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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140章 戰號響起 文 / 冷月寒劍

    140章戰號響起

    待笑聲息止,洛親王一臉肅穆地走進大殿,後面簇擁著無數剽悍甲士。他腰束黃金帶,渾身甲冑,神態威嚴。尤其目如寒電,氣勢懾人。百官見之,惶惶後退,急速讓出中央大片空地。惟有劉太學和少數幾位高官屹立不動,站在那裡,冷冷地望著志得意滿的他。

    司馬潤原本細長狹窄的雙眼,此刻竟是顧盼生光。不怒而威的眼神在百官臉上緩緩掠過。

    其間,他發現有的人傷心失望,淚水涔涔,似為政局紊亂而慟懷;有的人泰然自若,無懼生死,一派你拿我奈何的樣子;有的人則顯得憤恨填膺,嗔牙怒齒,瞧神態,若非甲士在側,怕是早已衝將上來,咬上兩口;有的偏是忸怩作態,諂笑媚顏,做出一副效忠新皇之態。

    他樂在心頭,至攻陷皇宮始,大周的一切已盡在自己手上。那蟠龍吞日椅也早晚是自己之物。目下百官的表現,俱在他了想之中,並未有甚不妥。

    目光最後落在劉太學身上。

    默然半晌,司馬潤沉吟道:「諸位,仁秀帝蠹國殃民,敗德辱行,有負先皇所托。孤……上秉天心,下承民意,今日以稍嫌激烈的兵諫之法,匡扶國事,溯本正源。諸位可願助我?」

    未待旁人應聲,劉太學先自冷哼一聲,道:「請問王爺,當今皇上有甚敗德辱行之事?」

    司馬潤惱極,眼中寒光四射,殺氣逼人,沉聲道:「擅興刀兵,以不義之名討伐他國,以致民不聊生,兵拏禍結。更而大敗虧輸,幾欲葬送我大周錦繡江山,如此暴虐無道的昏君豈值得諸位賢臣追隨。」

    伊始,他還望著劉太學,說到後來,口講指畫,雙眼凝光,緊盯其餘百官。亟盼諸人屈於自己的威風之下。他深知別人都有投降的可能,惟有劉家是不會了。暫不說劉家出了一位皇后,單是劉太學執拗的脾性,便讓他打消了勸降的念頭。

    「哈哈……」劉太學放聲大笑,驀地怒瞪雙眼,戟指司馬潤,神威凜然地道:「簡直一派胡言。當日是誰說皇上畢雨箕風,為民所好?既然皇上無道,你不直諫那也罷了,卻做那小人模樣,捧『臀』掇屁,乖唇蜜舌。如今又是故裝正義,百般指責皇上。」

    一番話宛若金石砸地,琤琤作響。

    怕死之人聞得駭出心頭,生恐司馬潤恚恨難當下,把在場所有人盡數誅戮。那些忠貞之士卻是腰骨伸直,脊樑愈挺。

    司馬潤怫然作色道:「那昏君橫賦暴斂,搞得民不聊生,明明是一獨夫民賊,人人得而誅之。你卻為他壯言潤色,難道你不怕死麼?」他先是凶聲厲語,最後出言威脅,只盼眾人就此怕了。

    「哼……說什麼民不聊生?全是你虛詞偽舌,篡位奪權的借口罷了。」說這話時,劉太學眉宇間更顯凜然剛正,瘦小黝黑的身子,在眾人眼裡驀然變得很是高大。幾如破雲高山,聳立眼前。

    只聽他又道:「方今大周民殷國富,豐衣足食。誠在西秦吃了敗仗,但也未傷元氣,未嘗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退一步講,就算皇上鎩羽而歸,咱們也不需灰心喪氣,憑大周的富強,皇上的睿智,早晚能撫綏萬方,九合一匡。而你這種亂臣賊子,才是人人得而誅之!」

    數番言語爭駁,少數官員減了畏懼之心,紛紛擁在他身邊,彷彿眾星拱月,把他烘托得愈加氣貫長虹,師直為壯。

    司馬潤神色陰鷙,私下卻是心驚膽戰,眼看百官被他說動,再這般下去,只怕無一人會甘願投降。當下眼神示意數位早有聯繫的官員,要他們帶頭投降。

    便在這時,忽聞得殿外又是殺聲震天,刀戈噌鳴。司馬潤一驚,暗思,如今汴梁城內還有什麼軍隊可以與自己爭一長短?震北大營開拔西秦,九門提督又被自己遣派去押送糧草。自己不但盡握城防,那五萬中央禁軍也被自己暗掌手心。思前顧後,沒想出個所以然。

    此刻,忠誠於仁秀帝的官員,卻是喜色滿面,直樂得手腳顫抖。從大驚到大喜,其間情緒的激變,讓他們當真難以承受。不多時,一名甲衛奔來,揚聲道:「王爺,不好了。震北鐵騎突然攻進皇宮。」

    「啊?」司馬潤失聲驚呼。震北鐵騎號稱天下第一軍,又為長勝之軍。前些日,他千方百計地安排小石頭出兵救援,就是擔心這支軍隊從中作梗。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這大功將成之刻,震北軍猶似天兵突降,倏然殺至。

    斯時,大殿裡百人百色,諸般神情皆有。

    劉太學哈哈大笑,「洛親王,看來你天命難歸,皇上才是真命天子,你嘛,只能當個亂臣賊子了。」在他身旁之人,聞言愕然,尋思,劉大人啊,你可真是膽大。目下情勢轉變,叛軍眼看覆沒,你又何必去撩撥。萬一他們惡性頓起,臨死拖幾個墊背,把你當場戕了,豈不冤枉?

    那些與司馬潤早有聯繫的官員,不禁暗呼僥倖。心道,若自己等人早跳出片刻,此時便與他落得同樣厄運了。念及於此,藏得愈發隱深,就怕司馬潤狗急跳牆,反咬幾口,把自己也拖下水。

    不過片刻,馬蹄聲愈響。眾人聞之,情知是震北鐵騎,個個喜不自禁。惟有司馬潤沮喪不已,多年夢想,竟而一朝喪盡,此間失落可想而知。

    瞧他頹色兀現,劉太學憐心頓起,道:「王爺今日此舉,本屬斷鶴繼鳧,萬不能行。唉……全是你野心作祟,偏生連累家人。」

    家人二字,令司馬潤陡然醒神。他想,我試圖謀反,死不足惜。然麟兒尚小,若被累殺,卻是可惜之至。對……孤要突圍殺回王府,不管如何,總不能連累妻兒。如是一想,大吼一聲,對周圍甲兵道:「將士們,著,執戈而出。至於殿裡的官員,他已無法顧及。

    到了殿外,跳上馬匹,揮戈猛進,直朝宮外衝去。

    震北鐵騎得廣智囑咐,若洛親王試圖突圍,可任他離去,千萬不能傷他性命。故而,司馬潤一路頗為順利,不過片刻,已衝至正陽門。回首一看,大愕,身後竟空無一人。他那知曉廣智故意饒他性命,直是奇怪,那些近衛的功夫比自己高強許多。何以自己能衝出重圍,他們卻無一人逃脫生天。

    看他策馬離去,站在宮牆上的廣智捋鬚微笑。身旁一名天羅侍衛道:」天王,要不要……?」他做了一手劈的動作。

    廣智搖首,道:「他還有大用,此刻不是殺的時候。」說著,回望輝煌的大周皇宮,陰笑道:「仁秀帝反正回不來了。待聖宗回來即位,皇宮裡若全是仁秀帝的妃子未免癟悶。你們懂了麼?」旁邊五六十位天羅侍衛以及從幻骨門裡投靠進來的所謂精英,頓時雙眼發亮,大聲回道:「懂了。」說完,就像一梆吸血蝙蝠,飛下宮牆,向禁宮深處撲去。

    那裡原是皇帝的榮譽,也是皇帝雄性的象徵。但不須臾,即將成為天羅魔教的伊甸園。

    再說那金殿裡的百官原道震北軍即至,不料候了許久,等來了的卻是身穿城防軍服飾的叛軍。這些人一進金殿,也不說話,揮刀就砍。瞬間,殿內響起辟里啪啦的砍頭聲和悲呼慘叫的討饒聲。那些跪地討饒,呼叫求命的大多倖存一命;那些斧鉞加身,面不改色的卻無一不被砍殺至盡。

    又是一會,身著玄色甲冑的震北軍終於趕來。只是那些城防軍也不接戰,剛聽得馬蹄聲,立時便閃了開去,轉眼失了蹤影。繼而,廣智在數百人的簇擁下,踏進大殿,流目四顧,很是滿意。

    其間,六司首部悉數被誅,餘下得也均是膽小如鼠,嚇得幾如雀蟻的傢伙。稍微咳嗽一聲,便能讓他們大叫幾下。這些人決計擋不了事,別說到時要小石頭當皇帝,固是現在廣智要當皇帝,他們也必然三呼萬歲,納頭便拜,沒得絲毫猶豫。

    從叛亂開始至叛亂撲滅,僅有短短兩個時辰。但這兩個時辰裡,卻發生了足以讓大周皇室蒙羞千年的大醜事。斯時,除母儀天下的大周皇后外,仁秀帝的其餘妃子貴嬪無不被奸至死。

    這當口,朝日霍然東昇,天地一片光明。原本肅穆的禁宮,到處洋溢著恐怖的血腥味。門口、小道、樹邊、溪旁,均是那些曾打扮華麗的女子葬身之所。而那些沒有身份的太監和無地位的宮女,卻是安然無恙,得以倖免。

    同時,在洛親王府的一角也正上演著一幕令男子慟心,令女子生哀的世間悲劇。

    一個猥瑣的男子,原本是人世間最為低層的賤民,偏偏趴在極盡尊貴的赤裸**上為所欲為,大加鞭伐。而那無數人心中仰慕的絕代美女,為了愛子,百般委屈地默默承受。

    與此一刻,司馬潤懷著滿腹疑惑,單人獨騎逕奔王府。

    到得自家府邸,發現沒甚變化,更無人包圍。暗道一聲僥倖,趁震北軍尚沒反應過來,自己先趕回了家,還算回得及時。跳下馬匹,狂奔而入。口裡大聲喊道:「王妃,王妃……」不聞回音,他心中一凜,又喊:「睿兒,睿兒……」還是不聞回聲。這下忐忑不安起來。

    一路走來,偌大王府居然空無一人,寂寥異常。

    跑至臥室,屋門虛掩著,他信手推開,走入進去。堪進屋室,腳下一絆,一個趔趄幾欲跌倒。往下看,竟是王妃的霓裳。詫異愛妻怎地把衣裳脫在門口。經過外間,轉入內室,映入眼簾的一幕,讓他目眥盡裂,鬚髮賁張。

    卻見愛妻赤裸裸地橫躺在榻上,時此初冬,身上未蓋一物,極盡撩人。凝脂白玉般的肌膚,在窗外隱約的光芒下閃閃生輝顯得柔潤光滑。走近一瞧,他雙手緊握,指甲插肉而不覺疼痛。原來愛妻居然被人姦殺至死,渾身青紫淤腫,私秘處更是積污納垢,潺潺流出,簡直慘不忍睹。

    再回頭旁顧,只見兒子被摔在牆壁下,頭破血流,紅白夾雜,眼看也是一命嗚呼。他大叫一聲,眼前一黑,就此倒在了花見羞的屍身旁。

    便在汴梁政局動盪之時,秦軍二皇子大營。

    符譽在帳裡暴跳如雷,大聲怒喝:「什麼,符光那混蛋居然下令要本王移營?他算個什麼東西?」

    邊上將領噤若寒蟬,無人敢語。而他罵罵咧咧了半晌,兀自不解氣,驀道:「來啊!傳本王令,大軍起拔,包圍左軍大營。本王要給他些厲害瞧瞧。」

    諸將大驚,駭色滿面。

    一中年將領出列道:「二皇子,不可,不可啊!」

    符譽側眼斜睨,道:「有何不可?」

    那將領道:「如今峽裡有三十萬周軍,雖屬敗兵無甚鬥志,但依舊虎視耽耽。若咱們起了內訌,被他們伺機突圍,卻該如何是好?」

    「哼!就憑那些早已餓得昏頭昏腦的周軍,還想突圍?」

    見二皇子有些自大,那將領很是擔心,又道:「臨死之人最能發揮潛力,在沒希望的前提下,他們懨懨無力。可一旦得了機會,勢必人人兇猛,悍不畏死。皇子千萬不可大意。」

    其實符譽也知道眼下不能內訌,只是火大了一時說了氣話。向那將領看看,道:「好,言將軍你很好。」

    言將軍不知他何意,惶道:「末將出語不當,惹皇子生怒,當真罪該萬死,請皇子責罰。」

    符譽面色溫和,笑道:「為何要罰,本王要賞你。你能在本王偶犯舛訛之時,犯顏極諫,如此不辟斧鉞,赤膽忠心,本王欣慰萬分。只要帳裡再多些你這樣的忠臣良將,本王何愁大事不成?哈哈……」

    言將軍一愣,沒想符譽竟會這般大度,忙道:「二皇子從諫如流,不飾自非,末將感佩由衷。」

    這話說得符譽很是高興。要知道他能納諫,非是本性如此,而是模仿他父皇。如今小試手段,居然引得一位將領誠心投服,怎不教他興奮?尤其言將軍的一番真心讚佩,入他耳裡,其實和尋常阿諛差之不多。聽得舒服,聞得歡暢。

    便在帳內演出鬧劇的同時,姜神君等三人恰在帳外偷聽。相視一笑後,逕朝西秦大皇子的營地行去。他們自告別小石頭,便趁夜色茫茫,御空飛行,不多會已到秦軍大營。先在二皇子大營搜索半晌,不見閔一得和寧道子的蹤影。於是就到這營中大帳來探聽情形,孰知,竟看得一幕好戲。

    三人裡姜神君已入天境,驚霓子和闕邪子服了那兩顆仙丹後,功力進境也是一日千里,此刻已初窺天境之門。論實力和金蟬、散桑已差之不遠。故而,任他們隨意來去,營中數十萬雙眼睛偏無一人發現他們的蹤跡。

    俄頃工夫,三人從二皇子右營已潛入大皇子營寨。

    行不片刻,姜神君道:「二位,他們果在此處。」二人一怔,暗道,老傢伙不愧功臻天境,咱們尚未感應到對方的氣息,他已有察覺。姜神君又道:「二位,照計劃行事。本君去引他們,你們在獅頭嶺埋伏。今日咱們三人一定要把他們纏得死死,尤其那閔一得。」

    驚霓子嘿嘿一笑,道:「沒問題,我和師弟連手對付那寧道子,那難纏的閔一得便交予神君了。」

    姜神君淡然地笑笑,略微頷首,即朝雪花飄舞的黑色裡射去。

    驚霓子道:「老四,咱們也走吧。」

    闕邪子道:「老三,我總不明白,師傅為何會應承小師弟襄助那無極島?」

    驚霓子道:「你問我,我去問誰?師傅神感天機,自有他的道理,你我只須遵命,其餘的就別多問了。」說話間,人影倏射,已遠在數十丈外。聲音卻在闕邪子耳邊響起,不散不漏。近在咫尺的巡衛哨兵,愣無聽見半分。

    闕邪子苦笑,跟著而去。

    姜神君漂浮至一座營帳。這裡不同別處,不但沒有一兵一卒,更連燈火也沒有。他知道裡面二人均是劍仙一流。偌高的身手,自不須兵士守衛;至於燈火,那更笑話了。那二人視黑如晝,窮極百里,何須燈火輔助?

    默默地佇在外面,候了片刻,心下估莫著驚霓子和闕邪子的腳力。待覺著二人已到目的地。姜神君右手掄圓,並指虛空一劃。陡聞那營帳「哧啦」一聲,彷彿被巨人倏地撕開,帳頂上壓滿的積雪頓時迸散飛濺。

    雪霧瀰漫裡,顯出錯愕難當的二人,他們正是閔一得和寧道子。二人自恃功高,不需兵丁守衛。同時,靜坐冥想之際,也最忌有人擾斷。雖沒性命之危,但總非一樁爽心的事。適才二人瞧及天色漸黑,左右無事,剛剛盤膝坐下。殊不知,來得可不是一般的打擾,居然連營帳也被人掀了。

    當下憤懣不已,不知何方高人與自己尋這等玩笑?抬頭看,卻見一矮瘦之人浮佇半空,雪花落下,在他身外繞著弧形飄落。雙目重瞳爍爍生寒,竟比雪天尚要冷上三分。不用問,那尋釁之人十九便是他。

    這當口,姜神君冷聲道:「二位,尋仇的來了。」

    閔一得無風自動,猛然浮騰半空。移至姜神君十數丈處,問道:「你是何人?看適才一指似乎是無極島的驚天指。」跟著,寧道子踏劍飛起,嗔道:「師兄,與他囉嗦什麼?快快殺了他。」他說話的口吻,殺個人就似拔個蘿蔔那麼簡單。

    姜神君聞言,暗自嘿笑,尋思,這寧道子果然是個寵壞的傢伙。先不問是非,自說自話的便要取人性命。存著激怒對方的心思,調侃道:「小子狂妄,前幾日被人炸得體無完膚,難道悉數忘了?」

    一句話陡然挑起寧道子的無比心火。前些日慘遭小石頭嬉弄,以致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至今依然耿耿於懷。若非閔一得攔著,他早已滿天下地尋訪仇人了。厲聲道:「原來你是那小子的同夥?好,既然這樣,先吃吾一劍。」話音甫落,飛劍祭起,一道青芒流光溢彩,在漫天雪珠中,尤顯光華漫天。

    姜神君嗤鼻冷笑:「這種小玩意也拿出來丟人現眼?老爺沒空逗你玩,後會有期。」說著,掠空遠遁。

    寧道子那裡肯捨,掐訣騰劍,跟著追去。口裡尚大呼道:「死老鬼,不要溜,讓我斬了你。」

    閔一得擔心師弟安危,須知,寧道子可是他師傅留在今世的唯一血肉,若有甚閃失,先不說對不起升天的師傅。單是洞府裡那幾個囉嗦透頂的師兄們,他也沒法交代。自然在後緊緊掇著。心下不禁訝異,這破帳的老兒從身法和功法上辨別,顯然是無極島的高手,而且已功臻天境。這麼一個絕世人物竟而無聊地深夜裡潛至大營,劃破我二人的營帳,裡面到底有何蹊蹺?

    三人均有著驚世駭俗的功力。飛翔起處,猶如三道經虹劃過朦朦的白色天際。

    不過頃刻,已離大營足有數百里。姜神君一邊留意後頭,一邊細心觀察著下方地域。驀地前方現出一座略似臥獅的山嶺。先是倏地升空,隨後滑翔掠下,一下落至嶺頂。這會兒,寧道子有了前次經驗,倒沒倉猝出劍。跟著浮空飛至他數十丈遠處,大聲道:「老頭,不跑了麼?」

    姜神君道:「和你打,本君又何須逃跑?要擔心的只是你而已。」

    寧道子發怒,御劍疾刺。

    姜神君掠身避開,彈指射他。

    隱在暗處的闕邪子道:「老三,那傢伙和寧道子鬥上了。那咱們怎辦?」

    驚霓子怪笑道:「有甚怎辦?咱們的任務只是拖住他們,好讓師弟救出峽谷裡的周軍。他們不走,咱們就在邊上待著。他們要打,咱們就在邊上看著。」說到得意處,忍不住取出葫蘆,自個兒賞了口酒喝。

    闕邪子點點頭,道:「沒錯,咱們就這麼辦。」二人相視一笑,各露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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