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索情郎君

第8頁 文 / 樓采凝

    「好大的膽子!敢違逆我的意思?」他面色一凜,如鷹的利眼盯著她。

    然而,暗藏在冷凝臉孔下的卻是一抹濃濃的興味。

    「那你走吧!讓我自生自滅好了。」

    「晴兒,你很勇敢,不過那只能表現在你的伶牙俐齒上。」樊溯環著她的手臂警告性的收緊。突然,由她身上傳來一襲薄釀似的香味讓他心猿意馬,使得他佯裝的強硬幾乎控制不住了。

    罷了,既已注定是他的女人,他又何必苦了自己。

    在蔚晴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他俯身湊上自己溫熱的唇,封住了她抗議的嘟囔,佔有似的攻城掠地!

    「頂嘴對你而言,可是天生的本事?我今天可要好好教教你,該如何對一個男人馴服。」他略離的唇再度與她重合,一隻手更探進了她的領口,原披在她身上的樊溯的外袍也因而滑落,裸露出她殘破衣衫下玲瓏誘人的胴體。

    她拒絕的喊叫聲被樊溯吞沒在口中,他在她唇上謔笑反問:「你說什麼?哦,還不夠,你喜歡這滋味是不?我會讓你滿足的。」

    「不……」蔚晴無奈的反抗聲又被他吞噬。

    樊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雙手狂放地輕撫著她的身子,在肚兜下撐起她圓潤飽滿的雙峰,恣意狎玩著那粉紅玫瑰。

    「你的身子真柔軟,比青樓中的美姬還過之而無不及。」

    他自以為是的贊語,聽在蔚晴耳中卻格外刺耳。

    他竟將她比做那種逢場作戲的女人!

    「你……你滾!」她使盡渾身的力量吼出,但逸出口後卻變成了蚊蚋低吟。

    「你說什麼?要我滾!我沒聽錯吧?」這女人死硬的拗脾氣,真懂得如何挑起他體內蓄藏的怒火。

    「你不要再碰我,別再戲弄我了。」

    她企固翻身坐起,卻被他猛地壓制住。「別亂動,否則傷口裂開,那就麻煩了。難道你當真對我的觸碰一點兒感覺也沒?不會吧?」

    他用力拉下她的褻褲,一手制住她的身子,梭巡著她柔軟的大腿內側,漸行上探…蔚晴緊繃著身子,梗在喉間的吶喊幾乎讓她窒息。

    終於,他的中指撫上她的瑰核,以緩慢的節奏繞行觸碰,火熱地翻攪著她體內奔竄的慾望。

    她慌忙得想抗拒這抹幾乎吞噬身心的感覺,然而愈是掙扎,那慾火焚身的感覺卻愈是纏著她不放!一種陌生的輕吟終於逸出了口。

    樊溯努力壓抑小腹掠奪的渴望,滿意的一笑,再次飢渴地封住她的唇,撩撥蔚晴青澀的情慾更上一層,直到她虛軟的棄械投降,反手攀住他腦後,回應著他如潮似火的熱吻。

    突然,一陣亢奮激發了傷口的劇痛,蔚晴吃疼地重歎了一聲!

    樊溯立刻撤了手,急促地問道:「還很疼嗎?」

    蔚晴痛苦地點點頭。

    「今天就饒了你吧!我送你回去。」抱起她,趁傷口尚未裂開之際,樊溯小心翼翼地送她出了山谷。

    第四章

    蔚晴受傷後已經七天了。那晚,在她的堅持下,樊溯只好將她置於武館門外,為她叩了大門後便藏身街角,待她平安進了武館後方離去。

    可想而知,她的突發傷勢在武館內引起一片猜忌聲,其中尤以侯威棖最甚。

    「已經好幾天過去了,你為什麼還是不肯說到底是誰傷了你?」蔚晴的傷已好了大半,今天終於可以走出房間,看看外面盛開的杜鵑。

    才走出門,她就看見怒氣騰騰的大哥前來質問。

    「我說過,是我不小心跌進溝塹中,才無意受了傷,你為什縻就是不相信我?」這句謊話說到最後自個兒倒有些相信了。

    「是嗎?為何你身上的衣物殘破不堪,又是誰為你止的血?還有,穿在你身上的男人外掛又是誰的?」他咄咄逼人,堵得她毫無反駁的機會。

    那件褂袍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的衣物,天然蠶絲所製,上頭的松杉繡功精緻細膩,可見它的主人來歷一定不簡單!

    這種猜測讓他不舒服極了,忍耐多日,今日他非得弄明白真相不可。

    「哥,你看了我的……」蔚晴吃了一驚。

    「男女授受不親,我不會這麼做,是阿香告訴我的。我特地囑咐她不可讓第三者知道,是為了顧及你的顏面,更擔心讓爹起疑,為什麼你就不願意對我說實話呢?」侯威棖說來激動不已。

    「謝謝哥哥替我隱瞞,但我已十八了,有些事自有分寸,不會讓別人為我擔憂。」雖兄妹多年,但蔚晴卻始終無法對他表現出屬於妹妹該有的貼心,或許是她向來矜冷的個性所致。

    「小晴,我是為你好……」

    「今天天氣真好,我想出去走走。」蔚晴遙望天色,轉移話題。

    「你——好,我陪你去。」候威棖再也不願讓她單獨行動了。

    「不用了,你放心,我不會再出事了。」提出了保證後,她轉身步出武館,獨留下候威掁一臉嗟然。

    出了耀武揚威武館,她直覺想去山上的「碧雲寺」上上香,順便向了因師太參悟人生之道,近來她的心緒過於紛沓,已不知如何才能得到平靜。

    千屏山向來幽境深謐,宛若仙靈之地,山腰的浮嵐裊裊,直達山頂形成一朵朵詭譎的雲彩,迷離萬千。而碧雲寺便是位於山頂的一座清幽廟宇。

    平日人潮就不少的山路上,今日不知為何卻杳無人煙,蔚晴正納悶之際,兩位衙門官爺向她走來,「姑娘,今天這條山路禁行,請你離開。」

    蔚晴未開口,只是一臉狐疑地看著官差。

    「待會兒皇上要來山頂舉行一年一度的祭天儀式,閒雜人等一律迴避。」官爺又做了一次較詳盡的解釋。

    蔚晴了悟地點點頭,回身打算離去。

    突然,她聽見一位官爺對另一人說道:「這次皇上的安危特別交由六阿哥負責,六阿哥武藝不凡,我們大可放心了。」

    「是啊!倘若那些亂黨企圖在六阿哥眼前鬧事,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蔚晴腳下步伐微頓,樊溯的影像突然閃過腦際,登時有股想見見他的衝動。於是,她又問:「請問官爺,皇上幾時會行經這兒?」

    「大概再一個時辰吧!反正今天你都別出現在這裡就成了。姑娘,你快走吧!」那兩人已不耐煩地催促道。

    蔚晴略頷首,轉身走遠。

    一個時辰過後,皇上的鑾駕車轡已至,在大批隨行護駕的車馬圍繞下,浩浩蕩蕩來到千屏山腳處。而樊溯此刻身著銀白長袍,胯下乃一白色上品駒,器宇軒昂、英姿勃發地隨侍在側。

    侯蔚晴躲在樹叢內,為之神往地看著他。

    她不解,才該恨他的欺凌,為何又忘不了他那抹魅惑迷人的神態,宛若一條絲線緊緊束縛著她的心,說不出那種矛盾與苦澀的混雜感觸。

    驀然,右邊樹林內出現不尋常的動靜,像是有數人潛伏在那兒。

    她正在揣測的同時,陡地數道黑影由可疑處掠出,如一道閃電般直衝向皇上的轡座!

    「暗殺皇上」四個字這才驀然竄進了蔚晴的腦際。

    來不及細想,她立即挺身而出,使盡全力護駕。在殺手的尖刀插入轡座的前一秒,一個迴旋踢掃開了那批刺客!

    事實上,在此千鈞一髮的剎那,樊溯早已察覺有異,也縱身飛起禦敵。

    蔚晴終於知道,若她不多事,他也能應付得游刃有餘,而她的加入,只不過讓他更輕鬆罷了。

    但,想收手為時已晚,她已成為眾人眼中的標的物!

    尤其是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更是狂刺。

    「停!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皇上感覺車身一陣輕晃後,外頭便起了打殺聲,雖靜止得很快,卻也明顯的表示剛才有人欲行刺。

    「啟某皇阿瑪,剛才有數名殺手意圖不軌,欲行刺皇阿瑪,兒臣認為一定和亂黨有關。」樊溯必恭必敬地回報。

    他這種嚴肅正經的表情,還是蔚晴頭一回見到。

    「那些人呢?」

    「已被兒臣制伏,不過,這得感謝一位女俠臨時出手相救,幫了兒臣一個大忙。」樊溯心懷不軌地看向蔚晴。

    她心口陡然漏跳了一拍!不明白他到底在耍什麼詭計,他明明可以不用將她招出來的啊!

    「哦!那朕倒想見見這位女俠。」

    皇上掀起金鑾篷上的玉珠簾,在公公的攙扶下,緩緩步出。

    頭一次,蔚晴看見了萬人景仰的皇上,也訝異於與自己所想像的不同,原以為他該是嚴肅拘謹、不苟言笑,但此刻映入眼簾的卻是一位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一國之君!

    「民女叩見皇上。」她隨即下跪。

    樊溯則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她立即又補上,「皇上吉祥。」

    「起來吧!」皇上見她一臉好相貌,丰姿楚楚、貌比嫦娥,於是點點頭又道:「女俠一身好功夫,不如來宮中當女武師吧!朕有位小阿哥,今年才十二歲,天性調皮了些,給朕趕走了不少武師傅。或許你的溫柔婉約可以感動他,好好規勸他,不知女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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