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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文 / 駱沁

    聽到她喉頭滾動的輕吟,閻聿清冷的眸子瞬間轉為熾熱,他的忍耐力已到達極限。

    他要她!從新婚之夜一直累積至今的渴望已面臨崩潰邊緣,他已抑制不了想埋進她體內的慾望。

    閻聿旋過她的身子,將她打橫抱起,掀起畫軸走進秘道。乍現的光讓裴瑢瞇起了眼,好半晌才能睜眼視物。

    「這裡是……」裴珞四處張望,不解地問。

    她的髮髻在他的摩挲下已有幾綹髮絲松墜,在光亮的掩映下更增添一股嫵媚的動人之美。閻聿將她置於書案上,開始動手解去她的衣帶。

    「密室。」閻聿簡單答道,他下次會記得在這裡加一張貴妃椅。轉眼間,坐在書案上的裴珞已被他除去禮服,紅艷的肚兜在罩衣的覆蓋下隱約可見。

    「皇上……」裴珞看著他按著將她的罩衣除下,只著一件肚兜的她無措地輕喊著。

    四週一片明亮,閻聿眼中的慾望毫無掩飾地望進她的心靈深處,她的心輕顫,那種狂喜的奇妙感覺浮現腦海,她也漸漸變得迫不及待。

    「在這種地方苟合,是否違反你的禮教?」閻聿俯首在她裸露的頭肩處不住撤下捆吻,或嚙或舔,雙手隔著絲質的肚兜愛撫著她的豐盈,大拇指沿著挺立的蓓蕾似有若無地撫弄著。

    「什……什麼?」在他的挑逗下她根本沒有辦法思考,完全臣服於他富有技巧的愛拼中。裴珞短促喘息,雙手因不知所措而抓緊了他的衣襟!害怕體內熊熊而升的火焰會將她焚盡。

    「我說在書案上交合,女誡允許嗎?」閻聿將肚兜的絲帶拉開,頓時,那片誘人的雪白凝脂完全呈現眼前。他攫起她的右乳,低頭將粉嫩的蓓菶田含於口中,用溫熱的舌逗弄著它,雙手不住游移往下,隔著褻褲找著她女性核心,手指柔撫輕楺。

    「不……」裴珞拱起了上身,聲音在快感的沖激下化為破碎。

    即使他又重複了一次問話,在他撫弄下的裴珞依然沒聽進去。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他逐漸探進的手指上,感覺他的手指探入她已因渴望而溫潤的幽徑間,在由淺至深的抽動中,帶來一波波令她難以承受的快感。

    「說啊,還是你要我停下它?」閻聿邪佞一笑,將所有的動作完全靜止。

    急求釋放的感覺被突然打斷,強烈的空虛感讓裴珞眉頭緊顰,佈滿情慾的眼不解地看著他。

    「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會完全撤出。」閻聿在她耳旁呢喃低語,深入她體內的手指才又開始緩緩律動,覆住核心的手指則不停以揉壓加深她的感覺。

    裴珞回想他的問題,努力在意識迷離中抓回心神。對了……他問她這麼做是否違反禮教……「說。」閻聿命令,手上的動作又靜止下來。他知道,這種無法滿足的期待反而會誘引出她更深沉的情慾。

    「不要……」感覺到他的停止,裴珞不由自主地喊,飽受折磨的她開始扭動著身子,祈求著他的釋放。想起他所說的話,嬌喘連連的她勉強回答:「這是不被允許的……」

    「那我是否該就此停手,免得觸犯了你的女誡?」閻聿將褲頭解開,托住她的臀部向他貼近,挺立的男性慾望抵住她濕潤的甬道入口溫柔地摩擦著,卻不進入。

    「別這樣……」他用他的動作勾起她的渴望,卻用言語斥責她的放浪。裴珞咬緊下唇,理智阻止她的想望,而體內的渴望卻冀求著他的進入。

    「禮教不可違啊!」閻聿勾起魅惑一笑,看著她因得不到滿足而輕皺的表情,笑容瞬間沈澱。他發覺自己的慾望更為膨脹,他原想折磨她,沒想到被折磨的反而是自己。

    「求你……」此時,裴珞體內的情潮已澎湃激昂地戰勝理智,什麼禮教、女誡完全被慾火焚燒,她抬頭看著他,雙頰嫣紅如火地說出最差人的請求。「聿……求你……」

    她的軟語解除了他陷入自我禁錮的僵局,聽到她檀口輕敵、用幾近吟哦的嬌囈喊出他的名字時,他的情感、他的心,在這一刻完全融化閻聿抬高她的臀部,將他的堅挺用力地刺進她的花徑間,這深刻的舉動引來裴珞的一聲低呼,卻是喜悅多是驚訝。她的聲音更是將閻聿體內的火焰完全挑起,他緩緩退至信道口,爾後又猛烈刺入已然溫潤的幽奓洹?br />

    他不斷重複著,間或著幾次輕緩的律動,不規律的衝擊讓裴珞呼吸急促,幾乎衱強烈的快感和灼升的空虛所間或交集的奇異感受給淹沒。

    「女誡會教你如此感覺嗎?」閻聿揉弄著她的乳尖,執意要她背離她所信奉的道德規範。天知道他恨透了那本該死的「女誡」。在女誡的教導下,對她而言,他不是個人,他只是個名詞。他會讓她知道,女誡不是所有。

    「不……嗯……」裴珞飽含春情的眼眸微瞇,含緊了下唇,極力承受自下體不住往四肢百骸擴散的熱浪。

    閻聿動作輕柔地將她翻轉,讓她上身俯在案面上,雙手箝制在她的纖腰兩側,托起她的臀部,將她的女性幽秘完全收於眼底。

    「別……別這樣……」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裴珞羞得將臉埋進雙臂中,但是知道他正在看著她時,卻又有一絲興舊的感覺自體內竄出。

    無法忍受這誘人的折磨,閻聿將他的慾望自她身後推進,這樣的姿勢讓他更深入她的幽潤境地,他已失了自制,不想再用挑逗她來折磨自己,他放任自己全力衝刺,一次一次藉著深入的舉動來傳達他熱切的愛戀。

    裴珞的腿長不及書案高度,她只能踮高了腳尖,才能勉強著地,強烈的快感讓她抓緊了書案邊緣,將腳尖踮得更高,去迎合他的衝刺。突然間,她以為時間全靜止了,只有體內爆發的炙熱是活動、滾燙著,將她帶上了情慾的最頂端,讓她腦中一片空白,只有她的名字清楚浮現。

    「聿……聿……」裴珞不住喃吟著,在狂喜中喊出他的名。

    聽到他的名字被她以如此誘惑的語調喊出,閻聿加快了律動,將燒灼的熱液完全釋放在她體內,隨著她攀上巔峰。

    在激烈的快感平息後,閻聿自她體內退出,此時裴珞的雙腿早已虛軟無力,支撐不住身子的她只能趴俯桌案上,吐氣如蘭。

    閻聿將身上的外袍除去,輕輕包裡住她未著片縷的身軀,足下一點,越過書案落生於檜木椅上,將裴珞置放於腿上,輕攬入懷,並鬆開她已散亂的髮髻,以手指為梳,溫柔地梳撫著。

    倚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由急促轉為平緩的心跳,裴珞只覺甜蜜的感覺填滿胸臆。他並沒有像上次一樣在交歡後迅速離去,反而將她攬在懷中,同坐在一張椅上。裴珞悄悄地將手繞過他的腰惻,將他緊緊擁抱,一股漫然而升的柔情讓地想這麼做。

    閻聿低頭汲取著她因微汗而起的馨香,臉上浮現一抹淺笑,不同以往總帶著一絲嘲弄,這抹笑是發自心底的。即使手段有點卑劣,他還是讓她暫時遺忘了她的女誡。不得苛求啊,一個被禮教規範了二十年的女子,能有如此放肆一刻已是難得,他又怎麼奢望她能將心也完全放肆呢?

    「夜深了,你回去吧!」半晌後,閻聿輕輕推她,示意她下去。他不能放任她就這麼依偎在自己懷中,這樣他會更為眷戀她的柔美,無法克制想要和她同榻而眠的慾望。

    而他卻不能,在大婚上做得如此決絕的他,已將自己逼進了死胡同。若是他出爾反爾,那好不容易建立的君王威信將會毀於一日。

    裴珞帶著柔笑的臉微凝,染上了淡愁。她是如此貪戀他的懷抱,多希望能在他的恆穩中沉沉入睡……但是她仍起身走到書案前抬起散落在地的衣物,緊擁胸前。

    在這一刻,她發覺他不僅是她的天、她的依托,更是她的心。以前在禮教的束縛下,她不懂心為何物,只知道專一順從,而他,卻找出她的心,並將之取走。

    「快走。」閻聿將心中的愛慾壓下,強迫自己說得冷硬無情。

    「你還是……不肯接納我嗎?」婓玿看著他,低聲問迶。

    以前她只知道順從他的作法,而今她開始懂得,他的作法會讓她心傷。哪一種感覺比較好?她真的、真的無法選擇……「走!」閻聿別過臉,口氣冰寒。他知道就算他進了她的寢宮,朝臣們也只會歡欣而不會質疑,但問題在於他自己,他的自傲讓他無法忍受在眾人之前承認對她的臣服。

    裴珞用力咬著下唇,想藉著唇上的疼痛來分散心中的痛。第一次嘗到傷心欲絕的感覺!全……好痛,痛得讓她以為會當場死去!傷心的淚水已悄悄盈滿她的眼眶,裴珞深深地看了他的側臉一眼後,轉身走進幽暗的秘道。

    聽到機關緩緩關合的聲音,閻聿臉色愈漸沈凝,最後耐不住心頭的擔慮,起身往秘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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