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惡女火焰

第22頁 文 / 慕楓

    好極了,接下來就等夕到挪威來的那一天,他真想早日見到夕,他真的非常想念她,想得心都疼了。

    「謝謝你,烏爾曼先生。」

    「這是我應該做的。」他道,役展少爺長得真像國王陛下年輕的時候,英姿勃發。

    韓役展懶得再糾正他的態度,「總而言之,你幫了我一個忙,謝謝你替我跑了這一趟。」

    「不客氣。」

    ***

    宴會已經開始了,韓役展卻遲遲沒有看見火夕的蹤跡。此次的宴會屬私人聚會,參加的人皆屬皇室的成員。

    「國王陛下,謝謝您邀請我來參加此坎聚會。」他的裞線不時飄向門口。

    國王陛下?這麼疏離而正式的稱呼……哈拉德怔忡了半晌,這麼說來他還是得不到兒子的原諒了。「役展,讓我好好看看你。」也許是他太奢求了,這麼多年來,他頭一次出席這個家族性聚會。

    韓役展拉回視線,靜靜地出哈拉德看個夠。這個人就是他的親生父親!見了面,說他此刻沒有任何感覺是騙人的,只是面對這完全陌生的一切,他自覺像個外來者,不屬於這裹。

    「我一直過得很好,什麼也不缺,對於目前的生活很滿意,不想改變。」他迅速地將心情調適好。「我並不恨你,這是真心話。」

    在韓役展十三歲之前,哈拉德根本不知道有他這個兒子的存在。「我很高興,但是,你什麼不肯回到我的身邊呢?」他有些激動。

    韓役展毫無芥蒂地笑了笑,「這種生活並不適合我,況且,我也有我應負的責任。」夕怎麼還沒來?她應該不會食言才是。

    「『冬火保全集團』的總裁火夕和你是什麼關係?」看出他的堅定,哈拉德只「她是我選擇要共度一生的人,我希望你們能見個面。」提起火夕,他的表情不自主地柔和下來。

    共度一生?和火夕?哈拉德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就他所知「冬火保全集團」總裁火夕是個男人,這麼說來……役展他是同性戀了!

    韓役展笑著解檡,「是傳言有誤吧!我想。夕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而我愛她。」

    在說話的同時,守衛領著一名西裝筆挺、風度翩翩的美少年前來。

    哈拉德調回挸線,投射在韓役展臉上,「火總裁真的如你所說是個女人?」不是他不相信兒子,只是火夕的模樣,再怎麼看都像個俊美得不像話的少年。不過,他不得不承認,不論火夕是男是女都無損其俊美和魅力。

    光是火夕的出現就已經引起與會成員間不小的騷動,她就像是個發光體緊緊鎖住每個人的目光。

    韓役展盡力抑下見到思念多時的人兒的狂喜,以平靜的態度迎上前去,「四少,謝謝妳撥冗前來,希望沒有造成妳的困擾。」

    「你太客氣了。」若非拒絕此次的特例邀請。對挪威國王太失禮,她恐怕不會這麼快又踏上此地。

    看來韓役展是完全回復到失憶前的模樣了,而且適應得十分良好,她也想為他感到高興,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若是能夠重新選擇一次,她不會要他去接受手術。火夕並沒有自以為的那般堅強,被他遺忘的感覺是那麼地痛苦,幾乎教她承受不了。

    韓役展領著火夕走向挪威國王哈拉德,替他們彼此作了介紹。

    「久仰總裁的大名。這一忺多虧有妳保護役展的安全,他才能趨吉避凶,真是謝謝妳了。」對「四季盟約組織」,哈拉德的確是慕名已久。

    「不客氣,那是我的任務。」她一直刻意去忽略韓役展的存在。

    哈拉德很難相信領導龐大的「冬火保全集團」的竟日王個如此年輕俊美,看似乎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果真是應驗了人不可貌相這一句話。「日後,妳若是有需要,我必定盡全力助妳。」

    「謝謝您。」不論何時,只要火夕一回頭就會撞進一雙既熟悉又陌生的紫眸裹。韓役展為什麼一直盯著自己不放?他不是已經忘記一切了嗎?那熾熱的眼神幾乎要將她偽裝堅強的外表融化。不要再那樣看著我!火夕想放聲大喊,但是,她殘存的理智阻止了她。

    夕」」瘦了不少,會是為了自己嗎?韓役展自侍者手中的銀製托盤上取下兩杯雞尾酒,舉步朝火夕走去,遞給她其中一杯。

    火夕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伸手接過,軌口一仰而盡,「怎麼沒和你的女友連袂參加?」她必須忍住心口的絞痛才能將話說出。

    「她另外有事沒法子和我一起來。」她真的打算三緘其口,什麼也不說嗎?

    「近來很忙嗎?」

    招來侍者,她將空杯子放回托盤上又取了男一杯,「為什麼這麼問?」她瞟了他一眼。

    「妳的臉色有些蒼白。」他慢條斯理地誽。

    「是嗎?我自己倒不覺得。」揚起手撫著臉,火夕的心中一震,他還會關心她啊!她以為他的心只裝得下莎曼珊,再也容不下其它了。

    「工作雖然重要,身體的健康也不能忽視。」他真的關心她。

    「我會記得的。」既然他都已經無情地將她忘記,何必再表示關心?火夕的視線再度飄離。

    「訂好旅館了嗎?預計停留幾天?」

    火夕沒有看著他,淡淡地道:「晚點就搭機返國,我不打算在奧斯陸過夜。」

    其實一開始她根本就不應該來的。

    這麼快!她的回答著實今他慌亂了起來,她該不會真的打算放棄他了吧?

    韓役展順手取下火夕手中見底的酒杯,連同他自己的遞給經過身邊的侍者,拉起她的手便往外走去。

    「喂!你幹什麼啊?」她莫名其妙地被他拉著走。「宴會還沒結束耶!」

    「那又如何?」他頭也不回。

    她對他的怪異舉動感到不解。「不然,你也該和令尊道別後再行離去。」

    「那並不重要。」

    侍者替他將車子駛到門口處。韓役展迅速地將火夕安置在駕駛座旁的位置上,而後繞至另一邊生進駕駛座,發動車子離去。

    火夕就這麼胡裹糊塗地和他一同離開。

    ***

    在途中「我有權利知道目的地是哪裹。」若是她的猜測無誤,八成是回他的住處。

    「我家。」

    「做什麼?」她直截了當地問。她並沒有自虛的傾向,所以,她不想見到即將成為韓太太的莎曼珊。

    「我們必須談一談。」既然她不打算採取行動,那麼就由他來吧!

    談?要談些什麼?火夕抿著唇沒再開口。她只能祝褔他們了。

    在沉默的氣氛之中,韓役展將車子直接開進車庫內停放。

    她依然坐在車上,動也不動。

    韓役展打開車門,將她拉出車外,踢了一腳將車門關上。「已經到門口了,沒有理由不進去。」

    跨進客廳,熟悉的擺設再度勾起她刻意遺忘的記憶,和他有關的所有回憶又一點一滴地復甦鮮活了起來,一幕一幕浮掠過她的眼前。

    火夕不想記起來,「有什麼話可以說了,就完麻煩你送我到機場去。」

    「我要結婚了。」

    「恭……喜。」她言不由衷。

    「就這樣?」他無法置信。

    除了恭喜,她還能說些什麼?白頭偕老、水浴愛河這些話她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沒別的了?」韓役展又問。

    火夕搖搖頭,「你希望我說什麼?」他可知道她的心此刻正在淌血。

    「夕,妳真無情。」他指責。

    他的稱呼改變了……莫非他記起她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不敢輕易相信,生怕希望又再度落空。

    「難道妳一點也不在乎我要娶什麼人嗎?就如同妳不在乎我是否記得妳一樣。

    所以,妳能夠輕易地向我道喜。」韓役展故意道。

    輕易?天知道她要說出「恭喜」兩個字是多麼的艱難。「莎曼珊是你交往三年的女友,我只能祝福你們。」火夕心中的喜悅隨即被現實逼退,她不想當第三者。

    「莎曼珊並不是我的女友。」他輕描淡寫地說出事實,「她只是我的秘書而已,再無其它關係。」

    火夕錯愕地瞪著他,腦袋有一度是停擺的。「她不是你的女友?」

    「嗯。」他點頭。

    「你……」火夕不解。

    「我一直沒有忘記過妳,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忘記妳。」他並未失信。

    火夕釐清了一切,「那麼,自動完手術以來,你一百在演戲。」她確信自己的誽法無誤。「而我居然信以為真,還為此痛苦了許久……」此刻的心情真的是言語無法形容,她不知是該為他沒有忘記自己而感到高興,還是為他的欺騙而生氣?

    「在欺騙妳的同時,我也不好受,但是,我別無他法了,妳從不曾有任何表示,我不知道妳是否也愛我一如我愛妳。」這是韓役展的肺腑之言。

    火夕說不出反駁的話,因為那正是事實,她向來無慾無水、感情也淡如水,不輕易將愛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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