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樓采凝
利森看了他們一眼,這才住口。
「霍克,倒杯酒給我吧!」亞歷看向正在恣意喝著酒的霍克,不免也想借酒澆愁。
其實,利森說得沒錯,他沒必要為了葛珞那個女人去黑森林冒險,但若真要眼睜睜看著她死,他怎麼也辦不到!
那一夜雖身處危險中,但身旁有她在,他卻一點兒也不在乎,一心只想將她救出去。
到底是哪兒不對勁,他無意探究,只知道彼此安全了,他也安了心。
「你不要命了?傷成這樣還喝酒!」霍克連忙把酒瓶鎖緊,重新放回櫃中,說什麼也不能順他的意。
「不過是點小傷,緊張什麼?」
亞歷冷哼,眸光犀冷,眉宇堆高地說:「別把我當個罹患重症的病人,我沒你們所想的那麼沒用。」
「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你可知道昨天一早把你抬回來時,你背上的抓痕有多可怕嗎?我看只能用血肉模糊來形容了。」利森嗤鼻道。
他猛然瞇起眼,隨口問道:「她呢?還好吧!」
「你說誰呀?」利森佯裝不懂。
柴夫爾卻急著說道:「她現在……」
「柴夫爾!」利森以眼神示意他別多話,隨即又說:「亞歷你是指葛珞吧?她過得很好。」
柴夫爾垂喪著臉,想來感慨,自從她被關回地下室後便不言不語,幾次去看她,她只開口詢問亞歷的現況,脆弱得讓人見了於心不忍。
在他看來,真需要擔心的應該是她吧!
幾乎每個人都仇視她,甚至認為亞歷之所以受傷,全是因為她所致,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他不知她能撐到幾時?
「利森說的是真的嗎?柴夫爾。」亞歷灼利的眼眸一閃,敏銳地發現除了柴夫爾外,似乎大家都有事瞞他。
「呃……是的,她很好。」柴夫爾生硬地說。
亞歷面無表情的表示,「雖然我受傷了,但計劃不變,我們依原訂時間將她帶往賓歐城。」
「什麼?你還是要親自帶她去。」霍克第一個反對。
「我也覺得不妥。」利森也提出意見。
「離那天的時間還久,你們不用杞人憂天,說不定我的傷勢早好了呢!」
亞歷幽邃沉瞳閃過一絲冷芒,讓他們三個男人看了心頭霍然一驚,反對的話語再也說不出口。
他又看了利森和霍克一眼,隨即轉向柴夫爾,慵懶地開口,「你呢!同不同意我的決定?」
「既然你已決定,我當然贊成,至少葛珞跟著你,可要比跟著他們兩個安全多了。」
柴夫爾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瞄向利森,語意中帶著一絲暗示。
本來他對亞歷有些微言,總認為他一個大男人這麼對待一個女人未免太狠了些,但經過這次黑森林的意外,他突然發現,其實亞歷是個面惡心善的男人,至少不會再傷害葛珞。
「柴夫爾,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利森氣不過地回應了句。
「你自己心裡明白。」柴夫爾嗤之以鼻的冷冷一哼。
「我——」
「夠了你們,自己人吵什麼吵,我們要對付的是樊斯,葛珞只是人質,你們沒必要為了她而爭鬧不休。」
亞歷不耐煩地喝止他們,揚揚手道:「我累了,讓我靜一靜。」
「好吧!那我們先去籌備進宮的事,你好好休息。」霍克拉了拉利森的手,示意他一塊兒離開。
當他們兩人出去後,柴夫爾也打算離開。亞歷卻及時喊住他,「你真的很關心葛珞?」他淡漠地說,臉上覆上一層謎樣的色彩。
柴夫爾一愣,半晌才道:「不錯,她是我心儀的女人,可惜的是,人家卻看不上我。」他意有所指的自光瞟向亞歷。早在葛珞從黑森林回來後對亞歷所付出的關心與擔憂,他就能看出她心裡真正放著的人是誰了。儘管亞歷曾經劫持她、囚禁她,但是喜歡上一個人好像就是沒什麼道理,只是,她與亞歷屆仇敵立場,哪有未來呢?
柴夫爾暗自搖搖頭,笑歎自己在男性的魅力上永遠輸給了亞歷,但他並不介意這些,只祈求葛珞能早點兒脫離情纏之苦。
亞歷閉上眼,刻意回開他的注視,僅是淡漠地問:「她究竟怎麼了?過得不好嗎?」
「這我可不敢多說,免得招人怨,想知道實情,你自己去看吧!」柴夫爾扔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他的房間。???重返地下室的葛珞又被利森給銬上了鐵鏈,她知道自己會得到這樣的結果,完全是咎由自取,她怨不得人,只能默默承受。
唯一讓她掛念在心的是亞歷的傷勢。
她好想他啊!如果他傷勢好了,還會來看她嗎?
自己為何會這麼想他,已到了無法收心的地步?而他是否還把她當作對付敵人的籌碼,不帶有任何一絲感覺?
葛珞對未來更是茫然,明知道亞歷是要對付自己的父親!卻又無力阻止,尤其是當她得知父親竟做過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後,還能再為他說話嗎?
唉———她又是長長一歎,已數不清這是她今天第幾次歎息了?也不知道今天是她回到地下室的第幾天?不見天日的她,只能靠著感覺度日,經過一個個的漫漫長夜。
突然,她聽見外頭傳來開鎖的聲音,立即屏氣凝神地等待著,她害怕……害怕來人是瑪莎,更害怕她咄咄逼人的目光和不饒人的語氣。
瑪莎為何不想想看,當初自己之所以會逃,還不是因為她的鼓吹和誘騙?
她故意誘騙她到後面的黑森林,目的已經很明顯了——她容不下她!
然而,當屋外的黑影逐漸靠近,清晰地呈現在她面前時,葛珞突然張大嘴,驚愕又激動地說不出話。「是……是你!」
亞歷手上提了盞油燈,倏然將它打開,放在一旁桌上,蹙眉端視著眼前的情景。
「是誰把你拴成這樣?」他鎖緊雙眉,氣息沉重地問。
葛珞低下臉,「我是個階下囚,活該讓人綁,又害了你這位侯爵身受重傷,更是活該讓人拴,我一點也不怨。」
「說是不怨,其實,是滿腹的委屈,對不對?」他走近她,動手解開她身上的鐵鏈。
「你為我鬆綁,不怕我又逃走嗎?」葛珞瞟了他一眼,咬唇調皮地問道。
他俊美的臉龐勾起一絲淡薄清冷的笑意!「你可以再逃,但這次我絕不會去找你了,也不會管你的死活。」
她愕然地抬起頭,正好對上他那深邃專橫的眼眸,卻不怕死地說:「你別以為我不敢,即使是死,我也不想留在這裡。」
他放肆大笑,凝睇她姣好的容顏,「瞧你說得跟真的一樣。不怕死?那麼在黑森林裡是誰緊抓著我的手不放,害我為她被狼爪所傷呢?」
亞歷燦燦黑眸閃著興趣盎然的邪惡光華,語氣中更有著反覆無常的譏諷,讓葛珞一對上他那狂傲的撒旦臉孔,就變得無言以對。
「怎麼不說話?你不是很愛逞口舌之強、一時之氣嗎?」
說到這兒,他的笑臉瞬轉扭曲,抓住她的手腕激憤地說:「你就是不安分,才會被關回這裡,為什麼嘴巴就不知道放軟?」
亞歷眸光中似帶冰又帶火,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語氣中的怒焰更是兇猛得駭人!
他心底的矛盾與躊躇是她所不能瞭解的,明知他不得對她心軟,卻又克制不了自己的心,與那份想攬她入懷好好愛她個夠的衝動!
可她呢?
老是做出一些讓他吃驚的事,就連在那些好友面前他也不知該如何替她說話,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囚禁在此,身上捆滿了一堆煉鎖。
「呃——你這是……」她嚇了一跳,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憤怒。
「我問你,如果有機會,你真的會再次冒險逃跑嗎?」半晌他才開口,嗓音帶著一絲粗啞與低沉。
「我……」如果是三天前,她會二話不說的說「會」,可現在……「快說!」他寒著聲。
她低下頭,搖搖腦袋。
他的神情雖然沒變,但可明顯感覺出他已鬆了一口氣。
「那好,無論我說什麼,你都得聽我的。」他眸光倏然一瞇,表情轉柔。
「什麼?」她怔忡地問。
「如果想活命,就一切聽我的,懂嗎?」他緊盯著她。
「我……好,我懂。」其實,葛珞並不懂他的意思,但見他這般鄭重其事,也只好點頭允諾。
「別忘了。」他說著,大手已爬上她的衣擺,突然往上一撩,從她頭頂褪下上衣。
「啊——亞歷……」她驚呼了聲。
「你已是我的人了,別阻止我。」他吵啞地說,整個身軀壓在她身上,嗅著她的幽然體香。
她還來不及反應,他已快速卸下她的胸衣。
亞歷心底陡生一把烈火,狂肆焚燒著他的慾望泉源,吹不熄也澆不滅!瞬間,他捧起眼前一對豐滿堅挺的乳房,恣意揉弄著,帶給葛珞難以言喻的奇特快感……「呃……」她難抑地低呼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