。胃裡的酸液翻滾,好不容易克制住嘔吐的衝動,但身體裡仍然難受不已。

    「他很想你,但是不敢去找你。每次夏曉媛卻英國去找你的時候,他都會暗中悄悄地跟過去。但是在看到你和以名親密的挽著手同進同出的樣子,他沒勇氣出現在你面前。」

    「他怎麼會?」他可以『綁架』自己去迪拜,可以冷聲強硬又霸道地命令自己不要和以名在一起。他這樣一個自信又霸道的男人怎麼會沒勇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我也不清楚,只有他自己知道了。」繼笙墨苦笑,他不能說出無殤的身世,更不能讓無憂知道,否則她會崩潰的。

    「他這個人……真的是……」無憂搖了搖頭,淚水似乎又要流下。「吃飯吧。」

    繼笙墨忽然覺得自己準備的長篇大論已經不需要了,因為看無憂的表情她似乎對樂無殤還沒有完全放下。可是兩個人的兄妹關係……哎,繼笙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主動的、出於好心的來幫助無殤修復與無憂的情人關係,他一定是被雷給劈著了。

    「小憂啊,其實你和無殤挺有夫妻相的,呵呵。」繼笙墨差點被自己的話給嗆到,這一個媽生的長得有點點像不稀奇吧……「其實,你和無殤就算回不去了,也可以做好朋友或者比較親密的兄妹的。千萬不要像一對陌生的熟悉人似的,這樣心裡都不好受。」

    「我知道了,笙哥。」無憂甜甜一笑,今天這一天裡經歷的事情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

    和繼笙墨分別之後,驍卻沒有將無憂送回離高爾夫球場很近的半山別墅。

    「驍,你帶我去哪兒?」無憂看著路邊陌生的環境,忽然意識到這裡不是回半山的路。「怎麼出a市了?」

    「因為黑老大在s市。」驍直截了當地回到。

    過了一會兒,驍又問到:「你和樂無殤、安以名到底是怎麼回事?」

    「誒?」無憂有些傻愣愣地,許久才反應過來。「喂,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八卦了?」

    「你不願意說也無所謂。」他是為了黑老大才問的,以黑老大的性格即使他想問也不會親自說出口的。

    「不是不願意說,而是不知道怎麼說。」無憂悵然若失的樣子,讓驍意外地有些心疼。多少年了,沒有這種心疼的感覺。

    「我記得小時候我和無殤關係很好,他很疼我。我哭的時候他會抱著我哄我,我不開心他說笑話逗我笑,他知道我怕打雷所以每次他都會陪在我身邊。我很依賴他……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不要我了,還去了寄宿制學校唸書,看見我也不理我了。漸漸的我都快忘記了那個很寵我的大哥,直到他留學回國我成為他的情人,小時候的記憶才慢慢記起,我才意識到原來在很小的時候我就很依賴他,很喜歡他了。」

    驍沒有說話,只是認真地聽著。

    「我去了英國之後,都是以名陪在我身邊。那時候我整個人都好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似的,以名為我雇了一個看護,照顧我和爸爸。這三年裡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不可能忘記……」

    驍默然,「到了,黑老大在等你。」

    無憂下了車,走進了一處豪華聯體別墅。歐式宮廷風格的裝修,華貴艷麗。無憂疑惑,這與黑時曜的風格完全不符,印象中他和樂無殤一樣是永遠穿著黑色西服的形像。

    大理石地面的客廳,裝飾雍容華貴,無一不彰顯主人的身份。

    真皮沙發裡一個黑色身影,眼神深邃得如同黑曜石,閃爍著璀璨的目光。「黑大俠,你找我來什麼事?」

    「你最近出鏡率很高。」黑時曜玩味地說到。

    無憂不雅地白了他一眼,「你為什麼要把白素顏送去精神病院?」

    「這是最好的辦法,把她關在一個適合她的地方。」黑時曜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無憂坐下。

    無憂乖乖的坐下,「什麼叫適合的地方?敢情她適合精神病院?」

    「你不覺得嗎?」黑時曜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無憂聳了聳肩,「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黑時曜眼神一暗,開玩笑似的說到:「如果我說我看上你了,想對你好,你信嗎?」

    無憂突然很不給面子地大笑出聲,「拜託,你玩過的女人估計比我見過的還多,哪一個不比我漂亮!」

    「你就是最漂亮的!」黑時曜摸了摸她的頭髮,「你就像我以前養過的一隻松獅犬,很可愛。」

    無憂瞬間怒了,「什麼呀,你拿我比作狗?」

    「呵呵。」

    一肚子的疑問,無憂還是選擇憋回去什麼也不說。

    第二天一早驍就將她送回了半山別墅。郁蓮正在睡覺,樂振藩和一群棋友出去下棋了。

    「我上去看看媽媽,你們準備一下早餐。」無憂推開房門後坐在郁蓮的身邊,看著她熟睡的臉龐,眉間的皺褶露出她的疲憊與不安。「媽媽,對不起,我不該讓你擔心的。」

    郁蓮的眼角花落一滴淚,睜開眼睛看向無憂,「阿晚,你回來啦。」

    無憂愣怔了一下,「媽媽,你不是一直都叫我小憂的嗎?」

    郁蓮看向無憂,心口一下子疼了起來。「孩子,怎麼突然回來了?」

    「媽媽,你剛才加我阿晚?」

    「哦,我突然想到你以前的名字,若晚。看見你的一瞬就突然喊出口了。這個稱呼還真是有些陌生了。」

    「可是你看我的眼神不像在看我。」無憂總覺得郁蓮有些奇怪。

    「傻孩子,我是沒想到你回來了。」郁蓮抬起手捏了捏無憂的臉頰,「媽媽很想你。你和你大哥……」

    「他是我大哥。」無憂握住郁蓮冰冷的手,柔聲說到。

    郁蓮怔了怔才問到:「你愛他嗎?告訴媽媽,說實話!」

    「媽媽……」無憂欲言又止,她很怕郁蓮會受不住刺激。

    「你愛他對不對?」郁蓮反過來緊握住無憂的手急切的問到。「不要和我撒謊,對我說實話!」

    無憂點點頭,避開郁蓮的視線,心虛地說到:「媽媽,這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都過去了……」

    郁蓮倏然鬆開了無憂的手,無力地笑著。「為什麼,你們小的時候我和振藩就將你們分開了,還以為可以阻止你們做出出閣的事情。沒想到你還是和他走到了一起。」

    「媽媽……」

    郁蓮搖搖手,示意無憂出去。「我需要靜一靜。」

    接連幾天無憂都住在半山別墅裡,樂無殤也跟著一起住回來了。

    這一天郁蓮說動樂振藩跟著棋友一起去北京遊玩,兩個人乘坐一大早的航班飛去了北京。樂無疾和葛頌吟帶著雙胞胎一起去了白俄羅斯取景。

    樂無殤吃完早飯準備去公司,才邁出大門,就被無憂的聲音攔住。「我有話要說。」樂無殤轉過身,噙著一抹淡笑看向她,「什麼事?」

    「我不生你的氣了,我們……」無憂走上前去,也不顧身後的陳嬸和陳叔詫異的眼神。「我不生你的氣了,真的!我們已經失去了三年的時間,我想……」

    「什麼?」樂無殤看著被緊緊抓住的手,眼眸縮緊。他怎麼會不知道無憂的心意,可是昨天徐平帶來的消息讓他不敢輕易答應無憂復合。目前他還不能證實無憂和他不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關係,更沒有證據查實無憂是邵望山和別的女人的孩子。

    無憂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沒想到會面對樂無殤這樣冷漠的態度。「我們可以回到過去的,像你說的不結婚,我願意。」

    無憂低垂著頭,緊咬著下唇,等著他的答覆。等了許久,無憂深吸一口氣,忍住淚水,艱難地說到:「算了,當我沒說過。」

    樂無殤沒拉住她的手,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去上班了。」

    各大報紙雜誌的報道熱度漸漸平淡下去,一切歸於平靜。伊致已經飛往美國去拍攝新片,作為經紀人無憂自然也是跟著一起去了。

    一路上所有的工作人員都以異樣的眼光看著無憂和伊致,伊致不以為然輕鬆自在地握著無憂的手一起走進片場。美國的娛樂雜誌和報紙不時會報導一些無憂和伊致的親密照。

    陽光漸冷,轉眼進入冬季。時間過得很快,影片的拍攝已經進行到了尾聲。

    無憂意外地接到了夏曉媛的電話,夏曉媛說她早產生下一個兒子,長得和那個沒心沒肺的壞男人一個模樣。無憂連連發笑,還和嫚嫚聊了一會兒。小傢伙人小鬼大的問她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帥氣乾爹,無憂被問得回不上話來。「媽咪,爸爸給我改名字了,我現在叫安綺思。你可以叫我思思。」

    「額……好吧,思思,照顧好媽媽和弟弟,知道嗎?」無憂想起小丫頭的可愛的臉龐就忍不住想笑。

    「嗯,我會的。可是弟弟好煩,老霸佔媽媽,我好生氣。」安綺思抱怨到。

    「你不可以這樣,弟弟還小,你要讓著她。」

    「知道啦。」安綺思噘了噘可愛的小嘴,失望的說到。「我去纏著爸爸去。」說完,安綺思將電話轉手扔給了媽媽夏曉媛,自己去玩了。

    「無憂,最近好嗎?」夏曉媛看著瘦小的兒子,眼中蕰滿憐惜。

    「我很好。」無憂匆匆說了一些之後就被投資商交過去談下一部影片的合作。

    「你是說這部影片?」無憂一看竟然是以周幽王和褒姒『烽火戲諸侯』為題材的,「難道是個中國導演來執導的?」

    投資商mark說到:「是的,他可是近來最炙手可熱的華人導演,凌語峰。」

    「凌語峰?」無憂好像是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我知道了,我今晚會研究這個劇本的。」

    「ok,我很看好ocsar。」

    第二天,無憂跟隨mark去和凌語峰商談新片的事宜,當見到真人時,無憂立刻想了起來。「原來是你啊!」

    凌語峰一早知道無憂是伊致的經紀人,所以並沒有感到驚訝。「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很帥。」無憂突然決定替伊致拿下這部片子,「我覺得伊致是最適合演周幽王的人了,不過……」

    「女主角還未定呢。」凌語峰突然鬆了口氣,「那我們來談談具體細節。」

    一切進行的很順利。伊致在一個月後進入了新劇組,片名暫定為『笑亡國』。

    無憂也開始接手幾個新人的培訓,她終於見到了公司簽下的第二個亞洲藝人,一個很可愛的十九歲女孩兒歐陽颯颯。

    「我就叫你颯颯吧。」無憂很喜歡這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兒,又因為大家同是中國人的關係,對她顯得更為親近。

    「好啊,我叫你無憂姐吧。我不想和他們一樣叫你frederica或者是fray,我們是中國人嘛。」歐陽颯颯贊同的點點頭。

    「颯颯,有英文名嗎?」

    「哦,有。簽約的時候經理給取的,叫yolanda,我覺得不好聽呢。」颯颯吐了吐舌頭,調皮地說到。

    「不過是個代號罷了。」無憂看著眼前活潑可愛的女孩子明眸皓齒、容顏似瓊花絕美潔白,突然覺得她很適合出演褒姒。於是下午打了個電話給凌語峰,對方同意讓颯颯去試鏡。

    試鏡結果令人滿意,凌語峰決定讓這個新人出演女主角褒姒。無憂一時成為同行的話題,她手下的兩位藝人同時成為這部cng和rmk共同投資的新片的男女主角。

    回到國內的時候已經是隆冬了,十二月份的天氣已經突破冰點。由於劇組放了一個星期的聖誕假期,伊致才有時間回國探親。

    「沒想到那麼巧你們劇組也放假了。」因為手上的藝人變多了,無憂不再一味地跟在伊致身邊,而是全球各地飛來飛去。「我是累壞了,幸好公司老總開恩,給全體員工放假。」

    「可是那個kelvin和kate不是有聖誕演出嗎?」

    「他們有助手,而且我年紀大了,怎麼可能還跟在他們屁股後面跑東跑西的。」

    「小姑娘你多大年紀啊?」

    「嗯……一百二十三了。」

    伊致伸出手敲了敲她的額頭,「小丫頭!」

    樂宅裡早已經佈置一新,過年的喜氣和熱鬧充斥著每一個角落。再有一個月也就是農曆新年,所以下人們忙著大掃除,郁蓮帶著陳嬸她們置辦年貨。無憂突然回家倒是讓樂振藩和郁蓮驚喜不已。

    小希和小愛在花園裡玩得累了跑回客廳看見久別了的姑媽興奮不已,吵著鬧著要她抱。

    「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好準備你愛吃的菜。」樂振藩看著日漸成熟能幹的女兒,眼中盛滿笑意。

    無憂給自己放了個大假,和伊致兩個人去了上次去過的溫泉度假村。她有意地避開了某個人的行為實在是太顯眼,樂無疾很為他們兩個擔心。

    「小憂,我們在一起吧。」伊致從她的身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輕聲說到。

    無憂有些反應不過來,愣了許久才回到現實中來。「你……你說什麼?」

    伊致扳過她的身子,真誠地看向她。「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做你的男朋友。」

    無憂愣了好一會兒才回到現實中,「對不起,我做不到……」

    「為什麼?你心裡還有他?」伊致的雙手有些顫抖。

    「我沒做好準備……」

    「無憂,你不需要做準備,只要給我一個機會,不要再把我當普通朋友。」

    「以名,可能到最後我會害你更傷心。」

    「傻瓜,我不在意,我只要你幸福快樂就好。就算最後你的幸福沒有我的參與,我也不介意,只要你過得好,笑聲比淚水多。」

    抽了空回到公寓,邵望山早早準備好了食材,準備招待伊致。沒想到回來的只有女兒一個人。

    窗外雪花飄飛,霧色漸漸濃郁。邵望山關上了窗戶來阻擋寒風。

    「爸爸,最近好嗎?」無憂給邵望山打下手,看著誘人的辣肉面忍不住流口水。

    「還不錯,無殤有派人來照顧我。」邵望山看了眼女兒一眼,「你不準備和爸爸說實話?」

    「爸爸,吃飯吧。」她都已經主動開口挽回了,可是人家不領情,怎麼辦?無憂心裡無疑是痛苦的,她不明白為什麼樂無殤明明愛著她卻不願意復合。

    「哎……」邵望山無奈地長歎了一口氣。

    午後,無憂洗了澡上床睡覺補眠。邵望山將她的大衣送去乾洗之後,準備將她的行禮收拾一下。拉開書桌的抽屜,準備將無線鼠標放進去的時候看到了一本封面精美的筆記本。邵望山將其打開,看了一眼竟然是女兒的日記本。

    邵望山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看一下。日記是從回到a市開始寫的。邵望山直接跳到最後幾篇去看,竟然看到了讓他心疼的話語。

    「今天我去精神病院看望了白素顏和白述伯伯,我覺得很對不起白述伯伯,他是因為我們幾個小輩的關係才無故受到牽連的。白素顏的狀態很令人擔心,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會成為一個精神病人,這或多或少減少了我內心的罪惡感。她與我說的話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說無殤很愛我,她只是我的替身。我還知道了無殤在城郊的墓園為我們失去的孩子立了一塊碑,上面寫著『父——樂無殤、母——邵若晚為愛子立』。看到這幾個字,我又哭了。原來這三年裡不知我一個人痛苦。」

    「今天樂爸爸和媽媽約了棋友去北京遊玩,二哥和頌頌帶著雙胞胎去了白俄羅斯取景,半山只有我和無殤兩個人。我好不容易故意勇氣提出復合,沒想到他竟然沒有答應。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愛我卻不和我復合。」

    每一頁都有幾朵淚花蕰開後乾涸的印記,邵望山放下才看了三五頁的日記,坐在大班椅內雙手不停地顫抖。

    沒想到當初女兒離開a市是因為流產,她竟然真的愛上了樂無殤,這個名義上的大哥。邵望山想到給郁蓮打電話,她也已經從北京回來,兩個人約好了去附近的茶餐廳見面。

    邵望山將無憂的日記本遞給郁蓮,沒有質問。「看看吧。」

    郁蓮翻開來一看,每一字每一句都讓她心痛如刀割。「我沒想到無憂還愛著他。」

    「是樂先生不允許他們在一起的?」邵望山顯然有些激動,「我就無憂這麼一個孩子,我捨不得她受苦。」

    「望山,不關振藩的事。你知道的,無殤和無疾也是我的孩子。」郁蓮哭得傷心,淚水再次沁濕了那本日記本。

    「我知道,可是你忍心無憂遭罪?」邵望山重重地歎氣,「我去找無殤談。」

    「不可以,你忘了阿晚臨終前的請求了?」郁蓮急切地拉住邵望山的手,「你我都知道無憂的身世只能成為一個秘密。」

    「我自有分寸。」邵望山看向郁蓮,真誠的懇求到:「你和我一起去找無殤,和他說清楚。」

    「可是……」

    「黑時曜已經出現在無憂身邊了,這件事不會永遠是個秘密。」邵望山將日記本收好,「你去不去!」

    郁蓮聽出他的憤怒,遲疑著點點頭。

    樂無殤冷凝著神色看向突然出現在自己辦公室內的郁蓮,眼底的厭惡毫不掩飾。

    郁蓮看了看邵望山,才有了勇氣。「無殤,無憂不是你的妹妹,你和她沒有血緣關係。」

    樂無殤握著筆的手突然一鬆,「你說什麼?」

    「對不起,我曾經答應阿晚一輩子死守這個秘密。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無憂會那麼愛你,我不想看到她傷心,所以我決定背棄這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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