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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08 白素顏的苦痛 文 / 緋珋

    108白素顏的苦痛

    無憂煩悶不已,將手機摔倒床上,越想心裡越不舒服。氣惱地坐在床上,仔細回想從迪拜回來之後發生的事情,麻煩接二連三地砸過來。

    邵望山坐在客廳裡也是心急如焚,連忙打電話給伊致詢問情況。「以名,我是邵伯伯。我很擔心小憂……」

    「伯父,你不要擔心,我和無憂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伊致淡定地說到。「我已經想到辦法了,只是不知道伯父你答不答應。」

    「什麼辦法?」邵望山一聽說伊致有了辦法心急地問到。

    「現在媒體追究的是無憂和無殤的兄妹亂倫的是事情,只要否定這個就可以了。我想公開承認我和無憂是戀人關係。」

    邵望山想了好一會兒才說到:「好,好,好。無憂和他大哥怎麼可能會是那種關係,這些人簡直是可惡到了極點。」

    於是一個小時之後,伊致的官方博客上上傳的一條最新消息無疑是將這場緋聞戰推向了高潮。伊致承認了與經紀人之間的戀情,並且已維持了三年。

    「總裁。」徐平打開一個網頁,將這條最新消息以及網友的回應、媒體的評論整理出來給樂無殤看。「伊致一個多小時之前上傳的消息。」

    樂無殤眼眸緊縮,怒火瞬間燃燒。「邵——若——晚。」他一字一頓說到。

    無憂渾身一顫,莫名的感覺到有寒流襲擊全身。「你——有什麼事嗎?」他到底怎麼是怎麼了,突然就怒氣橫生了。

    樂無殤聲音玄寒,「不是讓你不要自作聰明?」

    無憂愣怔,「你在說什麼呀?我還一直在等你的消息呢!」

    「難道伊致是自作主張?」

    「啥?」無憂驚訝地問到。

    「自己上網看!」

    說完,樂無殤倏地掛斷電話,無憂聽著『嘟——嘟』的聲音有些莫名。直到她打開筆記本,然後輸入『伊致』百度之後才知道原來……

    「喂,安以名,你這是唱的哪出啊?」無憂稍有不滿,這種事情怎麼能胡亂說!

    伊致笑了笑,才說到:「這樣別人就不會誤以為你和樂無殤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了。」

    無憂歎氣,可是又找不出話來指責伊致。「你不該這麼做的。哎……算了,說什麼都晚了。好了,親愛的男朋友,我要掛電話了。」

    第二天精神病院的院長出面出示了一份醫學精神鑒定書,證實了白素顏患有妄想症、抑鬱躁狂症和精神分裂症,並且向記者展示了白素顏過去一年多裡的多份病例。同時記者又從民政局那裡得到了準確的消息,樂無殤與白素顏並沒有領過結婚證,這就說明樂無殤與白素顏根部就不是夫妻關係。

    這一切都在說明一件事,那就是白素顏真的瘋了。白述面對鋪天蓋地而來的嘲笑和鄙夷,終於承受不住真的瘋了。

    無憂看著一張張最新的報紙,內心裡湧出了足以將她整個人吞噬的罪惡感。「黑時曜,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活活把人逼瘋!」

    黑時曜不以為意,風清雲淡地回答道:「我沒逼白述,他是自己瘋的。」

    「呵,你不說他女兒是瘋子,他怎麼會瘋的?」

    「喂,要不是你的好哥哥製造了假結婚騙局,大家會以為她是瘋子嗎?」

    「這……」無憂瘖啞,無法辯駁。眼神暗了暗,「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呢?」

    「很簡單啊,他和白素顏假結婚是為了給你爸媽一個交代,但是他的心還在你這兒。」黑時曜一語中的,讓無憂一時難以平復心中的複雜的情緒。「你還是小心你的男朋友和你的好哥哥吧!」

    「啊?」無憂錯愕地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隨後無奈地笑了起來。

    電視裡又有新情況出現,原來是前幾天的醜聞女主角許斐兒,她自爆自己是受白素顏利用才會假意接近伊致導演一出鬧劇,她這麼做也是為了能增加人氣。

    無憂汗顏,總之這時候什麼壞事都是白素顏這個精神病人搞出來的。「驍,你還在中國嗎?」

    電話那頭的驍顯然有些無語,沉默了一會兒才『嗯』了一聲。

    「那就好,陪我去看看白素顏吧?」

    白素顏被關在精神病院頂樓的vip病房內,邊上就是白述的病房。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無憂可以清晰地看見白述手裡拿著報紙,認真地看著,然後再用力地撕扯,將它們撕成碎片。

    「對不起,白伯伯。」無憂心中是有愧的,「對不起。」淚水滑落,她沒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

    走到第二間的時候,無憂突然不敢進去了。「驍,我真的很對不起白伯伯,你說白素顏還會願意見我嗎?」

    「既然來了,就進去吧。」驍見慣了生死,這種場景對他而言不過是最平常的戲碼。他的心早就冰凍住,沒有任何情感。

    無憂還是被驍的話語裡藏著的冰寒懾到,她可以感覺到驍是個經驗豐富的殺手。「那我進去了,你在外面等我,我有話想和她說。」

    「白素顏。」白素顏背對著她面朝窗戶坐在床上,僵直著後背。

    白素顏一轉身,突然睜大雙眼。「樂無憂?」

    「是我。對不起,我沒想到白伯伯會……」無憂默默低下頭,即使白素顏之前的行為有多過分,都不應該連累她的父親變成一個精神病人。

    「呵呵,對不起?」白素顏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連笑好幾聲。「樂無憂,你這個婊子,少在這裡貓哭耗子。」

    「白素顏,對於白伯伯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你的那些行為……」

    「呵呵,你覺得我做錯了嗎?」白素顏大步走過來雙手用力地抓著無憂的肩膀,「要不是樂無殤我不會那麼痛苦!」

    白素顏發了瘋般的狂叫,雙手鬆開了無憂的肩膀,抓著自己的頭皮,狠狠地大叫著。「樂無殤,你是個混蛋!」

    「白素顏,你冷靜一點。」眼前發狂一樣的女人哪還是電視上見到的端莊溫淑的可人女子。

    「冷靜?」白素顏自嘲的笑了笑,「樂無憂,你想知道樂無殤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嗎?」

    「你想說什麼?」

    「他……即使他卑鄙陰狠,我還是愛他,我才是賤人!」白素顏頹然地跌坐在地上,開始回想起初見到樂無殤時的悸動。

    「我和他是在電視台週年慶的晚會上相識的,當時我是剛進台的小主播,靠著我父親的實力我還是得到了不錯的發展,在a市也頗有小名氣。他是那晚的特別來賓,電視台每年從樂氏集團賺取的廣告費就是個天文數字,台長一直說要是沒有樂氏集團就沒有a市電視台的辦公大樓和員工工資了。那晚我作為電視台新人代表上台給他獻花,我離他很近很近。我很緊張也很激動,心跳一直在加速。我知道我愛上了那個男人,一見鍾情。他的笑很溫和也很溫暖,他的眼神很深邃,他的聲音很有穿透力。當時台裡很多女主播都想找他做嘉賓來增加欄目的看點同時也好在姐妹中炫耀。當時他唯獨挑上了我,還主動問我是否願意請他錄節目。我當時整個人愣在那裡,驚喜得完全忘記了反應。於是我成為了台裡所有人眼中的幸運兒。他做客的我節目,還會給我送花,和我一起用餐。之後只要我開口,他都會做客我的節目,周圍的人開始羨慕我,有些已經笑稱我為樂太太。我幾乎以為我的白馬王子也愛上了我。可是就在我滿懷期待地把自己交給他的時候,卻聽見他喊別的女人的名字。他抱著我、寵愛我的時候心裡卻想著另一個女人。我只有忍,我以為我的苦心和我的努力終有一天會感動他,可是……」

    白素顏的淚水疾速落下,臉頰上早已盈滿了水汽。「那個女人就是你,樂無憂!他抱著我、寵愛我、進入我身體的時候叫的都是同一個名字——晚晚。我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你!」白素顏憤怒地看向無憂,食指用力的指著她。「三年前一個晚上,他突然來找我,說要和我結婚。我當時興奮地以為他注意到我了,他開始接納我了,所以不管不顧一切嫁給了他。他說不開結婚證,就辦了宴席請請兩家親戚就好,我答應了。他說不想讓別人知道,怕影響我的事業,我也答應了。可是婚後……婚後他根本就沒有把我當作妻子,只會在他有需要的時候才想起我。我就像是個應召女,供他洩慾。可是即使是這樣,我仍然愛他,愛到什麼都願意為他做。甚至他不動聲色地讓白氏電子的股價暴跌繼而低價收購,我都在為他說好話,和我父親翻臉。」

    無憂強忍住淚水,眼前這個女人雖然可惡,但是她確實是被傷得很深。她聽著聽著,竟然也開始同情她了。

    「每次他叫著晚晚、晚晚,親吻我的身體,卻叫著晚晚……」白素顏哽咽地說不下去,「呵呵,呵呵……」

    「我不打擾你了。」無憂沒有勇氣再聽下去,她不敢面對了。

    「樂無憂,樂無殤很愛你。」白素顏並不想讓她走,「這三年裡他無時無刻不想念你。我知道他在城郊買了一塊墓地,是為了他夭亡的孩子而建的。」

    無憂驚愕不已,「你說什麼?」

    「你可以去看看,我跟蹤過他,我確定我沒看錯。」

    「不可能……」當初是他親手害死他們的孩子,他又怎麼會……無憂用手摀住嘴,淚水奔湧而下,她承受不住這個事實。「不可能……」

    「呵呵,你還真不要臉,竟然懷上他的孩子。你們是兄妹,做出這種事來……」白素顏故意將這件事告訴無憂,她要無憂回到樂無殤身邊,她要所有人都指責他們兄妹,唾棄他們。

    「你不要說了!」無憂想要打開門跑出去,她不能再聽下去了,她真的沒有想到樂無殤是那麼愛惜那個孩子!

    「你不許走!」白素顏一個大步跑上來拉住她的手,「就因為我的眼睛像你,我和你有五六分相似,我就要承受這份痛苦。憑什麼,憑什麼,你樂無憂可以得到他的愛,而我不可以。」白素顏永遠記得她被關在這裡的當晚樂無殤來看她時說的那句話,『在我的心裡永遠只有小女人樂無憂,我的晚晚。』

    「你放開我,放開我。」無憂掙扎著打掉那隻手,哪知白素顏拼了命似的又抓上來。

    門外的驍聽見動靜,一腳踢開了房門,以手刀將白素顏劈昏過去了。「走吧。」驍帶著無憂越過趕來的醫務人員從醫院的西側門躲開記者的視線離開了。

    「你還好吧?」許久沒有關心過女人的驍突然覺得這句話說得有些彆扭,但是看到無憂哭得那麼傷心他又不能不管,畢竟她是黑老大的……驍無奈地給她遞紙巾,「別哭了,再哭下去,別人以為我對你性騷擾。」

    「呵呵。」無憂破涕為笑,「驍,這個笑話很老而且很冷。」

    「只要你不哭就行了。」驍揉了揉眉心,在心裡感歎這份差事比跟在黑時曜身邊還累人。「現在想去哪裡?」

    「城郊的墓園。」

    驍沒多問,驅車前往。到了那裡,驍花了重金才從守園人那裡得來了信息,知道了具體的方位。

    無憂每走一步都很艱難,她很怕接下來會見到的……

    當走到那一處沒有刻上名字的墓碑時,無憂的身體裡頓時猶如翻江倒海一般難受,心口酸澀難當。墓碑上寫著『父——樂無殤、母——邵若晚為愛子立』。

    霎那,所有的事物都靜止了。無憂的眼中容不下任何人。世間萬物都安靜了,靜得無憂只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

    『父——樂無殤、母——邵若晚為愛子立』這幾個字深深印刻在無憂的心裡和腦海裡,她知道自己一輩子也無法忘記今天所看到的、所聽到的一切。樂無殤愛著她,而且這三年裡也一定不好受。

    離開墓園後,無憂意外地接到了繼笙墨的電話。驍任勞任怨地將她送到了高爾夫球場,然後像個敬業的保鏢一直守在一邊。

    繼笙墨白了一眼身邊的『銅像』,「我說驍同志,你能否離開一下。」

    「我不是gay。」冷冷的,驍生硬地、面無表情地吐出這句話。

    「呵呵——」無憂笑了幾聲,「你直接說吧,驍不是外人。」

    「那他是內人?」繼笙墨好笑地問到。

    「額……」無憂看了看臉色很黑的驍,「驍,要不你去邊上坐著等我?」

    驍等等頭,表示同意。

    「哎……」繼笙墨凝視無憂一會兒,才悠悠地哀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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