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情婦灰姑娘

第5頁 文 / 洛彤

    「昨晚能說的,我都說了,是你怎麼也不相信我,要不然……」於晴直瞪著他看,似乎恨不得伸出爪子,抓花他的俊臉。

    「要不然怎樣?」

    「要不然你還真以為我喜歡……」她一時心急口快,竟然提及她最不想觸碰的話題,那個……讓她極度沒有面子的風花雪月。

    「喜歡什麼?」他淡淡的說,話裡卻帶著淺淺的笑意,似乎已經猜到她想說些什麼。

    「沒有!」於晴斷然回答,直想賞自己一巴掌。

    她的乾脆令人起疑,而白皙的臉頰上又泛起令人熟悉的紅光,讓嚴雋急速憶起昨天,在她身上見到的點點紅暈。

    他朝她一步一步走了過去,沒有發出聲響,卻重重的敲在她的心坎上,她開始恨起自己白皙的頰,根本藏不住急速上升的熱度。

    還來不及退後,他已經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近了他,在皓頸邊見著他昨天因激情而留下的吻痕。

    「你想說……你其實喜歡我碰你?」他低沉著嗓音說著,因想起昨天的種種,慾望再度昂揚。

    噢!他又來了。

    於晴緊閉起雙眼,他這種聲音……存心讓她體內的花癡因子再度萌芽。

    不行!

    她不能這麼窩囊,好歹她也曾經是女人的驕傲,也曾視男人為糞土,怎可輕易的臣服?

    她一把推開他。

    或許是沒有預料到她會有這個動作,嚴雋果真退了幾步,不過,臉色可難看許多。

    「講話就講話,沒必要靠那麼近。」她心虛又急促的指著他的鼻端,猜疑著這個提醒有多少用處。

    答案馬上出現……

    是零。

    他大步的往她跨過來,沒幾下工夫,已經圈緊她的腰際,低頭盯著他亮晶晶的大眼,黑眸中怒氣一閃而逝,下顎一束肌肉微微抽動,但臉上卻還是沒有表情。

    「你身上有什麼是我沒看過、沒摸過的?現在再說這種話,會不會太遲了?」他喜歡昨天在好強的外表下,溫柔嬌吟的那個她,而不是眼前疏離,拒絕他近身的女人。

    沒有女人會拒絕他,就連她昨天的表現也是如此,沒有理由隔了一天之後,就拒他千里。

    他也不會接受。

    「問題是我們這樣根本不能說話。」他緊擁的雙臂,似乎像是想擠出她胸口的空氣,沒有一絲距離的空間,讓她連喘息都頂著他的胸膛。

    「好吧,你想說什麼?」他難得仁慈的鬆開手,大掌卻仍是緊箍住她的腰,不打算讓她離開自己的掌握。

    「你……」算了!她不該冀望這個人會接受別人的拒絕,何況她還是他的階下囚。

    「說!」嚴雋不耐的命令,有著不容反駁的威脅味道,只在黑眸中露出慾望的破綻,望著她未點而朱的唇,他還是想嘗嘗。

    「你到底相不相信我昨天說的話?」她被看得不自在,硬著頭皮兇惡地問道,瞪大了雙眼回看他,他的視線是兩團火,讓她的唇微微的發癢,無意識的直用舌舔舐。

    聽到這個答案,嚴雋的耐性宣告用罄,一直冷淡的面孔浮現濃濃的不悅。

    「你該死的昨天說了什麼?」他低吼著,難道女人說話一定要拐彎抹角,不能一次把話說完嗎?

    她的柳眉因為近距離的低吼而皺起來,不服氣的將紅唇靠上去。

    要比聲音大,她於晴還會輸給他?

    「我說,王吉只是我的房東。」她用著唱軍歌般的宏亮聲音對著他大喊,深怕一夜過後,他的腦子還是跟石頭一樣硬。

    「我記得你說,他也是你老闆?」嚴雋相信那些關於雋逸的資料,不是憑空出現的,她必定脫不了關係。

    於晴眸中的火光迸射。

    人說,朽木不可雕也,以她看,這眼前的大化石,連雕都不用,可以直接往大海丟去!

    「你知道我是誰嗎?」她的雙頰通紅,眼裡有些濕潤,既憤怒又難過。

    而她的話倒是提醒嚴雋,他是真的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叫什麼名字?」他平靜的問著/

    她就知道!

    「這就是問題所在!」她怒氣沖沖的喊著。「天曉得我到底得罪了誰,竟然讓一群連見都沒見過面的人,捉到不知名的地方,還冠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而對方連我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還被莫名其妙的吃掉,重點是……她竟不覺得難過?

    「我已經問了,你叫什麼名字?」嚴雋難得沒有出現不耐,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倒是挺有興趣。

    於晴回瞪了他一眼,一臉真受不了的表情。

    「於晴!」她這次是衝著他的臉喊,音量之大可以震破他的耳膜。

    「拜託你去查一查,我只是個剛被色狼老闆開除的員工,好不容易找到一間房子、一份工作,結果沒想到連床都還沒躺到,就被你們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捉來這裡。」

    這一次,他終於收回緊箍的手掌,在耳朵裡認真的掏了幾下,確認是否還有聽覺。

    不分青紅皂白?

    這個評語對他來說,還真是新鮮。

    嚴雋的眼神專注認真的鎖住她,似乎正思考著什麼。

    而對於晴來說,他眼神熱切的讓她覺得,自己是一盤上好佳餚。

    她雙腿無力,熱辣辣的怒氣在他的目光下變的虛弱,他冷峻的五官,讓人以為阿波羅從雕像的世界走到了現實……

    這個男人,真是昨天與她纏綿的人嗎?

    「你要求的事,我會慎重考慮。」良久之後,他下了結論,打斷了她腦中不該出現的綺情畫面。

    「那……」她可以先離開嗎?

    她明亮的眸子閃著光芒,不過,馬上因為他的話而熄滅。

    「你還是不准走。」嚴雋冷冷白了她一眼,不知怎麼著,他總是知道她想說什麼。

    她的眼睛像是面明亮的鏡子,愈是端詳,他愈是可以清楚的瞭解,就算尚未正式證實她的無辜,他幾乎可以確認,她其實並沒有說謊。

    如果真是這麼一回事,他昨天的「逼供」代表什麼?

    而他今晚打算進行的「第二波逼供」,是不是也顯得名不正、言不順?

    嚴雋在心裡下了決定。

    就算事實證明她是無辜的,他還是不打算讓她知道。

    ☆☆☆

    明朗的陽光經由大片落地窗照進了大廳,幾株熱帶的大型植物,葉子正輕輕擺動著。

    不過,不是因為微風,而是由於室內的空調設備。

    「雋哥,聽說那女人沒逃走?」當室外高溫達三十二度,阿光正在外面找的頭昏腦脹時,接到嚴雋的電話,馬上飛快回到別墅裡。

    「坐吧!」嚴雋輕點頭,遞給阿光一瓶冰涼的啤酒。

    阿光也不客氣,急忙灌了幾口,才停下來。

    「到林副理那裡去,把資料調出來,從頭再調查一次,看看有什麼遺漏。」嚴雋冷冷的交代。

    王吉沒理由憑空失蹤,而相片中的那個女人,林靜芳,在這場商業競爭裡,扮演的角色又是什麼?

    「好!我馬上回台灣。」跟在嚴雋身邊已久,他早已習慣他突然的決定,也識相的從不多問。

    「機票方面,我已經讓段旭安排好了,到了機場,自然會有人接應。」這次又欠下段旭一個人情。

    他想起這個父親舊識的兒子,也是個不苟言笑的男人,只因為他的航空公司位於紐約,在台灣的知名度不高,要不然,比起段旭的冷血,他還算是溫和的。

    至少,他對女人還有憐惜,不像段旭,只當女人是玩物,他從不碰名門淑女,因為嫌麻煩。

    「那房裡的女人,需要一起帶走嗎?」阿光本分的問著,一直以來,嚴雋總是會在休假的時候,安排女友到島上玩樂,所以,應該不需要留下一個大電燈泡。

    「用不著。」嚴雋回答的挺快,倒讓阿光微揚起眉頭,好生詫異。

    「我怕你帶了她會誤事。」他低沉的聲音裡,有著警告的意味,阿光識相的沒再說話。

    縱使未曾談過戀愛,但跟在嚴雋的身邊已久,他直覺的發現他似乎有些不同。

    這窒熱的夏日,似乎有「回春」的氣息,隱隱約約在空氣中飄蕩著。

    ☆☆☆

    而在台灣一處隱秘的山區中,一間看似荒廢的小屋裡暗藏玄機,隱隱傳來交談的聲音。

    「你先在這裡躲個幾天,我已經讓人去處理一些證件上的問題,需要多一些時間。」林靜芳美麗的長指間夾著淡煙,狀似優雅的吞吐著雲霧。「你的動作可要快點,我相信,以嚴雋的動作,他應該已經將那個替代我的女此時去度假,而那個女人又失蹤的情形判斷,他八成是帶她出外去了。」林靜芳對嚴雋,可是調查的相當仔細。

    「綁架一個女人,他還可以自由出入機場,不會引起注意嗎?」如果嚴雋真的可以做到,那王吉不禁開始懷疑,他加入這一場商業鬥爭,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他的人際關係很好,這些事對他來說,只是小意思。」林靜芳沒有發現王吉的擔心,對於嚴雋的能力,她可是讚譽有加。

    而這場商業間諜劇的背後,她想贏的不只是錢,而是嚴雋這個男人。「他如果這麼厲害,那……」他還逃的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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