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綠痕
「你在摸哪裡?」被他們曖昧的姿勢給羞得滿臉通紅的未央,在他的大掌於她高聳右胸來回徘徊時,忍不住出聲問這個不知到底有沒有心要幫她的色魔。
「我在摸魚。」他眉開眼笑地向她解釋,並且再接再厲地繼續摸下去,「它到底是在哪裡?」
她忍不住大叫:「在左邊啦!」他一定是故意的,魚兒那麼大,他哪會看不出來?
「左邊是嗎?」戰堯修又遵從她的旨意將魔掌探至她的左胸。
「不對,它又滑到右邊下面去了。」未央在他磨磨蹭蹭卻又摸不對地方時,又趕緊指點他正確的位置。
「未央。」戰堯修神情嚴肅地抬起頭來,「你可以把衣裳脫了嗎?」
紅雲迅速在她的臉蛋上蔓開,「什什麼?」
「光是這樣在你的身子上摸來摸去了大半天,我還是摸不到它,不如你就把衣裳脫了,讓我直接把它捉出來。」只要把她的衣裳脫了,那麼幸福的就不只是魚兒了,他也會變得很幸福。
「不准!」未央義正辭嚴地大聲拒絕,不肯讓自己被他虧得顏面無存。
戰堯修眼帶精光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既然你不准,那唯今之計也只有」
「你在做什麼?!」突然被他壓倒在地的未央,頭頂差點沒因他們倆過度親密的姿勢而冒出煙來。
「只要把它的去路都壓住,這樣它就不會東跑亂竄了。」戰堯修盡可能地與她的身子貼合,「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把那隻小傢伙撈出來。」
一顆心差點沒跳出胸口的未央,實在是好想直接跳進太掖池消去她那一身燥熱,在他暖融融的體溫下,她真的是很難壓抑下滿腦子漫飛的綺思,尤其他那看似精瘦的身子,在她的身上親匿的緩緩游移時,她才發現,在他的衣衫底下,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可是再貨真價實不過,一點也不像是什麼文弱書生,而他那火熱的身軀,也令她急速鼓動的心差點沒跳出胸口。
「你你到底好了沒有?」她開始懷疑她連說出口的話都會冒煙。
狀似很忙碌的戰堯修,低首吻吻她的額際輕聲安撫,「快了,捉到它的尾巴了。」
「快點啦!」拜託拜託那尾魚兒快點出來吧,他們倆這種模樣要是讓別人撞見了還得了?她已經夠丟臉了,可不想讓最後一絲的顏面也蕩然無存。
「是誰在裡頭?」冷不防的,巡守到這邊的御林軍,卻在搖動不已的花叢外大聲喝問。
未央瞬間有種掉到地獄最深處的感覺,並且很想找塊豆腐把自己撞死。
「躲在裡頭的人報上名來!」
「你就去跟那名老兄打聲招呼吧。」戰堯修一點也不以為恃,依然趴在她的身上東摸西摸。
「我去?」她用力瞪著這個沒道義的男人,「偷魚的人是你耶。」
戰堯修無辜地指著她兩手握著的魚兒,「姑娘,魚都在你的手上。」
「這是你釣的!」被人陷害得很不甘願的未央,不知不覺地揚高了音量。
「是你說過,你這個奔戰將軍無論做什麼皇上都不會責罰你。」戰堯修笑咪咪地在她頰上大大地親了兩記,「所以說,你官大、我勢小,當然是推你出去比較合適擺平外頭的人。」
「你」世上哪有這種小人?
戰堯修還適時的踢落水狗,「你再不去應聲,我就不幫你把這條魚捉出來喔。」
「躲在裡頭的人給我出來,」守在花叢外頭的御林軍不耐地抽出長劍。
被打鴨子上架的未央只好開口了,「是我,奔戰將軍。」
「恪將軍?」御林軍愣了愣。
「對,是我,快走。」未央懶得多說閒詁,只想快快打發走這個男人,以免他看到不該看的情景。
可惜這名不上道,而且又崇拜奔戰將軍己久的御林軍,卻興勿匆地撥開他們用來掩蔽的花叢,想見見心目中的偉大偶像。
「恪將軍,你怎麼會突然光臨太掖池——」御林軍還沒說完的話尾,終結在眼前兩人倆倆交纏、親熱萬分的身子上。
光看他的眼神,未央也知道這下她就算是跳到黃河裡也洗不清了。而那個在她身上趴得舒舒服服的戰堯修,還當著他人的面繼續在她的胸前造次。
「呃」御林軍揉了揉雙眼,紅著臉不太確定地問:「恪將軍,敢問您在做什麼?」
「我們在摸魚。」戰堯修在未央開口前,己先行替她回答。
「閉嘴!」未央氣急地用手上兩尾皇上的愛魚重敲他的頭。
御林軍看著那兩尾被敲暈且很眼熟的魚兒,又不太肯定的再問:「恪將軍,那些魚是」
「把它們扔進池子裡。」未央將半死不活的魚兒扔給他,並且向他命令,「去做你自個兒的事,我的私事你就當什麼都沒看見!」
「是!」收到命令的御林軍,馬上照著她的話退出花叢外。
「戰堯修」被壓得快喘不過氣來的未央,一手緊扯著他的發,咬牙切齒的瞪著他,「那系該死的魚你到底是摸到了沒有?」
「喏。」戰堯修一手指向她身旁如茵的草地,「它不就在那?」
「你早就拿出來了?」看著那尾在草地上活蹦亂跳的魚兒,她忍不住握緊了雙拳。
「嗯。」戰堯修鍾愛地撫著她氣紅的小臉。
「那你還趴在我身上幹嘛?」魚都捉出來了,他還想佔她便宜多久?
「偷香。」戰堯修扶正她的臉龐,在她的臉上撒下細細密密的吻。
本來想一掌打死他的未央,在他的吻漫天蓋地的罩了下來時,所有的怨言又都被他給塞回嘴裹,再加上被他壓得動彈不得,她只好放任這個把她害慘的男人讓她繼續慘下去。
「你知道嗎?」吻她吻得回味無窮的戰堯修,在她乘機換氣呼吸時,朝她咧出個大大的笑容,「自從與你在一塊兒後,我是愈來愈熱愛釣魚這玩意了。」
「真的要這麼做?」
趴在戰堯修府邸屋簷上的封貞觀,還是很不確定的再度問向趴在他身邊的宮上邪。
「是他自個兒說我們可以隨便怎麼做的。」宮上邪邊回笞他邊搜尋著戰堯修的身影。
「但是」一想到要來行刺自己服侍了廿年的主子,忠心至上的封貞觀就有滿腸滿肚的猶疑和不安,並且還懷有很深的罪惡感。
宮上邪快被身邊這個忠臣投胎的封貞觀給打敗了。跟他在這裡趴了這麼久,也為他洗腦了那麼久,他怎麼還是對戰堯修忠得像條狗似的?單單這個問題一路上他就問了不下百次,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們目前是太子黨的人,而且是戰堯修的頭號敵人啊?
「拜託你快點把你對他的忠心給我統統收起來。」宮上邪終於翻起了白眼,「你想想,這二十年來,咱們受了他那麼多鳥氣,你不要在這個時候又犯起忠誠不移的老毛病好不好?」
封貞觀難以抉擇地握緊手中的龍吟劍,「可是他是我們的主子」以下犯上、為敵弒主的行為,他就是做不來。
「有仇報仇,加倍奉還。」宮上邪只好對這個最愛記仇的小氣鬼使出激將法了,「這不是你奉行不移的金玉良言嗎?難道你不想趁這個機會有仇報仇?」
封貞觀的臉色馬上一變,「我真的可以對他有仇報仇?」
「可以,當然可以。」宮上邪大大地鼓吹他,「你還可以加倍奉還給那個整了我們廿年的戰堯修。」
「好,咱們就這麼做!」一想到報仇的美妙快感,封貞觀馬上把他的忠心不移給拋到天邊去。
「那就別猶豫了,走。」宮上邪拍著他的肩頭,先他一步的往下躍進庭園裡。
可是就在宮上邪的兩腳方才沾上戰堯修的土地時,早就躲在暗處等著他們大駕光臨的未央,也立即來到他的面前。
宮上邪的目光直直地定在這個曾經讓他嘔到極點的女人身上不動。
「宮大人,別來無恙?」未央有禮的對這位身份比其它刺客高上一截的新任刺客打招呼。
「恪未央」曾經敗在未央劍下的宮上邪,回過神來後上立刻額冒青筋地自身後取出琅邪劍來。
「她怎麼會在這裡?」慢一步下來的封貞觀,也愣愣的看著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奔戰將軍,不明白她為何會出現在戰堯修的家裡。
「兩位大人。」未央絲毫不理會他們臉上的訝異,盈盈的水眸在他們兩人的身上打轉著,「這麼早就來找戰大人,有何貴幹?」
封貞觀冷冷地道出來意,「報仇。」
「是嗎?」未央的嘴角揚了揚,把眼光集中在封貞觀那柄有名的龍吟劍上。
「喂,女人。」宮上邪雖然是很憎惡這個女人,但他更憎惡戰堯修,「我們要找戰堯修解決私人恩怨,識相的就閃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