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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文 / 夢蘿

    「你敢拿一生幸福來冒險?」

    「我……」楊依雯當下怔然。

    「楊小姐,既然你就要有幸福的婚姻生活,你又何苦帶著一個不定時炸彈去冒這個險?將來你還會有孩子,你能保證你未來的先生不會偏袒白自己的小孩?男人畢竟不是我們女人,他們絕對會想要有自自己的小孩。」

    「你的意思是你嫁給仲寬後,不會想要有自己的小孩?」如果她可以做到,楊依雯倒可以放心地將雪莉交給她。

    她說的沒錯,自己無法保障雪莉的未來,她跟著父親或許是最好的方式。

    「會不會有小孩,就要看仲寬的意思,一切隨他。」她答得模稜兩可,反正和他生小孩的人又不會是她。

    聞言,楊依雯露出瞭解的表情,笑看著吳仲寬難掩尷尬的神情。

    「夏小姐,我知道我沒有資格這樣要求你,可是我拜託你替我這從來沒盡過母親責任的女人好好地照顧我的女兒,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楊依雯說著突然激動捉住她的手,把她嚇了一跳。

    完了!夏羽純暗叫聲槽,這種承諾她可不敢亂許。

    「楊小姐,雪莉是個很可愛的小女孩,我相信每個人都會喜歡她。」她只有這麼保證。

    楊依雯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滿心期待地看向吳仲寬,等他開口。

    「我會帶雪莉來見你,依雯,你放心,我不會剝奪你是她親生母親的權利,也謝謝你沒有堅決要帶走她。」吳仲寬明白她心中的渴望。

    「別這麼說,夏小姐說的沒錯,我不能因一己之私就讓雪莉跟著我面對不安定的未來。」楊依雯瞬間醒悟自己的確太自私了。

    「依雯……」

    夏羽純望著他們彼此客套著,表情十分開心,她知道自己輕鬆地解決了這項任務,樂得一掃這兩天來的陰霾情緒。

    殊不知在她背後一直有道銳利的光芒,因見她的手臂始終纏繞在吳仲寬的臂彎裡,而徐徐燃燒著怒火,手中的杯子也應聲破裂……

    「羽梅,我實在不知該如何感謝你,你的表現太好了。」在送她回家的途中,吳仲寬向她道謝。

    「我不是羽梅,吳先生。我和羽梅是雙胞胎,因為羽梅擔心自己不能勝任這次的面談,所以她才拜託我出面。」她笑著指出。

    「原來如此,難怪你的言行舉止如此不同,那我更加要謝謝你的大力幫忙。」他相信在西餐廳如果沒有她的一番見解,依雯不可能如此輕易打退堂鼓。

    這全是她的功勞,是她說服依雯把雪莉留下來。

    「好說,吳先生,我聽羽梅說她今天會帶雪莉到親子公園,你去接你女兒吧!她怪想你的。」她在家門前下車,對他揮揮手。

    吳仲寬再一次向她言謝後,車子揚長而去。

    目送著他的車子離去,夏羽純這才旋過身想拿鑰匙開門。

    就在此時,身後突然傳來緊急且尖銳的煞車聲,讓她嚇得心臟差點停擺,身子甚至驚跳了下。

    待呼吸稍稍平順,她忿忿地轉身正想痛罵是何人開車這麼不小心,進巷子也不知要減緩速度。

    然而,當她看見下車向她走來的人,竟是她發誓自己這輩子不想再見到的傅君逸時,已到嘴邊的話,頓時全又被她忘得一乾二淨,她僅是看著他怔怔出神。

    他出院了?看他的步伐走得十分穩健,腳傷應該是沒問題了。

    而他出現在這裡做什麼?還臉色這麼駭人。

    不過,她管他為何而來。她說過再也不想理他,就當他不存在好了。

    夏羽純轉身要把門打開,但已朝她靠近的傅君逸,卻二話不說地直接以手臂攬住她的腰,並且不顧她因這突然的舉動而憤然掙扎的身子,硬是將她半拖半抱地拉向車子。

    「你想幹什麼?」

    沒有空回答她,傅君逸一手強壓下她的頭,另一手提抱起她,將她由駕駛座這頭硬推向駕駛座身旁的客座上,自己緊跟著鑽進駕駛座裡,下一秒車子便往前直衝。

    「你在做什麼?」她發出尖叫聲,看看他冷峻的側面,又看看前方。「你不要命沒關係,但這裡是巷子,有很多小孩子會跑來跑去。」

    車速明顯地慢下來,但他仍對她不理不睬,氣得她又對他大吼大叫:

    「你在發什麼神經?你可以出院了嗎?」下定決心不想理他,但她又忍不住打量他的傷處是否都痊癒了。

    她看見他的右手正包著一條小餐巾,像是不久前才受傷,且匆促綁上去的,上頭還滲著微微的血跡。

    「你的手是怎麼一回事?」

    是她沒用,就是抑止不住關心他的心。但見他始終未發一言,她不免有地動氣。

    「停車!我要下去。」夏羽純手捉住車門,氣得想推開車門。

    即使跳下去也好過面對他的陰陽怪氣。

    「坐好,如果你不想要我把你綁起來,就給我乖乖坐好。」

    夏羽純難以置信地瞪著他,他竟敢威脅她,她才不吃他這一套,雙手更是用力地推著車門。

    她危險的動作教傅君逸立即將車開向路旁,然後怒視著她。

    「你不要惹火我。」此時滿腔的怒火正在他胸口燃燒著,她最好不要挑戰他的底線。

    如果他的退讓是成全別的男人有機會去接近她,那麼就該死了,她必須是君的,他不會讓自己的退讓沒有成果的。

    「惹火你?是你莫名其妙地把我架上車,該被惹毛的人是我,不是你!」她氣唬唬地反駁回去。

    「他是誰?」他直接開口問道。

    「你指的他是誰?」她渾然不解地問道。

    「在西餐廳和你十分親密,又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他極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但這並不容易,尤其當他腦子裡全是她和那男人勾著手臂,親密交談的那些影像時,要想保持冷靜也難。

    「你跟蹤我?」臉上明顯有著不滿。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冷哼道。

    「你——」正欲發火,卻又想起他的立場不明,於是她很快地反問道:「這關你什麼事?我和誰見面吃飯是我的自由,我愛讓誰送回我來也是我的事,這些全不關你的事吧?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女朋友就好。」她忍不住酸溜溜地說,將臉轉開,不想教他瞧見她臉上明顯的醋意。

    愛上他已經夠糟了,她不想再鬧笑話。

    在她刻意地迴避下,傅君逸果真沒瞧見她真實的表情。

    此時此刻,他只想弄清楚她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如果她的對象不是君,他就不會再保持風度。

    「誰說不關我的事?我親眼目睹你成為別人婚姻的第三者,破壞別人的婚姻,你敢否認沒這回事?」

    「你……你說我破壞別人的婚姻?是第三者!」她的雙手因氣忿而握緊。

    她為了不想奪人所愛,近回來她承受多大的痛苦,他卻什麼也不瞭解,就將這項她最痛恨的罪名直接往她頭上扣!

    夏羽純頓覺自己的心口像被揍了一拳,這分又痛又酸的感受,幾近教她承受不了。

    她本能地想反駁,但隨即她又改變主意,冷冷地說道:

    「就算我是第三者,你也沒有資格教訓我。」

    「只要你是我弟弟的女朋友,我就有資格替他管制你、教訓你,我不會允許你背著他亂來!」傅君逸額上的青筋浮現,忿忿地嚷道。

    「去你的弟弟!你根本是個騙子。」他不會以為她會這麼快就忘記他是個孤兒的事吧?抑或是孤兒的事是他捏造的?

    她的叫罵、指控令傅君逸的自制力由身上抽離,留下的是滿腔的怒火,以及一分對她再也克制不了的想望。

    「該死的你,這是你逼我的。」他說著,捉住她纖細的臂膀,將她緊抵靠在車門上,欺身靠近她。

    當夏羽純察覺到不對勁,他的唇已攫住她的,緊接著他的舌頭更強行地闖進她的唇裡,她倒喘口氣,卻反而將他的舌頭吸得更深。

    他不是在吻她,倒像是在掠奪似的強吻著她,他的唇雖柔軟,但壓在她唇舌上的力道卻一點也不溫柔。

    他的唇一再蹂躪著她的,她一點也不喜歡這個沒有半點真心的吻。思及此,她立刻回神,然後使力地推開他。

    「你到底想證明什麼?如果我是你弟弟的女友,你怎麼敢這樣對我?」一個懲罰似的吻,不管她做了什麼,他都不該如此待她;更何況她什麼也沒做啊!

    當傅君逸拾回理智時,他才發現自己在忿怒當頭,竟衝動地對她做了什麼。

    這不是他該做的事,但,這就是問題所在。他早就幻想過不少次親吻她的感覺——儘管只有他自己十分投入地吻著,她嘗起來仍舊是該死的美好,而這使他瞭解到自己要放棄她是多麼的困難。

    偏偏他卻只能硬生生斬斷自己的情絲。他深吸口氣,佯裝不在意的口吻道:

    「我是想證明你是否適合和我弟弟在一起。」除此之外,他沒有其它更好的借口。

    夏羽純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傷她的心的人,這個時候他還是念念不忘他那個她見都沒見過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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