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奴隸新娘

第7頁 文 / 林淮玉

    「我是契約奴隸,沒有自由。」她老實道。

    「你可以拒絕。」他壓低嗓音道。

    她看向席瓦頓,幸好他只對盤裡的雉雞肉有興趣。

    「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她倒了杯水遞給席瓦頓。

    湯米知道自己這樣問有點失態,何況兩人沒什麼交情,再探究下去就太失禮了。

    想到這兒,他向夏綠蒂說:「我先下樓去用餐了。」???

    湯米走後,席瓦頓咀嚼著最後一塊雉雞肉。

    「我還有點餓,能不能再給我一點烤馬鈴薯和雉雞肉。」席瓦頓吮了吮手指上的烤肉汁。

    「你不能吃太多東西,不然永遠沒辦法瘦下去。」

    「可是我還很餓。」他擺明耍賴。

    「你昨天才說非要減肥不可,現在又後悔?」她輕笑。

    他孩子氣的笑了笑,「明天再減肥,今天先吃飯再說,吃不飽肚子好難過。」他調皮地摸了摸肚皮。

    這時瑞秋拿了一盤食物敲門而入。

    「給席瓦頓吃,他還餓著。」夏綠蒂接過餐盤,放在小桌上。

    「那你呢?」瑞秋問。

    「一會兒餓了再到廚房解決。」

    席瓦頓樂得埋頭大吃,活脫脫是一個沒長大的大小孩。

    「你不在大廳真可惜。」瑞秋朗笑。

    夏綠蒂拿毛巾擦了擦席瓦頓額上的細汗,「有什麼可惜的?」

    「那個叫妮可的女人鬧了個大笑話。」

    「妮可?」夏綠蒂被勾起了好奇心。

    瑞秋點點頭,「爵爺的……朋友,我猜還不是情婦,因為爵爺的品味不至於那麼差。」

    「妮可鬧了什麼笑話?」她比較關心這部分。

    瑞秋看了席瓦頓一眼,拉著夏綠蒂到一段距離外。

    「那個豐滿的妮可穿了件過小的禮服,站起身與路特子爵對罵時胸前的縫線裂開,前面春光一覽無遺。」說著說著,瑞秋不禁又大笑了起來,「丟死人了。」

    席瓦頓嚷問:「姐姐,有什麼好笑的?」

    瑞秋止住笑,「沒什麼,你吃飽了嗎?」

    「很飽,我想睡午覺了。」席瓦頓跳上床,躺成大字型。

    「你的手得先洗一洗。」夏綠蒂溫柔但不失堅持。

    席瓦頓跳下床衝去洗手。

    「他倒是很聽你的話。」瑞秋道。

    「有時候也很固執,不過我猜他最怕的人是爵爺。」

    瑞秋接續方纔的話題,「你沒看見爵爺看見妮可春光外洩時的臉色有多難看,在場的全是男客人,都瞪大了眼盯住她胸前偉大的兩團肉球。」

    「真是糟透了,她穿了一件不理想的衣服。」她同情妮可。

    「風騷嘛!」瑞秋啐了句。

    「沒人幫她忙嗎?」

    「她還很得意呢!後來爵爺叫我替她拿件蔽體的披肩。」

    「爵爺叫你?」

    「是啊,我正好站在妮可身旁替她倒麥酒。」

    席瓦頓蹦蹦跳跳地衝回來,「小夏姐姐,你可不可以請湯米教師下午不要上課,我好累,會睡很久。」

    「你不能睡太久,晚上會睡不著。」夏綠蒂說。

    「可是我不想上課。」好煩!

    「爵爺不會同意的。」她只好搬出席安卓。

    一聽到爵爺二字,他也不敢再放肆。「我們如果不說,安卓哥哥一定不會知道的。」

    「湯米老師不會說謊。」

    席瓦頓只好死心,蓋上被單將自己藏起來。

    瑞秋笑著搖頭,「他根本不像丈夫,倒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雖然他的心智永遠停留在孩童階段,但至少他是無害的,他很單純。」夏綠蒂說。

    瑞秋欲言雙止。

    「什麼事?」夏綠蒂問。

    瑞秋曖昧地道:「可他的身體並不是孩子的身體。」

    夏綠蒂勉強擠出笑容,「他並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

    「你忘了爵爺的要求?」

    她心跳回憶,「我不能勉強瓦頓。」

    「我也這麼認為,爵爺的想法實在太過分了,這對你真的很殘忍。」瑞秋輕歎。

    「命運已決定了一切。」???

    回來的這幾天,席安卓刻意不召見夏綠蒂或是想她,但後者成為意志力的大敵。

    看了一上午的文件,他有點煩躁,走到洗臉盆前,以水潑臉,可依然不能一除他煩躁的心情,便走出書房,轉身下樓。

    席安卓倏地瞇起眼,即使他是始作俑者,但在看見她和瓦頓在花園裡追著花貓,他的心還是被狠狠地揪痛。

    花貓靈巧地四處躲藏,不讓她和瓦頓抓到,顯然這是遊戲的一部分。

    兩人開心地笑著,尤其是她,渾身上下已沒有一絲契約奴隸的味道,臉頰緋紅,晶亮的眸子像夜晚的天上燦星。

    嫉妒逐漸變成憤怒,瓦頓先看見他,停下了追貓的行動,然後席安卓看見夏綠蒂僵了一下,往他站的方向看過來,原本紅潤的臉龐變得蒼白如紙。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我和小夏姐姐在追貓咪。」席瓦頓說。

    花貓晃到席安卓的腳邊,喵嗚了幾聲,又晃到樹叢後去,好像在感謝他的出現,讓它得以安寧。

    「湯米告訴我你最近變得貪玩了,識字的進度一直原地踏步,有沒有這回事?」爵爺問著瓦頓,但眸光淨在夏綠蒂身上打轉,兩人視線相遇。

    席瓦頓支支吾吾,看向夏綠蒂想討救兵。

    「我在問你話,你看她做什麼?!」席安卓吼道。

    席瓦頓嚇了一跳,「我……最近的字好難……」

    「你不用心,只知道玩,再容易的字也弄不清意思。」

    她隱約覺得他是衝著她來的,因為他一直凝視著她,令她渾身不自在。

    「還不快去背單字!要是湯米再告訴我你一點進步也沒有,那麼有你好受的!」他威脅道。

    席瓦頓不情不願,悻悻然離去。

    夏綠蒂正要跟著離去。

    「我沒要你走。」他咬牙不悅道。

    她停下腳步,不想鬧笑話。

    「我只想去陪瓦頓。」

    她轉身面向他,她告訴自己必須力持鎮定,沒什麼大不了的,大白天的,又是在花園裡,他不敢對自己怎麼樣的。

    「你陪在瓦頓身邊只會讓他靜不下心學習。」他冷冷在看著她。

    「我沒有。」她試圖辯解。

    「事實證明他一心想玩,完全靜不下來認字。」他咄咄逼人。

    「但是你不覺得他變得比較快樂了嗎?」

    他唇角揚起,打量著她,「告訴我,你可以發誓待在翡翠山莊照顧瓦頓一輩子,甚至保證長壽嗎?」

    她答不出話來,她無法做這樣的承諾。

    「為什麼不說話?」他的眼神變得沉鬱。

    「你答應過我的,合約只剩下五年。」一輩子,並不符合約定。

    他仰頭大笑,然後粗嗄地道:「既然這樣,你有什麼資格告訴我不上課的瓦頓比任何時候都快樂?」

    她被反擊得啞口無言。

    「我並沒有不讓瓦頓上課。」

    「你帶著他玩,讓他分心。」

    「我只是希望他放鬆、快樂。」這不過分。

    他定定地審視她,「我對瓦頓的要求並不多,只要一天比一天進步,哪怕只是三天認一個數字,也是一種進步。」

    「我明白了,爵爺。」她的心裡很不好受,恨他的倨傲和不可一世。「如果沒別的事,我想到廚房看看。」

    他的動作快得出乎她的意料,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肘,「我有話問你。」

    她深吸了一口氣,靜待下文。

    「你和瓦頓……」

    她衝動的甩開他的手。

    「我不知道你想問什麼。」

    他低笑。「你絕對知道我要問什麼。」

    她放軟身段,「請你饒了我。」

    「你反悔了?」他看著她。

    「反悔什麼?」她恨他一直咄咄逼人。

    「我不想浪費時間同你打啞謎。」

    「我沒有反悔!」她的身軀緊繃。

    「根據我的瞭解,你和瓦頓並沒有圓房。」

    「這又如何?」她有點生氣。

    他猝不及防地抓住她的肩膀,隨即吻上了她的唇,久旱逢甘霖式的狂吻,她一動也不動的讓他吻,直到他吻夠了為止。

    「你不該吻我的!」稍後,在他離開她的唇時,她說。

    他再次以唇拂過她的雙唇,這次他甚至用牙齒輕嚙她的唇瓣,舌頭和她的交纏。

    她推拒著他的胸膛,喘息不已。

    他的手托住她的臀部,勃起的男性刻意觸碰她的身子,誘惑她的感官神經。

    他自她的嫩唇上離開,他的身體為慾求不滿的情慾顫抖著,眸子裡閃動著熱情的火焰。

    「我是你弟弟的妻子,你不該這樣吻我的。」她提醒他。

    他摩挲著她的臉頰,看不出真正的情緒的說,「我不該把你嫁給瓦頓的,你應該是我的。」

    她打了個哆嗦,「已經太遲了。」

    他沒有再開口,眸光明亮卻冷硬。

    「請你放開我。」她盡可能看起來禮貌的說道。

    他鬆開她,轉身離開,留下一臉愕然的她。???

    她以為她哀求他饒了她,他真的會饒了她。

    這天,老陸請她到帳房支援,等到對完帳,已是將近午夜。

    「終於弄完了,要不是你願意幫我,我明天肯定交不了差,少不了要挨爵爺一頓刮。」老陸疲憊地關上帳房辦公室。

    「我正好識字,幫點小忙算不了什麼。」夏綠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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