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 文 / 樓心月
後來,沈千帆還沒叫苦,她自己反倒先撐不下去了,從此拒絕下廚,又故態復萌的當起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奶奶,餓了只要揚聲大叫:「老公,我要吃飯。」然後,就有道道佳餚送到她面前來,多方便,她才不要再自找苦吃,也不想再「謀殺」沈千帆了。
偏偏某人就是太寵她了,事事都順著她,都快把她給寵到天上去了,所以,她獨立自主的女強人形象沒三兩下就瓦解,露出了真面目。
都活到二十六歲高齡了,反而比以前更孩子氣,沈千帆老說她愈活愈回去,卻沒想過,其實罪魁首是他。
就拿最近這幾個晚上來說吧!懷孕八個多月,像豬一樣從早睡到晚,入了夜就睡不著了,睡不著怎麼辦?理所當然的就找她親愛的老公陪她聊天呀!她還以為人人像她這麼好命,半夜兩點還能精力充沛!
「千帆,人家睡不著。」瞧!來了,一雙小手搖得像地震,他不醒也不行。
「那怎麼辦呢?」他眼也沒張,模模糊糊的應著。
「你陪人家說說話嘛!」
要換作別人,他早將她往窗口扔下去了,可偏偏這個人是他的小愛妻……
他只好摟過她,哄孩子似的哼道:「好,好,好,我的小寶貝,你要聊什麼?」她要是能仁慈的放過他,叫他喊她小祖宗都行。
若潮這才又心滿意足的膩回他懷中,「告訴你哦!今天人家都有記得喝牛奶,潮潮有沒有很乖?」
「有,我的潮潮最乖了。」周公已經擺好棋盤,邀他去廝殺個三百回合了,這女人就不能成全他嗎?
「千帆,你愛不愛我?」她知道答案,但就是想聽他說。
他用快要死掉了的口吻,有氣無力的回答:「愛。」如果她能不擾人清夢的話,他會更愛的。
「沒誠意!」她扁著嘴。
這女人找麻煩是不是?
他忍氣吞聲,一字字平板的又說了一次,「我沈某人愛死江若潮了。」
「那,既然你這麼愛我,人家想起一件很好玩的事,你一定會陪人家玩的,對不對?」她突然興匆匆的坐起身來。
在他印象當中,最好玩的事只有一件,但他現在只想睡覺,沒力氣陪她玩那種「好玩」的事。「你大著肚子不方便。」
「不會啦!」她硬是拖他起來。
直到渾渾噩噩的腦子注意到自己手中拿著跳棋,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全在大呼上當的情緒中度過,然後……咕、咕、咕,天亮了。
最後,他的精神不濟還換來余沛湘曖昧的眼神,直言不諱地問他,「大嫂都大腹便便了,你還有『性』趣呀?」
這……什麼跟什麼呀呀?
幸好,他慘淡的人生並沒有維持太久,最後一個下跳棋的夜晚,他將陣痛頻密的若潮送進了醫院。
大概是真的很痛吧!若潮叫得可憐兮兮的,「哇!都是你害的啦!我不要理你了,臭沈千帆……」
他被罵得頭昏腦脹,又被她的哀叫聲弄亂了心緒,只能連哄帶拐的安撫她,講到最後,他甚至不知所云的說:「好,好,好,潮潮最乖了,都是我的錯,下次換我生……」
「你騙人,男人怎麼會生孩子?」痛歸痛,頭昏眼花兼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若潮還分得出人家在拐她。
「既然知道就別再搗蛋了!還不快進去將我們的小寶貝生出來!」
若潮被凶得好委屈,「你陪人家……」
「好啦!」
一旁的護士早讓他們這對有趣的夫妻給搞得笑彎了腰。
若潮被折騰了一天一夜,而沈千帆足足被折騰了八個月,代價是終於換來一個健健康康的小男嬰,生得眉清目秀,像極了沈千帆,十八年後,必定又是禍國殃民的大帥哥一個。
坐完月子後,若潮開始有小媽媽的架式了,迷迷糊糊的她,照顧起小孩子來可不含糊,難怪人家會說,當母親是本能。
他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若潮替小孩餵乳,最讓他感到幸福的時刻,莫過於此時。
由若潮手中將小孩放回搖籃,回過頭來的他.沒讓她有機會拉好上衣。「喂飽了兒子,該想想老公了吧?」
「你——」她才剛說一個字,沈千帆已將唇復上方才兒子吸吮過的地方。
「我也餓了。」他用著迷惑人心的口吻說道。
好可恥的父親,居然和兒子搶食物,但……他可沒有兒子的規矩,那充滿挑逗的啃吮……噢,這個色情狂!
她進出嬌喘,任他為所欲為的手揉捏著另一邊的酥胸。
「千……帆……」
他的手,已經由她睡衣的裙擺往上愛撫而去了。
「別……」她想阻止,卻一點也使不上力。
「你要我。」他低聲道出他的發現,更加放肆的在她已然濕熱發燙的幽密處挑逗著。
「先回床上去……」
「來不及了。」他褪去身下的束縛,側身吻著深陷沙發的誘人嬌軀。「再生個女兒好嗎?寶貝。」
這種情況下,她能說不嗎?
「如你所願。」她直接拉下他,拱起身子主動將自己交給了他。
沈千帆沒料到她會有這麼大膽的舉止,倒抽了一口氣,理智被炸得七葷八素。「噢,你這個小妖精!」扶住她的俏臀,更深
地衝進她體內。
就在此時——
「叩叩叩!」不識相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大嫂,你們在裡面嗎?」
是沛湘的聲音。「沛——」她才一出聲,便發覺聲浪過於
銷魂蝕骨,連忙咬住唇,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
「該死!」他低咒著,這小湘來得真不是時候。他咬著牙迸出聲音,「我——在『忙』,你一個小時——之後——再來!」
余沛湘好像聽出了異樣,連忙說:「噢,好,你們『忙』你們的,我不打擾了。」
呼!總算走了。
他再也無法等待,曲膝跪坐在她的大腿兩側,釋放了兩人的慾望,狂猛的律動,一次比一次更為激烈,若潮雙手緊扣他的肩頭,再也禁不住地嬌吟出聲。
粗喘伴隨著低吼同時逸出,他在最後的高潮中得到了滿足。
他伏在若潮身上喘了幾口氣,凝望她紅暈未褪的嬌容,深怕自己會再一次興起要她的渴望,趕忙抽身離開,翻了個身擁住她,雙雙躺在沙發上。
他剛才還真是失控了,懷中的小女人雖嬌柔,卻總是有顛覆他的力量,讓一向理性自持的他只為她瘋狂。
尤其結婚以來,他要顧忌她有身孕,怕傷到她腹中的胎兒,必須嚴格的克制著自己,不敢太激烈,以至於有如烈火燎原的情潮一旦爆發,會狂得教他無法自制,好擔心嬌弱的她承受不住。
思及此,他問道:「潮潮,你還好吧?我有沒有傷到你?」
他就是這麼體貼,對她往往是情慾的宜洩次之,憐惜之心擺在第一位。
若潮急促的呼吸猶未平息,只搖了搖頭權充回答。想起方纔的情境,他就跪坐在她身上,和她……噢!真夠羞人的了,虧她還配合度十足!
沈千帆倒也看出了她的想法,回道「夫妻間的床第才更是百無禁忌的,想這麼多做什麼?」
百無禁忌!好聳動的詞語喔!「你該不會要告訴我,下回想準備皮鞭或蠟燭什麼的吧?」
沈千帆聞言開懷朗笑。我說小潮潮,你是不是A片看多了?
「人家哪有!」她立刻為自己喊冤。「誰稀罕看一對不怎麼樣的狗男女大演肉慾橫流的春宮戲。
「是這樣嗎?本來我還打算改天租幾卷和你一塊研究觀摩呢!』
「呵呵!敬謝不敏。我又不是吃飽撐著,更不是慾求不滿的閨中怨婦,哪有必要看種東西望梅止渴。』
「說得也是,我們本身就很有創意了,依你對我的滿意程度,自是沒必要再看A片來達到精益求精的目的。』
「大言不慚!」若潮微紅著臉笑駕。
「不承認?好吧!事實勝於雄辯,我們實驗證明。」說完,他真的開始對她上下其手。
『喂,你還來真的!」他哪來那麼多的體力呀?
在他激進的挑逗下,她逐漸失魂——
可想而知的是,待會兒余沛湘來敲門時,他們又「沒空』了。
窗外清風柔柔的吹,今年的春天特別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