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文 / 綠痕
「現在我在奶的身邊﹐奶可以解放奶的眼淚了。」他摟緊顫抖的她﹐要她哭個夠。
「我好想她□□我要她活著□□」她鎖不住的淚水潰堤的落下﹐在他的懷放聲哭泣。
「奶就是若晶最好的紀念品﹐當奶想她的時候﹐照照鏡子就能看到她﹐當奶微笑﹐奶就可以再看到她的笑容﹐而奶哭泣﹐她也會哭泣。」燕赤凰讓她哭了一陣後﹐徐徐地開導她。
「失去了她﹐就像失去了我自己﹐十年了﹐在改變過後﹐我幾乎不知道要怎麼去適應一個人的生活。」流芷晶的淚水稍歇﹐對落單的自己茫然得不知所措。
「在我這重新找到奶自己好嗎﹖」他抹去她兩頰的淚﹐請求她。
「你要幫我﹐我一個人做不到。」她不斷的點頭﹐想從他的懷抱再度站起來。
「王子會用吻吻醒睡美人﹐讓她從噩夢中醒來﹐而且﹐他會吻干她的淚。」燕赤凰一吻一吻的吻著她的臉龐﹐讓她的瞼龐又清新得像不染塵埃的露珠。
「王子會停留多久﹖」她握住他的手問道。
「王子從此不回家﹐他要永遠住在奶這個天堂。」將她的臉靠在他的頸窩﹐他溫柔的環抱著她的身軀。
「承諾往往到最後都會不存在。」像當年她答應若晶要帶她回台灣﹐可是﹐她沒做到。
「我不做承諾﹐但只要我活著﹐我一定兌現我說過的話。」他不相信什麼海枯石爛的諾言﹐他只執守他答應過的事。
「假如我們要結盟的消息流出後﹐城貴川不會安靜﹐他會有所行動﹐最好先封鎖消息。」還沒塵埃落定之前﹐她不要讓那個第三者知道。
「等結了婚﹐事情成定局﹐他就該開始祈禱。」他撫著她的頭髮向她保證。
「你願意牽著我的手﹐與我站在最高點嗎﹖」望著遠處似海的燈火﹐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問。
「我不光要和奶一起佔據亞洲黑幫﹐我還要從城貴川的身上把他曾經欠過奶和若晶的份﹐全部都要回來。」
第五章
「你叫影尾﹖」
秦政司無精打采的瞪著眼前的男人﹐這個不速之客也不管他是站在誰的地盤上﹐打退了一批又一批的手下﹐硬是要闖進來。
「我是。」影尾額上還流著打過架的汗水﹐怒氣沖沖地冷視這個大白天就懶洋洋的男人。
秦政司的椅子一轉﹐對著一扇門大喊﹐「賽門﹐你的偶像來了﹗」
「偶像﹖」影尾蹙眉重複這個人的話。
「他來了﹖」賽門聞聲就跑出來﹐興匆匆地問。
「你不是要向他學又快又準的槍法﹖現在就是你的機會。」秦政司指著臉色陰沉得嚇人的影尾告訴他。
「我看□□他今天的心情好像很不好﹐改天吧。」賽門訥訥地說。
「芷晶小姐呢﹖」影尾一開口就同他們要人﹐要那個從日本失蹤到香港的主子。
秦政司攤著兩手歎氣﹐「她不在這。」要是她在這他也不會沒有精神了。
「她應該在﹐我的手下說她昨天還在這。」影尾不相信﹐反而懷疑的瞪著他。
賽門也顯得失魂落魄﹐「昨天是在﹐但今天她跟她的準新郎出去了。」美人不見後﹐他的心也不見了。
「什麼準新郎﹖」影尾愣了兩秒﹐瞼色變得更加鐵青嚇人。
「你的頭目要結婚了﹐你還不知道這個消息﹖」賽門若有所悟的撫著下巴看著他。
「她要□□結婚﹖」影尾困難的問道﹐聲音漸漸變小也變得沒精神。
「她要嫁給赤凰﹐她在出門以前請我幫她一個忙﹐要我和你討論兩幫聯合的事。」
秦政司向他招手﹐邀請他坐下﹐可是影尾絲毫不領情。
影尾甩甩頭﹐重新振作精神﹐抹去了一臉的汗水問他﹐「聯合﹖這是小姐決定的事﹖」
「對﹐我們要聯手對付台灣的城貴川。」秦政司朝他點頭﹐既然已經要結盟﹐那麼他們更要聯手對付那一個第三勢力。
影尾立刻顯得慌張又焦急﹐「現在小姐在哪﹐安全嗎﹖」這不是日本﹐沒有隨時能保護她安全的人馬。
「絕對安全﹐我想□□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在船上。」賽門摸著鼻子﹐兩眼朝窗外的海景望去。
「船﹖」影尾聽不懂的看著他們。
「赤凰一定是帶她去那個地方。」秦改司也撇過頭往外看﹐心醋意滿滿的。
「真受不了他﹐他怎麼那麼念舊﹖」賽門叉腰猛瞪窗外﹐對那個對舊往念念不忘的燕赤凰沒轍。
「香港人﹐你們最好把事情說清楚﹐她到底在哪﹖」影尾拿出一把短刀插在桌上﹐猙獰地問著打謎的兩人。
賽門忙把秦政司推向影尾的鋒利刀口。「把刀子對著他﹐他才是香港人﹐我來自意大利□□」
***
一艘白色的快艇滑過藍色的水面﹐燦亮的日光映像下﹐波浪舞成一道道光影﹐把彩虹璀璨的顏彩﹐緊繫在身後。
燕赤凰在快艇的船頭﹐對坐在船尾看著白浪的流芷晶喊道﹕「芷晶﹐我們快到了。」
「好美的島﹐那個島是誰的﹖」流芷晶從後面走到船頭﹐站在他的身邊看著就快到達的綠色島嶼。
「我的。」燕赤凰操縱著船隻﹐轉過頭在她的唇上偷了一個香吻。
「你住在這個島上﹖」她掩著被偷襲的唇問道﹐看他熟稔的把船停在島前的碼頭。
「沒有工作的時候﹐我會來這住段日子。」把快艇停好後﹐燕赤凰拉著繩纜緊密的把船固定在碼頭上。
「政司也和你住在一起﹖」流芷晶跟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看他因使力肌肉賁起的胳臂。
「我和政司的興趣不同﹐他喜歡住在便利的市中心﹐我則比較喜愛這偏僻的小島﹐享受它的清幽。」燕赤凰完成工作後﹐拾起一件外衣牽著她下船。
「這的環境﹐很像我們以前住過的孤兒院。」踏在木質的碼頭上﹐岸邊白細的海沙令她想起以前住過的環境。
「我很念舊。」燕赤凰攬著她的腰緩緩步下碼頭﹐仰頭遠望著翠綠的山頭和一片藍天碧海。
「環境還是人﹖」流芷晶抬手轉著他的臉龐讓他看向她﹐意有所指的問他。
「你讓我最念念不忘﹐這是我想念奶的聖地。」他把外衣披在她的頭上以避免強烈的日照﹐輕輕地拉近她輾轉的吻著﹐許久後才放開她。
「你的初戀還真早。」她不住的輕笑﹐他的初戀大概是在小學生的年紀時就開始了。
「初戀早可是相見晚﹐奶不主動找我﹐我還不知要找奶找到何年。」他修長的手指撫著她被曬紅的臉蛋﹐看她像朵美麗的花在融融的日光下盛開。
「這的海沙和以前的那片沙灘很像。」她低頭看著腳下踩著的細沙﹐蹲下來握取了一把﹐任細細發亮的沙子自她的手中滑漏。
「是一樣的﹐我特地去從那邊運來。」燕赤凰把她帶到臨近的樹蔭下﹐坐在青蔥的草皮上看海沙在陽光下瑩瑩的反射。
「你費這麼大的工夫﹐那個島離這有多遠你知不知道﹖」流芷晶坐進他的懷問。
「小時候﹐每個人都很喜歡你們兩姊妹﹐看到這片海景和沙灘﹐我就能想起你們在海邊嬉戲的情景。」他不在意的聳聳肩﹐如果金錢能買到一小許的回憶﹐再多的鈔票他也花。
「你分得清楚我和若晶嗎﹖」靠在他的胸膛前﹐她兩眼望著遠處﹐彷彿又看到了兩個一模一樣的身影﹐在海邊輕巧的跳躍著。
「你們長相雖相同﹐但氣質和心思卻完全不同﹐我當然可以分出誰是誰。」燕赤凰雙手環住她﹐淡淡的語氣有不容質疑的肯定。
「如果今天來找你的人是若晶﹐你會娶她嗎﹖」也許心思巧慧、惹人憐愛的若晶更能蠃得他的青睞。
「我說過我分得很清楚﹐我想要的女人是奶﹐若晶永遠都是我的小妹妹。」剪成短髮的她﹐潔白細緻的頸子勾引著他的視覺﹐讓他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為什麼是我而不是她﹖」她在他的懷中轉動﹐雙手勾著他的頸子問道。
「我的眼中看不見別人﹐奶只要回眸淺笑﹐或是細語低喃﹐或者是流一滴眼淚﹐我就願為奶泣血或是肝腦塗地。」她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就能把他的靈魂收服。
「我能讓你如此﹖」對自己魅力一無所知的流芷晶﹐很意外的聽他這麼說。
「奶是一個有了愛卻不知道是愛的女人﹐其實有很多顆心﹐都繫在奶的身上。」燕赤凰此時的心境有感謝也有遺憾﹐她在其它方面都能長袖善舞﹐但在這方面卻相當遲鈍﹐所以她也看不見許多為她凋零的心。
「我不知道除了你之外﹐有人也愛過我。」她從沒那個空閒和心思去想那些愛不愛的事。
「芷晶﹐我想問奶﹐曉他□□」燕赤凰很難啟口﹐曉和她相識最多年﹐他應該早就對她說出口才是。
「他怎麼樣﹖」她趴在他的胸前﹐有些昏昏欲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