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慕楓
「你不會有機會的。」撂下話,他攬著她的腰走向車子停放的地方。
永遠瞄了他一眼,在心中竊笑,原來他也會吃醋嘛!
殷罔極將永遠困在他和車子之間,低頭逼近她,「玩夠了嗎?」兩人的氣息淺淺地交錯,有種曖昧的氛圍在擴散。
她不得不直視他的眼睛,故做無事地辯解,「我沒在玩。」
「好,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和他出來?」他輕哼。
她伸出四根手指頭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我的目標是談夠一百次戀愛,現在才五十四次,還有四十六次,我得加緊努力朝目標邁進。」
還有四十六次?加緊努力?「你還想和誰談戀愛?」他沒好氣地問。
「剛剛那個華特怎麼樣?」她放意詢問他的意思。
「不好,」他懲罰似地張口輕咬了一下她的手指頭,不會再任她繼續周旋在眾多男人之中,「我來陪你。」
感覺像是觸電似地全身一麻,她抽回手,「什麼意思?」
他扯了扯唇角,「不管你想談幾次戀愛,我都奉陪,但是,從現在開始,你談戀愛的對象只能是我。」
「為什麼?」她凝睇著他。
「因為我不准你去愛別人,你只能愛我。」他血液中的霸道因子又冒出頭來,天經地義的口吻讓人無從反駁起。
「你沒有辦法操控別人的心,我想愛誰由我自己決定……」她的未竟之語全都沒入他的吻裡。
「是嗎?」他在她的唇瓣上低喃。
「當……然。」而她的心選擇愛他。
他的吻就如同他的人一般,溫柔中帶點霸道,讓人無力抗拒。
殷罔極的舌靈活地探進她猶如天鵝絨般柔軟溫暖的口內,霸道地糾纏住她的丁香舌不放,火熱的身體緊緊地貼住她迷人的身體曲線,不留一絲空隙。「你敢說你不愛我?」
「我愛你。」他的吻讓她全身發燙,彷彿體內燃起了無數的火苗,莫名的渴望從身體深處竄起。
他滿意地揚起唇,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他的手悄悄地探進她的衣眼底下,貼上她凝脂般的肌膚四處游移,在她的身體上挑起一簇又一簇的熾熱火焰。他趁機繡哄她,「嫁給我,好嗎?」
永遠的神智有些飄離,卻不忘反駁,「我還沒四十歲……」啊!他的手好燙。
該死的原則!他等不了那麼久。
他懲罰似地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下,「我要你今年就嫁給我。」拖到她四十歲?免談。
永遠全身虛軟無力,只能攀住殷罔板結實勁瘦的身軀來支撐自己,「可是我也……還沒談夠一百次戀愛……」
「結了婚之後,我們還是可以繼續談戀愛。」談一輩子都行。他的誘哄十分吸引人。
他的手趁著夜色掩飾在她的身上施展魔法,她的手環上他的頸項,「聽起來好像不錯。」透過迷濛的視線,她瞧見他黑的眸子逐漸漾深,而後迸射出火焰。
他的吻有點欲罷不能地婉蜒到她美麗的頸項,烙印下屬於他的印記,小遠只能是他一個人的,不許其他男人覬覦。
她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彼此的身體貼近得沒有一絲距離,讓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生理上最真實的反應。
她頓覺口乾舌燥了起來,她不是不知人事的小女孩,可卻也被自己潛藏在身體深處的猛烈慾望給駭著了,她也渴望他!
「小遠,嫁給我。」殷罔極動情的低喃極為好聽,更像是蕩人心神的魔咒,會讓人恍若著了魔般地遵循。
「好。」她終於點頭答應了。
他以額頭抵著她的,兩人四目交接,「你知道你此刻答應了什麼嗎?」他要她清清楚楚地記著。
她的肌膚微微泛著潮紅,更顯得美麗動人,「你的求婚。」其實她早已不再固執地堅持所謂的三不原則,會故意在他面前一再地強調、和不同的男人約會,全是為了對他的欺騙行為還以顏色。
同時也為了氣一氣幫兇——她父親。
狂喜慢慢地湧入了殷罔極的心中。
「別動。」他幾乎像快要死了一般地癱在她的肩膀上,忍受他皮膚底下火辣辣的慾望在血液裡流竄,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吶喊著要她。
好半晌之後,他體內的慾望才慢慢地平息。「婚禮還是要在浪漫城堡舉行嗎?」對他而言,婚禮的儀式只需簡單隆重就行了,他在乎的是自己要娶她的這個事實,另外就是越快越好。
她點點頭。
就這樣,他們的終身大事又定了下來。
這一次應該可以順利把婚禮一鼓作氣地舉行完畢吧!
第八章
婚禮又再度進入緊鑼密鼓的籌備中,雖然FOREVER飯店全體員工都對總裁一會兒取消、一會兒又要舉行的婚禮感到納悶不已,不過,拿人家的錢做人家的事,多做少問就是了。
只是背地裡閉磕牙的人還是不少。
婚禮又再度籌備,最高興的人非永升莫屬。
他幾乎天天往浪漫城堡跑,親自監督所有的裝滿、佈置工作,就為了要讓女兒的婚禮達到最完美的境界。
他多年來的希望總算要成真了。
小遠和罔極結了婚之後,他很快就會有孫子可以抱。一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滿心的歡喜,笑容越咧越大。
這一次的婚禮完全按部就班地辦,所有該做的他們一項也不敢疏忽。
永升站在三樓的走廊上俯視中庭花園,滿意地欣賞滿園的鬱金香,卻不經意瞥見陰暗的角落裡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是什麼人?又有什麼目的?
他攔下一個正好經過附近的服務生,「你來一下。」
服務生恭敬地趨前,「老闆,你有什麼吩咐?」
「你看看,那個躲在……」永升的視線再調回那人藏身的地點,他本想問問他是不是認得出那人的身份,可那個角落卻已經是空空如也。
「看什麼?」服務生不解地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除了爭妍鬥艷的花朵以外,什麼也沒有瞧見。
永升微微一愣,「沒事了,你去忙你的吧。」剛剛那個人身上好像也穿著浪漫城堡的制服,應該也是這兒的員工吧。
「是。」服務生懷著滿腹的疑問離開,沒有多問。
大概是他眼花了吧!永升搖了搖頭,繼續去視察其他地方的工作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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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城堡的大教堂內。
同樣悠揚的結婚進行曲、同樣德高望重的神父、同樣的賓客、同樣的新郎站在同一個位置上,等著同樣的新娘子出現。
神父頂了頂眼鏡,忍不住向站在聖壇前的殷罔極低聲打趣道:「殷先生,這是我第二次為你和永小姐徵婚了,應該也是最後一次了吧!」
殷罔極也笑了,「是最後一次。」
「那就好,待會兒還請兩位專心些。」神父記取上一次的經驗。
他有些不好意思,「上次很抱歉,請你原諒我們的失禮。」
神父淡然一笑,「過去的事不必放在心上。」
聖壇旁的交響樂團一次又一次地重複演奏著結婚進行曲,預定新娘子要走出來的側門,卻始終沒有一點動靜。
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
殷罔極直勾勾地瞪著那扇側門,有股不祥的預感悄悄地在他的心湖裡蕩漾開來。
大教堂的側門忽然被粗魯地打開來。
「罔極,不好了!小遠被人抓走了。」永升氣急敗壞地衝了出來。
被抓走了?股罔極立時脫下手上的白手套,快步朝他走去,「爸,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全身繃緊。
是綁架勒索嗎?
大教堂內觀禮的賓客也全都當場愕住,面面相覷。
聖壇上的神父也傻眼了。
永升拉著他邊走邊解釋,「剛剛時間快到的時候,我準備到新娘休息室去接小遠,一推開門卻發現化妝師和美發師都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小遠已經失去蹤影了。」翁婿兩人加快步伐地往新娘休息室而去。
該死!為什麼會在他們的婚禮上發生這種事?
對方的目的又是什麼?
殷罔極問道:「有找到什麼不尋常的東西嗎?」
每一個細微的線索都必須注意,那會讓他們更容易找到永遠。
「沒有。」永升臉上滿是濃濃的憂慮。
「化妝師和美容師醒了嗎?」他腳下的步伐依然又大又快。
可惡!永升略顯得有些急躁,「醒了,我問過了,她們什麼都沒有看見就被人打昏。」
殷罔極推開新娘休息室的門,迅速地環顧四週一眼,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除了消失的新娘子。
「最近有聽說小遠在公事上和誰結下樑子嗎?」
商界的恩怨很難說,有時難免會在不知不覺中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讓人欲除之而後快。
「沒有,沒聽她說過。」
殷罔極鉅細無遺地審視每一個可能會留下證據的地方,卻毫無所獲。
照這等情形看來,來者的目的是小遠了。
他稍稍鬆了一口氣,那麼他至少可以確定,她暫時還不會有生命危險。
永升提議道:「先報案,通知警方來處理。」不然。他們像無頭蒼蠅似的在這裡團團轉也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