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邀月戲鳳

第5頁 文 / 凌築

    「啊l妳這是在做什麼?」是魂不得已放開了她,霍地眼尖的掃見一把橫來的大刀,反射性的推開她,那大刀便硬生生的落在他手臂上。

    霎時,鮮血飛濺,濺滿了飛鳳的臉。

    她呆若木雞,整個人傻了眼,登時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該死的!」是魂肝膽俱裂,及時抱住倒下的她,提氣飛躍上樹,這兒交給你們。」

    「是!」樹叢後閃電般的飛出幾道黑影,沒三兩下,四周又恢復昔日的平靜。

    第三章

    飛鳳倒下的那一刻,是魂感覺心臟抽離了身體,憤怒席捲了他的冷靜與理智。

    他發現他在乎她的程度遠遠超乎他的想像上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會是因為看了她的身子的後遺症?

    凝視躺在床榻上娟秀的嬌顏,坐在床邊的是魂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拂開她臉頰邊的鬢絲。

    邀月樓裡什麼樣傾國傾城的美女沒有,他每一個都愛,卻沒有讓他在乎到動怒的,她是第一個。

    曾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斷袖之癖,這全都歸功那個自幼騙他說他是女人,害他信以為真的穿起女裝的月靈。更可惡的是,師父和師兄們也都沒告訴他,一方面是師兄們個個怪異孤僻,一方面他們都勤於練功沒人管他,前後是他的小師妹-靈玉那惡女哈哈大笑的戳破真相。

    也許是因為曾經以為自己是女人,所以不知不覺同情女人,無法不去呵護關愛每一個認識的女孩,至於江湖上傳言的花心風流,都是有心人亂造謠生事,他其實是很純情的,對每個姑娘都很專情。

    微弱的呻吟飄入他耳中,是魂連忙縮回停留過久的手。

    「妳醒了?」

    「是魂!」映入眼簾的是他安然的模樣,飛鳳看見他的手臂已經包紮好了二者實鬆了口氣。「你這禍害怎麼還沒死?」她粗聲粗氣的掩飾心中的擔心。

    「妳這千年女妖都活下來,我這千年禍害怎能早妳一步走。」他釋懷的一笑,有力氣咒罵人表示她已經沒事。

    「你…」她隨手抓了東西要砸他,只見他不閃不躲,僅抬起手擋。看著他手臂上包紮傷臼的紗布滲出血,飛鳳發現她竟下不了手。

    「怎麼不動手?」他咧嘴一笑。

    「你的傷?」這都是她惹的禍!

    「小傷,不礙事。」是魂舔了下傷口滲出的血。她不是特別美,為什麼腦海中都是她?這是所謂的心動嗎?

    「走開!」飛鳳推開他走下床。她需要一個人冷靜一下,好釐清自己無法解釋的心情。

    「妳又怎麼了?」她脾氣還真大。

    「不關你的事!」她頭也不回的說。

    以前見到宛如噴火恐龍的表哥給人追殺,她一定在旁鼓掌叫好,就算爹跟人過招受傷,她也不覺得可怕,可是為什麼見到他受傷,她會駭然變色,感覺那刀彷彿刺進她的胸口,一口氣提不上來的昏了過去?

    「妳要去哪?」是魂追上她問。

    「不關你的事。」

    又是這五個字!目送她遠去的身影,他苦笑。

    在女人堆裡無往不利的他,只要拋個性感的微笑,哪個姑娘不是乖乖的臣服在他褲下,對女孩子表態卻被潑冷水上這還是生平第一遭,或許這是他留連花叢從不交付真心的報應。

    「是公子!有訪客。」地獄門的管事福伯敲了下門。

    是魂正吃力的為自已的手臂換藥包紮,他頭也不抬的開口,「讓他們進來。」

    若非福伯認識,地獄門絕不可能讓不相干的人進入,通常那些人不是埋在土裡就是還未出生。

    「樓主!」兩個絕色美女奔入他的懷中。

    「等等哎呀呀!小心我的手。」是魂趕緊一手舉高,一手抱住她們,以免手臂「災情擴大寸這一幕無巧不巧的正好落入經過的飛鳳眼裡,她冷冷的睥睨他一眼,揚聲說道「阿大,我們去吃早膳。」

    「阿飛!」完了!見飛鳳面無表情,連她身邊的大黑狗都投以不屑的一眼,是魂欲哭無淚。

    「樓主,聽說你受傷了,我看看傷重不重。」身穿雪衫的美女毫無男女之嫌的拿起他的手端詳著。

    「阿雪,我沒事。」

    風花雪月為邀月樓四大婢女,都是他在路上無意間撿到的無依少女,經月靈一手調教,個個能文能武,聞名天下。

    「胡說,你看看血流那麼多,還說沒事。」另一個穿湖綠色羅裙的美女薄嗔的點了下他的額頭,「你喔!就是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風兒,這一次是意外。」握住她的柔莫,是魂陪著笑。在地獄門淒涼無人問,難得有美女關愛,他心裡泛著甜蜜。「謝謝妳們的關心。妳們怎麼會來地獄門?」

    非常巧的,在外人看來為打情罵俏的這一幕,又被捧著早膳經過他房門口的飛鳳給看見。

    大色狼!她氣得臉都綠了,「阿大上這些肉包子給你吃,我們待會再去後山抓那只風流的雄雞,把牠給閹了,免得更多的女性同胞受騙。」枉費她那麼擔心他,一早特地過來看看還給他送早膳。

    「阿飛,妳別走,我有事」接收到飛鳳臨去前那惡狠狠的一眼,是魂感覺烏雲當頭。風流雞?他什麼也沒有做啊!「別亂動。」阿雪細心的替他上藥包紮。

    「你就乖乖坐好。」風兒拿出她帶來的衣衫,準備替他更衣。

    「不用了上道些我可以自己來。」他不想再引起任何誤會。

    「別亂動,小心手臂的傷口再裂開。」

    阻止不了她們,是魂只有任她們擺佈了。

    「妳們還沒說怎麼會突然來這裡?」

    「是月靈師父派我捫來協助樓主你的。」風兒脫下他的外袍,露出他那精瘦陽剛的強健體魄。

    「是公子,啊對不起,我打擾了。」若男正巧闖進來,看到這幕,羞窘的趕緊離開。

    這下死定了,他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男人都沒一個好束西。」後花園裡,飛鳳烤著剛偷抓來的雞,忿忿不平的咒罵著。

    阿大蹲在一旁飽受她的聲音摧殘,無奈自個兒的雙腳摀不住尖耳朵。

    「阿大,你千萬不可以學那個花心爛蘿蔔,到時得了花柳病,活該。」狗也有花柳病嗎?

    「阿飛,妳在這呀!」若男走上前,挑顆大石塊坐下,她猶豫著該不該將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告訴飛鳳。

    「男姊,對不起,剛開始的時候我沒有向妳坦白說實話。」飛鳳歉疚的覷了覷若男,「其實我的本名是楊飛鳳,今年二十三歲,不是妳以為的十三,對不起,我應該早一點告訴妳。」

    「呃妳比我大?」若男楞了下。

    「我也不是個乞丐。」

    「看得出來。」飛鳳無形中流露出的儀態和教養,分明是出身良好的大戶人家。

    「如果妳有困難的話,到杭州城的楊家酒樓就說楊飛鳳叫妳來的,他們會照顧到妳不想待為止。」

    去?」她這還是第一次聽阿飛飛鳳談起她自己。

    「我老爹逼我嫁給我不喜歡的人,所以我就逃掉了。」

    她輕描淡寫的說,可是聽在若男耳裡卻成了另一種版本。

    「妳好可憐,連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若男眼淚撲簌簌的掉下。

    「ㄟ,妳別哭呀!」她這麼一哭,搞得飛鳳手足無措,罵人吵架她在行,可是叫她安慰女人她就沒辦法,觀音天公佛祖,什麼西洋的聖母,誰來救救她?

    「妳在家一定受盡爹親及其它妻妾子女的欺陵,肯定是那些壞人在妳爹親的耳朵旁胡說,把妳當犧牲品。」若男想像著,哭得更傷心。

    「別哭了!」事實剛好跟若男想的相反,她不去欺負人就阿彌陀佛了,連她爹都管不了她,更別提那些寵她而抱定不生的大娘、二娘和三娘們。

    飛鳳哭笑不得,「妳看我現在不是過得好好的,而且還認識妳這個好朋友,如果不是妳,我可能真的會餓死在街頭。」

    「我哪有做什麼,是妳不嫌棄我這做姊姊的不,我應該改口叫妳姊姊。」

    「省去這些繁瑣的稱謂,妳還是叫我阿飛比較順口。」坦白之後,她心頭的壓力頂時減輕。

    「阿飛,妳知道嗎?我剛剛經過是公子的房間」

    「妳什麼都不用說,我都知道,那個混蛋是死是活都不關我的事。」飛鳳故作若無其事。虧他還說會對她負責,幸好她沒答應。

    「那或許只是是公子的普通朋友。」「明耳人」一聽就知道這話賭氣的成分居多,阿飛應該是有一點喜歡是公子吧!

    「普通朋友會勾肩搭背、摟摟抱抱?去騙白癡吧!」

    「妳不覺得妳該給他一個機會解釋?」若男想做和事佬。

    「什麼機會?我跟他之問又沒什麼,不談他!」

    「妳知道我說的是誰嗎?」這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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