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祁歡
活色生香的甄艷正符合程焰的口味,主動而火辣,然美艷的外表下卻是虛榮的本質,她也只不過是程焰眾多佳麗的其中之一,玩過幾次之後,程焰會毫不客氣地棄之如敞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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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藍被敲昏以後就被帶往程焰辦公室內另辟的密室裡,八坪大的空間裡除了一面特大的鏡子外,沒有任何的擺設。
兩個小時後魏藍悠悠醒來,頭皮上撕裂的痛楚讓她直想掉眼淚。
「是哪個白癡打人家?這又是什麼鬼地方?黑漆漆的。」雖然頭很痛但魏藍還是不忘罵幾句抒發一下。
魏藍輕輕揉著微突的腫包,髮絲上還留著些許的血跡。
「該死的,流血了。」魏藍邊罵邊翻找著背包裡的0K繃,愈痛就愈急,愈急就愈找不到。「Shit,緊急的時候什麼都找不到。」
找了一會兒魏藍就放棄了。「要流就讓它流,又不是沒流過血,哼!」魏藍管它三七二十一索性坐在地板上。
坐下來後,魏藍冷靜地再次摸索這個小空間,四周完全一片漆黑,她只能靠雙手的觸摸才知道。
這是個極密閉的空間,但說它密閉卻感受得到空氣的流動,也許天花板有空調設備,只是她觸摸不到,輕飄的髮絲,沁涼的氣息,應該錯不了。可是她為什麼會在這兒?她記得她正走出義風天廈呀!
莫非——
喔!她真的不敢想,是作夢是作夢,她沒有被程焰逮個正著,她只是很怕被他逮住而已,所以這只是個夢,沒錯,就是夢,而且光天化日之下,程焰不至於這麼明目張膽地當街擄人吧!加上四周黑漆漆的,肯定是在作夢!
好了,再睡一下夢就會醒了。
魏藍緊閉著雙眼,拚命地催眠自己。
是夢,一切只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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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季樵在玻璃帷幕外看著一出出活春宮的表演,但仍不忘隨時注意週遭環境。當中只要有人一出現,俞季樵即隱身於窗簾後。
一個小時過後,兩位身穿同款乳白套裝的女性有說有笑地走出電梯,應是副總裁的兩位秘書,她們正低頭竊竊私語著。
「聽說總裁最近要公佈繼承人。」俏麗短髮的女子得意地宣佈自己聽來的小道消息。
「我也聽說了。」長髮披肩的女孩附和地點頭。
「不知道會是誰?」
「大少敦厚老實,做事謹慎小心:二少風流倜儻,不顧一切勇往直前,行事也果斷多了。」
看來長髮女子是站在程焰這邊的。
「論長相,二少是挺讓人著迷的,而且他的調情功夫更是一級棒。」短髮女孩不經意也洩漏了自己的愛慕之情。
俞季樵在簾後瞧得一清二楚,整個義風集團的女性工作者也許有一半以上,甚至更多都敗在程焰高明的挑逗之下,而他的胡作非為在這華麗的外表下掩飾得滴水不漏,誰也想不到程焰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征服者,一筆筆非法的交易將司法制度搞得大亂,只要有錢,任何作奸犯科的大盜宵小,都能輕輕鬆鬆地重返社會,再度興風作浪。被程序套牢的警方只有搜集完整的證據才能進行拘捕,動作永遠比逞兇者慢了一步,只能在後苦苦追趕,多悲哀!
如果外頭有人的話,諒程焰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對魏藍施暴,他只要靜靜地守候在外即可。
果如俞季樵所料,接下來的兩個小時程焰一心只放在甄艷的身上。
下午四點一到,甄艷帶著狐媚的笑容賞了程焰一個響亮的啵後離去,幾乎整個酥胸都裸露在外,甄艷仍賣弄風騷地在秘書前大搖大擺地投給她一記勝利的微笑,好顯出她在程焰心中的地位。
俏麗短髮的秘書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不過是中等貨色,還在那兒耀武揚威,也不看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不過是個小記者,就連超級模特兒她都見過,她才不會在乎她哩!
程焰按了一個鍵喚秘書進去,秘書欣喜若狂地應諾,進門前還不斷地補妝擦胭脂,自信完全不輸給剛才的狐狸精。
輕輕應了門,秘書忐忑的一顆心揪著,充滿愛慕的眼神不斷偷覷著愛慕者俊俏的臉龐,汗水淋漓的他更顯現出與眾不同的男人味,不知不覺竟一時看癡了。
「陳秘書——」
癡心的人沒有回應。
程焰不耐地再次喚著:「陳秘書——」
此時夢中人才悠悠醒來。「是。」小臉已經通紅。
「今天你提早下班吧!」
「可是才四點。」
「就跟櫃檯說我差你去拿點資料回來。」
「啊?」
「難道還要我再說一遍?」
「不用,我知道了。」陳秘書大失所望地退下去,自從一個月前和程焰翻雲覆雨後,她就期待著能再度被寵幸,可是她卻一次次地看著別的女人從他辦公室裡走出來,心裡真不是滋味,好幾回想要替自己爭取,可是又怕惹惱了心上人,若他一氣之下fire她,豈不是得不償失!
退出後,陳秘書氣沖沖地收拾桌上的資料與文具,頭也不回地往電梯方向走去。
而早在一個小時前程風就與秘書一起出去,聽他們交談的內容應該是去建築工地視察,看樣子今天是不會回來了。
那麼第二十九層偌大的空間裡就剩下他、程焰和魏藍了。俞季樵心中頗感怪異。
程焰這麼早就讓秘書回去該不是出於主管的貼心吧!他一定另有企圖。
其實早在十分鐘前程焰即聽到密室裡傳來的輕微聲響,那是一間隔音甚好的密室,若不是主人誰也不會注意到。
魏藍恐怕是醒了。
程焰隨即甜言蜜語地交代甄艷一些任務後,又差秘書早早回去,目的都是為了能和魏藍好好「相處」。這走在路上一點都不會引起他注意的女孩,竟有在他頭上興風作浪的能耐,他得好好地見識見識。
程焰按下辦公桌下一道秘密的開關,忽地,密室的全景全落在他眼底。
俞季樵在窗邊瞧得清楚,原來那道玻璃有雙重功用,不僅可從裡往外看,亦可以從外往裡看。
程焰饒有興味地看著魏藍在漆黑的密室裡摸索,一會兒撞到牆,一會兒又是跺到自己的背包跌倒,迷糊又可愛的摸樣激起他另一種全然不同的感受。他斜躺在旋轉皮椅內,眼底儘是旁人猜不透的笑意。
俞季樵看到程焰望著魏藍的模樣,冷靜的心頓起波瀾,怎麼也平復不下來,雖然魏藍目前尚無危險,但他實在無法忍受程焰瞧她的貪婪目光。
「出來吧!」程焰對著眼前的空氣說話。
俞季樵機警地伏身,然而室內仍傳來像是對他說的話:「站那麼久,腳不酸嗎?」
明白自己形跡敗露,俞季樵大方地現身。「原來你早就知道我來了。」
「若不是你心煩氣躁,我也不會發現你的氣息,怪只怪你丟了冷靜,犯了大忌,俞季樵先生。」
「看來你也把我調查得清清楚楚。」
「彼此彼此,只是你那名聞遐邇的哥哥令我不得不印象深刻。」
「今晚的行動既已敗露,為何還要涉險?」
「這也是交易之一,對方要俞季桓的項上人頭,開價不低呀!況且上回的交易也是被你哥哥破壞的,新仇加舊恨,我不會讓你哥哥順利脫身的。」
「你——」
「以你的身手,你大可殺出重圍去警告你哥哥,可是你竟然遲遲沒有離去,莫非裡面的可人兒是你牽腸掛肚的原因。」
「默認了——哈哈哈!有意思,哥哥和愛人,你終究還是拋棄了最親的親人。」
「既然你知道我身手了得,怎知我不會帶走魏藍又通知我哥呢?」
「我當然知道你會,所以我——」程焰從抽屜裡拿出一瓶藥罐。「對她動了一點手腳,如果我不給她服下解藥,一個小時後她的小命就沒了,而你就再也見不到她可愛的笑容了。」老謀深算的程焰從不忌諱要些小詭計。
「她對你根本就產生不了威脅。」
「最不起眼的人往往就是最需要注意的敵人。
「放了她,我留下來。」
「我要你幹麼?留著她我還能好好嘗嘗,至於你,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況且我不需要你來威脅俞季桓,我已經有十足的把握能將他手到擒來。」
俞季樵思忖:哥哥的身手甚至在他之上,程焰不應該這麼自信滿滿,況且部署的警力與他手下的人數超出甚多,他為什麼還有恃無恐?
他一定是要了什麼詭計,教哥哥防不勝防。
詭計?
防不勝防?
除了裡應外合之外,沒有其他的方法了。
這麼說,警局裡有內奸嘍!
俞季樵此刻終於明白為何程焰是這麼胸有成竹,原來是有內奸!如果真是這樣,看來哥哥的處境將更加危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若不通知哥哥,他一定會有生命危險的。
俞季樵的額頭不禁冒出沁沁的汗珠,此刻無論如何他都動輒得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