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梅貝爾(梅貝兒)
「你好討厭!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她將緋紅的小臉偎在他胸口,嘴裡嘟嚷著說。
司徒狂鷹為她輕解羅衫,大嘴順著那美麗的雪頸往下移,白水灩嚶嚀一聲,並沒有抗拒,他的動作越發放肆大膽。
「那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他覺得自己像中了蠱,而她則是最好的解藥,讓人情不自禁。
她本能的挺高胸脯,手指穿進他濃密的黑髮中,在慾望的激流中載浮載沉。「以後不許再有事瞞我,不然我、我絕不會再原、原諒你。」
「好,我答應。」此刻他的腦子裡只裝得下她,什麼都無法思考,再也忍不住體內灼燒的情慾,半似乞求的低吼,「我的好娘子,給我……」
白水灩逸出一聲嬌喘,半推半就的輕喃,「可是人家好累……」
「你什麼都別做,讓為夫的來伺候你就好。」他放下男人的尊嚴,為她除去鞋襪,再替她卸去剩餘的衣物,當白水灩平躺在大紅錦被上,將她白皙無瑕的裸軀襯托得更完美,宛如一尊上好的美玉,讓他猶如著魔般的用雙手去撩撥每個敏感處,一面欣賞她春情蕩漾的模樣。
「相公。」白水灩臉上的春潮慢慢暈開至全身,在他的愛撫下不住的痙攣顫動,以同等的熱情回應。
「呃!」白水灩全身的神經倏地放鬆,覆在身上的司徒狂鷹在急遽的喘息聲中倒在她身旁,等待激情的浪潮平息下來。「相公,這樣就會有娃娃了嗎?」她輕撫著肚皮,幻想著孩子的長相,男孩就要像相公這樣威猛強壯,女孩自然要擁有她的美貌,這樣才算是個美滿的家庭。
他眼眶微紅,輕吻著她潮濕的粉頰,「如果還不行,我會再多努力幾次,謝謝你願意生我的孩子。」
「我不生,那你想找誰生?」白水灩嬌嗲的白他一眼,「你要是敢找別人,我可是會跟你沒完沒了。」
司徒狂鷹咧開大嘴,「我怎麼敢找別人?我只要有你就夠了,這世上再也沒有女人可以比得上你。」
「這還差不多。」她吃吃嬌笑。「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堡裡的事就交給你和老二。」
想到要離開這麼多天,他已經開始思念她了。白水灩打了個秀氣的呵欠,「嗯!」
他滿足而沙啞的在她耳畔吹氣,「我會盡快回來,你好好照顧自己。」
「你這次去會不會有危險?」她難掩憂心的問。
「我這趟只是去探查,不會跟對方有正面衝突,所以不會有問題。」
傾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白水灩還是忍不住叮嚀,「你自己要小心,要是情況不對,千萬不要逞英雄,上次讓你逃過了,可不表示下次就那麼幸運,為了我,你一定要平安的回來。」
「為了你,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司徒狂鷹擁住她豐潤的身子,彷彿要將她融入自己體內,再也分不出彼此。
過去的他早把生死置之於度外,因為他心裡明白,若是自己有個萬一,梟王堡還有兩位拜弟在,即使當時已有妻室,兩人的關係也形同陌生人一般,就連她的容貌也記不住,可是,如今他真正的體會到有親人的懸念,更懂得珍惜生命,他絕不會輕易死去,因為,現在家裡有人在等著他。???
雙陽驛站東廂房
中年文士見房裡燈還亮著,敲了門進去,「大人這麼晚了還沒安歇?」
「本官在想些事情。」身穿錦袍的年輕男子坐在簡陋的房內,批閱著公文,「師爺,還要再過幾天才會到洮林縣?」「大概還要三、四天。」師爺打量著面前的青年才俊,還真嫉妒他的好運氣,同樣是十年寒窗苦讀出身,譚家棟不過二十五歲,就已是御筆欽點的狀元公,如今還是欽差大臣的身份,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反觀自己,都四十多歲還只是個小小的秀才,唉!怎麼不教人感歎呢?
看來他若想要成功的話,還是好好的巴結這位狀元公,說不定還能討點好處,撈個小官作作也好。「大人是在煩惱圍剿梟王堡的事?」
譚家棟放下筆墨,將手背負在後,踱到窗前,「梟王堡地形險要,易守難攻,如果沒有詳知地形的人指引,恐怕需要耗費不少時日。」
「小的認為,以大人的足智多謀,應該早已想好法子才對。」師爺賊笑的說。
「師爺的意思是?」
師爺持著唇上的八字鬍,稍加暗示一下,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抓住的把柄。「大人忘了?就是您那位紅粉知己呀!」
「紅粉知己?」譚家棟先是一怔,繼而哈哈一笑,俊逸的臉上掠過一道陰狠之色,「知我者師爺也,你不提,本官倒真的忘了。」
他聞言也跟著大笑,「哈哈……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
「只可惜本官一直沒辦法說服她棄暗投明,要她背叛梟王堡,唉!本官只好另想對策了。」你知道的事情越多,死得也就越快,師爺,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譚家棟暗忖。
「那真是太可惜了,小的還以為有了她的幫助,大人即可順利的完成任務回京赴命,真是好事多磨,不過此事就算失敗,相信皇上也不會怪您,畢竟,您就要娶公主為妻,成為當今的駙馬爺了。」師爺假笑的迎合。
譚家棟笑得陰沉,謙恭有禮的說:「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本官盡心盡力為皇上辦事也是應該的,師爺處事經驗豐富,以後還得要多多仰仗你的幫忙。」
「哪裡,大人真是太客氣了。」師爺笑瞇了老眼,「時候也不早了,明天還得趕路,大人還是早點歇息。」
譚家棟的表情在門扉合上的那一剎那,和氣溫文的笑臉淨化為邪厲,如果師爺以為掌握了他的這個弱點,就可以對他予取予求,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譚家棟掀唇冷笑,他這個狀元的頭銜可是打敗群雄才掙來的,為了得到皇上的倚重和賞識,他不知費了多少心血,最後總算拜在丞相門下,成為他的門生之一,藉著他的關係穩固現有的地位,慢慢擴展在朝中的勢力。
為了功成名就,就算要他踩過所有人的屍體,他也在所不惜。
「啟稟大人。」門外有人說道。
「進來!」
一名官差推門而入,雙手恭敬的呈上束西,「大人,這是剛剛接到的飛鴿傳書,請大人過目。」
「嗯!你先下去吧!」譚家棟袖擺一揮,摒退了閒雜人等,將折得小小的紙條攤平,看完上頭的一行小字,臉上露出喜色,陰惻惻的笑說:「『她』終究還是選擇跟我站在同一條陣線上,司徒狂鷹,我看你這次往哪裡飛?」???
「夫人,這座梅軒好像很久沒有人住了。」喜雀說。
白水灩嫁來梟王堡快兩個月,直到最近才注意到堡內還有這座荒廢的院落,不過,看裡頭的陳設,似乎曾經有人在此居住過,不免產生好奇。
「你聽說過這裡原來是誰住的嗎?」她問。
「說也奇怪,每個人聽到這個問題都是支支吾吾的,直說不知道,奴婢猜想他們可能不敢說。」她心頭的疑竇更深,「難道有什麼事不能讓我知道的嗎?」越想越不對勁,別人越隱諱不說,她越要把事實挖出來。「喜雀,反正我們也無事可作,不如去打聽看看,說不定就知道答案了。」
喜雀撇了下唇,「奴婢已經問過很多人,可是誰也不肯說。」
「那是你問的技巧不好,看我的好了。」白水灩粉有信心的說。
喜雀很快的跟上腳程,「夫人打算問誰?」
「就是她!」
順著白水灩的手指的方向望去,楚依人一臉愁眉不展的往這兒走過來,不過,喜雀卻不認為能從她口中套出什麼來。
「依人,我正有事找你。」白水灩親切的說。
楚依人乍見到她,神色顯得有些慌張,「師嫂,你、你找我有事?」
「珊珊不在,沒有人在我身邊嘰嘰喳喳,還挺不習慣的,如果沒事的話,你能不能陪我說說話?」白水灩主動牽著她的柔荑,感覺到她輕微的發抖,眼光也不敢直視她,便笑意盎然的問:「怎麼了?我長得很可怕嗎?」
楚依人窘迫的笑了笑,「師嫂真是愛說笑。」她只是心虛,才不敢面對白水灩。
「我們雖然才剛認識,不過,相公常在我面前誇獎你懂事貼心,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你可以把我當作姐姐一樣,有什麼困難都可以跟我說。」
「謝謝師嫂。」楚依人的笑容帶著苦澀,別人對她越好,她心中的掙扎就越大,壓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來。
白水灩眼珠滴溜一轉,話鋒也順勢轉了個彎,嬌聲的問:「依人,我剛剛經過梅軒,發現裡頭一片凌亂,到處都是蜘蛛絲,可見很久沒人住了,但就這麼閒置著那裡未免可惜,所以,待會兒有空,我想讓幾個下人進去打掃,要是以後堡裡有客人來,也好多個地方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