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傾城之戀

第10頁 文 / 凌玉

    「你該死!」她喊叫著,美麗的眼眸裡有著激烈的怒火,以及深深的挫敗。她明白的知道,這一刻她是絕對逃不掉的。他的身體囚禁了她,他的手指撫過她最隱密的熱源,技巧的妄想挑起她的回應。

    要她回應這麼一個邪惡的罪犯,她寧可死去!

    他輕笑著,那笑聲裡有著埋得很深很深的無奈,以及某種程度的自甘墮落。他的唇重新回到她的臉龐,陽光跳躍在四周,卻無法照射到他的身上。「不,在遇見你之前我就已經死過太多次了。像我這種人,早已經歷過太多的死亡,我已經在地獄的最深處了。」

    那冰綠色的眼眸咄咄逼人的看著她,不容許她逃離。就這一次,傾城捨棄了所有的驕傲,恐懼的撇開頭。他好整以暇的低下頭來,依舊找尋到她輕顫的唇,炙熱的唇覆住了她的,緩慢的摩挲,誘引她張開嘴。

    她固執的緊閉雙唇,而他卻狡猾的選擇在此刻輕巧的觸摸她最敏感的柔軟。她禁不住發出尖銳的喘息,而他就在此刻輕易的探入她口中的甜蜜。他的舌熱辣辣的探入,同時蹂躪與愛撫她,一再一再的深入。

    在冰涼的黑色絲綢上,他似乎正在竊取她的心與靈魂,她企圖抗拒那些火焰,但火焰卻在她體內燃燒得更旺盛。她想扭開身子,但他卻不允許她逃離,深深的吻著她,直到她的唇腫脹,直到她的呼吸急促,直到她再也戴不住那高傲的面具。

    她能夠感覺到他堅實的身軀緊壓著她,他的身軀在她身上移動著,壓制著她的行動、操縱她的反應,那男性的慾望灼熱的緊貼著她,讓她幾乎因為恐懼而尖叫出聲。

    「回應我。」他催眠似的說道,呼吸在她的唇邊成為喘息。

    她再度撇開頭,掙扎著開口,「該死的雜種,不要再浪費時間,趕快完成你的強暴,我受不了你的存在。」

    雷厲風的眼眸在一瞬間變得陰暗,綠色的眸子陰冷得像是北極的天空。他心中原先存有的一絲柔情也褪去了,怒氣與冷酷在此刻掌握了他,他露出惡魔般的微笑。「既然你不願意配合,那麼我也不必太過體貼,不是嗎?畢竟做愛是必須兩個人配合,而強暴則是我一個人盡興就可以。」

    傾城感覺到他突然的轉變,還來不及細想,他的手已經撥開她的大腿。她驚慌的拱起身子,卻被他龐大的身軀無情的壓下,之後則是他灼熱的男性毫不留情的長驅直入她的柔軟。

    那份突然的尖銳疼痛令她幾乎尖叫,但是他低頭吻住她,制止她的一切語言。身體被侵犯的感覺讓她無法忍受,只能不停的掙扎著,而她的掙扎卻又似乎帶給他更多的愉悅。

    他深深的貫穿了她,奮力的衝刺與移動著。在發現她還是處女時,一切已經太遲了,他的停止也不能挽回什麼。她還沒有準備好,身體仍舊緊繃著,但是方纔的言語已經激怒了他,怒火與慾火一同主宰了他,他發現自己意外的因為這個女人而失去理智。

    黝黑的身軀在她柔軟雪白的身上移動著,陽光落在她身上,而雷厲風則隱藏在陰影之中。壓抑的喘息飄蕩在偌大的房間中,情慾的味道瀰漫著,如此原始而強烈。陰影緩慢的籠罩到她的身上,窗外的陽光逐漸褪去。

    傾城咬緊牙關不給他任何反應,她的心在此刻退得好遠好遠,與她承受激烈侵略的身體分隔開來,退到他無法觸碰的角落。

    他盡快的結束了,而她感覺起來卻久得像是永恆。當他退出她的身體,帶著她的血翻臥一旁時,她雙拳緊握的睜開眼眸,恨不得用眼神就將他碎屍萬段。

    雷厲風下了床,黝黑的身軀健美得猶如雕像,每一個舉動都有著動物般的優雅。他走到搪瓷水盆旁,扭干一條乾淨的毛巾,之後再度回到床邊。

    她用黑色絲綢包裹著身軀,咬著唇縮到床角去。她的兩腿間疼痛而酸軟著,感覺整個人像是被重重鞭打過一頓。被雷厲風侵犯,她憤怒而沮喪,痛恨自己的無法反抗。

    「你應該早些告訴我你是處女。」他遞來一條濕毛巾,裸身站在床邊,沒有穿上衣服的意思。他似乎很習慣裸體,讓那連神都要嫉妒的身體沐浴在陽光之下,這就能解釋為何他全身的皮膚都同樣的黝黑。

    「那能阻止你強暴我嗎?」她沒有去接那條毛巾,只是憤恨的回視著這個男人。

    「不能。」他回答得極快。不論她是不是處女,他都會佔有她,只是如果事先知道這件事情,他或許能夠壓抑住憤怒,更溫柔些的誘引她。

    「那一切又有何差別?你還是會在我身上施逞你的獸慾。」她冷冷的說道,抗拒心中幾乎要將她淹沒的沮喪。她並不是刻意守身,只是一直沒有遇見傾心的男人,而她天生的傲然也嚇退了所有男人。誰知道原本的清白卻被雷厲風給玷污,她無聲的詛咒命運之神,更詛咒眼前這個黝黑邪惡的男人。

    「如果你願意在事先告訴我,一切會很不同。」他走了過來,執意將濕毛巾放入她手中。「清理你自己,那至少能舒服些。」他心裡有種怪異的抽動。久違的罪惡感,在看見她腳踝處的血漬時,瀰漫了他的心間。

    這在雷厲風所做的惡行之中,根本算不了什麼。他殺人、販毒以及販賣人口,身上不知背負多少的罪惡與冤魂,只是強暴從來不是他的行徑之一。他的外貌以及氣質已經足以讓女人們對他趨之若鶩,恨不得將嬌軀盛在銀盤子上等他品嚐;而他所掌控的權勢及他所代表的危險,更使女人迷戀。在他的床上,從來不曾有過不情願的女人,一直到今日,他破例違反理智,衝動的強佔了東方傾城。

    真的只是為了報復嗎?對東方家的仇恨並不足以讓他失去理智,真正讓他有瞬間盲目的,是東方傾城的驕傲與美麗,以及她那一針見血的咒罵。在瓦雷斯,強佔她倒成了保護她的最好方法,至少那可以讓她徹底的成為他的,遠離葛端的覬覦。

    只是他沒有料想到,已經二十五歲的東方傾城,竟然還會是個不解男歡女愛的處女。這個事實讓他驚訝,卻也讓他心中奇異的佔有慾不減反增。

    這個女人,與他是截然不同的。她生長在光明之中,而他則長久在黑暗中苟活,她代表著他無法理解的一切,如此美麗而驕傲。如果她是光,他就是影,兩個人各自站在世界的兩個極端上,從來沒有交集。

    這是他仇人的女兒,而他現在竟然為她的美麗感到癡迷、為她的驕傲感到欽佩。

    傾城沒有回答,拉攏身上的黑色絲綢。她懷疑這些事情其實是一場惡夢,當掙脫惡夢醒來,她仍舊是呼風喚雨的東方家千金,在與恐怖組織交手間游刃有餘;而雷厲風,這個邪惡而恣意侵犯她的男人,不過是她惡夢中的魔鬼,等到夢醒,他就會徒然消失。

    但事實終究是事實,她已經脫離了父親與兄長的保護,單獨被擄到瓦雷斯。她所自豪的身手以及冷靜,在此時全然沒了作用,她只是一個束手無策的階下囚。她沮喪得想尖叫,覺得全然被這個男人所包圍了,他的一切如此強烈而難以抵抗,身上還能聞嗅到他的氣味,他留下來的傷口仍舊疼痛著,他先前的衝刺至今讓她雙腿間疼痛……

    「照顧你自己,不然就由我來代勞。」見她沒有反應,他的口氣變得冷硬了,伸手欲卸去她身上的黑色絲綢。

    「不,你不會──」她驚慌失聲,連忙往後退去,直到背部頂住黃銅大床上的雕刻。她痛恨自己此刻的軟弱,但是對於方纔的事情還心有餘悸,她怎麼也堅強不起來。只要他一靠近她,她脆弱的驕傲就會如春天的薄冰,輕易的碎裂。

    他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只有那張五官深刻的面容暗示著他的決心,黑色的眼罩以及凌亂的黑髮襯托著那只完好的綠眼,顯得格外危險。他是一個膽大妄為的人,早已經離經叛道,眼中沒有任何道德禮法,放眼天下,沒有任何事情是他不敢或是不能的。

    兩人僵持了幾秒鐘,見到他又要走上前來,傾城動作迅速的捏緊手中的濕毛巾後退,不再給他上前的機會。

    「我需要獨處的空間。」她說道,將請求說得像是命令。

    雷厲風聳聳肩膀,高大而具有威脅感的身子往外走去,輕鬆的從椅背上拿下一塊寬大的柔軟薄絲。薄絲纏繞在他健美的身軀上,像是第二層皮膚般,肌肉的任何起伏都被忠實呈現,薄絲隨著他的步伐而飄動著,快速的掃過雕花木門,木門砰地一聲被關上。

    傾城全身緊繃的神經,直到此刻才全然放鬆下來。她緊咬著唇,命令自己不可以怯懦的掉眼淚,雷厲風雖然強暴了她,但是絕對沒有打垮她的精神,沮喪被怒氣所取代。她暗忖著一定要報仇,將他今天加諸在她身上的羞辱,連本帶利的全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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