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文 / 秦方鈺
待所有人走後,薛鎮祺怒目瞪視著前面不知悔改的陸憶娟,恨不得扁死她。
「想打我是不是?有本事你動手呀!」陸憶娟根本不認為自己做錯什麼。沒錯,她是應允過他,今天晚上她任由他處置,可是晚上還沒有到,他沒有權利來管她、約束她,她有絕對的自由,決定她要做什麼,而這些事情與他無關,他沒有資格過問。
薛鎮祺緊握著拳頭,拚命克制扁人的衝動,他很清楚,如果這一拳揮出去,她肯定去掉半條命。照他以前的脾氣,他頂多是當場扁死那個男人,或是閒閒沒有事就去扁那個男人,而女人,他一定會在好好的教訓過後,將她踢出他的床伴名單外,絕對不想再見到第二次。但對陸憶娟,他懊惱的發現自己打不下去!他可以發瘋的扁那個野男人,就是沒有辦法動手傷她—根寒毛。
「打呀!你怕些什麼?你又不是沒有打過我!」她怒為可遏的大吼著。為什麼當她碰到他之後,她的世界全變了樣?為什麼她要遭受這麼多的羞辱和傷害?為什麼要讓卓傑然那種下三濫的男人碰她?天啊!她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
「你不要逼我!」薛鎮祺後退數步,不知該如何對待她,打也打不下去,罵也罵不出口。
「我逼你?是你在逼我!是你這個主人烏龜蛋一直逼我,威脅我!」她將內心所有的傷痛吼了出來,似乎這樣可以發洩心裡強烈的挫折感和痛楚。
「你找男人到飯店來開房間,是老子逼的嗎?」薛鎮祺怒聲質問回去。
「不是你嗎?」若不是他,她何需如此作踐自己?
「老子有叫你找男人嗎?」想到她躺在別的男人的身下,怒氣就熊熊的燃起。
「你可別忘了,你叫我今天晚上去陪你過夜,我如果不好好的練習一下,到時怎麼能伺候得你開開心心的放過我,放過我們陸氏一家。」陸憶娟語帶諷刺的說。
「說!那個男人碰了你哪裡?摸你哪裡?親你哪裡?」他抓住她的肩頭拚命搖晃,語氣激動的問。
「你真想知道嗎?好,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本小姐全身上下都被他碰過、摸過、親過,怎樣,滿意嗎?開心嗎?」她挑釁的回答。
「你……你真的跟他什麼都做過了?」薛鎮祺氣急敗壞的怒吼,急惱自己剛才沒有將卓傑然拆成十塊八塊去餵魚。
「我們的確什麼都做過了。」她死也不承認她仍保持清白之身。
「說謊!進來的時候,老子明明瞧見你還穿著衣物。」他火大的扯開她蓋身的被單,她誘人的軀體立即展現在他眼前,而他大手指著她身上那件唯一的小褲褲。
陸憶娟的臉頰霎時紅如晚霞,慌張的想搶回被單,他卻惡意的把被單丟在地上,並阻止她去撿起。
見他眸光灼熱的盯著她瞧,她連忙用雙手環住自己的上半身,怒喝道:「放開我!」
「承不承認自己說謊?」他語氣放軟,誘哄般的在她耳畔輕聲的問。
「承認什麼?」她越想越氣的瞪著他,絕不容許自己在他面前示弱。「承認你破壞我的好事嗎?錯,你今天就破壞我的好事。可是我跟他之前早就上過床了,你今天破壞一場又如何,反正我早就是他的人了,怎樣?」
「你跟他當真有……」一想到她曾渾身赤稞的在別的男人面前展現她獨特的美麗,他就氣得想殺人。
「沒錯!」只要能夠氣死他,任何的謊言她都敢說,反正政府沒規定不能說謊,說謊又不會被判刑。
「我要殺死他!」薛鎮祺忿忿的鬆開她,拿她沒轍,卻可以扁死那個男人以洩心頭之恨。
她才懶得理會卓傑然的生死,火上加油的說:「這樣就想殺人的話,那要不要我開一張跟我有過一腿的人的名單給你?」
「陸憶娟!」他暴跳如雷的狂吼。
「怎麼樣?」她一臉「有本事你過來呀」的模樣。
「既然你這麼需要男人,老子就好好的滿足你!」說完,他像野獸的撲向她,將她壓在身下,感受她暖玉溫香的身軀在他身下顫抖著。
「你放開我!放開我!」陸憶娟拚命掙扎著,想要推開他沉重的身軀。
「想要男人,老子一定會滿足你!」她的掙扎點燃他狂野的需求,他充滿情慾的眸光凝視著她因掙扎而泛紅的嬌容。
她挫敗的發現自己絕對無法在武力上取勝,她冷靜激動的情緒,不屑道:「是你答應過我,晚上才是你的時間,現在天還沒黑,你沒有資格碰我。」
「是嗎?」他粗糙的大掌毫不客氣的往她高聳的胸部探去,根本不理會她的拒絕,只要是他薛鎮祺要的女人,她怎麼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住手!」她尖聲吼著,想阻止他探索的手,卻被他輕易的將雙手架在她的頭頂,他臉龐掛著得意的笑容,大手放肆的四處游移。
「憑你阻止得了我嗎?」薛鎮祺一臉得意的說。
「好,你有本事就碰我、摸我、親我呀!只要你喜歡摸別的男人留下來的痕跡,我也不在乎!」說完,她合上雙眼,似乎就此隨便他。
其實,她是在賭,賭他會受不了她話中的意思,而暫時放她一馬。
「媽的!」薛鎮祺倏地跳起來,像沾到什麼病毒似的瞪著她,過了半晌,他猛然一把抱起她,大步的走進浴室。
「你在幹什麼?該死!你變態!」陸憶娟拚命吼著,卻阻止不了他用水一再的衝著她的身體。
他似乎是要洗掉其男人的氣息的衝著她,四周瀰漫著霧氣。
陸憶娟挫敗的停止掙扎,她真的好希望,他跟她的事能跟浴室裡的霧氣般,沒多久便消失在空氣裡。
只是有可能嗎?
唉!他與她之間究竟是什麼孽緣呀?
第五章
躲在房門外,偷偷打探最新狀況的薛鎮祺手下們,在房內激動的爭吵聲安靜下來,他們才敢大聲的呼吸,怕剛才右副幫火起來扁他們來抵數,理由是他們呼吸太大聲。
「說!你有沒有對陸小姐怎麼樣?」劉三雄摸著被扁得淤青的臉龐,氣呼呼的對卓傑然吼問。
「唔!唔!唔!」嘴裡塞了塊破布的卓傑然拚命搖頭。
當他聽見陸憶娟在裡面宣稱是他的女人時,他差點口吐白沫,當場昏死過去。她在說謊,他只有嘗到一點點甜頭,其他的他什麼都沒有得到,最多的就是一身的傷。
「有沒有小聲的說,別吵到右副幫主,否則你就等著被五馬分屍。」劉三雄無辜被扁,怒瞪著卓傑然,恨不得扁他幾拳來消恨。
「我沒有!」口裡的破布被取走後,卓傑然連忙哀求道:「我真的沒有!求求你們,大發慈悲,放我一馬!」
「放你一馬?」眾人不約而同轉頭瞪著罪魁禍首。都是這傢伙色迷心竅,才害得他們被扁得這麼慘。
本來只有跟著薛鎮祺趕來的人中獎,投想到他在得知駐守的弟兄沒有達到破壞的目的,氣得他每人奉送幾拳。
二十幾張被打得變形的臉.怒目瞪著卓傑然,這一切都該多謝他,才讓他們有機會變成這樣。
卓傑然被他們淒慘的模樣嚇得雙眼大睜,怎麼薛爺的手下全部掛綵?他慌張的想要遠離這群凶神惡煞,無奈前路被擋,後路被阻,他只能縮著脖子站在原地。
「誰來放過我們?」一名手下氣呼呼的吼著。
本來今天倒楣的是敵人,誰知這個王八烏龜蛋,居然來搞破壞,害他們被憤怒的右副幫主扁得那麼慘。
「我真的沒有做什麼。」卓傑然整個人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沒有?」眾人聞言,一致捲起袖子,準備好好修理這個不長眼睛的傢伙,居然連他們右副幫主的女人都敢碰,簡直是死一百次都不夠??br />
「我只有摸摸她,親親她。」卓傑然被嚇得全都招出來,只求能夠活著離開這裡。
「沒有吃干抹淨嗎?」劉三雄毫不客氣的擰著他的耳朵,想及右副幫主曾經火大的說,如果陸小姐被吃干抹淨,他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他就打從腳底寒到頭頂,這個不長眼的傢伙是不是活膩啦,敢我他們的麻煩,嫌他們早晚被扁的日子還不夠多嗎?
「我沒有!」卓傑然拚命搖頭表示清白。
「還沒有?說,脫得剩下幾件?打到第幾壘!」劉三雄更加用力擰他的耳朵,反正疼的人又不是自己。
他們被右副幫主打沒關係,但也得讓他們知道事情的真相,否則他們不就白白的挨打。
卓傑然強忍痛楚的吐出一切,希望他們會念在他沒有打回本壘的狀況下,放他回家。
「媽的!誰教你動陸小姐的念頭!」一名手下忍不住飛腳踹向卓傑然,發洩心中那股悶氣。
別一人順勢將被踢到面前的卓傑然,一拳扁到另一邊去納涼。
迎接他的是第三人的拳頭,卓傑然再次飛到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