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變身惡女

第13頁 文 / 夢雲

    就因此,尤冠妤很不知死活的吞下他丟給她的這塊大餅,她就不相信自己真沒殺人的膽量,今晚說什麼她也得完成"殺人"的壯舉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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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入何易祥的住處,尤冠妤都還沒機會參觀他的屋子呢,就見那男人撇下她,兀自轉身離去。

    看他走得那麼匆忙,她心裡還在猜想他可能真怕她會一刀把他給捅死,所以趕緊先溜為妙。

    哪知才過不到五秒鐘的時間,就見何易祥拿著一把菜刀,毫無畏懼的交到她的手上。

    面對這突發的狀況,尤冠妤一時心慌,根本握不住他交到她手上的武器,"嘔當"一聲,銳利無比的刀子就這麼掉在地上,還差點砍傷她那雙纖細白皙的玉足。

    若非他在千鈞一髮之際提著她的身子躲開那把掉下的刀子,她可能當真變成了傷殘人士。

    "拿好!"不等她彎腰撿起刀子,何易祥一切自己來,不只撿起了刀子,還傻得重新交到她的手上,更不放心的教她一定要拿好這把刀。"現在就等我寫封遺書幫你撇清所有一切,你就可以放心動手殺我了。"話落,他也不管她的反應如何,當真坐到沙發椅上拿起筆與紙,滿臉正經的開始寫起遺書。

    看他如此,尤冠妤反倒不知該怎麼反應才好。

    她傻愣愣的直瞅著他,心忖:這世上當真有人這麼不怕死嗎?當真有人傻得願意把自己一條寶貴的性命,交到一個認識沒多久的女人手上嗎?

    她好懷疑,真的很懷疑他這麼做的動機何在。

    就在尤冠妤陷人解不開的疑惑之中時,何易祥又開口了:"好了,我的遺書已經完成,你現在可以動手了。"

    動手?這是她天天想、夜夜夢的心願,現在機會來了,那傻男人還傻得願意寫遺書把所有的罪責與她撇得乾乾淨淨,那她到底還在猶豫什麼?

    看著手中那把丑不拉嘰的菜刀,她心裡兀自想像這把刀往他壯碩的胸膛上捅的模樣,不自覺的蹩緊眉頭,"好醜。"那畫面單單用想的就沒什麼美感可言。

    "什麼?"聽到她輕喃的醜字,何易祥以為她在嫌棄他長相醜陋,不由得瞠大了眼,非常不悅的低語:"我都已經是個快死的男人了,你難道就不能說些好話送我上路嗎?"

    "好話我確實不會說,我只會說真話而已。你自己去想,倘若將這把這麼醜的菜刀捅在你的身上,那種感覺哪有什麼美感可言,真是糟蹋了你這條性命,還弄髒了我這雙小手。"她說得一本正經,還頭頭是道,聽起來就是一番至理名言,若能把這段話寫在某本巨著之上,保證成為古今絕響的至理名言。

    可這番至理名言,在何易祥聽來,不過是個荒唐的大笑話。"人死就是死了,還談什麼美感不美感的?"這女人的思想還真是讓人難以搞清,真要搞得清楚她心中的想法,恐怕就是一輩子這麼長的時間,也難以辦到吧?

    "我告訴你喔!"尤冠妤邊說還邊跨步往他欺近,眼看就差三步的距離而已,突然一隻不長眼的桌腳出現來絆住她的腳步。

    倏地,她身子往前傾斜,跟著一聲極大聲的尖叫響起,那膽怯的女人竟傻得閉緊雙眼,而她手中的那把菜刀就這麼直直的對準她自己的胸口

    看到這幕讓人驚心動魄的畫面,何易祥緊張得忘了呼吸,直接飛身不顧一切的抱住她傾倒的身子,跟著一把搶過她手中的菜刀。就因他反應實在機智,動作更是迅猛快速,要不明年的今夜非但不是他何易祥的忌日,相反的還是那個殺人兇手的忌日。

    "耶,怎麼沒事?"閉著眼睛許久的尤冠妤怎麼等也等不到該有的結果,這才小心翼翼的睜開眼,一看自己的身子不但沒有撲跌在地,甚至連手中的那把刀也已經不翼而飛,"奇怪,我的刀呢?喂!你來幫我找找,看看那把刀到底掉到哪邊去了。"邊說她還當真邊蹲下身子滿地找刀。

    看她如此,何易祥猛搖著頭,只歸納出一個結論出來,"我看你若真想殺人,還是得先另想一個比較安全的方式較好,要不我怕先沒命的將會是你這迷糊的女人。"

    蹲在地上忙著找刀的尤冠妤一聽他的論調,馬上很不服氣的抬起頭來,開口就想反駁:"我……咦?刀子怎麼會無端的跑到你的手上,好奇怪喔!"說著、說著,那一點也沒危機意識的女人手一伸就想再搶回刀子。

    "不行!我剛剛才說過,你若真想殺人,得再重新想個好方法才行,千萬、千萬不可動刀,知道嗎?"只要想起方纔那危險緊張的畫面,他就忍不住的替她擔心,更忍不住為她捏把冷汗。

    聽見他所下的結論,尤冠妤自有她一套的解釋方式。

    只見那張絕美的臉蛋,倏地綻出一抹讓人驚艷的笑靨,甜美可人卻又有幾分憨傻天真的無邪,"對嘛!你總算是同意了我的見解了對不對?我就說拿把菜刀殺人,這種事實在不具有任何美感,所以說我們還得好好想個法子,看要怎麼殺死你比較妥當一些。"話才說完,那朵如花兒盛開般的美艷笑容轉而變成一臉的凝思。

    她還真的就這麼當著仇人的面,開始想著該怎麼執行她的殺人計劃。

    現在這樣的情況到底該稱為什麼才好?

    看她想得一會兒傻笑,一會兒搖頭否決,一會兒又蹙起眉頭滿臉苦惱的模樣,那千變萬化的神情,還真讓人感到眼花繚亂。

    忍不住的,何易祥身子往她一傾,大膽且放肆的輕吻上她那兩片嬌艷欲滴的唇瓣,直待兩人氣息紊亂,他才放開她。看著她嗔怒薄惱的模樣,想也知道這女人定然又在生氣了。

    不過無妨,他自有方法可以轉移她的憤怒。

    手指緩緩的劃過那甜美可人的櫻唇,他眼眸中的光芒緩緩的加深幾分,倘若不是知曉她依舊不肯放棄對他那股莫名的恨意,他真想就這麼把她抱回房間,在床上好好的與她翻雲覆雨。

    "其實我倒是有個好方法可以提供給你,就不知你能否接受?"色不迷人、人自迷,這時的他完全遺忘了她可能帶給他的危險,還很熱心的提供她殺他的法子。

    "什麼方法?"才剛吃了虧的尤冠妤對他總算有點提防了,她問得滿臉戒慎,還怕怕的想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對他那不斷對自己騷擾的手指更是心存幾分忌憚。

    想逃開?有這可能嗎?

    猿臂緊緊的纏住她的柳腰不放,還忍不住再度輕啜一口甜美的朱唇,在她還來不及開口罵人之前說:"如果你真想殺我的話,你可以試試在你的胭脂上加點致命的劇毒,這樣的死法不只充滿了優美浪漫的感覺,還能讓我死得心滿意足喔!"

    聽聽,這話像樣嗎?天底下有哪個即將受害的無辜者會熱心的提供怎麼殺他的法子呢?

    當今世上,推他何易祥一人也!

    第七章

    何易祥簡直不敢相信,他怎會讓這種不可能的事情發生?

    一個女人,一個嬌滴滴的美麗女人,就這麼天真且毫無防備的躺在他懷中熟睡,兩人甚至親密的相擁在一起躺在屬於他的大床上,而他何易祥竟然學起古時候的柳下惠,對她來個坐懷不亂。

    以醫學的角度來看,通常一個正常的男人會對身旁熟睡的女人提不起勁的原因有二:

    一是懷中的女人根本不是女人,而是一個完全沒有什麼身材可言的雌性動物。

    二是懷中的女人很不符合他的胃口,所以害他提不起所謂的"性致"。

    很可笑的是,今天這兩個原因根本沒一個足以成立。

    昨夜在他懷中熟睡的女人,有著一張足以迷倒眾生的美麗臉龐,還有一副凹凸有致、玲瓏窈窕的好身材。

    她不只很合他現在的胃口,甚至還是個令他一見鍾情的女子,那他又為何會對她"坐懷不亂"呢?

    張著一雙深情的眼眸,他深深的凝視著正甜美酣睡的尤冠妤。他知道她的性子有多麼的倔,也知道她深恨著他,更曉得她時而迷糊、時而精明的可愛性子。

    她雖想殺他卻顯得理直氣壯,更不屑玩那種偷雞摸狗、奸計陷害的下流遊戲,有時她透明得讓人一眼便能瞭解她心裡的想法,有時又顯得矛盾複雜,讓他根本無法捉摸她變化無窮的想法。

    就是這般謎一樣的女子,深深的誘惑著他心魂。

    沒錯!不可否認的,當初她之所以吸引他的主因,就是這張美麗絕倫的俏臉,可經過一段時間的互相較勁,還有很難得的和平相處後,令他眷戀不已的不再只是這張美麗絕倫的容顏,而是她那幾乎接近憨傻純真的可愛。

    他明明知道她有想殺他的決心,卻依然不顧危險,用自己的這條命跟她賭上;甚且還為了討她歡喜,誘惑她同意留下來陪他一整夜的時間,不惜花費心思、絞盡腦汁,與她熱切的討論怎麼將他殺死的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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