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文 / 可兒
「很好,記住你的誓言,我也會通知巫恪豪他沒事了,告辭!」雪衣女子閃著精光,大大方方從大門離開,當然她也會順道解開門口兩個丫鬟的穴道。
常詩雨再坐回椅子接續做著未完的女紅,她沒有時間了,今天一定要將衣裳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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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恪豪趕回鏢局,鏢局很平靜,沒發生任何事,他走到府裡,常詩雨在、府裡也一切安好,他不放心的要鏢局人員清點局裡所有的東西,看可有遺落什麼,結果什麼都沒少。
到底那雪衣女子帶走了什麼東西呢?而且是他最重要的東西?巫恪豪仔細想了想、找了找,但身邊的所有東西都在,他並沒掉了任何物品,或者那女子故意這麼說只是在作弄他?
最後巫恪豪實在找不到答案了,就認定一定是雪衣女子胡亂說話騙他,他雖然不高興,但總是解決了這事,他著實鬆了口氣。
書房的門被敲響,常詩雨端著托盤走入,「恪豪,我煮了八寶蜜當消夜,你嘗嘗!」她將甜品放在書桌上。
「我有同意你進書房了嗎?」巫恪豪看著常詩雨。
「對不起,我進來只想端甜湯給你喝而已,那我下去了!」常詩雨柔順的要退下。
「等等,我剛好也要告訴你一件事,雪衣女子的事解決了,以後她不會再來找麻煩,你沒有危險了,所以你也應該回蘭桂閣,至於何時接你回府?我決定好再通知你!」巫恪豪冷淡的告訴常詩雨。
「我明白,我明早就回蘭桂閣,不打擾你了!」常詩雨靜靜的點個頭,離開了書房。
她的反應令巫恪豪訝異,常詩雨沒有高興危機解除了,也沒反對他要她回蘭桂閣的命令,那神情像是早就預知會發生什麼事般,她的冷靜太異常了。
不過這樣不好嗎?難道他希望她大吵大鬧要留下來?巫恪豪甩了甩頭,不想將思緒浪費在想她的事,繼續做著手上的工作。
這晚,他依然讓常詩雨伺候他就寢,在激情纏綿時,他能感到她更加的溫柔,輾轉承歡時越加的嬌媚可人,讓他享受到莫大的歡快。
巫恪豪心中明白,常詩雨該是想用這種方法要他捨不得她,早些接她回府,她的心思太單純了,他一眼便能看穿,不過要怎麼做決定權是在他手上,他不會為她的特意討好而心軟的。
隔天早晨,常詩雨伺候他穿上新衣,巫恪豪的心思不會花在衣裳,所以也沒注意到衣裳是新的,更不會明白這是常詩雨為他縫製的衣服。
整理好儀容,巫恪豪要出門,常詩雨叫住了他,忍不住飛奔到他懷中抱緊他,這是她最後一次能這樣抱著他了,她摟得好緊。
「放手,我要出門辦事,沒時間和你摟摟抱抱的!」巫恪豪不悅的推開常詩雨,轉身就走,他還沒原諒她呢!
常詩雨睜著大眼睛看著巫恪豪離開。
永別了,恪豪,今日一別,相見無期了。
第十章
徐東星滿面喜氣的來天龍鏢局拜訪。
「恪豪!」徐東星拱手為澧。
「東星,好久不見了,近來好嗎?」巫恪豪熱絡的招呼著徐東星。
「還不錯,你呢,這陣子在忙什麼?忙到都沒時間來找我這個老友喝酒聊天了!」徐東星笑問。
「東星,是你太忙了,讓我找不到你,看你喜上眉梢,該是有好事近了,怎麼?要請我喝喜酒了嗎?」巫恪豪開玩笑的詢問徐東星。
徐東星卻笑得有些羞澀,「恪豪,被你說中了,我的確要討媳婦了,今天特地來送帖通知你,也想請你在喜宴那天幫忙。」
「東星,恭喜,恭喜你,想不到你真要做新郎倌了,我一定會去幫忙的,只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讓你看上,不過見你這麼高興,莫非新娘子是月璇姑娘?」巫恪豪猜測。
徐東星點點頭。
「真是月璇姑娘?伯父、伯母當初不是大力反對,現在他們同意了?」巫恪豪有些驚訝。
「是啊,我爹娘終於答應接納月璇,雖然之間有些曲折,也讓月璇受了委屈,但是幸好爹娘還是點頭同意讓我娶月璇了!」徐東星的欣喜滿足全寫在臉上。
「那就太好了,你和月璇姑娘彼此相愛,如今能共結連理,一定是段恩愛的好姻緣,只是蘭桂閣少了月璇姑娘可要失色不少。」巫恪豪笑著說。
「不會的,如今蘭桂閣裡又捧出個花魁來了,聽說冷艷嫵媚、貌美如仙,特色是她愛穿黑衣裳,不愛說話也不愛笑,卻令許多尋芳客驚為天人,擠破頭要見她呢!」
徐東星話才說完,巫恪豪已經臉色鐵青的大力捉著他的衣襟怒問:「那個花魁叫什麼名字?她叫什麼名字?」
徐東星被巫恪豪勒得差點喘不過氣來,「恪豪,快放手,我無法呼吸,快放開我!」他連忙掙脫猛咳著,臉也脹紅了。
巫恪豪忙道歉:「東星,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抱歉!我只是想明白那個花魁是誰?東星,快告訴我,她到底叫什麼名字?」他急著想知道答案。
徐東星呼吸平穩後才說:「那個花魁我並沒見過,叫什麼我也不清楚,恪豪,你為何如此激動?難道你知道那個花魁嗎?」他疑惑的看著巫恪豪。
東星的敘述聽起來那花魁的特徵太像常詩雨了,但這怎麼可能,常詩雨怎可能真的當起風塵女子,桂大娘也不會讓外甥女下海,可是他卻無法放心。
常詩雨回蘭桂閣有十來天了,說他不曾想過她是騙人的,尤其每到夜晚時分,只有他一個人的床顯得那麼冷清,令他格外思念她的溫柔甜美,但他卻是一直沒去蘭桂閣看過她。
他是強忍著見她的慾望,不讓自己去找常詩雨,除了對她的欺騙還無法完全釋懷外,他也是高傲的要她明白,如今作主的人是他,她只能聽話,不可以有任何異議,他要讓常詩雨在蘭桂閣待上一個月,讓她嘗些盼望、等待的苦,那他去接她回府後,她一定會更加溫柔體貼的伺候他。
如今卻聽到了這樣的消息,真的會是她嗎?還是另有其人?他無從判斷。
「東星,走,陪我去蘭桂閣!」巫恪豪放不下心,他要去看看是否又是常詩雨在變花招。
「恪豪,現在是下午呢,還沒到那位花魁的見客時間啊?」徐東星大聲叫。
「不管什麼時候,我要見她,她就必須要見我!」巫恪豪沉著臉說,拉起徐東星急急就出了門。
來到蘭桂閣,巫恪豪沒招呼一聲直接就走向後花園,要去小木屋找常詩雨。
「恪豪,你怎麼往這裡走了?恪豪,恪豪……」徐東星不明所以的追著巫恪豪的腳步。
巫恪豪經過樹林走過屋前的小花園,來到小木屋前面,他見屋門緊閉,便在門上敲了敲叫人:「常詩雨,開門,開門……」
喚了數聲並沒人回應,巫恪豪不加思索就推門進入,小小的木屋格局簡單,幾乎一眼就看完,小廳沒人,他到房間轉了下也沒見到人,其實若有人早就出來應門了,還用得著進門找嗎?
「恪豪,這小木屋應該沒人住吧,你看桌上、椅子士都一層灰了,房裡的床上連棉被枕頭都沒有,怎會有人住呢?」徐東星看看四周說。
不用徐東星提醒,巫恪豪也看出來了,以這兒荒涼的樣子來看,大概有段時間沒人住了,那常詩雨呢?她真……真當上花魁了嗎?
巫恪豪的臉色冷到谷底,一甩手又衝出小木屋,來到後花園便和聞訊趕來的桂大娘碰上了。
「常詩雨呢?」巫恪豪揚眉問她。
「巫公子,你不是到小木屋看過了嗎?既然樓已空,當然人就不在了,詩雨已經離開了!」桂大娘冷淡回答。
「你胡說,常詩雨沒走,只是搬出了小木屋,她現在做上了蘭桂閣的花魁,自然就不能住在簡陋的小木屋了,蘭桂閣近來名聲大噪的花魁就是她吧,我要見她!」他不會再被欺騙的,巫恪豪相信自己的直覺。
「原來巫公子今天來是找花魁的,你來得太早了,她還在休息,晚上才見客,而且今晚她打算公開議客人出價,價碼最高者可以與她共度良宵,公子若有興趣就晚上來吧!」桂大娘告訴巫恪豪。
巫恪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她……她竟會做出這樣的事,他立刻大聲反對:「我不准她這麼做,我不准,她是我的人,除了我之外誰也不能碰,我要立刻帶她走,她在哪裡,我要帶她離開!」他的心快被憤怒和嫉妒撕裂了,他不准她做如此無恥的事,不准!
「巫公子,花魁並不屬於任何人,而且她和公子一點關係也沒有,公子怎有資格說不準,她也不會跟公子走的,現在並不是蘭桂閣的營業時間,巫公子請離開吧,若想來享樂,晚上再來!」桂大娘下逐客令。
「桂大娘,我不會走的,若沒帶她離開這裡,我絕對不走,還有我不准任何人碰她,誰敢碰她我會殺了那個人,桂大娘,帶我去見她,否則就算翻遍蘭桂閣我也要找到她!」巫恪豪目光凌厲的瞪著桂大娘。