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文 / 夢雲
「哦,難道我沒有告訴你,我堅持要跟著你的原因嗎?因為我很需要一個可以照顧我衣食寢居的僕人。」
他的回答很理所當然,好像這種事是天經地義,也是她的榮幸一般。
聽到這麼勁爆的原因,徐之妁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不過在接受到他眼神中的肯定之後,她總算搞清楚,原來這個男人是個標準的氣度狹小的小人。
現在她可以很肯定的斷言,這個人定然是在報復她,正如他所曾經揚言過的,再次相逢,他會回報她曾經做過的一切。
第三章
人來人往的火車站,就見一個女人鬼鬼崇祟的東看看、西瞧瞧。
此時她臉上的神情,不只有著小心翼翼,更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
那副全神戒備的模樣,讓人很容易誤以為她做了什麼虧心事般,正害怕被人抓住;亦或她是離家出走的小孩,就怕被父母發現之後捉回去狠打一頓屁股似的。
等確定四周沒有什麼危險存在之後,徐之妁才真的放下心,全身癱軟的坐在椅子上,慢慢的放鬆因為過於緊張而不由得屏住的氣息。
呼——還好,總算成功的逃出那個人的魔掌。
望著手中緊捏住的火車票,她竊笑著想像,當那個人發現自己已逃逸時,不知會是怎麼樣的一副德行。
想到這兒,她不由得暗暗想像著他暴跳如雷的憤怒模樣,以及會急著找東西發洩怒氣的可能。
這時,她在心中不禁祈禱著希望他的修養夠好,否則的話,她現在屋子裡那些傢俱的下場可就堪慮了。
哈!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總統,也別想要她做他專屬的女傭。
工作可以不要,房間可以再找,但一個人的自尊與人格,她卻絕對不肯輕易的放棄。
他想藉機報復,再等個一輩子也不可能等到的。
哼!想她徐之妁可不是個隨隨便便幾句威脅就會妥協的懦夫。
要她屈服於他,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
正當她在心中篤定地想著時,耳際適時的響起——(往高雄方向的官光號快車即將進站,請搭乘這班列車的旅客……)
聽到這樣的廣播,徐之妁的心情又放鬆了幾分,她站起身,跟隨著前進的人潮,緩緩地移動身子。
拜那個男人所賜,她所有的東西都來不及拿,就這麼倉促的皮包一背,閃人羅!
想到那些花費大把鈔票準備送人的禮物,她還真的是很不甘願啊!
不過想想,能夠脫身就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那些小東西再買就有不是嗎?
現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當她從南部回來之後,那個人已經離開自己所住的屋子。
可是就在她的祈禱才剛結束時,一個她是不想看到的人卻如鬼魅般的出現在她眼前,讓她不禁暗暗地叫聲慘!
看到他的出現,徐之妁來不及細想,直覺反應就是轉身逃跑。
可是她逃跑的動作還不夠快,才剛轉身,腳步都還來不及跨出,那個人已站在她身前,阻擋了她的去路。
「跟我回去。」暴怒的陰沉瞼色,再加上冰冷透骨的語詞,讓他在無形之中散發出一種足以令人窒息的迫人氣勢。
「不要!」搖著頭,徐之妁依然不肯死心的尋求退路。她緩緩的後退著,但卻撞上另一具壯碩的身子。
是難擋在她的背後?心中的疑問讓她回頭一瞧,訝異的看到一位陌生的外國人,竟然一臉堅決、恭敬的擋在她身後。
從他那似曾相識的容貌看來,記憶力驚人的徐之妁,馬上認出這個人正是飛機上和他一同搭機的同夥。
「認命吧!你逃不掉的。」
睥睨著她的眼中有著一股絕對的霸勢,唇邊掛起的笑意卻讓她不禁寒到骨髓。
「我不是你的囚犯!」被他逼急的徐之妁終於忍不住開口失聲吶喊。
但她所發出的聲音還來不及收到成效,那兩個男人轉而一左、一右的將她箝制在他們之中。
她不甘地被迫跟隨他們的腳步,一起離開火車站。
途中,徐之妁不是不曾反抗,但所有的反抗在他貼近她耳旁低聲說出一句威脅之後,讓她倏地漲紅了臉,卻也讓她不敢再輕易嘗試抗拒。
***「你可以走了,記住我所交代的事,要快速地辦妥;另外,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現在的住處,包括我母……親在內。」為了不想讓她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所以他硬生生的將對母后的稱謂改成「母親」。
「是的,主人。」大衛恭謹的聆聽王子的叮嚀後,忍不住意味深長的看了王子身旁的女人一眼,才悄然無聲的離開。
滿懷怒氣的徐之妁,一直隱忍到那個幫兇離開之後,才開始用力的掙扎,想要掙脫抓在她手臂上的大掌。「放開我!」該死!他這麼用力都抓痛她了。
以她這般微弱的力量怎麼可能贏得過他呢?她的力道對他來說根本無關痛癢,而為了教訓她敢私自棄他而逃的行為,就算知道會抓痛,他還是不肯鬆手。
用盡全身的力量,不僅撼動不了他分毫,反而累得她流了滿身汗。
「放開我,你知道你抓痛我了嗎?」始終無法如願的徐之妁,只能用最後的抗爭方式——雙眼,向他表達自己心中的怒氣。
絲毫沒有憐香借玉的溫柔,他就這麼用力的拽著她的手臂,將她逼近至他眼前,「我就是故意要抓痛你,要你牢牢記住這次的痛,讓你知道,從今以後除非是我放手,否則你別再妄想離開我。」
這個男人的狂妄霸氣真是讓人受不了,就算是修養再好的人,相信也不可能忍受他這樣無理的要求,「放心!」這兩個字很模糊,解釋的範圍也端看個人而定。
不知她心中想法的人,很自然會朝自己所想的方向去想,為了她終於肯屈服的意志,他的臉色頓時柔和下來,手上緊箝的力道也跟著放鬆。
趁著他放鬆力道之時,徐之妁使力一掙,終於甩開了他。在奔離他約幾尺的距離之後,她才賞了他一個譏諷的笑臉,「放心,我會很努力、很用心的去尋求任何可以逃離你的時機。下一次,我保證絕對會逃到一個讓你找不到的地方。」與他保持的這段距離,讓她更加大膽的向他挑釁。
她的態度讓迪瑞有種被玩弄的感覺,這個女人果真是大膽得讓人生氣,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心報手辣。
不過眨眼間,他的人已迅即的逼近她身前,更將她限制在石牆與他的懷抱之中。「你真的敢再逃?」嚇人冰冷的氣息,很親呢的往她那張芙蓉般的玉臉上吹拂,一隻鐵掌具威脅性的輕撫上她的優美預項,而他眼神中的殘忍更是懶得去掩藏。
雖然心中的害怕讓徐之妁的兩腿已經發軟得快站不住,但她卻依然倔強的不肯屈服,「不逃的是傻瓜。」
「是嗎?」他問得輕又柔,但輕撫在她玉頸上的鐵掌卻相反的慢慢在收攏。
頸上漸漸收縮的壓力,雖然讓徐之妁有種面臨死亡的恐懼,但為了自由以及自己的尊嚴,她依然強撐著不肯妥協。「不管你怎麼威脅,我終究還是會逃的。」
「我倒要看看你能夠撐到什麼時候!」一咬牙,他不顧一切的掐緊她纖細的脖子,逼自己用一顆冷靜殘酷的心去面對她,他倒要測試她是否真的能夠面對死亡而不恐懼。
隨著他越來越收緊的力量,徐之妁腦袋逐漸因為缺氧而昏脹,那雙慧黠的眼眸更是漸漸地看不到光亮。然而即使面臨到死亡的威脅,她還是固執的不肯妥協。
就在她的神智幾乎陷入無邊的黑暗時,頸子上的強大壓力卻在這緊要關頭時被放鬆。
憑借人類最基本的求生意志,徐之妁首先就是猛烈而貪婪的吸進新鮮空氣,讓自己昏脹的腦袋恢復清明,更讓飢渴的肺部補充所需的新鮮氧氣。
在她還來不及完全恢復,眼前倏地再次一暗,紅色潤澤的檀口哽慘遭惡劣之徒的席捲。
面對他這種突然的攻擊,徐之妁唯一的反應就是呆愣,不敢相信他真的敢這樣對她。
因為錯愕,她暫時忘了掙扎與抗拒,就這麼呆楞的任他妄為。
要逼一個人的方法很多,既然用硬逼的手段無法讓她屈服,迫瑞便聰明的轉而用吻去征服她。
狂霸而堅持的壹接觸到她那柔軟馨香的唇瓣,便好像蜜蜂採到了甜美的花蜜般,他盡情貪婪的吸吮著。
心中打著要威逼她的念頭,他趁著她短暫的呆愣時刻,邪惡的奪去她的呼吸,在她還來不及防衛之時,肆無忌憚的為所欲為。
歷經短暫的失神與過度的錯愕之後,徐之妁終於認清這個男人正在吻她的事實。面對他這樣別有涵義的索吻,她並沒有迷失心智;由於深深瞭解他的目的為何,所以她並不急著掙扎,只是張大了雙眼睛,像看戲般的以第三者的角度去面對他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