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08 一切非昨 文 / 緋珋

    008一切非昨()

    「已經打到你的帳上了。」樂無殤放下了湯匙，「昨晚你的表現我很滿意。」

    昨晚……無憂低垂著眼眸，昨晚他無節制的索求讓她筋疲力盡。想起那一幕幕羞人的畫面，無憂的臉頰不禁緋紅起來。「大哥，我過會兒要出去一趟。」

    樂無殤沒有回應只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財經節目。無憂看了他一眼，緊抿的薄唇彎成一抹好看的弧度，然而眼神卻令人不寒而慄。無憂渾身一震，這才明白自己剛才說錯話了。「對不起……我忘記了，以後不會了。無殤，我過會兒要出去一趟。」

    「嗯。」這次他終於有了反應，但是臉上的神情卻沒有變化。無憂無奈地坐到他的身邊，猜不透他的心思。「無殤，我昨天來沒有帶換洗的衣服……」無憂犯難地看著他。

    「你對這個家還真不瞭解。」樂無殤莞爾笑了，牽著無憂的手走向臥室。打開櫥櫃，悠閒地說到：「喜歡麼？」

    那語氣裡沒有一絲期待和邀賞，說是問句更像是陳述句一般語調平平沒有波瀾。無憂點了點頭，衣服都是世界名牌，chanel、doir、valentino……隨手取了一件givenchy的白色的連衣裙，無憂向樂無殤道了聲謝謝就出門了。

    走到樓下，司機早已等候在那裡。那是樂無殤為她準備的車，銀灰色的mercedes－benzs600l。坐進車內無憂還是覺得恍惚，這一切發生得如此不真實。這輛高級轎車和那間六百萬的豪華公寓，還有那好幾張金卡在昨晚易主了，自己一夜之間成為了一個千萬富婆。手術費也已經籌齊了。

    以前頌頌和前男友熱戀的時候全寢室最熱門的話題就是要不要發生婚前性行為。頌頌看上去很open的一個女孩子在這個問題上卻和自己一致，堅決sayno。而思雨卻是笑嘻嘻地說第一次一定要給自己最愛的那個人。玫紅那個沒心沒肺的丫頭呵呵笑了幾聲說『不過一層保鮮膜而已破了就破了』，還說一定要和帥哥一起。可是如今，她……

    來到醫院，無憂直接去了徐赫的辦公室，「我剛才已經交了手術費了，請為我爸爸安排手術。」

    徐赫赫然抬起頭看向無憂，薄唇張開卻又闔上。過了幾秒，他撥通了內線，安排了手術會診會議。「請放心，我已經將邵先生移至vip病房了。手術時間確定之後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離開徐赫辦公室，無憂便去了邵望山的病房。和邵望山說了好多話，有這幾年裡最開心的回憶。看著爸爸笑得欣慰的表情，無憂心中亦是百味陳雜。她多麼希望她的童年有爸爸的參與。邵望山的精神明顯有些差，連連打了幾個哈欠並催促無憂回家。無憂只好戀戀不捨地離開。

    回漾圓錦都的路上，無憂靠在車後座上閉目養神。『至於期限，直到我說結束為止』，那麼又是什麼時候呢？聽說他對女人的新鮮感短暫的可憐，不過兩三個星期而已，最久的那個也只有一個月零幾天。那麼也許不會久吧。

    分手後，這千萬的財產還是還給他吧。無憂如此想著，心裡無形的壓力稍稍減輕了些。

    臥室內的床單已經換新的了，潔淨的床單上再難找到那紅色的印記。無憂坐在床沿，手指輕輕撫上床單，沒有淚水也沒有別的過多的情緒。已經發生的事情向來都是不可挽回的，那麼又何必再去糾結著呢！走出這間公寓，你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樂無憂，你還是那個可以和好朋友嬉笑怒罵的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好在沒有一個愛到難捨難分的男朋友，要不然可就麻煩了。想到這個不禁哂笑，無憂拍了拍自己的胡思亂想的腦袋，男朋友很久以後再尋覓吧。

    「回來了？」身後突然響起樂無殤的聲音。

    「原來你在公寓裡啊，我剛才回來的時候沒看見你。」無憂收斂了下情緒，換上笑臉看向樂無殤。

    「我在書房。」樂無殤的手擱在無憂的頭頂，摩挲著她的發旋，一言不發。

    無憂的身體立刻僵化，雖然他們曾經以兄妹之名生活在一個大宅子裡，可是相互之間並不瞭解。現在曖昧的關係下，面對她的時候她很緊張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麼？」樂無殤的手已經停留在了她的臉頰上，聲音仍舊是那樣平靜無波。

    「嗯？」無憂疑惑地看著他，搖了搖頭。「我不懂你的意思。」

    「今天去見了什麼人？」

    「你不認識的一個人，我的至親，我的爸爸。」無憂低著頭，聲音越來越輕。

    「怎麼他放出來了？」樂無殤的聲音裡透出一絲嘲諷。

    無憂神色有些難堪，但還是盡量平靜地開口：「是，因為表現良好所以提前出獄了。」

    「哦。」

    「那個錢……是為了給他治病。」

    「病了？該不會是那個死人來索命了吧。」

    「你……」無憂想回擊他，最終還是選擇沉默以對。他沒說錯，她的爸爸是個殺人犯。殺人罪大惡極，是應該受到報應的。可是媽媽說爸爸他是個好人，在她心中爸爸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所以從和爸爸分離的那一刻起，她就堅信這一點和媽媽一起相信爸爸是個好人。

    「我的爸爸在我心裡永遠是好人，請你不要侮辱他。」無憂看了他一眼，有別開眼，他的眼神讓她捉摸不透。「還有我不希望因為上一代的事情影響到我和你的相處，我不想生活在你的仇恨中。」原諒她不是一個聰明的人，不會曲意奉承更不會接受他對爸媽的仇視很厭惡。「在你對我生厭之前，我會做一個乖乖的情人。」

    「一個好情人需要做很多事。」樂無殤笑容裡帶著點邪氣，語氣裡更多的是揶揄。

    無憂愣了下，想一想他應該是指那些少兒很不宜的事情吧。臉頰一片緋色。「我不會。」

    樂無殤突然俯下身，冰涼的唇貼在她的耳邊輕輕低語：「不會可以學。」目光意有所指地掃向床頭櫃的抽屜。

    無憂身體更為僵硬，跟隨著他的目光看向那個神秘的櫃子，伸出手拉開抽屜，一疊疊光盤出現在了驚詫的視線裡。那些都是av嗎？他怎麼會有這種低俗的惡趣味，還是這些是為自己準備的？

    「聰明的乖女孩，記得要認真學習，等我從干邑回來會驗收你的學習效果。」樂無殤坐了下來，將無憂抱坐在自己的腿上，手指纏上她的髮絲，唇角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