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銀翼殺手

第18頁 文 / 綠痕

    「條件由妳開,只要妳能讓我東山再起,我可以和萬彩芝離婚,也不要求妳借錢給我買回萬業,但我要進入風雲任職,要妳名下財產的一半,我是妳父親,妳必須給我養老的錢。」

    紀紹榮改行另一方案,要求入主風雲。龐大的風雲隨便一處也有金山銀海,也許也可伺機將紀凌拉下台來總裁換他坐,收買她的手下來個謀亂推翻,到時他不用費力氣就可以得到一個全新、且擁有雄厚實力的公司。

    「你和誰結婚、離婚我都管不著,你要人養老就去找你那兩個寶貝兒女,對你我是既沒責任也沒義務,我的風雲不要你這老頭,別異想天開地以為我會讓你在裡頭搞內亂,自己笨就算了,不要以為別人也同你一樣,我不會讓你沾上風雲半點邊的。」光聽他的這席話就可以臆測出他的心思,狡猾的紀凌,才不會讓他得逞。

    「妳不管我的死活嗎?」紀紹榮猙獰著老臉問道。

    「紀先生,你早斷奶了,幹嘛還耍賴著別人,才能求生存?有點志氣好不好?」她鄙夷地冷哼,愈看他愈覺得自已是歹竹出好筍,好險沒有他這種不要臉的德行和寒倚柔的軟弱。

    紀紹榮氣得七竅生煙,抄手就把一桌的文件給砸得滿地都是。

    「妳到底給不給?」他執拗地質問。

    「不給。」紀凌一臉雲淡風清,無視於他的怒氣。

    這時內線電話又響了,紀凌拿起話筒聽著,一抹詭異的邪笑泛滿她秀麗的臉龐。

    「請他進來。」說完,她冷冷地下逐客令,「紀先生,我有要客來訪,沒事的話請慢走。」

    「除非妳答應我的條件,否則我哪兒都不去,我要妳補償我失去的萬業。」他氣呼呼地不肯離開,霸道地坐在沙發上,沒有移動的打算。

    「這話是你說的,你可不要後悔。」紀凌由他去,涼涼地等著看他遭殃。

    「紀凌──」

    步入辦公室的宿語昂被滿地凌亂的公文嚇了一跳,三步並作兩步地快速衝至她面前,焦急地檢查她是否受傷。

    「有沒有受傷?哪裡疼嗎?」大手不停地撫過她的身軀,宿語昂緊張得幾乎忘了呼吸。

    紀凌扶正他憂愁的臉,眼對眼地說:「我沒事,真的。」

    見她完好如初,宿語昂這才釋懷地吁了口氣,放心地用力喘息。

    「這是怎麼回事?」他指著地板問。

    「有人牽怒。」她靠在他懷裡低低柔柔地安撫他的怒意。

    宿語昂?超俊眸瞟視瑟縮在一角的紀紹榮,一臉的風雨欲來,如刀劍般的目光幾欲射穿紀紹榮,懾人的寒音響起,「你來這兒做什麼?」

    「我──我來看我女兒不行嗎?」紀紹榮收起懼意,抬出為人父的架子回道。

    「她有說她想見你嗎?」宿語昂陰鷙地看著紀紹榮,想也知道他會來找紀凌絕沒什麼好事,紀凌早把紀家列為拒絕往來戶,她會見他才怪。

    「父親看女兒還需要女兒的同意嗎?你少管我們的家務事。」紀紹榮也不知打哪兒來的勇氣,硬是直起身子正面衝撞宿語昂,新仇舊恨全湧了上來。

    「她不是你女兒,她是我的人,要見她必須有我的同意,立刻給我滾。」

    「誰說她不是我女兒?沒有我她能出世嗎?你算什麼東西?是不是見她有錢,才想貼上她壯大你的昂宿集團?我不准她和你交往,你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殺手不准碰她的風雲科技,她是我生養的人,你才要滾出去!我生她就是要她養我,容不得她不肯,你這個外人憑什麼跟我叫陣?」紀紹榮倔硬著臉,厚顏無恥地拉攏他和紀凌的關係。

    「我不認識他。」紀凌玩著宿語昂的領帶,閒閒地撇清關係。

    「妳說的是什麼鬼話?什麼叫不認識?」紀紹榮暴跳如雷,看著他倆親密地依偎在一起愈覺得刺眼。

    「我本來就不認識你這貪婪的老頭,我唯一的親人是他,你才是所謂的外人。看清楚,他叫宿語昂又號銀翼殺手,也就是吃得你死死的天敵,他才不像你這麼沒格地撈現成的油水,專吃軟飯。」紀凌窩在宿語昂寬大的懷抱中,朝紀紹榮猛射冷彈。

    「你們這對狗男女、商界的敗類,罔顧親情倫理,有一天你們會不得好死。」他老羞成怒地咆哮。

    宿語昂將下巴擱在紀凌的肩頭,尋舋地開口,「也不先秤秤你自己的斤兩,你有那份能耐嗎?你的人品又好到哪裡去了?就衝著你今天這句話,萬業剩下的殘枝我就除惡務盡地掃光它,再不滾,你當心有家都沒得回,我說到做到,或者你也想像你兒子那般少了副耳朵?」

    紀紹榮嗅著血腥氣息,害怕地往後退,踩著滿地的文件,慌忙地奪門而逃。

    「你又用威脅這老招。」紀凌撇撇嘴角不敢苟同。

    「別指望我會對他客氣。」宿語昂抬起她的下顎,輾轉地與她纏綿。

    被吻得意亂情迷,紀凌主動地加深這個吻,他像醉人的酒,讓她百嘗不膩,愈吻愈是欲罷不能,星眸半閉,喘息著任他沿著優美的頸線一路吻下。

    宿語昂撩開她的髮際,啃吻著露於衣領外的雪膚,才想剝開礙事的外衣,紀凌便自火熱中回神,迅速地拉緊衣領。

    「怎麼了?」宿語昂敏銳地看著她的動作,察覺了她的異樣。

    「沒事。」紀凌理好衣衫,心虛地回答。

    「妳還在怕我了?」他隨口問道,眼光卻緊盯著她拉攏的外衣。

    「不是。」

    「衣服底下藏了什麼秘密?」他抱緊她,柔聲低問。

    「沒有秘密,只有記憶,我不想回憶的醜惡記憶。」她靠在他肩頭喃道。

    「我總會知道的。」他扶起她的臉輕喟,俊臉緩緩地摩擦著她的,話裡的意思很明白,他不是聖人,單單吻她和摟抱並不能滿足氾濫的情潮,他們總有一天會越過那條界線,只是目前他不想逼得太緊。

    她聲若蚊蚋地說:「如果可能,我真想永遠不讓你知道,也許你知道後會嫌棄我、離我而去,我不想失去你。」

    「妳還是不相信我?難道我的承諾和保證都不能使妳把心交給我?」宿語昂與她額靠著額地閉目隱忍,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的不信任,要做到什麼程度她,才能卸下那身的盔甲,全心全意地相信他?為什麼至今她仍在防他?

    「你給過多少人承諾?」原本不想問的,但終究克制不住地問了她最在意的問題。

    「一個,只有妳。」

    愈聽她的問題愈覺得惱人,他張口便噙住紀凌粉嫩的唇瓣,狂炙地吻她,想讓她也體會那股將人焚燒殆盡的渴望。他扶抱起她,直要吻入她的靈魂深處再不容她有置疑的心思,她若還不能明白,要他刨心挖肺來證明他也會照做。

    「我不能呼吸了──」她嚶嚀道,但他火熱的唇不放棄地又將她捲回理智蕩然無存的感官世界。

    宿語昂傾全副心意灌注在這記麻辣的熱吻裡,恣情地掏空他內心的感受。

    熱吻方歇,他擁緊虛軟無力的紀凌,啞聲地問:「還要我證明嗎?」他不介意再來一回。

    「我問了不該問的話嗎?」

    「妳說呢?」他修長的手指細細地描繪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

    「我不該質疑你?」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答案。

    「永遠不要,妳只能相信我,明白嗎?」

    「不覺得你太霸道了嗎?」她漸漸摸清他飄忽不定的心態和行動方式,這男人連商量的餘地也沒有,根本是個土匪嘛!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不信的話咱們再來一次。」他低頭又要朝她吻去,紀凌連忙掩住他的口,她可禁不起再一次的嚴重缺氧。

    「你想搶劫我的空氣呀?我信你就是,不准再吻我,再吻下去你就要做人工呼吸了。」

    雖然回味無窮,但她可不想不光彩地死於因吻窒息。

    宿語昂例嘴大笑,表情活像個野蠻人,一掃臉上的陰霾,變得燦爛。

    「土匪頭子。」她不甘不願地答應他無理的要求。

    「妳很沒有誠意喔!」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地坑她。

    誠意?!紀凌的火氣逐漸上升,小手亂揉他的俊臉,惹得他呵呵大笑,不躲也不逃地任她發洩怒氣。

    「你是專門來討打的嗎?」她氣惱地問,捶打著他銅皮鐵骨似的胸膛。

    「第一次對人發火是不是?」宿語昂很得意地問。

    紀凌一征,立即瞭解了他的目的。

    「你有毛病,用這種方法惹我發火,神經!」她火大地罵道。

    「噢喔!第一次說髒話,一天之內我連破妳兩個紀錄,成績不錯。」他樂不可支地仰頭大笑,把懷裡的紀凌震得東搖西晃。

    她退離他的胸膛,站在不遠處生氣地盯著他。

    「笑夠了沒?」

    宿語昂掛著得逞的笑容步向辦公室的大門,手握著門把,臨去前轉身正色地說:「妳看起來瘦歸瘦,其實該長肉的地方一點也沒少,一抱便知妳的本錢,嗯!以後我會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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