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慕楓
「爸,先別報警,這件事讓我來處理,我可以把小遠完好無缺地帶回來。」殷罔極掏出手機來投了一組號碼,順手解開領帶。「羅剎,我要知道永遠此刻在哪裡,是誰帶走她。」他轉冷的聲音裡多了一絲肅殺之氣。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一個平板沒有起伏的聲音,「怎麼了?」
「她被綁架了。」他隱忍著心中的怒火。「什麼時候可以給我消息?」雖然他相信她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卻還是放不下心。
「給我半小時。」羅剎冷冷地道。
「好,就半小時。」
一等殷罔極收了錢之後,永升立即關切地問:「你的朋友真的可以在半小時內找到小遠的下落嗎?」他只有小遠這麼一個女兒,只要能讓她平安無事,要他付出任何代價都行。
「可以。」他對羅剎的能力有十足的信心。「爸,你別擔心,小遠不會有事的。」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小遠的。
但是,五分鐘過去,他的心情莫名地煩悶了起來,等待的時間竟是如此漫長難捱,羅剎查得怎麼樣了?他有股衝動想再打電話過去催催他。
再等等好了。他勉強捺住性子,瞪著手中的手機。
半小時應該快到了吧!殷罔極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訝異地發現從他掛斷電話到現在,才過了十分鐘而已。
還有二十分鐘。他焦躁地來回踱著步。
羅剎到底能不能搞定?要是搞不定也該給他個消息,他也好再另外設法去救小遠。殷罔極頻頻看表。
半小時怎麼這麼久?對他而言,感覺好像已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幾乎要耗盡他一直引以為豪的耐性了。
終於在過了二十五分鐘之後,他再也等不下去了——
「羅剎,查出來了嗎?」
「查出來了。」平板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
殷罔極緊皺著眉,羅剎不會不知道他有多麼急著想要知道結果,「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他沉聲道。
羅剎依然是那不溫不火的調調,「時間還沒到。」停頓了一下,他應該是在看時間,「還有四分鐘。」
「羅剎,你——」他有股想摔手機的衝動,不過得等他先問清楚小遠的下落之後再摔。「她現在在哪裡?」
在話聲響起的同時,一抹頎長的身影出現在新娘休息室的門口,「我直接帶你去。」來者是個絕美知冷冰冰的男子。
殷罔極瞥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到的?」答案肯定會讓人吐血。
「八分鐘前。」羅剎絕美的瞼上沒什麼表情。
八、八分鐘前?他簡直不敢相信,羅剎他八分鐘前就來到這裡了,卻在門外站到現在,任由他在門內焦躁地來回踱步,想時間到了才現身。
「你——」他的低吼顯得很沒力。「算了,我們走吧。」真的被他的一板一眼給打敗了。
羅剎沒有異議地掉頭,「好。」
永升打算跟去,想早一點看到女兒,「我也去。」
殷罔極婉拒了他的自告奮勇,「爸,你先回家好好休息,我會盡快把小遠帶回來的。」
羅剎在門口等著。
永升知道他是為他著想,只好妥協,「好吧,那你們小心些。」
「我們會的。」殷罔極邁開步伐,疾速越過羅剎身側,「快一點。」他連一分鐘也不想讓她多待。
因此,殷罔極和永遠的第二次婚禮同樣是……
被迫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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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永遠瞪著出現在眼前的男人——布特拉。
當三個彪形大漢闖進新娘休息室的時候,裡面只有她和化妝師、美容師三個女人,為了不讓他們傷及無辜,她只好合作地跟他們走。
布特拉著迷地癡望著永遠身著白色婚紗的模樣,喃喃自語地道:「好美!你穿白紗的樣子美得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他們曾經交往過兩個月或者三個月,確切的時間她也記不得了,惟一有印象的就是他的佔有慾極強,她因無法忍受而和他分手。
卻萬萬沒有料到,他們再次見面時竟會是這種局面——
「你想怎麼樣?」她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他走近她,伸手撩起垂在她頰畔的一綹髮絲,湊到鼻端前輕嗅著,「你怎麼可以嫁給別的男人?我這麼的愛你,一直默默地看著你、陪著你,你難道一點也感覺不到我的愛嗎?」
她用力地別開頭,將頭髮抽離他的手,無法忍受他碰她的感覺,「我們已經分手了。」她只要一想到有個人一直隱身在暗處偷窺著她的一舉一動,她就克制不住全身的雞皮疙瘩一粒粒地冒出來。
那種感覺太恐怖了!
「可是,我還是愛你的。」布特拉湊近她的瞼,語調無比輕柔。
「我……」她是不是應該先虛與委蛇一番,然後想辦法脫身……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光想就讓她無法忍受了,更別說是去做了。「我們早就已經不是情侶,你不應該再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
他的手貼上她纖細柔嫩的頸子,輕輕撫著,「我只要你。」
她渾身一震,卻怎麼也沒有辦法避開他的手,「我已經要結婚了。」啊!婚禮?這會兒大概又得取消了。
她很慶幸自己早就和這種有偏執狂的人劃清界限,只是很顯然的,他卻不打算那麼輕易地放過她。
布特拉得意地輕笑了起來,「你的婚禮現在大概是一團亂吧。」沒有新娘子的婚禮當然得停止。
她厭惡他的碰觸,瑟縮了一下,「放開我,不然到時候你會吃不完兜著走。」
「放開你?」他彷彿聽見笑話一般,仰頭大笑了起來,「我要是怕就不會派人把你抓來了。」
永遠嗤哼了一聲,「你想怎麼樣?終生囚禁我?」
現今可是法治的社會耶!這麼做是違反人身自由的事情。
「等你愛上我,心甘情願地待在我的身邊的時候,我再放開你。」他不會放她逃回那個男人身邊。
「你——別做夢了,我不會愛你,更不可能會心甘情願地待在你的身邊。」她徹底滅絕他的希望,不留一絲餘地。
布特拉臉上儘是遺憾的神色,「女人真是善變啊!我還記得你柔軟的唇瓣嘗起來是什麼味道,你卻一轉身就愛上別的男人,完全把我拋在腦後。」他的拇指輕撫著她嫣紅的唇,指腹上沾染了她的口紅。
當初她若知道他是這麼恐怖的人,說什麼她都不會和他交往。「感情本來就是雙方你情我願的事,合得來就在一起,合不來就分手,你憑什麼責怪我愛上別人!」逝去的愛情是人生難忘的回憶,卻沒有必要時時刻刻死抱著不放。
他舔了一下指腹上的口紅,「既然你都已經穿上白紗禮服了,那就來場婚禮吧。」只是新郎稍稍做了一點變更而已。他的眼神著迷地梭巡過她誘人的曲線。
瞟向他身後那三名彪形大漢,想要脫逃,恐怕不是件簡單的事。
罔極現在大概發現她不見了的事了,可發現了又能如何?沒有人能夠猜得到她是被誰帶走的……
會有人能找得到她嗎?她可一點也不想再和布特拉相處下去。「你別開玩笑了,我不會答應嫁給你的。」
布特拉朝他們使了使眼色,「去找個神父過來。」
「好的。」其中兩個立即聽命行事。
「放開我,聽到沒有?」神父!永遠的聲音激動了起來。
不曉得大聲求救有沒有用?
他半側著臉貼上她的脖子,他的唇微微吸吮了一下她頸部的肌膚,「等你成了我的人之後,就不會想離開我了。」
她劇烈地掙扎了起來,卻還是避不開他如影隨形的親吻,「那是不可能的事!」怒氣瞬時盈滿她的胸臆間。
「這麼的甜美、這麼的迷人……」他哺哺自語,大手罩上了她胸前的渾圓。
永遠尖銳地倒抽了一口氣,接近尖叫地吼道:「把你的手拿開。」她此刻只覺得被羞辱了,還有想吐的感覺。
他猛然地吻住了她的唇,滑溜的舌趁著她的嘴巴還未閉上攻進,蠻橫地在她嘴裡翻攪,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身體不能動,至少她還可以動口。永遠不假思索地用力一咬。
「唔!」布特拉悶哼了一聲,難以置信地捂著唇,瞪她,「你竟然敢咬我?」血絲立即自他的嘴角淌下。
以前交往的時候他們也曾接吻過,那時永遠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但是今天卻厭惡到了極點,胃裡登時起了一陣翻攪。「下一次你再敢這麼肆無忌憚地吻我,我會把它咬斷。」
他聞言不怒反笑,以手背抹去嘴角的血絲,「不接吻也無所謂,我們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他的話讓她機伶伶地打了個冷顫,他該不會想強暴她吧!永遠的心喜地一慌,恐懼頓生,「你別亂來啊!」
布特拉又再次逼近她。
「你不要過來。」她慌亂地抬起服,使盡全身的力量朝他狠狠地踹了過去。
可沒想到,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掀起白紗禮服層層疊疊的裙擺,他的手順著她線條優美的小腿往上探去,「我就喜歡你這麼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