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梅貝爾(梅貝兒)
「嗯……唔……」在充滿情慾的撫弄下,她由深眠中慢慢醒轉,待空虛緊窒的幽徑又一次被填滿,在急遽的律動中,兩人同時登上情慾的高峰,房內除了呻吟粗喘,再也不需要任何言語。
一番繾綣之後,白水灩趴在她相公汗濕的胸膛上休息,噘著紅唇嬌嗔,「我好後悔……」
司徒狂鷹心頭一窒,「你後悔什麼?」
「後悔給你吃太多補品,害得人家每晚都快累死了。」她似嗔似惱的抱怨。
他的表情立刻柔和下來,呼吸也恢復順暢,帶著歉意親親她的面頰,「對不起,我該節制一點,可是誰教你太誘人,我實在忍不住。」
白水灩被他哄得心花怒放,「相公什麼時候學會說甜言蜜語了?」
「遇上你之後就學會了。」
「算你會說話。」她眉開眼笑的說。
他閉上眼皮,大手無意識的撫著她細緻的裸背,享受這段旖旎的時刻。
「大爺。」喜雀在外頭的小花廳喚道。
司徒狂鷹蹙了下眉,「什麼事?」
「二爺派人來說,楚姑娘回來了。」唉!她也是萬不得已,其實,喜雀一點也不想打擾他們。
「師妹回來了?我馬上出去。」他小心的將昏昏欲睡的嬌妻安置好,很快的下床著裝,跟喜雀交代兩句,使前往大廳。???
翠綠色的纖細身影靈巧的從馬背上翻下來,把韁繩交給身旁的下人。
「楚姑娘,你回來了!」
「楚姑娘好!」
沿路上遇見的僕人見到楚依人,都熟稔的和她打招呼,清麗秀氣的女子手持長劍,一一和他們寒暄。
她一臉甜笑的走進大廳,朝在座的司徒狂鷹頷首,「師兄,我回來了。」
司徒狂鷹還沒開口,坐在身旁的韓驟,他的大嗓門已經打開了。「依人,你這次出門這麼多天,可錯過了好多事情。」
「韓二哥,我錯過了什麼?」她問。
韓驟直率的說:「你已經有個師嫂了。」
「師嫂?」楚依人訝異的望向臉上掛著淺笑的司徒狂鷹,驚訝於這麼短的時間內,他的神情慢慢開朗起來了。「師兄,是真的嗎?」
「看他一副春風滿面的模樣也知道是真的。」韓驟有些吃味的說。
司徒狂鷹斜睞他一眼,「你要是羨慕的話,也趕緊去找一個。」
「算了!我才不想被女人綁死。」
「恭喜你,師兄。」她真心的道賀。「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師嫂?」
「你隨時想見都可以。」司徒狂鷹說完面色一整,「你不是說要回老家一趟,怎麼去了一個多月?」
楚依人從行囊裡抽出一本看起來相當破舊的書本,「因為我順便去爹以前練功的地方,在那兒找到了這本秘笈,如果我猜得沒錯,這應該是爹生前自創的,我想他一定希望我把它交給你,讓你把它發揚光大。」
「無名掌?」司徒狂鷹看著封面上恩師的筆跡,和裡頭的親筆手稿,想到少年時師徒相處的情景,不勝欷吁和感傷。「我會好好珍惜,不會讓它就此埋沒。」
「還有……」她口氣嚴肅,讓在座的兩人跟著凝神傾聽。「我在路上聽見一樁消息,聽說皇帝已經封新科狀元譚家棟為欽差大臣,準備率領官兵來圍剿我們梟王堡,為了證實消息無誤,所以我又到處去打聽,所以才回來晚了。」
韓驟氣憤的罵了一聲粗話,「怎麼又是他?上回大哥就是栽在他的手上,現在又想來找我們麻煩,我們跟他有仇嗎?」
「韓二哥,這事怎麼能怪他?是皇帝的命令,他也不能不從。」
他氣凸了雙眼,「你幹嘛替那種人說話?」
楚依人委屈的垂下螓首,沒有說話。
「老二,沉住氣!」司徒狂鷹深擰眉峰,「師妹,你還打聽到了些什麼?」
她憂心忡忡的說:「我還打聽到再過不久他們就會住進洮林驛館,到時驛館四周都會有官兵駐守,很難靠近。」洮林驛館是前往東北的路上最大的驛館,只要是重要的文書轉運都會在此,或是朝廷官員經過,也會投宿在這裡。
「大哥,我看找機會把他宰了,省得他再跟我們作對。」韓驟的建議沒有得到認同。
楚依人急白了臉,「韓二哥,你要知道謀殺朝廷官員可是死罪一條,而他還是個代天巡狩的欽差大臣,動他等於是和朝廷作對,你可千萬不能莽撞。」
「難道咱們要坐以待斃嗎?」他不滿的吼道。
司徒狂鷹神色凝重,沉吟了一會兒,「我去一趟洮林驛館,觀察一下情況再決定怎麼辦。」
「大哥,我跟你一塊去。」
「不行!老三正好也不在,堡裡需要有人坐鎮,你留下來,讓奔雷跟我去就行了。」韓驟的急躁脾氣他很清楚,要是讓他去反而容易壞事。
第七章
楚依人帶著疲憊的身心回到房裡,將行囊、長劍往桌上一擱,兩眼無神的仰躺下來,睇著帳頂發呆。
她這麼做到底有沒有錯?
如果沒錯,為什麼她的良心會不時的受到苛責?可是,她沒辦法,為了得到幸福,她只有選擇這麼作了。
「依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要再多想了。」男人的嗓音柔情似水,卻恍若是魔鬼般的哄誘著她,執意要讓她和自己沉淪在罪惡的深淵。
她面有難色,「可是……他是我師兄。」
男人溫雅的輕笑,「他只是你的師兄而已,而我將來會是你的夫婿!這樣你是不是該聽我的呢?」
「我……我不知道。」楚依人難以取捨的說。
「依人,你不想跟我長相廝守嗎?這世上只有我可以給你幸福,讓你的終生得到依靠,不要再猶豫了。」
「不要逼我!你不要追我!」
楚依人甩了幾下螓首,想搖掉迴盪在腦中的魔魅嗓音。
「為什麼不敢聽?難道你不愛我?」男人失望的問。
她急切的向他保證,「不!我當然愛你了,我的人、我的心都已經是你的了,我不愛你愛誰?你怎麼可以懷疑我?」「那麼為了我的前途,還有我們的將來,你一定要勇敢一點,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沒有人會怪你的。」他悠柔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飄蕩,考驗著她的意志。
「可是,要我背叛師兄,我好怕……」
男人用雙臂抱住她,將男性魅力表現無遺。「只要殲滅了梟王堡,我才能娶你為妻,讓你得到名分,我不想讓你沒名沒分的跟著我,那太委屈你了。」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不在乎有沒有名分。」她深情款款的說。
他深深的吻住她的小嘴,「可是我在乎,這世上除了你,我再也不想娶別的女人,所以,我不會讓任何人拆散我們。」
「我相信你,我相信。」
「依人,你將會是我的妻,只要辦好這件事,我一定會娶你,我可以用我的生命來向你保證,我絕對說到做到。」男人的聲音化成一陣風,能夠鑽進最細小的縫隙中,讓她想不聽也難。
楚依人的眼淚奪眶而出,滴滴答答的在被褥上留下小小的水痕。
她只是個普通的女子,只想有個愛她、疼她的男人,就讓她自私一次吧!
好久、好久之後,她縮緊下顎,做了最後的決定。???
司徒狂鷹忙了一整天,才回房準備就寢,喜雀卻在他耳邊嘀咕,「夫人在生你的氣,大爺要小心應付。」因為兩人已經圓房,她順理成章的改口喊白水灩一聲夫人,讓她的身份落實。
他一臉茫然的來到寢榻前,「水灩。」
「哼!」白水灩給他的回應是仰高俏鼻、別開螓首。
司徒狂鷹將手搭在她的肩上,「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除了你還有誰?」
「我?」
她瞠大美眸,「聽說你明天就要出門,而且還是十天半個月才會回來?」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他說。
白水灩用飽含慍怒的美目瞪著他,「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要不是喜雀聽見這個消息跑來告訴我,我可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嗎?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我卻不知情?」
「不是這樣的,水灩。」
「還是你認為我根本不需要知道,所以說不說都無所謂?」她泛紅眼眶,怨懟的斜睨他,抖著唇瓣說:「在你心中根本不當我是你的妻子,是你生命的另一半,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司徒狂鷹手忙腳亂的抱住她,無論她怎麼掙扎就是不鬆手。「我當然在乎你了,我是怕你擔心,所以遲到今晚才準備告訴你,絕不是故意要瞞著你。」
她賭氣的嬌叱,「不要碰我!」
「水灩,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他緊摟著她不放,口拙的他只能用行動來表示對她的感情。
白水灩避開他俯近的吻,羞惱的捶他,「討厭!人家正在跟你吵架,你幹嘛動手動腳的?」
「我不想吵架,我跟你道歉,別生氣了。」司徒狂鷹展開積極的熱情攻勢,吞噬那張紅艷的小嘴,讓她只能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她又羞又窘的在他懷裡扭動,偏就不肯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