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巧戲龍心

第14頁 文 / 凌霄

    「我想,我還是去通知一下西王母比較安全。」敖澱有絲擔心。

    瞧敖修一臉陰沉的樣子,待會兒若確定帶走柳若笙的人便是雲鏡公主,他不發火拆了金闕雲宮才怪!

    敖鋒對敖澱的緊張感到很不以為然,「幹嘛?難不成你覺得他會大發雷霆,把金闕雲宮給拆了?」

    「你不覺得嗎?」敖澱邊說,邊拉著敖鋒往外走去。

    「我是覺得不至於啦!再怎麼說,敖修的耐性都比我好吧?」要換作是他的話,此刻不僅僅是天帝居所金闕雲宮,就連靈霄寶殿大概都要化為烏有。

    「我倒忘了你是個以破壞為樂的傢伙。」敖澱吐出一口歎息,「總之我先去一趟瑤池通知王母娘娘,而你,幫個忙跑一趟南海龍宮,替我跟煌傳個話,就說若笙有可能被雲鏡公主給私自帶走,所以修現在已經到南天門找人去了。」

    「有必要嗎?」敖鋒向來最怕麻煩了。

    「當然有必要。」敖澱推了推敖鋒,「除非今天拐走若笙的人不是雲鏡公主,不然的話,你最好有跟天帝開戰的覺悟。」

    「沒那麼誇張吧?」敖鋒錯愕地問道:「大不了叫玉帝將雲鏡公主和若笙一併交出來,何必鬧到開戰的地步?」

    「那是指若笙還完好如初的情況。」敖澱可不覺得雲鏡公主強行帶走柳若笙,只是為了讓敖修窮緊張。

    女人啊!一旦嫉妒心發作,有時候是很不可理喻的!

    而現在,他也只能祈求雲鏡公主還沒有傷害柳若笙,否則

    他不敢想像,當敖修發現柳若笙遭到雲鏡公主傷害時,將會進發多麼強烈的怒氣。

    當然,若是敖修因為盛怒而傷了雲鏡公主,身為公主的兄長,玉帝自然不可能放手不管,屆時天帝與敖修之間必將演變成對立的情況。

    而玉帝與敖修的對立,其實就同等於金闕雲宮與東海龍宮的對立一樣。

    因為龍神一族向來是以東海龍王為首。

    所以一旦東海龍王敖修在天界點燃戰火,那麼金闕雲宮與龍神一族千百年來的和平,便等於正式決裂。

    此刻,敖澱只能衷心地希望,事情不會往最壞的一面發展

    第八章

    亭台樓閣均架構於雲端之上,裊裊雲彩穿梭其間,飄浮著如夢似幻的迷濛……

    「大人……敖修大人!您不能擅自闖入啊!」

    侍衛的聲音在耀炔閣響起。

    「蒼昊廠敖修沒理會侍衛的攔阻,一把推開房門,看見一個頎長的身影背對著自己。

    「原來是敖修,好久不見了。」蒼昊,也就是玉帝,一聽見敖修的聲音,立刻放下手裡的書本朝他走近。

    「玉帝,東海龍王閣下說是有急事,所以沒等候通報就……」

    「沒關係,朕和敖修是老朋友了。」蒼昊揮手示意隨從退下,然後才轉向一臉神色陰霾的敖修問道:「敖修,你是怎麼回事?幾十年不見,你卻沉著一張臉來見朕?太不夠意思了吧?」

    蒼昊與敖修當年曾經在西王母娘娘的瑤池一起住過一段日子,年紀相近的兩個少年因此而結識,一直以來也保持著聯絡。

    後來蒼昊繼任玉帝之位,當上了金闕雲宮的主人,而敖修也樓下了東海龍王的職務,掌理著東海龍宮,雖然因為忙碌而鮮少見面,但是偶爾仍會見面敘舊。

    也因此,蒼昊與敖修之間有著近似兄弟般的情誼。

    「蒼昊,我要見雲鏡公主。」敖修試著想穩定情緒,無奈一想到柳若笙可能正在雲鏡公主手中,他的語氣就緩和不下來。

    「雲鏡?我好些日子沒見著她了。」蒼昊納悶地問道:「瞧你氣成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極有可能強行帶走了我的未婚妻。」敖修的眉心已經糾結成一團,「蒼昊,雲鏡到底在哪裡?你應該找得到她吧?」

    「慢點,敖修,你說雲鏡帶走了你的未婚妻?」蒼昊笑道:「別說笑了,你什麼時候有了未婚妻?朕一直以為你是喜歡雲鏡的!」

    「我跟雲鏡一點關係都沒有!」

    敖修覺得自己的耐性正一點一滴地消逝。

    「別發那麼大脾氣,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蒼昊推著敖修在圓椅上落座,然後親自倒了杯茶遞上,「喏,稍微冷靜點,然後把事情說一遍給朕聽。」

    「我一直都很冷靜。」敖修知道自己不該對無辜的蒼昊發脾氣,所以仍是捺著性子說明:「我的未婚妻是東祈國的公主柳若笙,雲鏡公主認為她搶走了我,所以擅自從東海龍宮將若笙警。」

    「你可有證據?」蒼昊不以為然地搖頭,「雲鏡她乖巧得很,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那只是表面上而己。」敖修已經受不了蒼昊的自以為是,忍不住出口反駁:

    「如果她真的夠乖巧,真的那麼懂事,何以王母娘娘會禁止她踏人瑤池一步?為什麼眾仙會聯名告狀,要你好好管教她?」

    「可是雲鏡一直都表現得很乖……應該都是大家誤會她,雲鏡也說過,她根本沒有到處鬧事,更何況她也沒有理由鬧事吧?」蒼昊對於那個貌勝百花的妹妹有著莫名的疼愛,所以旁人的抗議,他向來只當成耳邊風,左耳進,右耳出,完全不打算相信。

    他訣為那不過是無聊的嫉妒而已。

    「那麼,你是認為大家都在說謊嗎?」敖修冷聲問道。

    「當然不可能,所以朕才說這些都是誤會,不是嗎?」蒼昊搖了搖頭,反問道:「話說回來,你今天的脾氣真的很差,到底那個東祈國公主是什麼樣的人,竟然可以讓你為了她動怒至此,甚至寧願選擇她,而捨棄我們家的雲鏡?」

    敖修冷漠地應道:「蒼昊,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再認為我和雲鏡公主之間有任何不清不白的關係存在,還有,過去不論你從雲鏡公主那邊聽見了什麼,那都是她在扯謊罷了。」

    對於敖修近乎翻臉不認人的態度,蒼昊一方面感到不明白,另一方又因為自己護妹心切,所以情緒也跟著開始波動起來。

    「敖修,朕敬你是東誨龍王,所以才處處禮遇你,對你退讓,你別因此而得寸進尺,甚至在朕的面前污蔑雲鏡!」

    「如果你夠瞭解我,就會知道我說的一切都是實話。」敖修沒有因蒼昊的恐嚇而退卻,他現在只想找出雲鏡公主,好要回自己心愛的若笙。

    「既然你說的是實話,那就拿出證明來!」蒼昊皺起眉頭,不悅的心情一見即知。

    「在若笙的房裡,飄散著淡淡的沉蘭香。」敖修冷冷地道:「你應該知道吧?沉蘭是金闕雲宮才有的香木,而且千年以來才生得幾株,向來是雲鏡公主最愛的香味,幾乎只有她一人所用,所以那是種很稀有的味道。」

    「那也不表示留下沉蘭香的人就是雲鏡吧?」蒼昊不贊同地駁斥道:「只要是金闕雲宮的人,都有可能拿得到沉蘭香不是嗎?而且,說不定雲鏡曾經拿它送給旁人,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吧?」

    「是嗎?」敖修冷笑道:「蒼昊,別騙自己了,你幾時見過雲鏡公主以外的人身上帶著沉蘭香?」

    「在金闕雲宮來來去去的人何其多?朕如何能一一記得?」蒼昊沉下臉,「敖修,你夠了吧!為什麼一定要將責任推給雲鏡?她待你不薄,你卻如此回應她的感情?」

    「我從來沒有打算回應她的感情。」敖修搖頭,「現在和以後都不會。」

    「敖修!」蒼昊憤恨地咬牙嚷道:「雲鏡說她與你已經私訂終生,難道這也是她在說謊嗎?」

    「沒錯!」敖修連想都沒想,毫不考慮地一口反駁。

    「你是打算辜負雲鏡嗎?」蒼昊指著敖修,不甚愉悅的面孔上已經泛起怒容,身上的神力更是不受控制地散發,震得整座耀炔閣晃苗不已。

    「我從未喜歡過她,又何來辜負之說?」敖修的一頭黑髮進出金芒,顯示他正以神力與蒼昊對抗。

    兩股互相作用的力量在耀炔閣交錯,震動甚至傳遍了整座金闕雲宮。

    事情已經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因為若是敖修使盡全力與蒼昊對抗,只怕金闕雲宮將承受不住兩人的力量而崩毀。

    「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

    西王母的聲音插入劍拔弩張的兩人之間,打散了一觸即發的危險氣氛。

    「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廣西王母步上前去,在敖修與蒼昊兩人來得及反應前,一人給他們一個巴掌。

    「王母娘娘。」敖修被打了個巴掌,火辣辣的感覺令他清醒許多。

    而蒼昊則是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被打,腦袋裡瞬間一片空白,3直布耀炔閣的神力也因而消退。

    「蒼昊,我警告過你多少次,身為金闕雲宮的主人,身為玉帝,你必須隨時隨地都保持冷靜,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力量足以毀天滅地嗎?」西王母毫不客氣地教訓起蒼昊來。

    「自小是她照顧蒼昊長大,所以蒼昊對她自然敬重有加,而她也就理所當然地負起了教育蒼昊的重任,如今蒼昊與敖修這場失去理智的對抗,無疑是在證實她的教育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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