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78 親生母親 文 / 緋珋
078親生母親
「啊？」
葛頌吟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嘴巴長得老大的，幾乎可以塞進一整隻雞蛋了。
「頌頌……」無憂靠近她，輕聲說到：「你陪我去醫院看看，好嗎？」
葛頌吟好看的眉毛都糾結到了一起了。「小憂，你怎麼確定的？這種事……你要肯定才可以的。」
無憂低下頭，有些羞澀地微微臉紅，嚅囁到：「我……我吃過避孕藥，所以之後我的例假就有些紊亂了。可是這次離上次已經過掉了一個多月了，而且我也吐得很厲害，不能吃葷腥的東西。」
葛頌吟翻了個白眼，「就憑這樣你就確定了？」
「我也只是猜測啊，你陪我去吧。」無憂搖著她的手，乞求到。
「好啦。」葛頌吟莫可奈何地答應到。「明天吧。」
「嗯。」無憂忍不住咧嘴笑了出來。如果她真的懷孕了也許爸爸和媽媽就會答應她和大哥在一起了，畢竟爸爸和媽媽是不會讓她做個未婚媽媽的，而且他們總不能很離譜地逼迫自己打掉孩子吧。無憂如此想著，不禁笑了出來。
傍晚，樂無殤準時出現在葛頌吟的公寓，這幾天他比鬧鐘還準時。「大鬧鐘大伯你來啦。」葛頌吟沒好氣地打招呼。
樂無殤也不以為意，保持著一貫的從容的淺笑，和無憂在葛頌吟家裡吃過晚飯後才離開。「累不累？」無憂抬手為他撫去他眉間的皺褶，「你看上去很累啊。」
「小傻瓜。」樂無殤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明天我要回半山，有事要處理。」
「記住不要和爸爸吵架，他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
「你呀。」樂無殤捏了捏她的鼻子，失笑到：「老婆婆，不早了，別囉嗦了。」
「什麼啊！你嫌我！」無憂笑著偎進他的懷裡，嘴角微微彎起。
樂無殤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拍著她的背。這幾天他一直拖著不肯回半山，還讓徐平出面敷衍樂振藩。哼，真是可笑，以為弄個宴會就可以拆散他和無憂了。他真的以為他還是那個幾年前的小男孩沒有還手的能力麼？可笑，真是可笑到極點！
傭人們早已將別墅佈置好，就等著宴會開始了。可是宴會的時間被一拖再拖，一時間也開始傳起了流言蜚語。
「你還知道回來。」樂振藩拄著枴杖敲了敲地面，「你還知道回來！」
「振藩，不是說了要好好和孩子說話嗎？」郁蓮趕緊握住他的手，出聲勸到。
「這裡沒你的事。」樂無殤掃了他們一眼，抬起腿邁步走向書房。「我去書房和你談。」
樂振藩氣得手直發抖，不顧郁蓮的阻撓猛地推開了書房的門。郁蓮擔心他們兩父子會吵翻，硬是也擠了進去。「無殤……」
「你出去。」樂無殤嫌惡地看著郁蓮，心底的厭惡越來越深。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你媽說話！」樂振藩舉起拐棍就要向樂無殤砸去，郁蓮害怕地擋在了樂無殤身前，硬生生地挨了一棍子。額角滲出血絲，沿著臉部曲線流了下來。
「阿蓮——」樂振藩沒想到郁蓮會這麼做，頓時懊悔不已。「你——」
「我媽早就死了。」樂無殤看了一眼郁蓮，「你也別以為這樣做我就接納你。」
「逆子！」樂振藩撫著郁蓮坐下，看著她不說話。
「明天晚晚不會來。」說完樂無殤才抬腳要出去，就被樂振藩攔住了。
樂振藩的手越收越緊，他在緊張也在猶豫。許久才說出：「郁蓮是你的親生母親。」
……
……
……
葛頌吟撫著無憂坐下，又端茶又遞上零食。「快吃啊，別餓壞我乾兒子。」
「呵呵——」無憂忍不住捂嘴笑了出來。「頌頌，你別那麼誇張好不好。算起來他是你侄子。而且還不一定是個男孩子呢。」
「那什麼時候才能分男女呢？」葛頌吟支著下巴，睜大著眼睛看向她好奇地問。
「三個月吧。哦，不對，也許五個月吧。現在才四周半，還要等很久很久呢。」無憂撫著小腹，笑得一臉幸福。
葛頌吟瞭然地點點頭，「乖乖小憂想吃什麼，我去煮。」
「嗯，我想吃……青菜炒香菇還有……」無憂說著說著竟然感到肚子餓了。「今晚無殤不過來吃飯了，他回半山去了。」
「找公公婆婆干一架啊？」葛頌吟拿著鍋鏟跑了出來，興奮地說到。
「額……你還真敢想那。」無憂沒好氣地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快去做飯，你乾兒子餓啦！」
「切……要是我就和你老爸幹上一架，看他還敢不敢拆散你們。」葛頌吟越說越起勁，也來越來越離譜。
直到夜半，樂無殤也沒出現。無憂拿著手機一直撥不通電話。
河潤公寓的樓下，白素顏因為一個意外的電話而緊張不已。特意換上黑色的緊身裙，將頭髮高高盤起露出曲線優美的脖頸，踩上十二公分的高跟鞋，一改鄰家女孩的優雅乖巧，以火辣性感的曼妙身姿出現在了黑色布加迪威龍車前。
「我真是覺得好意外啊。」白素顏主動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將自己豐滿的胸部靠向了樂無殤。「無殤……你很久沒找我了。今晚，可不可以留宿在我這裡？」
樂無殤的雙手緊握住方向盤，任由身邊的女人搔首弄姿賣弄風騷地勾引自己。「你對樂太太的身份很感興趣？」樂無殤冷哂，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眼睛裡儘是輕蔑的笑意。
可惜燈光太暗，月色朦朧，白素顏沉靜在美夢中沒有注意到這是一個讓她痛不欲生的噩夢的開始。「無殤，你知道的，我愛你，很愛很愛。」
「那我們結婚吧。」樂無殤不著痕跡地推開了白素顏，「現在流行隱婚，不如我們也試試。」樂無殤像是在簡單陳述一件事，沒有語氣變化，也沒有作為新婚男主角的喜悅。
白素顏難掩喜悅，直點頭答應。「好。只要你娶我，我不計較什麼隱婚不隱婚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白素顏主動吻上了樂無殤的唇，手也急切地解開他的襯衫紐扣。
「你想讓人偷拍嗎？」樂無殤含著淡漠的笑意推開了她。「上樓去。」
「可是……」白素顏戀戀不捨地握住他的手，「無殤……」
「我們……來日方長。」
樂無殤的一句話終於將白素顏哄得開開心心地離開了。
天漸黎明，樂無殤才推開漾圓錦都的大門，才走進客廳就被不明方向飛來的某一不明物體砸中！樂無殤失笑，拿起被無辜牽連的抱枕，看向氣得臉頰鼓鼓的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