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巧戲龍心

第13頁 文 / 凌霄

    「你倒是挺行的嘛,柳若笙廠雲鏡公主大跨步地朝柳若笙靠近,「你竟然敢騙我,你根本就是個女人!」

    「這……我只是遵循敖兄的吩咐……」柳若笙往後退了幾步,原以為會擅上牆壁,沒料到卻觸著一塊冰涼的光滑面。

    柳若笙錯愕地回頭,這才發現四周的景物已全數變了樣,她根本就不是在屋子裡。

    房子的模樣早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不熟悉的透明牆壁,以及從頭頂上傳來的刺眼光芒。

    「哼!不用躲了,這兒是玉帝賜給我的如意寶珠,剛才我施了障眼法將你帶來這兒,所以不會有人知道你是被我關起來的。」雲鏡公主的臉上露出一絲陰狠,她勾起美麗卻又殘酷的笑容,往柳若笙走近了幾步,「等我出去後,你就會被封在這個如意寶珠裡,除非有人發現你,不然你這輩子都別想出去了!」

    「什麼?」柳若笙驚慌地扯住雲鏡公主的衣袖,「不行!敖兄說過今天要帶我回東祈國去的!」而且敖修還會再帶著她回東海龍宮。

    「少來了!」雲鏡公主揮開柳若笙,將她甩在地上,「別滿嘴敖兄敖兄的喊!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個下賤的人類罷了!憑什麼跟我們一起平起子坐?你根本配不上敖修!」

    「配不配得上,我想應該由敖兄來決定。」柳若笙搖頭,「你這麼做只會讓敖兄更加討厭你而已。」

    「少噦唆!」雲鏡公主尖叫道:「你不過跟敖修相處了幾天,少在那裡自以為是,我跟敖修相處的時間比你長,當然比你更瞭解他他不過是一時迷惑才會看上你罷了!」

    「可是,了不瞭解敖兄跟相處的時間長短沒有關係吧?」柳若笙蹙眉,「我不知道怎麼樣才算瞭解敖兄,也不知道為什麼非得要瞭解敖兄不可,我只知道,敖兄他真的對我很好、很體貼,而我……」柳若笙微頓了下,腦海裡突然浮現敖修的身影,「我也……喜歡敖兄……」

    最後一句像是在喃喃自語,卻又像是在對敖修表白,只可惜敖修並不在場。

    雲鏡公主聽了她的話自然更加冒火,她重重地甩了柳若笙一個巴掌,用尖銳的聲音嚷道:「你給我住口!敖修是我一個人的!」

    血絲沿著唇角滑下,柳若笙看著沾上了血的月牙銀衣衫,心裡有絲不捨,畢竟那是王母娘娘費盡心思為她挑選的。

    「你打我也沒用,敖兄真的不喜歡你。」柳若笙不怕死地繼續說道。

    「住口!」雲鏡公主第二次揮掌,這回柳若笙的另一邊臉頰也受了傷。

    「好痛。」柳若笙皺起眉頭,心想這位公主還真不是普通的任性。

    「你給我閉上嘴!別以為敖修一時鬼迷心竅吻了你,就自以為了不起!」雲鏡公主氣得全身發抖。

    「什麼?」柳若笙驚訝地瞧著雲鏡公主發怒的絕美臉龐,愣愣地問道:「敖兄他……吻了我?」

    那難道不是個夢境?

    敖兄是真的吻過她嗎?

    「少裝蒜了!我派去西王母那兒的下人早就告訴我,說敖修趁著你醉酒的時候輕薄了你。」也就是因為如此,所以她才不惜惹惱敖修與西王母,偷偷施展法力將柳若笙引到這個如意寶珠裡,想將她封在裡頭。

    她要拆散敖修和柳若笙,說什麼也不讓他們好過。

    「不可能……」柳若笙撫著疼痛不已的臉頰,然而心思全在雲鏡公主所說的事上面。

    敖兄他輕薄過她?

    這是什麼意思?

    對於酒醉後的事,她完全沒有印象,唯有那個如夢一般的吻是她唯一記得的。

    可在那之後——

    敖兄還做了什麼?

    緋紅染上柳若笙的雙頰,過度的臆測讓她感到全身發燙。

    雲鏡公主的意思是是指敖兄偷偷要過她了嗎?

    不可能的,依敖兄的個性,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可是,雲鏡公主的話又該如何解釋?

    「敖兄……」柳若笙低聲輕呼,卻赫然發現那已成了她近日來的習慣。

    她在不自覺中依賴著敖修,甚至是眷戀著待在他身邊的感覺。

    與其說她想留在水晶宮裡,不如說她想留在敖修的身邊。

    可能的話,她甚至想賴在敖修能永遠帶給她溫暖的懷抱裡。

    「什麼叫做若笙不見了?」

    東海龍宮裡,敖修瞪視著空蕩蕩的房間,對於憑空消失的柳若笙,他只感到一陣不安。

    王母娘娘回復說玉帝仍堅持不肯降雨,所以要他先回龍宮裡安慰一下柳若笙,卻沒料到當他回到水晶宮時,柳若笙早巳不在房內。

    錯愕之下,他招來水晶官內所有的下人、婢女,甚至是守護東海龍宮大門的每個兵卒,卻沒有半個人知曉柳若笙的下落。

    柳若笙竟然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但是梆若笙並沒有任何神力,不可能自己從東海龍宮裡出去啊!

    要進出東誨龍宮,除非是練過仙道的修行者,懂得念避水訣,否則根本不可能任意來去。

    可是柳若笙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要說她會念避水訣,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若笙……」敖修蹙起了眉心,在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地思索著任何微小的線索。

    「啟稟龍王,北海龍王來訪。」房門外的隨身侍衛戰戰兢兢地報告。

    「讓他進來。」敖修僅是隨手一揮,他現在沒空也沒那個心情去招呼敖澱。

    「怎麼了?修,看你一臉陰風慘慘的樣子,出了什麼事情?」敖澱大剌剌地闖人房內,看見敖修神色陰晴不定,總算明白外頭那群侍衛與侍女在擔憂什麼了。

    「澱,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聊天。」敖修在房內來回踱著步,一刻也靜不下來。

    「那麼若笙呢?她不在嗎?」他剛剛從敖煌那兒得知西王母有意促成柳若笙與敖修的婚事,原本是打算來祝賀一下的,誰知道一踏進東海龍宮就遇上這等陣仗。

    「若笙她不見了!」敖修擰起眉心,「不知道是誰帶走了她。」

    這是他唯一想得到的可能,因為若笙不可能自己離開東海龍宮,所以一定是有人將她帶走了。

    只是……會是誰呢?

    「會不會是王母娘娘?」也許是她帶走了柳若笙,拉著她裁製嫁衣去了也說不定。

    敖修搖了搖頭,「不可能的,因為我才剛剛從瑤池回來。」

    而且西王母沒有必要偷偷帶走柳若笙。

    敖澱聳聳肩,納悶地道:「若笙在這兒認識的人又不多,若不是西王母,那麼就只剩下煌和鋒了,可是我剛打從煌那邊過來,所以帶走若笙的絕對不是煌,那……難道是鋒?」

    「誰在叫我啊?」敖鋒從房門外探出頭來,「喂,我說修,你宮裡的人怎麼都一臉淒慘的樣子?我聽煌說你這兒就快辦喜事了,怎麼卻沒半個人露出高興的模樣?」

    敖鋒跟敖澱一樣,都是從敖煌那裡得知柳若笙為女兒身的事實,只不過敖鋒不像敖澱是原本就看出來,他是真的對柳若笙為男兒身一事深信不疑,所以在聽到敖煌的話時著實吃了一驚。

    本來他還打算來找敖修取笑一下,沒想到東誨龍宮裡卻死氣沉沉的。

    「看來也不是鋒。」敖澱歎了口氣。

    「那麼還有誰?」敖修的眉越皺越緊。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滿腦子疑惑的敖鋒一腳踩進房內,卻在瞬間打了個大噴嚏。

    「你病了?」敖澱瞧了敖鋒一眼。

    「誰病啦!你才生病,少咒我!」敖鋒說著又連打了幾個噴嚏,「該死的!是哪個傢伙在房裡灑丁香料啊?」他向來最討厭奇怪的香味了。

    香料?

    敖修這才注意到,除了他聞慣的水芙蓉之外,柳若笙的房裡似乎還有某種香氣。

    「這個味道該不會是雲鏡公主身上的沉蘭香吧?我記得天庭裡就只有雲鏡公主身邊會有這種香味……」時常周旋於眾多仙女之間的敖澱,早巳練就聞香識人的習慣,所以對於香料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聽見敖澱的話,敖修的眉危險地揚起,「雲鏡公主——」

    是了,他怎麼忘掉她了呢?

    雲鏡公主是對於柳若笙來說最危險的人物之一。

    若是她知道自己將娶柳若笙為妻,依她的激烈性情,想必是絕對不會服氣的。

    那麼,即使她偷偷帶走了柳若笙——

    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喂,修?」敖澱見他神色有異,忍不住輕喚:「你沒事吧?我只是推測而已,是不是雲鏡公主帶走的還得再詳查才是。」他實在很擔心敖修一發火,會直奔金闕雲宮找玉帝要人去。

    畢竟會讓雲鏡公主變得如此任性,太過寵溺她的玉帝也要負上一半的責任。

    「澱,我要走一趟南天門,這兒就麻煩你和鋒代我管理。」

    敖修已經連步出東海龍宮的耐性都失去,話才說完,他瞬間便躍出東海,化為龍身直往南天門而去。

    「喂,我說澱,你看修剛才那副樣子是不是在生氣啊?」敖鋒鮮少見到敖修失去耐性的模樣,更別提他向來優雅無比的自制力了,說實在話,要讓敖修發火可不是尋常人能辦得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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