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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123章 南唐使團 文 / 冷月寒劍

    123章南唐使團

    便在這時,樓頂撲簌簌地掉落甚多灰塵。伊始,眾人被眼前雄豪婉麗的打鬥的所吸引,並未察覺。過不多時,灰塵越發增多,漸漸地,四下裡到處響起嘎崩,嘎崩的木柱斷裂聲。

    憑著獸類的本性,小狻猊大覺不安,在冰清懷裡胡拱亂拱。冰清不諳武技,是以心神不像他人那麼沉迷。小狻猊剛動,她便察覺。用手撫撫它頭,隨即美眸顧盼四周,一看下,芳容失色,惶聲大喊道:「不好,樓要塌了!」又道:「你們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樓要塌了!」

    眾人驚醒,各自一看,果然不錯。只見整座大廳,到處是掌印,指跡和被震開的裂痕。與此同時,除了有人坐著的椅子外,其餘座椅無不化為齏粉。這會也不及敘談,各自呼喝,向廳外奔去。

    大伙堪堪出了大廳,就聽得身後傳了巨大的轟隆聲響。

    回頭看,原先那幢造型別緻,構作精美的見山樓已然完全坍塌,激起漫天塵霧,直升數丈。

    王府的家丁和丫鬟,聽得異響,初道是地震,跑來一看,人人色變,呆呆地望著自家世子。均想,世子到底練得什麼武功?前些日一刀劈碎假山,今日又不知如何得震塌了見山樓。看來,他的功力是愈來愈深。只是,到最後,他會不會把整座拙政園都給毀了啊?

    大伙也是面面相覷,須臾,各自哈哈大笑。見他們瘋笑,王府的下人委實不明不白,均想,難道轟塌樓房,是樁很高興的事?哼,晚上,你們沒地睡了。

    過了不多會兒,廣智問道:「聖宗,你的修羅陰罡是否已臻大成?」雖說周圍有甚多的王府下人,但此刻真相早已曝露,話語也不必講究隱晦什麼了。

    小石頭搔搔首,具體怎樣,他也說不明白。道:「我也不大清楚。」

    姜神君道:「怎麼不清楚?能擋住四大天王的聯手,除非陰罡大圓滿,否則,焉能有幸?」

    多聞也道:「不錯,不錯……聖宗,依屬下看,你的修羅陰罡必已大成!屬下恭喜聖宗成為本教史上,第四位陰罡大圓滿的聖宗!」

    「恭喜聖宗,賀喜聖宗!」天羅所屬齊相保拳道喜,人人眉飛色舞,興高采烈。

    小石頭愕然,訝疑著,自己怎地一下子就練成了修羅陰罡呢?這幾日沒練功啊?何況,半多月前,神目試功,自己還停留在七八層左右的境界,怎麼……?

    思忖際,猛想起聞人離對自己的臨終囑托:「小、小石頭,若你日後能有機會尋得玄陰體的女子,務要記住不可放棄。倘能用玄陰體的女子為鼎爐來修煉,非但《不滅修羅神罡》能立時臻至大成,而且對於《太素心境典》的修煉,也有著莫大的好處。記住了嗎?」

    隨著話語在耳際響起,他朝鄧蓉望去,尋思,莫非鄧姐姐就是身具玄陰體的女子?

    又想起聞人離對玄陰體女子的詮釋:「那、那玄陰體,是、是女子的一種體質。這種體質的女子世上極少,甚至可說是百年罕遇。而且,玄陰體的女子均受天地寵愛,靈氣聚集。因此,她們是絕代芳華,無有人比。但也正因如此,世上能與她們相好的男子,也是稀如麟角。尋常的,稍一交好,便可讓他們的一命嗚呼。可咱們就不同,她們的陰氣對別人有傷害,但對修煉過《不滅修羅神罡》的咱們,卻是天大的補藥……但要如何辨別,老夫也不甚寥寥。只是你福緣深厚,在歷代聖子中算是最幸之人,玄陰體的女子不定就能被你尋到。呵……呵……」

    想到這裡,他猛然醒悟,無怪鄧姐姐的前夫英年早逝,原來全是她的體質造成。如此說來,鄧姐姐要尋配偶,豈非只能尋我這個修煉過修羅陰罡的人,否則,也是誰碰誰死,無一倖存!萬般思緒下,不禁對鄧蓉大起憐愛,心道,鄧姐姐也算可憐,雖然國色天香,風華絕代,但無奈具有如斯體質,竟而成了旁人避之不及的掃帚星。唉……她的心思,多半也苦悶得很。

    他不曉得,自己的修羅陰罡能如此突飛猛進,雖有鄧蓉之功,但也有往日修煉太始**和睡夢心經的功勞。照理,一個練有修羅陰罡之人,若沒和玄陰體女子肉身結合,其中得到的好處決不會太多。只是小石頭原本體內就有聞人離的大部真氣,之後又得數種神功心訣,且在幽谷裡初步融合。是而,早有天境的基礎,只是一直缺乏進入天境的導引。

    畢竟他神功雖多,真氣也沛,卻無一門特別出類拔萃的心法。在小茅屋裡,得鄧蓉玄陰體之助,修羅陰罡狂吞另外數種神功衍出的真氣,如此迭加,終至臻入天境。他正遐想,為鄧蓉覺得不值,腦海裡又止不住地想起那雪白誘人的美妙**。

    廣智忽道:「聖宗,目下時辰已晚,諒來王妃並未說動周帝。」

    眾人看看天色,心想,此言有理。從王妃離開至現今,已有兩個時辰,始終不見大軍到來,多半周帝對此事也存疑問。

    小石頭從記憶裡回醒,不禁暗責自己下流。喃喃地道:「不管怎樣!我便在這裡等著她就是!此事不說個清楚,總教我愧疚。」說話間,朝鄧蓉望去,見她也正看來,目中流露的關心,任是傻子也瞧得出來,胸中一熱。但掃到冰清那幽怨的眸光時,陡即窒悶。這當口,直覺老天待自己實在好得過頭了。這二女任一人,都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女子,可老天爺玩笑般的偏偏一下給了兩個,讓自己夾在中間,難以取捨。

    大伙無語。看他主意已定,挾又挾不走,只得悉數留在王府陪著他。之後,由宋仁等幾人指揮王府家丁打掃現場,餘人則各自住到別處,拙政園反正大得很,別說這些人,即便再翻幾倍,相信也綽綽有餘。

    至晚間膳後,姜神君原有要事想與小石頭商談。但他心情煩躁,思潮不定,也無心思與其多談,當下婉言謝絕。之後去救出的如煙姑娘,為她初步診視一番,便逕自回房歇息去了。

    一宿無話,次日清晨。小石頭策馬直馳皇宮。

    原來王妃一夜未回,這是從未有過的事。如此一來,小石頭倒不擔心自己,而是耽憂起了王妃的安危,想著進宮問個明白。至少,也要向仁秀帝解釋清楚整樁事的由來。

    至正陽門,又遇洛親王司馬潤。略微寒暄之後,小石頭無心多談。予一太監說了要見仁秀帝。然後,被太監帶至養心殿。進了殿內,只見仁秀帝正在換衣,身周,圍著十餘個太監宮女,整衣,拉袖,扯褲……瞧著小石頭進來,微笑道:「趙愛卿,朕正想召你進宮。誰知,你倒自個來了。呵呵……」

    小石頭彎身叩拜,三呼萬歲。回道:「皇上,草……」

    沒等他說完,仁秀帝面色一寒,雙目凝光,沉聲道:「愛卿,此事,朕已大致明白!」說著,揮手摒退眾多的太監宮女。然後緊緊地瞧著小石頭,須臾,面容轉和,淡笑道:「昨日,震北王妃夜入皇宮,說是向朕稟明一件隱秘的大事。朕思慮半夜,覺得此事可大可小,大有講究!」

    小石頭愕然,尋思他到底什麼意思?

    瞧他摸不著頭腦的愣態,仁秀帝很是高興,又道:「朕讓王妃在宮中多留幾日,陪陪皇后。至於趙家的震北軍便多勞愛卿了。以後,愛卿便是震北軍真正的元帥了。」

    耳中所入與原先所料大相逕庭,小石頭更覺駭異,脫口道:「皇上,可是……」

    又不等他說完,仁秀帝道:「愛卿,朕問你,你對朕忠心麼?」

    小石頭呆呆地點點頭。

    仁秀帝一笑,再道:「那你對大周忠心麼?」

    小石頭又愣,心想,這不是廢話麼。人說古代均是家天下,我都說了忠心你,這與忠心大周有何區別?當下再次頷首。

    仁秀帝道:「那不就得了。呵呵……」走近小石頭,面色溫和到了極點,語聲更是緩和而親熱,說道:「你對朕忠心,又對大周忠心。朕把二十萬震北軍交給你,又有何不放心的?總之,只要對朕和大周忠心,又有極大才幹的人,朕決不會虧待。何況,逝者已矣,再去追究,孰對孰錯,復有何益?」

    聽到這裡,小石頭總算搞明白了。原來,他是想錯上加謬,只須自己對他忠心,這冒認趙世子的罪名,他不但不再追究,反而故作不知。又想,如此一來,唯一的知情人,王妃豈不危險。念及此,憂心如焚,忙道:「皇上,微臣對皇上和大周的忠心,惟天可表。只是王妃體弱,望皇上答允,讓微臣接她回府。」

    仁秀帝看著他,忽然哈哈大笑道:「愛卿,難道皇宮的環境和食膳,還比上震北王府?」

    「不是!皇宮的一切,惟有天庭能比!」

    「那你有何不放心的?王妃在這裡吃得好,住得好,又能讓你暫無『後顧之憂』,如此,愛卿才可專心致志地為朕辦事。」仁秀帝笑瞇瞇地說著。

    可這笑容,落在小石頭眼內,明明就是大灰狼的舔嘴咂舌。尋思著,他還是對我放不下心,所以用王妃制肘我,如我領兵後,稍有不順之態,他只須讓王妃說上兩句,到時二十萬憤怒的震北軍將士變會把我挫骨揚灰,撕得支離破碎。

    又想,他不是很想收回震北軍權麼?怎地遇到恁好良機,還不把握?難道,他是看在聖品傷藥的份上,才對我網開一面?抑或是……百思不得其解裡,再道:「皇上,微臣毫無領兵經驗,若真是率領震北軍,只怕給這支戰無不勝的雄軍臉上抹黑啊!」

    仁秀帝擺擺手,不耐地道:「沒有領兵經驗,可以學。只要你對朕忠心就好。」心下卻想,就是因你沒有領兵經驗,朕才放心讓你暫代震北軍元帥,否則,情願不要那聖品傷藥,朕也要把你們天羅魔教全體誅殺。他拿起一封文書,遞給小石頭道:「愛卿,國家正值多難之秋,你便不要推辭了。」

    小石頭接過,翻開一看,當即愣住。

    仁秀帝問道:「看清楚了罷?」

    小石頭點點頭,道:「秦國不許咱們辦刀劍盛會。」

    「哼!老不死的秦皇死到臨頭還想著擺譜。居然陳兵五十萬在邊境,說朕若不答允,秦國虎狼之師立即揮軍伐周。」仁秀帝憤慨地道。

    「那皇上的意思是……?」

    「愛卿認為呢?」

    小石頭道:「依臣看,這仗能不打還是不打的好。」

    仁秀帝微微頷首,道:「不錯,朕也是如此認為。但這屆刀劍大會朕決不取消。」忽然緊緊望著小石頭道:「朕想派你出使西秦。你看如何?」

    小石頭一凜,道:「長安城內微臣尚有幾個好友,如能前去,倒也甚佳。只是微臣怕不能勝任,到時,反而辜負了皇上的一片深恩。」嘴上說得漂亮,心裡卻在恐慌,萬一去了後,秦皇發惱,說自己當日竟敢在秦都做密諜,喀嚓一下,就把自己推出去斬了。而且,兩國關係顯然不佳,自己若去,怕是有去無回的份。

    他念叨著,仁秀帝最好改了主意,或是調派他人前去。

    仁秀帝道:「朕曉得你沒出使的經驗,故而已決定派王侍郎為副使,與你二人一同出秦。」忽然笑笑,神色間顯是揶揄地問道:「愛卿這幾日府上很熱鬧吧?」

    小石頭以為他說得是天羅多屬,老實地道:「嗯!確有許多人!」心下卻想,那王侍郎不會就是王彥昌的堂兄吧?「

    仁秀帝道:「這些人都給朕退了吧!朕為你保媒就是!」

    「啊!?」小石頭瞪大眼,張口結舌。

    仁秀帝蹙眉,問道:「愛卿何以現出如此姿態?莫非朕為你保媒不好麼?」

    「那倒不是!」小石頭慌忙回應。他現今覺得力量和地位,在古代這樣的年代裡確實很重要,如若有把柄握在旁的強人手裡,當真比死還難受。

    仁秀帝微笑道:「朕為你保的媒,你一定高興。這位姑娘身份不俗,容貌絕世,而且多才多藝。」小石頭想,如今就算送個仙女來,我都不要。這會,仁秀帝仍在高興地說著,看他那興奮勁,估計也是頭一次為人說媒,是以大感新鮮。他道:「這位姑娘便是皇后的親妹,當朝劉宰相的孫女,留蘭郡主。她與你可算是門當戶對,天造地設的一對啊!呵呵……」

    他笑得愉悅,小石頭幾欲暈厥。

    仁秀帝道:「愛卿回去後,可準備婚事。朕擇時便會在朝上宣佈此事。」

    小石頭大聲道:「皇上,微臣……」

    仁秀帝目聚寒光,問道:「朕保的媒,你也不從?難道你已有了心上人?」

    小石頭頷首,豁出去地道:「不錯,微臣已有了心上人,而且不止一個。」說完之後,大覺舒坦。心道,無論將來會選擇誰,但此刻總要推卸掉劉茵,否則,情勢必是越來越糟。

    仁秀帝笑起:「既然不止一個,多一留蘭郡主,又有何妨?」

    小石頭怔然,沒想他竟說出此語。道:「皇上,郡主金枝玉葉,若臣娶她之後,仍然心有所屬,未免褻瀆了她。何況,郡主才藝無雙,美貌過人,臣自思,實在大大的不配……」

    仁秀帝打斷他欲出話語,怫然道:「朕保的媒,你都不要,看來愛卿對朕的忠心大打折扣啊!」說話時,蹙眉攢額,一副火冒三丈的勢頭。

    殊不知,小石頭也是氣極,心想,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便是對你忠心?簡直滑天下之大稽。何況,你又憑什麼要我對你忠心,就為了你是皇帝,我是臣?哼……他一現代來人,不像古人那麼存有君臣有別之思,故而此刻暗自腹誹。

    瞧他不語,仁秀帝只道他是害怕了,可沒想到他在暗罵自己。又道:「此事不須多談,朕意已決。愛卿回去後便可準備婚事。還有,北疆自莽古爾汗斃,北狄已然四分五裂,對大周邊疆構不成威脅。愛卿接手後,可調十萬震北軍至京城,五萬交予鄭將軍的雁翎軍,另五萬便駐紮京北,設個震北大營便是!」

    「咋!」小石頭暗想,原來,他還是對我不放心。二十萬震北軍便這樣被他硬生生地拆了。

    這會,一位太監站門外,細聲細語道:「皇上,國宴要開了!」

    「嗯!」仁秀帝揮手示意曉得了,又道:「愛卿,此屆刀劍大會,南唐居然遣一名皇子前來。走,陪朕一起去,看看這些自詡文才斐然的江南士人到底如何個風流江南?呵呵……」

    小石頭想起那婚事尚未談完,張口欲喊,卻見仁秀帝已然跨出門口,逕自走了。無法,只得跟上。到了外面,太監宮女一大堆,也無暇再說。心想,若被他人傳揚出去,說自己在皇上面前極力不想娶留蘭郡主。不知情的人,只怕會說她如何,如何。對一女子的聲譽實在不太好。

    一路思忖,一路為難,不覺到了東周舉辦大型宴會的翠華宮。此刻,雅樂四起,金鐘玉磬,琤琤琮琮,清脆悅耳,爐鼎龜鶴吐出縷縷香煙。金碧輝煌的大殿內,兩排宴席直鋪而下,其間多是峨冠博帶,懷黃佩紫之人。原本正在迂談闊論,聞著帝皇駕到的樂聲,頓時啞雀無聲。

    仁秀帝往中央席位一坐,道:「諸位免禮!」

    斯時,一名小太監已為小石頭安排好座位。坐於仁秀帝的右首第二席,在他上首,赫然便是洛親王司馬潤。小石頭稍稍作揖,掀袍落座。

    見及諸人均已坐畢,仁秀帝微笑道:「今時金秋送爽,國家弊絕風清,百姓遠至邇安,四海一片昇平。諸位愛卿功不可沒!」頓了半晌,面容含笑,又道:「今有唐國李濟道皇子率使團遠道而來,參與本國一月後的刀劍盛會,朕龍心甚慰。可見周唐兩國風雨互助,世代友好,實為友好鄰邦。」

    說道這裡,忽然大聲:「朕!希望今日在翠華宮飲宴的所有百官和唐國使團人員賓主盡歡,不醉無歸!」

    待仁秀帝祝酒辭說完,場中諸人合手相慶。隨之,由洛親王代表朝中百官道:「天下大定是皇上畢雨箕風,為民所好之功。臣等即便棲棲遑遑,卻也不敢居功。」

    與此同時,小石頭對面站起一人,膚色白皙,長眉細目,一派倜儻風流。他道:「敝國臣民素來仰慕大周民風淳厚,民殷國富,濟道心中也是久慕,無奈,始終不得其便。幸喜,此次貴國舉辦刀劍盛會,濟道若不再來,只怕遺憾終世,是而向父皇竭力要求。呵呵……」

    他說話時,顧盼流目,又則本人鳳表龍姿,一時,真是英英玉立,軒然霞舉。即便大周官員也對他好感大增,均道,看來南唐人也不儘是慘綠少年。心中不禁拿他與小石頭暗作比較。須臾後,直覺二人龍駒鳳雛,均為風流人物,委實各有擅場。

    又聽他道:「濟道自入境以來,一路覽閱貴國的風土人情,所看所遇,比那傳聞豈止好上千倍。由此可見,皇上德心勞力,一日萬機,誠不簡單!」

    仁秀帝笑道:「濟道皇子過獎了,豐衣足食尚可稱得上,至於民富國強,那還遠遠不到啊!呵呵……」能得他國皇子稱讚,比聽本國大臣的阿諛之詞,不知樂上多少。

    緊隨著,龐太尉忽然站起,笑翕翕道:「皇上英明睿智,天下誰人不知。尤其皇上常懷濟世安人之心,對內安富恤窮,對外撫綏萬方,堪為古往今來的第一聖君。」有機會拍馬,他素來不遺餘力。可這番話實在太過肉麻。直聞得在場百官,人人肌皮疙瘩。

    仁秀帝被他一番捧『臀』,想起自己屈於西秦五十萬雄師之事,有感慚顏,在那訕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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