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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情債 第三章 侵犯 文 / 醉月舞

    第三章侵犯

    玉玲瓏像是被利劍狠狠地插入胸口,她渾身戰慄著,一臉媚色消失殆盡,黛色娥眉緊緊蹙著,玲瓏美目竟透著恨意。

    眼前這個女人那寒冷的恨讓他一顫,突然感到了一種滅頂的恐懼,肖然直覺閔玥兒似乎有危險,他必須馬上見到她,一刻也不能耽誤!

    他立刻翻身下來,整好衣襟,剛到門口,房門就被撞開了。是一臉急切的楊奕霄,還有狄琨!

    狄琨應該是和閔玥兒在一起的,怎麼會獨自來到這裡!

    「玥兒呢?」他一把握住他的臂。

    「在街上有人扮作聖蓮教的人引開了我,擄走了閔姑娘。」

    肖然轉身看向玉玲瓏,只見她正悠悠地披上那鵝黃的薄紗在身,他的眼中似要噴出火:「是你幹的?」

    「是又如何。」

    「你把她藏在哪裡?」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你就如此在意她嗎?」她忍著自己發痛的心,那痛楚到了臉上,卻全然是更加冷漠與尖刻的表情。

    他緊握雙拳,步步逼近:「我說過你休想對她打任何主意!」

    「我能對她打什麼主意嗎?我們姐妹相聚敘情也不可以嗎?」

    「玉玲瓏!不要挑戰我的耐性。」他的字裡行間只有著徹骨的寒,她呆呆地緊盯著他——所有男人在她面前都溫順而臣服,她可以把他們的耐性玩弄於股掌之間,唯獨對他,她不敢,真的不敢……

    她的語調有些不穩,又極力壓制著:「你真的就無情至此嗎?你的眼裡就一點也看不到我嗎?」

    「回答我的問話。」他根本不理會她的逼問。

    而她只是狠狠盯著他,緘口不言。

    楊奕霄上前一步:「本來應該在這裡的,可是剛剛被一個大漢扛走了,我沒有追上。」

    玉玲瓏一愣,轉身推開一扇紫玉屏風,看到那床鋪上果真空空如也,不禁娥眉緊蹙。

    肖然的拳頭捏的卡卡作響,他立刻明白了,剛剛閔玥兒竟被束縛在這屏風內側,玉玲瓏擄她來這裡,竟是想要她親眼看著他們歡愛!再也無法遏制怒氣的他,狠狠抓住她的脖頸,像要捏碎了她。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咳,咳……」她幾乎無法呼吸,痛苦地咳喘著,卻仍不示弱:「你在心虛嗎?咳……你與她恭讓恪守,不越雷池,卻與我在此**糾纏,被她看在眼裡,你很怕吧……」

    「她在哪裡?」幾乎是牙齒縫隙裡擠出的聲音,他的手力更大了。

    「不要問我……正如那個公子所說,我現在也不知道她在哪裡。」她幾乎就要斷氣。

    肖然強忍著想要一把擰斷她脖子的衝動,猛地放手,她踉蹌倒地。然後他再也不多看她一眼地轉身急衝出去。

    正要跟著走開的楊奕霄突然又回身蹲下來,伸手抬起她的下顎,上下端詳:「不錯,的確很美,只是,比閔玥兒還差得遠。」說罷才起身離開。

    玉玲瓏整個人如同脫線般地癱軟下來,大顆的淚珠順著臉龐紛紛灑落。

    感覺被再次扔在床上的閔玥兒渾身無力,她仍舊不能動彈,仍舊無法言語,仍舊被黑色的罩子蒙著頭,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又將會迎來什麼,但都不重要了。

    似乎覺得自己已經死了,或許生命的結束亦不過如此。待那錐心的痛楚過後,剩下的就只有這飄飄渺渺的虛脫。即使那將死時的痛苦曾如何讓人無法承受,卻好像一下子全都過去了。閔玥兒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無底的深淵,下墜著,下墜著,全然失重。

    四周好靜,感覺好累好累,就想這樣沉沉睡去吧,再也不要醒來。

    然而,這種茫然的虛脫並沒有維持片刻,蒙頭的黑布便被粗野地掀開,室內強烈的燭火刺得她睜不開眼。

    而在她還未看清任何東西的時候,竟感覺到一隻大手重重地捏著她的臉,好疼。

    她無法動彈,只能努力地調整自己的視線,以便看清目前的狀況。很快,那一張厚重肥圓,黑鬚乖張的臉令她大驚失措。

    萬喬山!

    剛才從玉樓裡扛自己跑出的竟是萬喬山!擄自己去玉樓的也是他啊!他到底要做什麼?他和玉玲瓏又有什麼糾葛?

    然而,她的問題此刻根本無法得到答案,她清清楚楚地知道,他竟然張著粗厚的大手,反覆揉捏著自己的臉龐——那裡只有肖然撫摸過的地方!

    閔玥兒怒目瞪著他,就見萬喬山一改慣有的和氣和憨然,滿滿的一張臉竟全是那晚宴上與舞姬調笑對飲的猥褻表情,而那一隻放肆的大手已經由她的臉頰移開,逕直捏上她的胸口!

    不!不可以!她想驚呼的,卻根本無能為力。只看到萬喬山將自己整個肥重的身子壓上來,埋首在她的頸窩瘋狂地啃噬,剛硬的鬍髭扎的她痛不欲生。

    稍適,他似乎不滿意她的無動於衷,低吼著:「媽的,這玉玲瓏也真夠勁,自己快活還要讓旁人眼睜睜地看。」說罷,他伸手點開了她的穴道。

    剛能動彈的閔玥兒顧不上仍然酸麻的身體,起身向寬大的床鋪最裡面跌去,她緊緊攥住自己些許凌亂的領口,使出全身力氣大喊:「萬喬山,你滾開!」

    然而萬喬山反倒更加的興奮,哈哈大笑一聲:「這才對,這才有意思!」說著起身就向裡面撲去。閔玥兒驚恐地翻滾到另一角。「不許碰我!不許碰我!」

    「怎麼就不許碰,他姓肖的能碰,我怎麼就不能碰!」

    「你敢碰我,肖然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哈,你自己看見了,他現在正跟玉玲瓏在床上打得火熱,根本管不上你。看在我們兄弟一場,我也算是替他安慰安慰你,省得你一個人寂寞。」

    肖然……他正和玉玲瓏……那迷幻之極的喘息交纏聲再次充斥在耳邊,他真的顧不上她了……他不要她了嗎?

    他可曾記得他擁著她,吻著她的每一刻?他霸道地要她永遠做他的妻子,要別人男人不許多看自己半分,可是他卻用同樣的方式去對待別的女人,不!是更加讓人面紅耳赤的方式……他胸前的肌膚與玉玲瓏的那麼赤裸裸的起伏貼合著,兩具火熱的身體就那麼糾纏地倒在床第之間……不!肖然,你該知道我的心痛的,你該知道的……

    萬喬山趁她一個恍惚,將她一把拽倒,伸手猛的一用力,她的領口被狠狠地扯開,露出雪白的香肩。只見他露出『淫』邪的笑,俯身便往那一片凝雪肌膚啃去。

    閔玥兒突然有那麼一瞬的呆愣,在她身體上方這個人的粗重的喘息聲幾乎讓她崩潰掉最後的防線——這就是男人對待女人的方式嗎?肖然也是這麼對待玉玲瓏的嗎?

    肖然……

    她閉上了眼睛,一行苦澀的淚順著眼角而下。

    「聽著,丫頭。不管你看到什麼,只要你記得,相信我!」——肖然那擲地有聲,毫無遲疑的話語突然像一道閃電一般,劃破她腦海中的無邊黑暗……

    相信你……相信你……

    天哪,她在幹什麼?她竟然放棄了反抗,任由這個噁心的傢伙碰觸自己的身體!即使要心死,也要聽到肖然親口說出來。

    肖然……讓我再最後相信你一次吧……

    如同噩夢驚醒了靈魂,閔玥兒使出全身的力氣,揮著纖瘦的雙臂死命地推打,可是卻根本不能奈何他半分,掙扎中,她摸到了自己發間的銀簪,伸手攥住,對準他左肩峰最高處猛地紮下去。

    萬喬山只覺得左臂一麻,竟無力垂下,緊接著那酸麻直蔓延到左半邊身子。他虎視眈眈地看著她手中的簪子,閔玥兒一臉決然:「你再敢動一下,下來就不是你的肩井穴,而是神庭、百會!」

    顯然他有些意外,她說的那都是死穴,看來還真有些大意了。

    萬喬山伸指在自己左肩左胸處點了數下,制止了那麻意的加重,然後竟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一把捏住她的手腕,閔玥兒的銀簪應聲落地:「這麼兩下子想要對付堂堂萬鷹堂的堂主,差的遠呢!」

    顯然他的火氣竟被撩得更旺,不顧自己半身酸麻,上前一撲便死死將她壓住,右手一把扯裂她輕柔的衣衫,粉色的肚兜誘惑之極地呈現眼前。

    「放開我!放開!」閔玥兒無力地嘶喊著,淚水噴薄。

    「萬堂主,且慢!」

    緊閉的房門突然被踢開,萬喬山一驚,燃燒正旺的『淫』邪慾火被突然澆滅,不禁大怒:「誰他媽要壞老子好事!」

    「萬堂主,聽兄弟一句話,趕快停手吧。」來人毫不畏懼地走上前。

    閔玥兒透過朦朧淚眼,看到站在不遠處的人,竟然是裘家堡堡主裘海。就像溺水將死之人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雖然知道他也並非好人,此時卻只能哀求地看著他。

    「裘堡主怎麼此時光臨,有什麼事情咱們明日再說。」顯然萬喬山並不願意放過到口的美食。

    「萬堂主你可知你碰的是誰嗎?」

    看樣子他並不打算走,而且就是衝著阻攔他而來,萬喬山怒火中燒,翻身下來,又唯恐閔玥兒趁機跑掉,順手拿起一邊挽簾的綢帶快速將她手腳綁好,才扯了扯自己散開的衣袍。

    「裘堡主,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就是要動他肖然的女人又如何。」

    「天底下美女千千萬,哪一個不是你萬喬山可以揮之即來的,非要虎口拔牙,豈不愚蠢。」

    萬喬山一臉的惱怒,他冷冷哼了一聲:「憑什麼他姓肖的女人我就不能碰,一個玉玲瓏已經夠讓我窩火,整天遣老子幹這幹那,竟然一次也不讓我得手,誰不知道她心裡就想著那肖然呢!」

    裘海哈哈笑了。萬喬山意識到自己竟忍不住暴露了自己的挫敗,顯得有些尷尬。

    「所以你覺得得不到玉玲瓏,就搶了這女子來填補嗎?」

    「有何不可,反正他肖然此刻正和那騷娘們翻雲覆雨,還管的上這些。」

    裘海一臉神秘地湊到他跟前:「萬堂主,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你就算把玉玲瓏扒光了放在大街上蹂躪,肖然連眼都不會眨一下。可是,你要是敢動這丫頭一根汗毛,只怕被他齏成粉了也不解恨。」

    萬喬山有些意外的看著裘海肯定的眼神,又瞟向那被綁在床上衣衫凌亂的閔玥兒,有些不可置信。

    「萬堂主,我可不是來壞你好事的,我是來救你性命的啊。」

    「你休要危言聳聽,你是沒瞧見他們剛才那火熱勁兒。」

    「哼哼,要不說你糊塗呢。你只瞧見了玉玲瓏怎麼勾引姓肖的,卻沒瞧見肖然是怎麼把她一把甩在床上走掉的。」

    「啊?」

    此時驚訝的絕不是萬喬山一個,閔玥兒一顆零落破碎的心突然狂跳起來,她聽得出來,肖然並沒有留下陪玉玲瓏,他並沒有讓那令人難堪的場面繼續……沒有……她的眼前再一次模糊起來,熱淚滾滾而下,心裡只有一個名字反覆默念著,肖然……肖然……

    裘海繼續說道:「你只顧著扛了美人就跑,不管他是怎麼把玉玲瓏的脖子一把就差點扭斷!」他伸手做出一個凶狠的爪勢,一股冷氣由萬喬山的腳底直竄到天靈蓋。

    他還是嘴硬地說:「他找玉玲瓏的事,關我什麼?」

    「他知道了玉玲瓏藏他夫人在先,後來又弄丟了,你賭他找到你這裡需要多久?我說最遲明天晌午,你說呢?」

    「我,我……」他的額頭已經有些冒汗:「依你說,我該如何?」

    「從哪來的,送到哪去。」

    「不行,玉玲瓏定然遷怒於我。」

    堂堂七尺男兒,又是一把年紀,竟被一介女流拿成這樣!裘海輕蔑的斜睨他一眼:「你現在要擔心的是,那姓肖的知道了你今夜的舉動,會不會饒了你,而不是玉玲瓏。」

    「我可以不告訴肖然,只要你讓我離開!」閔玥兒拚力喊著,她明顯看到了萬喬山對肖然的忌憚,她必須利用他的猶豫不定,讓自己趕快脫身。唯恐多逗留此地,他若釜底抽薪,自己便再沒了逃出升天的機會。

    萬喬山恨恨地走到閔玥兒跟前,緊緊瞧著她。

    難道就注定他這輩子碰不得肖然的女人?玉玲瓏也是,連這弱不禁風的丫頭也是!

    裘海看出他的懊惱猶豫,上前一把將他拉到一邊,壓低聲音,刻意只要他一人聽到:「我可是在玉樓私下觀察好幾天了,玉玲瓏一定知道聖蓮教的情況,只是她不說而已,她就是想用這個和肖然交換,誰想肖然硬是坐懷不亂。如果就這麼由他去了,只怕他寧可自己碰運氣去找,也不會再上門見玉玲瓏。所以……」

    他頓了頓,回頭看了眼閔玥兒,確定她聽不到任何,才又繼續:「你今天把這丫頭送還給玉玲瓏,玉玲瓏有王牌在手,就不怕肖然不去找她,不怕肖然不答應她所有條件。等肖然知道了聖蓮教所在,不就等於咱們知道了嗎?咱們只要循著他的路線就手到擒來。」

    「可,我費這麼大精神把她弄來,就這麼送回去……」

    「萬堂主,等咱們大功告成,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切莫圖一時快活啊。」

    待閔玥兒又被帶回玉樓時,就連這裡的鶯歌燕舞都早已沉寂。滿園迴盪的是一曲悠長淒婉的琴音,就來自此刻她所處的房間。

    玉玲瓏似乎沒有在意萬喬山和閔玥兒的到來,仍舊對窗撫琴,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萬喬山立也不是,坐也不是,近了怕驚擾了她,遠了怕聽不到她的召喚,竟尷尬地矗在廳中央。

    閔玥兒渾身酸痛,雙手還被牢牢綁著,雙腳雖已放開,卻沒有力氣再支撐,索性坐在一盞翠玉凳上。雖然萬喬山並沒有放她走,但起碼在這裡,他會顧忌玉玲瓏,不會對她上下其手。如此出了虎穴,便入狼窩,出了狼窩,又回虎穴,什麼時候才能讓這夢魘快些過去?肖然,你在哪裡?

    終於,玉玲瓏停下了手裡的撥弄,轉身平靜地掃視了一下廳中的場面,最終將目光落在了閔玥兒身上。她緩緩走上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再次端詳她。

    看著她髮絲凌亂,衣衫破裂,雪白的肌膚上儘是青淤紅腫,雙手緊縛著,狼狽之極。只是那一雙明亮的眸子散發的灼爍的光,令她一個哆嗦。

    而閔玥兒卻意外地發現只是幾個時辰不見,玉玲瓏卻顯得疲憊而頹然,那黯淡的目光竟有些滄桑。

    她鬆開捉著她下巴的手,托起她的腕子,解開了那束縛,然後轉身拿了件絲錦披風給她包裹住。

    「妹妹,萬喬山可對你做了什麼嗎?」

    「他……」

    「我可沒碰她!」萬喬山搶白道:「我,我本是想來的,可是,又覺得對不起玉小姐你……」

    「哼哼,你以為我真會覺得你這麼想?就算你什麼都沒做,恐怕也是另打著主意呢吧。」

    「沒有,絕沒有……就算有,就是突然覺得肖然似乎對他這夫人心疼得緊,我怕招惹禍端。」

    聽到這話,玉玲瓏忽然滿目冷光,手掌緊緊握住,長長的指甲似要嵌入掌心的肉裡。

    難道,所有的人都清楚看到肖然對這個丫頭的愛嗎?

    就在前一刻,她還執拗地認為肖然對自己是有愛的,有渴望的。憑她自己的美貌和風情,沒有一個男人不曾對她深深嚮往。四年前那**的一夜,不是在作假。只要來到玉樓,看到過她的男人,沒有一個會對她忘懷,何況與她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她一直認為,之所以肖然對她的躲避,只是男人固有的高傲在作祟。

    他是多麼高傲的男子啊,怎麼可能那麼輕易臣服於自己。所以她願意用四年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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