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77 故地重遊 文 / 緋珋
077故地重遊
「你打給頌吟試試。」樂振藩雖然也有些不放心，倒也不像郁蓮那般敏感。
「算了，不打了。」郁蓮在書房裡來來回回地踱步，「無殤真的和你說那些話了？他要娶小憂？這怎麼可以！」郁蓮
慌張的樣子讓樂振藩也是一陣煩躁。
「我看就下個週末為小憂辦個訂婚禮。」樂振藩提議到。
「可是我問過小憂了，她不喜歡安以名，也不喜歡凌語楓。」
「我把a城的青年才俊都請來，就不信無憂一個也看不上。」
「振藩，你說小憂和無殤會不會已經……」如果真是那樣……
「怎麼可能！無憂是個懂分寸的孩子。」樂振藩打斷了郁蓮的假設，「阿蓮，你放心，小憂的事情我會處理好。我不能再對不起你了。」
郁蓮點點頭，心裡仍是七上八下。「我……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都安排好了，就下個星期五吧！」樂振藩搖了搖頭，「哎，放心吧。」
郁蓮坐在沙發上，低著頭。「其實比起無殤，小憂應該……更容易商量。而且……」郁蓮像是打定了在主意似的，她決定去找邵望山幫忙。「母親是最瞭解孩子的，我很早之前就看到過無憂肩膀上有一個牙印。前段時間她又一直不回家，做母親的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樂振藩拿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顫，他的眼眸中閃現過不可思議的光芒，臉上的肌肉緊繃著。許久他才長長地吁出了一口氣，說到：「阿蓮，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小憂的。」
郁蓮側身對著他，低著頭不語。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棚戶區。這裡是a城最為有名的『原始部落』。當高樓大廈侵佔a城的土地的時候，這裡很難得保留了幾十年前的味道。郁蓮路過街角的小吃店，想起曾經抱著無憂和邵望山對面而坐吃著小餛飩的畫面，不知不覺眼眶濕潤了。走進去買了兩份小餛飩和小籠包，打包帶走。店裡已經換了新的員工，郁蓮看著泛黃的牆壁，微微出神。這裡十年未變，再次回來心裡有著深深的觸動。店老闆還是陳師傅，他從裡間走出來一看到熟悉的背影，立即追了出來。
「郁蓮？」陳師傅不敢確定來人是不是舊識，但還是想試一下。
郁蓮頓住了腳步，回頭看向聲音的來源，不敢置信地說到：「老陳？」
「真是你啊。」陳師傅感慨，「一晃十多年過去了。望山也回來了，若晚那孩子也回來了，現在你也回來了。」
「無憂……」郁蓮頓了頓，「若晚經常回來嗎？」
「最初的時候是經常回來，後來就少了。但是望山說若晚經常打電話給他。」
「望山還有說過什麼嗎？」
「他還說樂先生是個好人，不僅把若晚當親生女兒看，還教出了一個好兒子。他說小樂先生對他也很照顧，雖然沒見過面，但是很感謝他的幫助。」
「他的幫助？無殤做過什麼？」
老陳一臉訝異，「你不知道？」
「我……」郁蓮凝神，「我……不知道。」
「哎……小樂先生為望山籌齊了手術費，還給他請了個保姆照顧他。」
郁蓮心裡一驚，險些將手上的打包食盒掉落在地上。「謝謝你，老陳。我很久沒見過望山了，來看看他。」
「去看看吧，望山恢復的不錯。」陳師傅還嘮叨了幾句，便回到店舖裡去。
郁蓮走進巷子，看著一排排曾經熟悉不過的房子，不禁想起以前的日子。
「你……」邵望山站在門口正要鍛煉一下身體，卻意外地看見了神魂落魄的郁蓮。
郁蓮看見門前的對聯，頓時失神。「這對聯還在……還是我和……」
「好了，進去坐坐吧。」邵望山接過她手上的東西，走進屋裡。「這是顧嫂，還是小樂先生給請到。」
「我不打擾你們聊天了。」顧嫂遞上了一杯水便走出去了。
邵望山看著郁蓮氣色不錯，「沒想到樂先生一家都是好人。阿蓮你的福氣真不錯。」
「別說了。」郁蓮放下茶杯，「還是先吃點心吧。」
「呵呵，你和晚晚一樣，都買好了小餛飩和小籠湯包才進來。」邵望山嘗了一口小餛飩，「你這些年過得還順心嗎？」
「望山，你前段時間做手術了？」
「是啊，我讓晚晚不要告訴你的。」
「那現在恢復得還不錯吧。」
「還不錯。」
郁蓮欲言又止，她不想自己的話刺激到他。他生病了還住院開刀，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自己說的事情。頓時，郁蓮決定不說出這件事。「我來就是看看你，沒別的事。我過得很好，孩子也過得很好。」
郁蓮剛要離開，沒想到無憂從外面走了進來。
兩個人一時間都沒說話，邵望山敏銳地捕捉到了兩個人之間異樣的眼神交流。「真難得你們兩個一起回來。今天倒不如都留下吃晚飯，我們三個人也很久沒聚聚了。」
顧嫂洗好菜去廚房準備晚飯，將屋子留給他們三個人。
「我來看看你爸爸，他回來這麼久我都沒來看他，真是過意不去。」郁蓮神情略顯尷尬，「你不是和頌吟逛街去了嗎？」
「頌頌去樂氏大樓了。」無憂神情寡淡，她已經猜到了郁蓮來這裡的意圖，不禁有些氣憤。「謝謝媽媽來看爸爸。」
這句話怎麼聽都覺得彆扭，郁蓮知道無憂是真的生氣了。邵望山一時之間也插不上話，這怪異的氣氛讓他也很是詫異。
「今晚……」無憂以陪伴葛頌吟為借口已經好幾天沒回半山住了，郁蓮不禁擔心猜疑起來。
「今晚我留下來陪爸爸，你不要多心了。」無憂瞥了眼郁蓮，「吃過飯你自己一個人回去吧。」
「好。」郁蓮心中難掩酸澀，未曾想過無憂會以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
「好。」無憂淡漠地回答到。
郁蓮走後邵望山問無憂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無憂只是搖頭，要他放心。
「小憂，你到底怎麼了？」葛頌吟擔心地看著她，「你最近怎麼回事，怎麼吐得那麼厲害？」葛頌吟為她倒了一杯熱水。
「頌頌，我好像是懷孕了……」無憂喝了一口水，感覺胃裡的酸楚沖淡了一些，也沒有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