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樓采凝
亞歷的愛撫的手也愈來愈起勁,從輕緩的摩挲變成激烈狂野的搓揉,使她心頭為之蕩漾。
她舔了舔舌頭,好濕潤自己乾澀的唇瓣,不斷嚶嚀著。
他環抱著她半裸的身軀,伸出滑舌舔舐她優美迷人的線條,一手抓住她怯懦的小手,一路吻了下去……「亞歷……」葛珞意亂情迷地低喊。她撐不下去了,真的無法在他面前繼續逞強,她其實是很怯弱、很需要依靠……此刻的處境讓她難堪,當一顆心周旋在父親與他之間,無法做出抉擇時,那種痛楚更是讓她恐懼。
愛她吧!救她脫離這片苦海,別再讓她抉擇,她不要抉擇,只要有他的愛。
「放輕鬆,把所有的委屈全都拋開,心裡只放進我。」看著她猛然深皺的眉心,他明白自己的挑逗讓她害怕。
他俯身品嚐她身上每一分香膩,貪婪地吮盡她的幽然體香,盡情地撩撥、放浪地挑弄,漸進折磨她脆弱的感官……「嗯!」她喟歎了聲。
亞歷竟含住她的乳峰,另一隻手不停在她身上捉弄、點燃欲苗……葛珞又是一聲抽氣,柔嫩的掌心無助地抓住他粗獷的厚肩,卻怎麼也無法抵禦他如火如荼的侵犯。
亞歷低頭笑了,看著她恣意扭動的模樣,嬌柔的熱乳隨之蕩漾,心頭更是湧起一陣灼熱。他倏然將她粉嫩似水的嬌胴壓在身下,雙手擠捏著彈性絕佳的圓潤,嘴上吮囁的力道更是狂野。
「別——」她猶豫了一下。
「閉嘴!」他以手指彈了下她欲語的唇瓣。
「亞歷——」葛珞抓住他折磨她的大手,喘息地問。「那你……你呢?我在你心裡的價值有多少?」
他明顯一震,紫眸迸射出犀利的火花。
「還跟我計較這些?」
「不……啊——」
「不是?那是什麼?」亞歷低頭同住她一顆胸乳,舔洗、吮吸著,好擴張他愛撫的領域。
「我!呃……我想知道你愛我嗎?」她無助地望著他俊逸的笑容,無助地喘息,身子已被他激起高漲的快慰。
「好,那我就告訴你吧!」
「啊呀——」她下體一陣緊繃,再度揚起興奮激情。
亞歷加重衝刺的速度,激狂地與她的嬌軀合而為一,強肆地在她體內掀起驚濤駭浪……他依舊沒有回答她,只是以野蠻的攻勢再一次掠取她天真的激情,畢竟兩者間的對立角色,哪能因為一個愛字而化解?
他迷惘了,唯有靠猛烈的索求來填補心底的缺口。???「彼特,小姐的形跡查到了沒?」樊斯坐在賓歐城的主位上,問著他派往調查葛珞行蹤的手下。
經過大半個月了,葛珞也就這麼消失了,甚至至今尚不知是誰下的手,也弄不清楚對方目的是什麼?
而他派出去調查的人手也就在無功而返的情況下一個換過一個,令他氣絕。
他不免懷疑自己養的這一票人是不是都只會吃白食而已?連找個人都不會,簡直是沒用極了!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借用賓歐城的人手,全都派出去察訪葛珞小姐的蹤跡。
「我們前陣子抓到一位利森子爵身邊的人,從他口中探出了一點兒消息。」彼特說道。
「真的?」坐在樊斯身邊的茉莉,開心地睜大眼。
就連一直擔憂著小姐安危的凱蒂也露出許久不見的微笑。
「是的,經我們的逼問下,才知道利森子爵由於不滿你……不滿你奪下他的產業,於是與霍克伯爵、柴夫爾侯爵以及……亞歷侯爵,打算推倒你在國王陛下手中所掌控的政權。」彼特擰著眉說。
尤其是亞歷侯爵近年來在貴族界崛起,傳言他足智多謀、手段雷厲風行,已有不少行為不正的爵主受到警告與教訓,給人一種神秘又難應付的印象,可見樊斯公爵惹上他,未來的路定不好走。
「什麼?柴夫爾侯爵也在裡頭!」凱蒂驚呼一聲,想當時她還極力在小姐面前吹捧他的好。
唉!小姐若得知此事,定會罵死她的認人不清。
「怎麼會這樣?年初柴夫爾還來參加我們的交際宴,該不會他當時就意圖不軌了?」
茉莉也難以置信道。
「你們都給我閉嘴!」樊斯對她們吼了聲,他心淨氣躁的想,他怎麼不知道有那麼多人想對付他?
他悶著聲暗自沉吟,「利森這個人簡單,只有個火爆脾氣,對我沒什麼影響,霍克我和他不熟,但從沒聽說過他有什麼引以為傲的作為;至於柴夫爾我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喜歡葛珞,既是如此,我就好控制了;但亞歷這個人……我與他父親是多年老友,他居然要對付我?而且他近來名聲打得響亮,讓人忽視不得。」
「是的,公爵。亞歷自從繼承父業後所做的事總是讓人意想不到,這簡直和他那個沒沒無聞的父親大相逕庭。」
彼特冷眸一閃,表情中淨是驚異,「他真那麼厲害?」他以前怎麼從沒注意到他?
「屬下雖沒親眼目睹,不過,傳聞他是出了名的冷酷孤傲,手中尚掌握英格蘭貨物集散地「傅桑」這座大城,就連新興的鋼鐵與紡織他都有涉獵,弄出的名堂還真不小。」
「傅桑?!他怎麼可能靠一己之力買下它?就算我也辦不到。」
樊斯又是一驚,都怪他平日只著重於賭場開設,把傅桑這塊以商、工為重點的地方給疏忽了。
「公爵有所不知,亞歷最擅長投資,他往往只拿出一筆小錢,再配合上他的小聰明與好運氣,每樣投資都賺了大錢,然後再加往,這幾年來,他已一步步蠶食鯨吞了不少重要城鎮。」彼特據實以告,有關這點,也是他近日調查才得知的。
由於亞歷這個人沉默寡言,交際場所都不見其人,也不會炫耀此事,於是知曉的人並不多。
樊斯狠狠地皺起眉,心底也漸漸浮起一絲驚懼,想不到居然在不知不覺中有這麼一個人緊跟在他身後,試圖毀滅他。
茉莉與凱蒂也嚇白了臉,兩人緊緊抱在一塊兒。
凱蒂緊張無措地說:「怎麼辦?小姐在這種男人手上,不知會不會有危險?」
「好了,你別說了,否則又要討罵。」茉莉對她擠眉弄眼了一番,又瞄了眼樊斯那張泛青的老臉。
「對了,彼特,那個人可曾探出亞歷現在的動作?」樊斯急促地問。
「好像正準備前往我們賓歐城。」彼特也顯現出擔憂神色。
「糟了!」樊斯猛一擊掌,隨即向茉莉命令道,「快去把東西整理一下,我們得盡快離開這裡。」
「什麼?又要離開?」茉莉無力呻吟了一聲。
想想自從葛珞被挾持後,樹敵太多的樊斯因害怕成為第二個倒霉鬼,他們東南西北已跑過多少地方了?
唉!可再多的無奈也說服不了他,誰要她們得靠他生活呢?「凱蒂,陪我去收拾東西吧!」「是,夫人。」凱蒂聳聳肩跟著退下。
第八章
午後時分,亞歷由於傷勢已完全痊癒,於是特地招待眾人在後面池塘飲酒、釣魚,他並從酒窖中拿出珍藏多年的紅酒,開瓶慶賀。
池塘前方有個小型噴泉,上頭一座中古仕女掬泉像雕刻得栩栩如生,四周種植了楓木林,此時正處深秋時節,放野一望無垠的火紅色澤,讓這座後園洋溢在濃濃秋意中。
「明天我們就要各忙各的,趁今天大家好好喝一杯。」亞歷舉杯道。
「是啊!明日亞歷就要前往賓歐城,我們三人也要前往王宮,這一路多波折,任務不知能否達成都還是未知數,還是趁此刻暢飲個夠吧!」
霍克首先飲盡,那香醇的葡萄酒香立即瀰漫整個口中。
「真是好酒,這一定是從北愛爾蘭運來的冰釀葡萄酒。」柴夫爾淺啜了口,淡聞了下這撲鼻香氣。
「真厲害,你果真有張利嘴。」亞歷淺笑,「這是我父親生前藏在地窖中的好酒,前幾個月才被我發現的。」
「這麼說咱們也算是有口福了。」利森又為自己倒上一杯。
這時候,管家費安帶著柯爾身邊的親信巴山來到後園。費安歉然道:「侯爵,不好意思,明知道你們在狂歡,但是巴山急著有事要通報,所以我……我……」
「我懂,沒你的事,下去吧!」亞歷微合上眼道。
「是,屬下這就退下。」
費安走後,柯爾連忙走近巴山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巴山跟在他身邊多年,做事已有一定效力,他也交予他某種權限,現在他會出現這種驚疑不定的神情,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是這樣的,利森子爵有名手下被樊斯給抓了,可能洩漏了口風,樊斯已連夜逃跑,現在不知去向。」巴山憤懣地說。
「什麼?他逃了!」利森咬牙吼道。
「你吼什麼,還不是你的人怕死。」柴夫爾逮到機會便反唇相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