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洛彤
「那味道很迷人吧?」阮錦農突然脫口問了出來,眸中有著興味。
「什、什麼?」閻中傑—恍神,將目光從遠處拉了回來,半晌的時間,他終於發現自己剛才的行為表現,似乎脫軌的離譜。
「星期一,你會帶她過來看我?」阮錦農識相的不在此時點破什麼,不過,對於這個未預期到的情形,他倒是樂觀其成。
「沒錯。」閻中傑清了清喉嚨,突然覺得有些懊惱,老頑童若有所思的神情,像是……他看出了什麼。
「我追不及待的想看到她了。」阮錦農真心的說著。
一方面是因為私人的因素,他的確想見見這失散已久的孫女,而另一方面,他則是好奇的想知道,他的孫女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一向冷靜自持的閻中傑出現失控的表現。
好玩!好玩極了。
如果能在死之前,見到自己失散的親人,他已不枉此生,而且能在他閉上眼睛之前,見到他栽培了一輩子的閻中傑,與孫女有個結果,他更是可以瞑目了。
「不過你得有心理準備,她並不如你想像中的那麼優雅禮貌,她呀,粗魯到不行。」閻中傑中肯的提醒,可不想星期一見到阮錦農因震驚過度而不肯接受事實。
阮錦農皺起眉頭,而後,又笑了出來。
看樣子,這兩個人並沒有什麼「好」的開始,不過,能不能有好的結果,就得看接下來的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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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天的加班工作之後,閻中傑終於將手中堆積成山的公文處理告一段落,為了能在家陪著阮錦農休息幾天,他付出的時間與工作量,已經超過負荷。
縱使他昨夜工作到凌晨,但是他還是習慣性的在天一亮時就睜眼。
伸個懶腰,他並不打算睡回籠覺,他準備到花園裡,去看看那些被他忽略很久的鯉魚群。
換上白色的休閒眼,隨手將發撥往腦後,他神清氣爽的往目的地走去。
時間還早,僕傭們都在廚房裡忙著,他一路走來,沒遇到什麼人,卻在進了花園之後,聽到清脆的哼唱聲。
「啦啦啦……」沒有歌詞的旋律在空氣中飄著,柔柔地、暖暖地。
閻中傑的腳步定在原地。
魚池藏在幾棵大樹之後,所以他並沒有馬上見到歌聲的主人,他好奇的猜想著歌聲的主人是何方神聖,而後隨即皺起眉,否定在腦中出現的唯一人選。
「她那個粗聲粗氣的聲音,怎麼聽也覺得不像。」他搖頭告訴自己。
話雖如此,他還是放輕了腳步,將身軀藏在大樹之後,探向歌聲的來處。
單見那一頭長髮,就不會有第二個人選。
閻中傑窺探的目光,像是被定住一般,鎖住那一頭在陽光下發亮的發。
她的髮色帶點褐,看起來並不沉重,髮質保養的極好,在陽光下仍閃著光澤,隨著她身體的律動,她的發像是擁有生命般,在她的身後舞著。
他將目光下移,發現她穿著白色的睡衣,跪坐在綠色的草坪上,一雙小手不停的忙著,只露出一雙白嫩的腳丫,連膝蓋也看下到,全藏在白色的長睡衣裡。
他的長指在下巴游移,他的目光仍定在她的背影,而後緩緩移到她白皙的腳踝處,頓時覺得呼吸困難。
那樣白皙的膚色,讓他回想起初識的那一天,她在長髮之下蜜色般的柔美,也讓他想到,她那甜潤有如草莓般的紅唇……
他頓覺喉頭一片乾澀,直覺的清了清喉嚨,當然,也讓正埋頭苦幹的阮青回過頭,發現這突來的訪客。
「你……」阮青站起身,雙手還握著一小把的雜單,腦中一下子閃過太多的話語,卻一句也說不出口。
「你在……拔草?」閻中傑微微瞇起眼,站起身的阮青背著光,讓他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只看出她手中握著一把小草。阮青隨著他的目光一看,卻發現她第二次穿著睡衣站在他的面前,而上一次的尷尬印象還清晰的留在腦海中,由不得她多想,她隨手把小草往身旁一丟,直接就主屋內泡去。
不過,這一次她很清楚的記得,別再讓他有拉住自己手腕的機會,用最快的速度跑離他的身邊。
她成功了……一半。
沒讓他拉住手腕,這一點,她做到了。
不過,閻中傑的大手一撈,輕而易舉的握住在她身後飄揚的發。
「啊……」阮青狼狽的撫著頭皮,停下急馳的腳步,疼痛雖然減輕,但是沒有阻止她踉蹌後退的腳步。
等她硬生生的讓背貼上一個寬闊的胸膛時,她知道,她又回到他的懷裡了。
第五章
在他們緊貼住彼此的那一刻,時間似乎靜止了。
她的背抵著他胸口,他的氣息拂在她的耳畔,而他的手則親密的從身後擁著她的腰,隔著一層衣服灼熱的熨燙著她的肌膚。
「你又再一次的色誘我!」閻中傑將臉埋在她的髮際,柔細的髮絲在他的臉上滑動著,撲鼻的青單香佔領他所有的嗅覺,讓他幾乎迷醉。
「我沒有『再』一次色誘你的意思。」阮青被這突然的曖昧氯氛震懾住,動都不敢動一下,但是嘴巴還是管不住的,不同意他的指控。「上一次見到你,你半裸著身子出現在我的面前,這一次見到你,你則穿著睡衣,露出潔白的腳丫等著我,這難道不算是一種色誘嗎?」閻中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無論她有沒有這個意思,他已經深深為她動心了。
「你別胡扯!」阮青氣息不穩的駁斥他的說法,他濃濁的氣息似乎有傳染力,連她也跟著喘息著。
「阮青……」他低吟似的念著她的名字,隔著發在她的耳際呵氣,她不自覺的輕吟了一聲。
「別……」她閃躲著來自他的氣息,雙膝頓覺無力。
「我做不到。」他沙啞的喃喃低語,充滿佔有慾地將她更攬向自己。
這是第一次,閻中傑清楚的知道,他做不到她想說出口的事。
她身上有種特殊的魔力,一沾上就放不開,也是因為這個無法解釋的感覺,才讓也一次又一次的做出不合邏輯的事。
他鬆開一隻手臂,卻沒有放開她,只是用手將她的發撥向一旁,露出潔白的頸項與面頰,那親暱的動作讓阮青一怔,而他接下來的動作,更是讓她驚喘。
閻中傑在遲疑了片刻之後,俯下身,在她的頸項印上他的唇。
「閻中傑!」阮青低喊,那帶著溫熱的觸感讓她猛吸了一口氣,原該是生氣的怒叱,卻變成虛弱的輕喘。
「嗯?」閻中傑沒有揚起頭,她柔滑細緻的肌膚,遠比他想像中還吸引他,他並不想停止。
「放開我。」該是要用盡全力推開他,但阮青只是無力的命令著他。
不知怎麼著,只要一遇到他,她所有的思緒與運作流程就會改變,脫軌的讓她無法理解。
「我說了,我做不到。」閻中傑早知道她的想法,不置可否的揚了揚眉,只是舉起手,穿過她的發,讓她的髮絲飄散在他手中,拂過他臉上。
心跳像不是她的,阮青急馳的心跳像是要跳出胸口,無法抑制他過於親密的動作所帶來的下適。
她並不討厭他的觸碰,只是,這個想法卻讓她更加惶恐。
她應該要害怕,甚至是要討厭他的侵略,但是為何她表現出來的卻是虛弱的迎合,像是渴望他很久似的。
「夠了!」終於,阮青戰勝她心口的混亂,開始掙扎的想從他的懷抱中離開。
「夠了?」閻中傑複述她的說法,而後不以為然的挑眉。「我可不這麼想。」
阮青厭惡的皺起眉頭。
他的說法像是知曉她心中的掙扎,像是她的拒絕只是一種假意的推卻。
而這個念頭惹怒了她。
她下意識的回過頭,想指著人罵的習慣又冒出了頭,不過這一次,她的怒氣在發現兩人的距離僅只幾時時,便消逝的無影無蹤。
兩人的目光交纏著,阮青只花了兩秒,就知道她該轉開目光,但是顯然地,閻中傑並不同意她的舉動。
他舉起原本圈在她腰際的手,固定住她的臉頰,挑起她的下巴,直接低下頭,流連地吻住她因驚慌而微啟的唇。
這—次,阮青直覺的反抗,輕易的推開他。
「我說過,你沒有資格!」阮青按住了唇,那短暫的接觸仍舊像把火,在她的唇上燒著。
他的下顎肌肉一緊,怒氣輕易的佔領他的理智。
他大步一跨,兩人的距離迅速縮短為零,在她驚詫的目光下,一隻大掌將她的雙手固定在她身後,而另一隻手霸道的托住她的頸項,他低下頭,再一次吻住她。
他逗弄的唇在她的唇上嬉戲著,挑逗她為他分開雙唇,進行更大膽的追逐,他知道,她也喜歡他的吻,所以,她不該表現出那麼厭惡的樣子。
他將她擁的好緊,熾熱的吻帶來過於激動的情緒,卻沒有帶來足夠的氧氣,阮青終於張開了唇,讓他堂而皇之的侵入她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