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邀月戲鳳

第6頁 文 / 凌築

    那個玄谷千金分明是要來跟妳搶男人。」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個花心爛蘿蔔,好管閒事,介入別人私事。

    若男嘴角泛開澀澀的笑,「不曾屬於,又何來擁有?他愛的是靈玉,我是不該奢求太多。」

    「妳真傻。」

    自古以來哪個女人不癡不傻,為了良人守家,在柴米油鹽中打轉,而丈夫卻老往花街柳巷鑽二右不能生,那丈夫更有借口可以向外發展,甚至休妻﹔而身為妻子的在丈夫過世後還不能改嫁,要為夫君守寡,養成群的妻妾和子女,那樣才能為世人讚揚,否則就是蕩婦淫娃,她絕不要淪落到那種可悲的下場。

    這一天終於來臨!

    若男看到了靈玉和不棄相擁吻的一幕,再加上驟失親人的打擊,她決定離開不棄,成全他和他的青梅竹馬玄谷千金。

    「那好,我們一起走,不過得先詳加計劃,免得還沒走出地獄門就被抓了回來。」飛鳳早有此打算。

    首先,當然要囤積多一點的盤纏和糧食,免得和上次一樣,用光了盤纏差點餓死。

    再來得摸清逃脫路線。

    她探聽得知地獄門和邀月樓合作接下玄谷委託,即將有一批西域來的貢品要運往京城。

    「妳什麼都不用擔心,一切交給我。」飛鳳向若男許諾後,便開始暗中籌備。

    接下來呢,是要想辦法拿到路線圖,而在地獄門門徒和護鑣的人身上不可能有那麼重要的東西,不過她敢肯定,地獄門王和是魂身上一定都有一份地圖。

    問題是該如何取得?

    住在地獄門的地盤上,她當然不可能自找死路的把主意打到地獄門王身上,何況光想到他那深不可測的武功就令人不寒而慄。

    她唯一能找的人便是看起來武功平平的是魂,最近他跟那兩個嬌媚的美女形影不離的在一起,應當有機可趁,憑她過目不忘的本領,只要瞄一眼就可以背下。

    想到隨即行動,躡手躡足的潛進是魂的房間,飛鳳確定沒有人後迅速關上門,並開始大膽的翻箱倒櫃。

    「妳在做什麼?」

    如鬼魅般突然冒出的聲音,嚇得她寒毛直豎。

    她慢慢轉身,發現到倚著屏風而立的是魂,他衣襟敞開,展露出鋼鐵般的上半身,雙手掛在腰帶上,慵懶的神情散發出致命的吸引力。

    「或許我該問的是妳在找什麼?」

    「我」飛鳳心虛的低下頭,不敢迎視他那雙深邃的眸子,他犀利的注視彷彿要將她看穿。「我我只是進來看看你在不在。」

    「找我?」是魂嘴角微勾,瞧她眼神閃爍不定就知道她在說謊,她說謊的技巧只有三歲娃兒會相信。

    「對啦!」她點點頭,不知所措的發覺自已的心跳變得好快。

    「我就在這,為什麼不敢抬起頭來看我?」難得她來自投羅網。

    「你不是跟那個什麼阿雪、阿風的出去了?」飛鳳強自裝作若無其事,心弦則被他性感的笑容所撩動。

    「告訴我,我跟誰出去妳很介意嗎?」是魂忍住笑,不疾不徐的靠近她。

    她看到了他敞開的衣襟中那份羊皮地圖,難怪她翻遍整間屋子都找不著,原來地圖在他身上。

    他彎起唇角,透著邪氣的臉龐揚起性感的微笑,讓她心頭如小鹿亂撞。她趕緊搖搖頭,她可是來辦正事,不是來發花癡。

    「怎麼?舌頭被老鼠咬掉了?」窘迫的她嬌顏飄著兩朵紅雲,看得他坪然心動,視線落在她不安的咬著下唇的嫣紅小嘴,他心中突然有股想輕薄她的衝動,他的大腦告訴他不可以,但他的身體卻背道而馳。

    「我替你把舌頭找回來吧!」在她呆愕的同時,他的手指徐徐抬起她下顎。

    在她大腦警中響起時,她已來不及撤退,他也不允許。

    他強壯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腰,將她緊緊鎖進他的懷中,她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高邇灼燙著她,濃烈的男性麝香充塞在她四周的空氣。

    接著是魂俯下頭,二話不說的攫住她的唇,輾轉吸吮。

    天哪!他居然在吻她,而她竟沒抵抗!慣怒、羞愧和恐慌交織成如擂鼓的心跳,她矜持的掙扎著。

    「別動!」該死的小妖女,她難道不知道貼著男人膨脹的慾望扭動很危險?他輕輕以舌尖描繪她甜美的菱形小嘴。

    「你別亂來。」掙扎的同時,她的手心不經意碰到他衣襟內的羊皮地圖,她靈光一閃,漸漸放鬆僵硬的身體。

    「就是這樣。」是魂沉醉於她甜美的芳唇。

    「是魂」飛鳳故作嬌羞的嚶嚀一聲,柔順的投入他的懷,小手放在他平滑的胸膛上撫著。

    驚喜於她突然的改變,是魂逐漸加深了吻。「別擔心,我不會傷害妳。」他呢噥軟語的誘使她為他張開嘴,使他能深入吸吮她口中的蜜汁,直到看她快喘不過氣,他才放開她的唇,移到她細嫩的耳旁沙啞的低訴,「放輕鬆,我只是想吻吻妳。」

    迷惑於他溫柔的愛撫和低語,飛鳳差點忘了任務,是那橫亙在他們之間的羊皮地圖喚醒她的理智。

    「別這樣,我怕」半推半就的同時,她乘機摸去羊皮地。

    是魂沒有理會她的話,陶醉的吻上她的耳垂,挑逗她敏感的地帶。

    她渾身如受電擊般一顫,險些讓羊皮地圖滑手,她連忙攀附他的肩,一手將羊皮地圖在他身後展開,光一眼就背下地圖上所有的路線。

    「妳這是在做什麼?」

    「啊痛!」當她的皓腕被他如鐵鉗般的手箝住,她痛得叫出聲,手一鬆,羊皮地圖掉進她掌中。她這才知道自己犯了個大錯,錯在認為他只是個紙老虎。

    「原來你的目的是為了寶藏?」是魂嘴角勾著譏諷的線條。

    「你弄痛我了。」飛鳳扭動著身軀。

    「或者在更早之前,妳就已經有預謀?」利用一連串巧合混進地獄門,藉以接近他們,以便替他人通風報信。「說!妳是不是還有其它共犯?」

    她不可能招出男姊。「就我一個人做的,怎樣?」她不馴的抬起下巴,不信他敢對她怎樣。

    「狗改不了吃屎,妳這乞丐還真是犯賤,虧我那麼相信妳,對妳該死的?I」

    他懊惱自己竟對一個扒手、一個騙子心動。忿忿的甩掉她的手,他暗咒自己傻,還好現在醒悟不算太遲。

    「你罵我?」長這麼大,這是第一次被罵得那麼難聽,而且出自他口中更是傷人,飛鳳嬌顏刷地變得蒼白。

    「罵妳?沒對妳動手已算客氣了,就憑妳偷竊機密,我便可以殺出去!」

    深呼吸平緩激盪紛亂的心,是魂冷酷的指著門外,「趁我還有理智之前,妳滾!妳給我滾出去,別讓我再看見妳!」

    「放心,我會如你所願,不再出現在你面前。」因為她就要離開了。鼻哼一聲,飛鳳昂首轉身離去。

    她自認並沒做錯,但為何腦海中浮起他森冷決絕的面容,胸口就像萬蟻喃咬般難受,眼眶也開始發熱,滾燙的淚水燒烙著他曾經溫柔撫觸的面頰,使得那殘留在她臉上的吻的感覺更加深刻,也更加的心痛!

    「可惡!」是魂激憤的劈出一掌,整張堅硬的梨花木桌頓時四分五裂。還好他沒有陷下去,還沒投下愛。

    但真的沒有嗎?

    「她不見了!?」出發前,是魂注意到飛鳳並未出來送行,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福伯搖頭「是公子,你需要我派人去找她嗎?」

    「「地獄門紀律嚴明,卻來了個手腳不乾淨的阿飛,滑溜得像條蛇,三天兩頭不見人影是常有的事,還亂出餿主意帶壞未來的門主夫人,光這幾點莊內就沒幾個人會在乎她的死活。

    「這樣啊,那算了!」或許她已因為羞慚而自動離去。想,他胸口悶悶的,像丟了什麼心愛的束西。

    心愛?怎麼可能,他絕不會對那個偷扒竊騙,耍盡各種手段的小乞女動心,但是該死的!想起那次親密的接觸,是魂仍感覺得到掌心殘留的膚觸,還有下腹的燥熱腫脹。

    「是公子前幾日莊裡的人說,曾看見阿飛在公子的房間外徘徊,她是不是對公子做了什麼事?」

    「沒有。」是魂答得很快,顯得有些欲蓋彌彰,他連忙再度開口掩飾,前幾天我以為房裡有東西掉了,後來發現是自已弄錯,誤會了她。」他越來越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幫她解釋。

    「是嗎?公子還是小心一點,等門主回來,我會想辦法支開若男小姐,打發她離開。」

    「喔!這樣也好。」以後就看不到她。他應該開心,然而心頭卻異常空虛,感受不到絲毫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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